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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第四十三章:同張秘書長的談話

  到了中午說自己有事便出去了,程逸銘叫來小周,載著程逸銘回了家,段羽倩早就請好假在家裡等著了,於是程逸銘和段羽倩就商量著去商場買點東西送過。倆人在商場逛了一下,為了不讓小周等久了,倆人就匆匆買好東西,付了錢就走出了商場。


  小周在路上聽到說去參加葬禮,一路上也就沒放音樂,一路上都是一種沉悶的氣氛,更加托出了即將參加葬禮的嚴肅氣氛。程逸銘叫小周將車開到美院,程逸銘一個人上樓去叫呂明浩。


  進了門,見呂明浩的輓聯已經寫好了,很貼切。


  就走?也沒等程逸銘說話,呂明浩便小心地疊起了輓聯,出門了。程逸銘替他關上門,跟在後面下樓。上了汽車,呂明浩自言自語:人這一輩子程逸銘想聽他是不是有什麼高論,卻聽不到下文了。


  段羽倩知道呂明浩和卜老先生的交情而且最近呂明浩和卜歡的關係也大有進步,見呂明浩這幅樣子,也有點心疼。段羽倩想,呂明浩這下是失去的可以說是人生中頂重要的東西之一了。在卜老之前,呂明浩很少有那麼欣賞自己又談得來的人,即使是程逸銘,這個最好的朋友,但是程逸銘對他的思想有時也是嗤之以鼻,覺得他太狂妄,不免會說些喪氣話氣一下自己。唯有卜老先生,不但很是贊同他的觀點,對他的畫也是獨具慧眼,倆人簡直是相見恨晚,從此成了忘年之交。卻不想卜老先生這麼快就逝世了。


  離卜老的家門口還有幾道鋪面的時候,遠遠的在車裡就聽到哀婉的嗩吶聲了。佛事道場的嗩吶本不講究成曲成調,只是套著鑼鼓木魚,悠悠揚揚地伴上一兩聲,便天生的凄切,催人淚下。程逸銘突然感覺鼻腔里酸酸的一陣發癢,不禁唏噓起來。


  雖說程逸銘跟卜老的相處並不久,但是卜老的為人,程逸銘是深深折服的,在心裡對卜老也是敬重不已。呂明浩獃獃的站在那兒滿臉的悲愴。


  孝男孝女們見程逸銘和段羽倩以及呂明浩三人前來弔唁,都齊刷刷跪下,大聲悲號,哭聲震天。程逸銘覺得這哭聲讓嗩吶聲一和,更是悲愴了。


  程逸銘忙上前拉起孝男孝女們。卜歡被拉起之後,對三人表示感謝,呂明浩送上輓聯,段羽倩送上祭禮。看熱鬧的鄰居湊上來看看輓聯,都說這字寫得漂亮。家裡還有長輩,於是卜歡便不用忙上忙下的,支出了空兒便來招待程逸銘和段羽倩以及呂明浩三人。


  程逸銘和段羽倩對卜歡說了些安慰的話,呂明浩將卜歡的手抓在自己的手裡,緊緊地握著。卜歡的心裡也是非常感動的,能有這樣一個男人在這時候給自己支撐。段羽倩仔細觀察這卜歡,見這女孩臉上雖然有濃濃的悲傷,但是依舊掩不了自身的靈氣,一張臉蛋也是極清秀討人喜愛。


  肯定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吧,段羽倩在心裡這樣猜想著,事實上段羽倩看得很准,只是見面的場所有所限制,不能當場驗證。


  坐了會兒,便有人過來叫程逸銘和呂明浩出去。四人一起出來。卜老的靈堂是在雅緻堂前面臨街搭起的一個棚子。那人把他們領到靈堂說是要換輓聯,把呂明浩和程逸銘的換上去。程逸銘忙說不用那麼麻煩,放在旁邊就可以了。那人硬是客氣,叫人過來,將原來的輓聯取下來掛在一邊,把呂明浩寫的輓聯掛在靈堂正面。呂明浩始終不怎麼說話,總是望著卜老的遺像。程逸銘見卜歡一家都把他和段羽倩和呂明浩三人看作貴賓了,就覺得老是坐在這裡不方便,給人家添麻煩。見呂明浩那副樣子,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走的,還有一個卜歡需要安慰呢,於是就同唐雅商量了下,說是不是該走了,段羽倩說好。程逸銘就對卜歡說時間不早了,下午還要上班,告辭了。卜歡起身同程逸銘和段羽倩表示感謝,程逸銘和段羽倩就跟呂明浩說:明浩,你在這兒陪陪卜歡,我們先走了。呂明浩也不說話只是點點頭。


  程逸銘和段羽倩一同出去了,但走的卻是不同的方向。兩人工作的地方不一樣,所以各自打了車就分別了

  程逸銘回到辦公室,心想,自己要升遷的事兒是要定下來了,自己這段時間可得和幹部們打好關係,雖然張秘書長說會幫自己搞定,但程逸銘從來不會死坐享其成的人,他決定自己來做比較保險。於是快下班的時候,便請了處里幾位幹部一同去吃飯,說是自己上任這麼久還沒請大家吃過飯,真是罪過罪過啊。大家打著哈哈,也就一起去了。程逸銘和段羽倩打好了招呼,就和這些幹部們出發了。


  幾個人在桌上不免又是酒杯碰酒杯,程逸銘心想,這回可得喝足了,不然這頓飯也就白請了。幾人見程逸銘酒量不錯便輪著來敬酒,翟志恆比較熟悉程逸銘,知道他這是在拉攏關係,便也不摻合進去,隨他們鬧去,自己一個人自斟自酌倒也自得其樂,他知道程逸銘這時是死撐著,可這幾個幹部們不知道程逸銘的深淺,也就盲目的起鬨。最後,程逸銘就告饒了,說是實在喝不下了,再喝估計連回家的路都分不清了,於是眾人也就停下來了。


  這頓飯人人都吃的高興,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心裡真實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程逸銘回去時還比較清醒,只是胃裡開始翻江倒海,不怎麼舒服了。


  回到家裡,見兒子樂樂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不見段羽倩。去卧室,卻見段羽倩和衣睡在床上。程逸銘搖醒段羽倩,段羽倩迷迷糊糊見是程逸銘回來也就清醒了點兒。程逸銘見段羽倩這樣不有點生氣的說:自己生病了,怎麼都不知道要吃藥的嗎?段羽倩嘟囔著說:回來只是有點不舒服,以為在床上躺會兒就會沒事兒的,沒想到就躺倒你回來了。


  身體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呀,萬一出了啥事兒,你說怎麼辦吶!程逸銘說的話不免有點大聲。


  你不是晚上在請同志們吃飯嗎,你上任這麼久第一次請人吃飯,總不能因為我就中途離開吧,再說,我也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段羽倩側了側身子,抱著程逸銘。


  程逸銘心裡不免心疼起來,心想,這個女人是真的好啊。於是看著段羽倩說:以後身體不舒服直接跟我說,不許像今天這樣。段羽倩點點頭。程逸銘想起兒子樂樂在客廳睡著了,就問:樂樂吃晚飯沒有?我見他在客廳睡著啦。段羽倩說:回來的時候在外面買了快餐,已經吃過了,待會兒你去把樂樂抱回房間去,在客廳睡久了會感冒的。


  程逸銘聽了,也就放心啦,起身給段羽倩蓋好被子,就去了客廳。


  卜老的逝世,過了幾天了。這並沒有妨礙程逸銘平日里的好心情。畢竟他快提拔了,春風得意的感覺讓他總覺得有什麼好事情要同人家說。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大概是內心的虛榮心作怪吧,程逸銘有時碰上熟人,他會情不自禁地叫住別人。可當他同人家熱情地握手時,卻發現沒什麼可說的,彼此寒暄。經過了這麼幾回,程逸銘就交代自己要沉著些,免得讓人家看著自己這些行為是得意忘形了,或是在有意的籠絡人心。幸好他及時調整了自己的心態與表現,很快也就恢復正常了,不得不說程逸銘在控制力方面還是過人的。


  卜老的喪禮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最近呂明浩總是呆在那兒,不用說,一是為了緬懷卜老先生,二是卜歡需要人陪。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必須面對的,不像出塵的僧人般看淡生死,大家都是俗人一個,對於生死過太多的忌諱。面對親人的離去,總免不了傷心懷念一段時間。卜歡從小跟爺爺相依為命,爺爺的去世自然對他的打擊很大。呂明浩終日陪在她身邊,卜歡的心裡也有一絲安慰和感動摻雜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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