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今非昔比
不會吧,那個便宜老丈人有這麼強?一個頂倆?陳飛有點不敢相信。
怪老頭似乎看出他心中的疑惑,笑道:「應該是你那個便宜老丈人,上回那小女娃有傳承自他的氣息。」
上回那小女娃自然是指吳雨嫣。
陳飛本來還想儘快出去,現在也就不急了,先在這裡把傷勢恢復了再說。
李穎月當然巴不得他留下,共享二人世界,在她眼中直接將怪老頭無視了。而這些日子,她不僅享受到甜蜜,更是得到巨大的好處。
她現在離金丹境界只有一線之遙。
只要陳飛再努力一把,隨時都有可能突破。
「唉,老了,就變成老不死的,到哪裡都討人嫌,我還是趕緊走吧,不然被人翻白眼。」怪老頭一臉壞笑,沖兩人擠眉弄眼。
「明知討嫌還不趕緊滾,真是不知趣!」
陳飛臉老皮厚無所謂。
李穎月到底臉嫩,尷尬得滿臉飛紅,但那付表情,分明也是巴不得怪老頭有多遠滾多遠。
怪老頭怪笑一聲,在原地模糊了一下,消失不見。
陳飛盯著他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知道這老傢伙不是故意顯擺,而是隨時隨地指導他身法。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體忽然也模糊了一下,在李穎月眼前慢慢消失,就好像是全息影像變淡最終消失一樣,整個人就這麼不見了。
「討厭,都跑了!」李穎月嘟起好看的小嘴。
對陳飛的神奇,她早就已經見怪不怪,知道他正在琢磨怪老頭傳授的高明身法。
御神步!
這是怪老頭這套身法的名字,陳飛並不知道,這個名字在修真大世界意味著什麼,知道這個名字的人才知道這個名字有多恐怖。
說起來有點拗口,但事實上出入並不大。
當天怪老頭現身驚退六大仙將,就是六大仙將從他恐怖的身法中隱約聯繫到這個名字,僅僅是隱約的猜想,就讓他們失去戰鬥的勇氣。
很顯然,怪老頭在修真大世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不過陳飛此時沒想那麼多,他的想法很簡單,把御神步學會後教給自己的女人,不言勝先言敗,等她們學會這個神奇的步法,就多了保命的手段。
以陳飛的悟性,加上怪老頭親自教導,沒過多久陳飛便掌握了御神步的精髓。
他也由此觸摸到了虛空之力,雖然只是藉助,但也讓他的眼界大開。成為修鍊者后,他也知道了時空之力是修鍊者最渴望的兩種力量。
而時空之力也是最難掌握的兩種力量,虛空之力實際上就是空間之力,御神步就是藉助虛空之力的滲透性,在虛空中自由穿梭。
陳飛還遠遠做不到怪老頭那麼舉重若輕,但也已經算是小有所成。
李穎月則是他學會御神步后的第一個受益者,怪老頭倒也是怪得很,只是幫李穎月打開修鍊之門,給了點丹藥,在修鍊上卻疏於指導,一古腦交給陳飛。
御神步對境界的要求不高,但對悟性的要求奇高,當然境界越高的話,對虛空之力的掌控越強,御神步發揮的威力也就越大。
陳飛曾經擔任過骷髏傭兵團的團長兼教官,在培訓指導上有自己的一套,在他的悉心教導下,李穎月進步很快,結成金丹的次日,也終於初步掌握了御神步。
任何技能功法,包括步法,不是用來裝逼的,而是用來戰鬥的。
所以自然而然,斷腸崖下展開了虛空追逐。
「哇,小美人兒不要跑,讓我親親你呀,讓我親親你!」
「討厭,不要啊!」
兩個人一個扮好色惡少,口花花個不停,扮出一付急色的豬哥相,另一個裝成良家婦女,貌似誓死不從,兩人從崖下追到崖上從崖上追到崖下,一會玩消失一會又出現,玩得不亦樂乎。
「現在的年輕人,人心不古啊。」怪老頭看了直搖頭。
此刻他臨風站在遠處崖邊,靜靜看著兩人追逐戲鬧,眼神中涌動著莫名的意味,透出一絲滄桑,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年輕時代,那些風花雪月的往事。
此刻的怪老頭身上看不到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表情甚至有些嚴肅,有些沉重,貌似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心事,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其實陳飛早就注意到這一點,只是一直沒說破,怪老頭不主動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他也不主動問,有些事放在心裡就好了。
很顯然,怪老頭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他的故事,一定是非同尋常,沒準驚天動地。
「哈哈,這回看你往哪兒跑,乖乖從了本少吧!」陳飛收回看向遠處怪老頭的目光,突然發力抓住李穎月,擺出一付不懷好意的惡相。
「啊,不要,少爺你饒了我吧。」李穎月扮出一付楚楚可憐的模樣。
眼神中卻有一絲欲拒還迎的意味,看著陳飛心頭大動。
這些日子陳飛也發現了,李穎月是一座寶藏,越是開發就越有味道,不僅比以前更加嫵媚,而且,貌似她的體質也非常特殊,對他也頗有好處。
這對狗男女,眼神那麼一對上,就心有靈犀,一前一後溜進了山洞。
他們在這裡逍遙快活,戰劍上下卻是忙得不可開交。
黑水公司一戰,六宗擴張的腳步大幅收斂,也可以說是停下了,開始鞏固已經獲得的地盤。所謂的鞏固,可不是表面上佔領那麼簡單,而是要征服收攏人心,把地盤上的民眾發展成信徒,重聚香火之力戰力之力。
戰劍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但六宗收縮防線,讓戰劍也沒有太好的機會。
原本的血腥戰鬥模式,也隨之發生了根本轉變,變成了輿論戰宣傳戰,雙方同時派出宣教人員,一方面穩固自己的大後方,一方面拚命挖對方牆角,只要能用得上的,各種陰謀陽謀造謠詆毀打口水仗,輪番地上演。
「號外號外,神使顯聖,戳穿瘟神教的無恥伎倆,揭露瘟神教卑鄙邪惡的本質,瘟神教的背後,究竟隱藏著多少不可告人的陰暗……」
「華夏社消息,最近有一批不法分子冒充神使,蠱惑不明真相的群眾,妄圖製造混亂,危害國際安全,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企圖,請看今日調查……」
新聞媒體和網路門戶,成了雙方爭鬥的最前線,各自出招抹黑對手,不打倒踩死誓不罷休。
小規模的衝突也時常發生,但雙方都有所克制。
最根本的原因是六宗一下子損失掉兩名仙將,這個殘酷的事實將他們打蒙了,他們無時無刻不想報仇,但理智告訴他們,在沒有必勝把握的情況下,再那樣打生打死,對誰都沒有好處。
而最關鍵的一點,戰劍大肆宣傳吳戰天的神勇,一劍怒斬兩仙將的宣傳畫鋪天蓋地,但活著的仙將們不相信是吳戰天一人所為,他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認為和那個神秘的怪老頭有莫大關係。
正是基於這一點考慮,六宗決定低調隱忍,擺出一付悲天憫人、不忍看到流血衝突的慈悲形象,主動將戰鬥模式轉向非武力模式。
其實這一招很高明,六宗公開宣稱棄戰,讓戰劍也只好收起屠刀。
於是形成了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異局面。
「媽的,老子寧可跟他們血拚一場,也不願成天象個娘們似的罵來罵去!」吳戰天鬱悶無比。
「老吳啊,你五十大幾了,又不是熱血小青年,要沉得住氣。」陳奎好笑地勸他。
吳戰天一愣,隨即無奈地苦笑道:「說來也怪,自從成了劍修之後,我發現我特別好戰,看來是我的心性受到劍意的影響。」
「嗯,我也覺得是這樣。」陳奎點點頭,「所以你更要靜下心來,磨一磨心性,否則容易走火入魔。」
聽他這話,吳戰天嚇了一跳,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的事自己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尤其是突破到洞虛境界后,體內有一股極強的暴戾之氣,讓他不由自主生起殺念,恨不得天天拿劍去砍人。
還好有陳奎壓著他,否則天知道這傢伙會瘋成啥樣。
武鬥變文斗,其實戰劍也能接受,畢竟戰劍的實力還不足以覆蓋全球,既然胃口沒那麼大,有個競爭對手的出現也是好事,可以磨礪自身。
島國京都。
戰劍和六宗的第一輪談判接觸將在這裡舉行,雖然雙方這段時間很有默契,合力將武鬥轉成文斗,但一些必要的接觸還是要的。
比如明確一下界線,減少擦槍走火的危險,對雙方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戰劍這邊的談判代表是李延光,他加入戰劍后一直表現得有板有眼,加上他有豐富的談判經驗,這次沒有什麼危險的重要任務便落在他的肩上。
島國人對戰劍的感情非常複雜,尤其是對陳飛,可以說是畏恨交加。曾經被他們無限鄙視的華夏,成了這個星球最強的勢力,陳飛更是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對此島國人心裡酸溜溜的,又有對強者的自卑。
李延光的感受最深切最直接,他以前也來過島國,那時候的島國人表面上彬彬有禮,實際上傲慢無比,壓根從骨子裡瞧不起華夏人。
他們的眼裡只有老美那個強大的便宜老子。
但這一次,完全不一樣了,島國首宰親自接機,還有島國皇室人員同程陪同,無比的熱情、謙卑、小心翼翼,生怕給李延光留下招待不周的印象。
「呵呵,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曾幾何時,島國為了一個小島和華夏拍桌打板凳,恨不得全面開戰,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
站在京都最高最奢華的帝國大廈頂部旋轉餐廳,李延光看著璀璨的京都夜景感慨不已。
身為華夏人,在華夏之外享受到超國民待遇,那是因為華夏強大了,真正站起來了,而這一切,和戰劍的崛起幾乎是同步的,和陳飛的崛起也是同步的。
華夏的崛起當然不只是戰劍和陳飛的原因,但不可否認陳飛在其中所起的重要作用,正因為有他,崛起的進程變得迅速且勢如破竹。
「尊敬的李先生,陛下和首宰請您入席!」島國外交大臣一路小跑過來,不停地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