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繁華劍法
「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有什麼事嗎？」
凌辰拱手施禮問道，來人正是小公主。
「別叫我公主殿下了，這是宮外，不需要那麼多繁文縟節。」
小公主擺擺手說道。
「公主殿下爽快啊，和我一樣，不喜歡麻煩。」
「胡說！公主殿下何等尊貴！怎麼能和你這混小子相提！」一旁的馬公公瞪著眼睛糾正道。
小公主倒不在意，說道：「凌辰說的沒錯呀，父皇和姐姐也經常教導我，我們和百姓在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我們的身份代表的不只是特權，還有責任！」
「不過，凌辰，我不是說了不用叫我公主殿下嗎？我有名字，我叫木清言！木秀於林，冰清玉潔，金口玉言！」
木清言聲音清脆的自我介紹道。
「你們皇宮裡的人，名字都這麼長嗎？」
「放肆！」
馬公公氣的瞪眼。
「我就叫木清言！氣死了！」
見木清言二人氣惱，凌辰連忙賠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那麼木清言，你找我啥事兒？」
「哼，不和你貧嘴了。凌辰，你在這試劍禮同齡當中算是翹楚。我覺得你很有趣。」
「我們天漢皇朝有一個地方，想必你也應該聽說過，叫做寒蒼武院，是專門招收培養天下翹楚的地方。那裡可以說一棍子能打倒一片天才！也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反正一定比玉京城有趣！」
木清言說著，神色帶著嚮往。
「一個月後，九月初九，是寒蒼武院三年一次的入院試。我會去那裡修習，我也希望能在那裡看到你，想看看你在天才如雲的寒蒼武院，能帶來什麼有趣的事。好了，就這些，入院試再見。」
木清言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突然回頭一笑，說道：「對了，如果錯過這次入院試，就只能去參加測資試，在分院等三年咯。如果你沒決定好，錯過了時間，到時候就得叫我師姐了，嘻嘻。」
入夜，凌辰與凌霜兒已經回到了小春城。
賞月園內，凌辰坐在一處樓閣屋頂，把玩手中的黑劍流墨，看著天上的新月，若有所思。
「少爺，賤奴就知道少爺又在這看月亮了。少爺是有心事嗎？」
凌霜兒不知何時出現在凌辰身後。
「我在想木清言說的寒蒼武院，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也在考慮要不要去。畢竟留在這賞月園這麼多年了，雖然自在，但也的確有點無聊。」
「而且試劍禮結束了，或許過不了多久，族中就要強制對我進行培養。我修為壓不壓都無濟於事，到了年齡，就必須要被派到各處去做事了……」
凌辰有些惆悵的說著，他不想和凌霜兒分開。
「少爺……」
凌霜兒看著惆悵的凌辰，心裡也不是滋味。但也不知道如何去勸慰。
她只是凌家的奴婢，得賜凌姓，算不得凌堯族人。
若是凌辰去接受族中的培養，她這樣的貼身侍女是不能隨行的。
「寒蒼武院算是半歸屬天漢皇廷的武院，其弟子基本出來后都會效力於天漢皇朝。或入朝，或從軍。或者留在寒蒼武院。」
「如我凌堯族這樣的大族，每隔六十年，都至少需要派遣一位資質上佳的族中子弟，前往武院修習。這一甲子中，我族已經有族長的公子，凌彧少爺去寒蒼武院修習過了。少爺可去也可不去。」
老管家的聲音幽幽傳來，似是一直聽著二人的對話。
「不過，寒蒼武院是允許弟子帶一個奴僕跟隨的。當然，內院和外院的弟子，他們的奴僕丫鬟只能住在院外。或者加入武院的雜事堂，供武院役使。」
「但是，如果少爺能夠達到要求，成為內院九峰的弟子，倒是允許隨身帶兩個丫鬟侍從。」
老管家的話一波三折，吊足了凌辰的胃口，也掐住了凌辰的軟肋。
「好！我決定了，去寒蒼武院！」
前面的話凌辰都直接忽略了，聽到老管家的最後一句話，凌辰一掃惆悵，一下跳起來，兩眼放光的說著。
「少爺決定就好，不過寒蒼武院的入院試可不輕鬆。少爺現在也有佩劍了，最好學一點武技傍身，好通過那入院試。」
老管家見有效，帶著笑，繼續對凌辰誘導道。
「好！長丘叔！你就把你最厲害的武技交給我！我保准一路殺上那什麼九峰！」
凌辰興緻勃勃的說著，老管家有些無奈，壓住腹誹，解釋道：「少爺，不是老奴不願教少爺，只是並非所有武技，少爺都能學會的。」
「長丘叔，你這就小看我了，你是沒看到試劍禮上那些人的武技，我看幾遍就學得七七八八了！」
凌辰不滿的反駁。
「少爺，還是先讓老奴給你講解一下武技的基本知識吧。」
老管家搖搖頭，耐心的說道。
曾經一說到這些東西，凌辰就開始裝傻充愣。
如今好不容易凌辰有了興緻，老管家哪裡還在乎凌辰的驕躁，趁熱打鐵才是首要的。
「武技和術法以及功法都有區別，功法就如我凌堯族的曲直經。所有能讓你修鍊的，能教你行氣方法的，都叫做修鍊功法。」
「武技則是所有用來對敵的武鬥招式、拳法、劍法等等。」
「當然，少爺之後還會接觸到術法：以修為境界為本，根據不同的方式，所施展的作用各式的法門或招式。術法之上聽說還有神通。一般修行功法都會有對應的術法，只等修為境界達到就可以學習使用。」
老管家耐心的給凌辰解釋著武技、術法、功法的區別。
也許是為了凌霜兒，凌辰聽得異常認真。
「武技、功法都有等階的區別，下乘、中乘、上乘、絕世！」
「下乘功法最多修鍊到氣海境，中乘只能到金身境也就是老爺如今的境界！不過我族的功法曲直經乃是上乘功法！甚至能修鍊到傳說中的天勢境！」
說到凌國，老管家神色有些崇敬，目光也不自覺的看向夜空，彷彿仰望著什麼。而後又話鋒一轉。
「當然，這裡的境界少爺不必在意，以後自會知曉，寒蒼武院應該也會教。而絕世功法老奴也不曾聽說過，只相傳我天漢皇族一脈所修功法可能是絕世……」
「除了這武技和功法的四個已知品階，武技以及術法，還有一個招式威力的區分等階。」
「分別是游身、馭氣、丈野、靈明、洞淵等。」
老管家沒有在境界的話題上多言，接著講述武技術法的品級。
「少爺目前是鍊氣淬體境的巔峰，八脈通竅。所能修習的武技術法招式，對應的等階乃是游身。」
「游身顧名思義，調行靈氣或罡氣所使用的武技術法招式。其範圍游於體表，最多不超過周身十丈範圍，因此故稱游身。」
「游身的武技術法招式，分為內游身和外游身。」
「內游身：無法御氣外放，只能行技於周身。」
「外游身：罡體和行氣境以及以上的通竅境。都可馭氣外放，從而施技，最多十丈。」
老管家說著，耍起了架勢，演示給凌辰看。
「好！真厲害！」
只見老管家演示內游身武技時，拳腳生風，剛猛有力。
老管家演示外游身時，以指引氣，氣凝如白蛇！
十丈外，一座假山直接被洞穿炸裂成齏粉！看得凌辰連聲叫好。
而後老管家手中出現一柄長劍，寬三指。
老管家抬手一揚，那長劍懸空而停。
又見老管家手掐劍訣，起手揮拳，那長劍隨老管家動作翻飛不止，竟是直接隔空舞劍！
「當第五脈任脈通竅后，便可以氣御物，而後督脈通則可御物飛行。」
說著，老管家腳尖一點，飛身站在了長劍之上。
「少爺已是八脈通竅，老奴建議修習中乘的繁華劍法，其劍招多以游身為主，靈活多變！」
說著老管家抬手，憑空丟出一個與人等高的木人傀儡，以氣馭之，木人同樣耍起劍招，動作流暢無比。
而後老管家持劍向那木人直刺而去，那木人抬劍自下而上，欲擊開老管家刺來的長劍。
然而就在兩劍即將相交的一瞬間，老管家手中長劍順著對方由下而上的劍勢，以手掌為圓心，向內翻了一個劍花，避開了對方格擋的一劍。
而後其勢不減直接穿透木人的胸膛！
「繁華劍法，其劍招特性就在於詭變的劍路，很難被兵刃所打斷！」
「繁華劍法也稱翻花劍法，面對敵人的兵刃，順其勢，躲其實，以各式迅速的劍花變化劍招劍路。只取敵人要害，絕不接觸敵人的兵刃！」
老管家收劍而立，看著凌辰，講解著繁華劍法的核心。
「剛才這一招，就是繁華劍法最基礎的內游身劍招：掌中劍花。不過缺點也明顯，進攻有餘，防守不足。若是敵人知曉此劍法，捨棄防禦以傷換傷，此劍法就優勢就大打折扣了，切記！」
凌辰似有明悟，站起身來，說道：「我明白了，繁華劍法厲不厲害，就看劍花翻得好不好，快不快。是吧。」
老管家無言兩息，無奈的道：「這麼理解，也不是不行。」
「繁華劍法老奴接下來會好好教少爺的，但現在，少爺還需要學幾招以氣制敵的方法！」
「通竅境打通竅之下，本應該是碾壓。因為督脈一通，本身就可以氣禦敵！」
「我們所修的靈氣罡氣，本身也是一種武器！不弱於刀兵！」
「甚至大部分的術法武技本就不靠兵刃，皆以引氣行招對敵！就算是使用兵刃，我們的修為也會附著在兵刃上，以兵刃作為身體的延伸，附之以氣，用以對敵！」
說到這，老管家無奈的看了凌辰一眼說道：「若是少爺以往肯學習一下這引氣對敵之法，白日里會勝得更加輕鬆！」
「這引氣之法，各家功法都有不同的招式和方法。但其實就是簡單的引氣而出，可凝練如劍、如掌、如拳、如刀、如鞭等。少爺當下最關鍵的就是要能行氣自如，把藏於經脈之中的靈氣，當做自己身體的延伸！再以之行招對敵！」
「是，這樣嗎？」
凌辰若有所思的說著，而後抬手一指，一道不亞於老管家方才的白蛇氣箭飛出！又一座假山炸裂成了齏粉。
「原來靈氣還可以這樣用啊，我還一直都不知道可以把靈氣射出去……不過還是挺簡單的。」
老管家眉毛一挑，腹誹一聲怪物，而後道：「少爺說笑了，也就是少爺天資聰穎，只看一遍就會了。若是尋常人等，第一次引氣而出，怕是不出幾尺氣就散了，還談什麼威力和對敵？」
「那長丘叔快教我更多的招式吧！」
凌辰之前沒有興趣學這些東西，也用不著，今天算是第一次。
新奇的體驗，也是讓凌辰真的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