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扭曲的賀鴻羽
面對渾身煞氣謝兵的警告,女人下意識的瞥了眼屋外,那些血腥的屍體和驚悚畫面讓她打了個冷顫,面色發白,連聲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賀少和那女孩去哪了,我只是一個護士——」
「不見棺材不掉淚。」
謝兵冷笑一聲,如鐵鉗一般的大手很快衝她細嫩脖頸抓下去。
女人嚇得慘叫一聲,閉上眼睛瑟瑟發抖,大喊道:「不要!我,我知道,賀少在這間屋子裡有間密室,平時儲藏一些武器彈藥和醫療用品,他,他們也許在那裡。」
「密室?」
謝兵眉頭一皺,覺得十有八九賀鴻羽藏在那裡,繼續冷喝道:「帶我過去。」
「是,是——」
女人顫抖的說著,三轉五轉的,為謝兵帶到草屋木板之下一個地道,掀開掩蓋的地板,幽暗燈光之下可見一條清晰的通道,裡面還瀰漫著一股子藥水味道,想來就是賀鴻羽那藏匿藥品彈藥的密道了。
「大哥,就,就是這了,我知道就只有這麼多,你能放了我嘛,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院的護士,我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女人委屈而害怕的哭喊著,心驚膽顫的。
謝兵這才放開她,語重心長的說道:「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和底線最好,賀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勸你趁早離開他們,別捲入這趟渾水。外邊有我們華夏同胞自己的軍隊,你跟緊了,他們會幫你走出這片叢林。」
剛才的兇悍的戾氣,也只不過是謝兵為了讓她說實話,故意嚇唬她的。他堂堂龍刺,就算再怎麼沒品,也不會為難一個弱女子。
「是,是,多謝大哥,我回去馬上辭職,再也不為他們做事了!」女人抹著眼淚,對謝兵一陣感恩戴德哭訴著,快速的跑出屋去了。
謝兵望著底下那幽暗的通道,深吸一口氣,跳了下去,渾身之上,凜冽恐怖的煞氣再次涌動而出。
「賀鴻羽,你最好保證沒有傷到竹子一根毫毛,否則的話,我要你整個賀家陪葬!」
※※※
此刻,位於茅草屋的密道之中,賀鴻羽眯著眼睛,晃動手中的紅酒杯,饒有趣味的細細掃量著面前軟床上,陷入昏睡的竹子曼妙身姿。
酒香四溢,他持杯的動作專業而優雅,只不過搭配上他這一張披頭散髮,滿是獰笑和怨毒的臉,卻讓人感覺不出來半分的優雅貴族氣質,有的,只是發自內心的陰鷙和森然。
「真是一個極品美人,想不到,你謝兵的女人,也會落在我手上!」
賀鴻羽猙獰一笑,將滿杯的紅酒一飲而盡,牙齒髮紅,如飲血一般令人心寒。
此刻賀鴻羽發自內心的痛快,有一種揚眉吐氣,大仇得報的酣暢淋漓感覺。如今謝兵被擒,龍魂將散,而謝兵的女人,也緊緊握在他的手中,他是最後的贏家,他是將來燕京豪門的領軍人物!
他非常享受這種感覺,長期以來,一直被謝兵屢次欺壓打臉的賀鴻羽,逐漸心理變得變態扭曲。這也是他不急於享用面前美人的原因。
他要等竹子醒來,在她最為恐慌,最為無助的時候,直接奪走她身為女人最寶貴,最重要的貞潔。他不僅要謝兵身死,還要謝兵的女人,終生活在痛苦和黑暗之中!
「人的快樂,有時候是必須要建立在別人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上的。因為這樣,這份快樂才會顯得那麼珍貴,那麼的酣暢淋漓!」
賀鴻羽再一次陰森猙獰的笑了起來,他緩緩倒上一杯美酒,細細品嘗,仔細觀摩著身邊的佳人,猙獰的臉上滿是期待和殘忍的神色。
他不怕等待,他有的是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的,竹子緩慢的睜開眸子,瞳孔中的光彩越來越重,越來越清晰。
「頭,好痛。」
她隱約記得,她之前發現了鬼藤組織在叢林之處的據點,正向謝兵彙報著情況,忽然間一記悶棍抽過來,把她打暈了,之後的事,一片模糊不清——
身為殺手的本能讓竹子很快的反應過來,美眸之中一片殺機凜冽,運起勁氣,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動彈不了分毫,以及,身邊那一臉猙獰冷笑的賀鴻羽!
「這,這是哪裡?賀鴻羽?你在幹什麼?!謝兵呢,混蛋,你敢設計埋伏他,我殺了你!」
竹子如同一隻狂暴的小獅子一般,對著賀鴻羽怒聲咆哮威脅著。
賀鴻羽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過,隨後譏諷冷笑道:「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還惦記那個謝兵?呵呵,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讓人羨慕啊!」
「只不過你的情誼,他也只能在陰曹地獄里等你了,這時候,謝兵早已被子彈打成篩子了吧!」
竹子頓時間美眸瞪的滾圓,臉色慘白而駭然,不可置信的說道:「什麼,謝兵,謝兵死了?你們——」
「沒錯,這還多虧了你,要不是有你當做誘餌,我們怎麼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拿下凶名遠揚的龍刺,小美人,這一戰,你功不可沒!哈哈哈——」
轟隆隆——
這一番話,讓竹子如遭雷擊,面色一片痛苦和自責,兩行清淚順著如玉臉頰緩緩落下,聲音哽咽:「是我,是我害了他,都是我的錯——」
賀鴻羽陰測測笑著,望著竹子這黯然而痛苦的神色,他那扭曲變態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轉過身去,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粉紅色的藥片扔進酒杯之中,猩紅酒液很快將藥片迅速溶解,消散無形。
「沒錯,你是害了他,但你也成全了我啊!小美人,為了表達我對你的謝意和感激,這一杯酒,我敬你!」
竹子望著賀鴻羽那陰森殘忍的笑容,莫名心中發寒,警惕的冷喝道:「敬我酒,你也配,賀鴻羽,我一定會殺了你們賀家滿門,把你千刀萬剮,給謝兵陪葬!」
「那也得等你能夠脫身再說!」賀鴻羽冷冽笑著,二話不說,直接站起身來,捏住竹子的下巴,將那一杯紅酒拚命的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