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氣到吐血
一眾獄警瞠目結舌,滿堂驚呆。
他們雖說不是大人物,但干這行也已經有五六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是,像今天這般陣仗,這般陣勢,還真是真真切切的頭一回啊!
這兩個新來的,到底是什麼路子?這麼猛!
李成軍此刻也被幾個獄警打斷了心中臆想,滿是不爽的悶哼一聲,「怎麼了?不就收拾兩個不開眼混蛋,斷手斷腳的小事?慌慌張張什麼樣子,嚇老子一跳!」
他還以為一眾獄警是被謝兵兩人的『慘狀』嚇到了,很是鄙夷幾個獄警的表現,同時滿懷著期待和興奮,咣當一腳,將一號牢房半掩的大門一腳踹開!
撲通——
門剛一打開,李成軍直接被房間內景象震住了心神,腳底一歪,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兵爺,您坐,您坐著,洗臉水,漱口水,我們都給您打好了,你先用——」
「爺,這個力度還可以吧?不是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們家八代祖傳按摩,這技術絕對剛剛的!」
「爺,您喝茶——」
一號牢房內,謝兵不僅毫髮無傷,而且舒服的卧在牢房中的唯一一張床上,跟皇帝似的,享受著一堆人的伺候。
那些原本凶神惡煞,背上十幾條人命的殺人犯乖巧的跟兔寶寶一樣,一個個鼻青臉腫,無比諂媚的侯在謝兵旁邊,這個斟茶遞水,那個按摩揉背,簡直比伺候他親爹還是孝順!
至於原本的牢頭喪彪,此刻正拉著他那幾個忠實的手下,蹲在牆角四脖子汗流,呼哧呼哧坐著蹲起了,見到一眾獄警到來,馬上亮起希冀和求助的可憐目光,彷彿見到了救星一般。
究其原因,是因為這傢伙晚上賊心不死,想著半夜帶人偷襲謝兵,結果被當場抓個正著,打了個半死,一直罰做蹲起做到現在。
一方黑獄惡霸,淪落今天地步,也是可悲可嘆——
而對於李成軍這幫人的突然闖進,謝兵和李二牛根本置若罔聞,彷彿這幫人是空氣一般,依舊眯著眼,哼著曲,無比悠閑——
這是坐牢?簡直比特娘監獄長還要舒服瀟洒!
李成軍當時就氣炸了肺,心中的一切幻想希冀全部落空,巨大的失落感和憋屈敢讓他無比憤怒,對著身邊幾個獄警劈頭蓋臉的怒罵:
「這,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特娘是怎麼回事!」
「你們不是告訴我一切搞定,任務完成嘛!這就是你們的任務?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結果?給老子一個合理解釋,這,到底特娘是怎麼回事!!」
一眾獄警也都是滿臉欲哭無淚,嘴角狂抽,他們幹了五六年,喪彪也在黑獄稱霸了五六年,可從來見過這種局面啊!
「李組長,息怒,息怒,這,這失算,完全是失算——」
「我們也不知道,這兩個新來的竟然這麼猛,把喪彪他們都給打服了——」
「你們——」李成軍氣憤的大罵;「廢物,一群廢物!」
「大清早的,吵個屁,還讓不讓老子睡覺!」謝兵好似帶著渾身的起床氣,二話不說,腳丫子一噔。
砰!
正此時,一隻拖鞋迅猛的抽了過來,說來也巧,好像帶了瞄準鏡一般,無比精準的砸到李成軍那張憤怒無比的大臉上,後者哎呦一聲,直接被砸了個跟頭。
「謝兵,你,你這個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絲——
全場人倒吸冷氣聲音彼此起伏。
這傢伙,連欽差大臣都敢打?太囂張了吧!
而這時,謝兵才忽然醒過來,一拍大腿,滿臉的愧疚惋惜,「哎呀呀,原來是李組長啊,你看看,一大清早就行這麼大禮,三跪九叩的,這也不是過年,咱這裡可沒紅包啊!這一次我就心領了,下次可不準這麼客氣了!」
「你,你,你——」李成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氣得嘴唇直哆嗦,胸口憋著一口老血。
誰特娘要給你行禮了,王八蛋才要給你行禮!
還沒等他破口大罵,謝兵直接對喪彪一群犯人高喝一聲,殺氣騰騰:「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向李組長問好,按照昨晚對好的詞,問好!」
喪彪一眾犯人嚇得一個哆嗦,閉著眼,扯著嗓子大喊:
「李成軍,我草尼瑪——」
「李成軍,你就是個人渣!」
「李成軍,你這個畜生,三歲死爹,五歲死媽,六歲把強x自己親姐姐,十五歲把女朋友賣到窯子接客,你不是人——」
「閉嘴,都給老子閉嘴!不想活了是不是。」幾個獄警面色大變。
各路難聽的話,污言穢語,不絕於耳,即使一眾獄警拿著警棍拚命抽打,他們也沒有絲毫停下來一句。
謝兵目光平淡,掃視著李成軍說道:「人給一尺,我還一丈!李組長,今天這陣仗,可還滿意?」
「你,你們!」
李成軍捂著心口,又氣又憤,再也忍受不住心頭怒火,急火攻心,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昏死過去。
全場寂靜,針落可聞。
誰都清楚,此刻的黑獄官方,大勢已去。
「救人啊!」
沉寂十幾秒后,現場終於爆發出一聲怒吼,手忙腳亂,一號牢房中亂成一團。
一直待在角落,沉默的修羅,眼神有些驚愕而複雜的望了一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謝兵,一張冷冰冰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一抹笑容。
感激,興奮,揚眉吐氣!
※※※
李成軍被兩個新來的犯人氣到吐血?
這等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黑獄里迅速炸響,引爆犯人們激動的人心之餘,也驚擾了黑獄的監獄長,姜作戰。
今天一大早,他正回味著昨晚給那對『母女花』進行『心理輔導教育』的旖旎過程,心猿意馬,拉著兩個美女打算再『溫故知新』,二進宮瘋狂一次。
趴在白花花的柔軟身子上,正縱馬高喝,提槍衝刺作戰的關鍵時候,忽然間接到這個消息,驚得他當時冷汗流了一地,一哆嗦,直接疲軟下來!
李成軍可是上峰的欽差大臣,地位非凡啊,而且他背後的李家勢力也非同小可,若是真在自己地盤出了什麼差錯,他的前途直接廢了,最起碼這身虎皮都得脫下來!
姜作戰根本不敢怠慢,幾乎是跑過來監獄的,一路上心驚膽顫,提心弔膽的,臉都刷白。
「李組長,您沒事吧,李組長呢?」
姜作戰氣喘吁吁的來到醫務室,正好見到李成軍打著吊瓶,坐在病床上,一張臉黑的比煤還難看。
他心裡大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見到姜作戰到來,李成軍二話不說,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臭罵,發泄著自己心頭的怒火:「姜作戰!你是幹什麼吃的,你又怎麼跟老子保證的?你不是說那個狗屁喪彪是什麼亡命之徒,百分百給老子廢了謝兵那小兔崽子嘛?」
「看看,看看今天這出,不但讓人全部打服了,還把老子氣得夠嗆,老子的臉全讓你丟盡了!我告訴你,完不成蘇少交給的人,你也別想好過,馬上給老子脫衣服,捲鋪蓋,滾蛋!」
現場的一眾獄警們看的直瞪眼,平時姜作戰在黑獄可是土皇帝一般,高高在上,誰敢反駁他一句立馬大耳瓜子伺候。難得像今天這般,讓人罵成了三孫子,卻低眉順眼的,屁都不敢吭一聲。
姜作戰被罵的鬱悶,強忍著不爽和火氣,強硬的一笑,「是,是,李組長,這是我們的問題,是我們的問題!」
「我們也沒有想到,喪彪這個龜兒子竟然這麼廢物,連兩個人都搞不定,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完成任務,保證給李組長,給蘇少一個絕對滿意,絕對完美的答案!」
姜作戰拍著胸脯,信誓旦旦保證著。
「我早就說過了,他們不是一般的人,是兵王,全華夏的軍區,最為優秀最頂尖的兵王!」李成軍氣勢洶洶咆哮著,最後大口喘著粗氣,厭倦的一擺手,眼中滿是戾氣和殺氣:
「我懶得跟你廢話,總之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給你四十八小時,我要見到謝兵和那個李二牛的屍體,這一次,我只在乎結果!」
「是!保證完成任務!」
姜作戰立馬挺身一個敬禮,露出堪比七個月懷孕女人的肚腩。
「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李成軍厭惡的揮揮手,這個油膩噁心的傢伙,著實讓他心煩意亂。
「好,好。」姜作戰連忙訕笑,臨走前意味深長跟自己美女秘書說道:「小周啊,好好照顧李組長休息,知道嗎?」
「好的!」小周也心領神會,送走了姜作戰等人,她很快鎖上們,拉上了醫務室的窗帘,豐腴而柔軟大腿,下一秒落在了李成軍的身上,妖嬈嬌媚笑道:「李組長,別動火,跟兩個死人,置氣幹什麼。」
李成軍大鬆了一口氣,聲音平靜了幾分,「這兩個兔崽子,讓老子心裡憋得慌,都是火氣。」
「這好說,那就讓奴婢給大人去去火——」小周嬌媚笑著,在耳邊吹著熱風,一雙柔軟雪白的手慢慢爬上李成軍的腰帶,緩緩解開,低頭,張嘴,吞入。
「呼!」
身體感官的刺激,讓李成軍舒爽的呼了一口氣,很快悶哼一聲,直接一把將小周壓在身下,縱馬馳騁,提槍衝刺。
所有的怒火和憋屈,化為一連串子彈,盡數宣洩進小周幽秘的身體最深處。
※※※
砰!
姜作戰關閉醫務室的房門,那張充滿了諂媚的笑臉頓時間陰沉無比,扯過一個獄警,聲色狠厲道:「一幫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養你們幹什麼吃的!」
「監獄長,我們——」
幾個獄警剛想委屈的解釋,卻被姜作戰直接伸手打斷,冷冽說道:「行了,我不想聽你解釋,李組長在咱們黑獄的地盤被罵道吐血,這是他的恥辱,也是咱們黑獄的恥辱,如果不找回這個場子,老子,還有你們這群廢物,都會被釘在恥辱柱上,受人笑話,唾罵!」
「總之一句話,那兩個新人解決不掉,你們都得給我滾蛋!」
「現在,馬上把喪彪給老子叫過來!」
幾個獄警戰戰兢兢的,連聲說了幾聲是,連忙跑去辦事了。
半個小時后,姜作戰的獄長辦公室中,喪彪畏手畏腳的,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一般走了進來。
他不僅搞砸了姜作戰這個監獄土皇帝交代的任務,還把李成軍這個欽差大臣罵到吐血。無論哪一方怪罪下來,都夠他這個死刑犯喝一壺的。
見到姜作戰那張鐵青的臉色,喪彪更是心裡一個咯噔,忐忑的說道:「監獄長,今天的事,絕對不是我們的本意,實在是那個謝兵,簡直太猛,太狠了,我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根本沒見過這種滾刀肉,我們——」
姜作戰直接伸手打斷,將嘴角的雪茄猛吸一口,隨後往桌子上狠狠一戳:
「我找你來,不是聽你廢話的!」
「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李組長那邊我都會幫你求情。再給你一次機會,做掉那兩個人,能不能完成?」
「能,能,絕對能,感謝監獄長給我這次機會!」
聽說能夠將功贖罪,喪彪眼前一亮,立馬一口答應下來。
「只是,那兩個小子身手實在太硬,我在黑獄的兄弟根本不夠用,要是能把我外邊的兄弟叫些回來,我保證,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壓死他。」喪彪眼眸閃爍,頗有雄心壯志的意思,見到姜作戰眉頭微皺,他馬上規規矩矩的補充道:「當然,僅僅只是幫助監獄長完成任務,一旦謝兵兩個小子弄死,我馬上把他們弄走,絕不影響咱們黑獄的正常秩序。」
「你明白就好。」姜作戰別有深意的看了喪彪一眼,也是多年的老油子,很快拍板下定決心,「兩百人,夠不夠?」
「真的?」喪彪神色一喜,很快眼珠一轉,訕訕笑了起來,「監獄長,還有一點事,需要麻煩您。我這些兄弟,身手沒得說,絕對靠得住,只不過我在這牢里蹲了快十年了,這威望難免有點下降,所以,想讓他們真心誠意的找我們辦事,還得多少意思意思!」
喪彪做出手攆鈔票的動作,眼睛里滿是狡詐和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