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恬不知恥的男人
只是,她身上的襯衫實在太寬大,他不過只是輕輕一拉,裹著她的襯衫就一不小心從肩頭上滑了下來,「啊——」施晴嚇得一聲尖叫,羞紅著小臉慌亂的將襯衫抓起。
因為,她的肩頭上,有太多昨夜身邊這個男人留下的痕迹。
果然……
太扎眼,還是沒能逃過樂小之的眼睛!
她苦澀一笑,眼眶中全然都是凄然的淚水,邊點頭,「是啊!看來我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施小姐,該走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樂小之說完,轉身,提著重重的行李緩緩離開。
看著她那道凄然的背影,施晴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離……」
「換了衣服,滾!」離勛根本不等施晴把話說完,直接冷然的打斷了她的話,決然的轟她離開。
施晴一怔,一時間還有些晃不過神來,卻很快,漠然的看他一眼,不再說什麼,轉身就直接上了樓去換自己的衣服。
她剛剛在做什麼?難道想問他跟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嗎?呵!幸好最後沒問出口,不然該是一個多可笑的局面!她有什麼理由,有什麼資格去問?再說,他跟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與她施晴何干?!
很快,她換好了衣服下來,離勛還依舊冷沉著一張冰寒的俊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她手裡拿著外套,隔著茶几,冷冷的盯著對面的男人,「離勛,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問完就走!」
沙發上的男人沒有出聲,甚至於,連抬頭看她一眼都沒有。
「那天記者會上的騷動是你跟戚晨軒一手鋪排的,你為了把我推到眾人的眼中去,是嗎?」
離勛沒有出聲,只是淡淡的點燃一支煙,抽上。
「第二個問題,如果我決意要取消我們之間這份契約,我的結局會如何?「
「那點錢,你賠得起嗎?」離勛冷嘲的反問她。
也就是說,這份契約的目的,真的不過只是想利用她來做槍把子而已!
施晴只覺得冰寒的心,較於剛剛更甚幾分……
「對,我賠不起……」她深呼吸一口氣,心口一陣鈍痛,「所以,離先生,我施晴是個怕死之輩,還請你費點心思確保我施晴的生命安全,我這條命對你不管如何的不重要,但生命始終只有一條!死了,也就徹底沒了!至於這枚戒指,我說過,它太貴重,我要不起,也不敢要!!」
說完,施晴將那枚天價戒指擱在茶几上,漠然離開。
那天,第一天開工的施晴就像是被人抽了靈魂一般,入戲時還好,一旦導演一聲『咔』,便再也不多說一句話,一整天就像個木頭人一般。
而那天的離勛,就像瘋了一般把自己關進了練功房裡,把所有練功的沙包、木頭人等等全數打了個遍,直到身體嚴重透支才在地上躺了下來。
***
開戲得第一天,完美收官,晚上戚晨軒也過來探班,劇組們提議要去酒吧慶祝慶祝。
施晴沒什麼異議,也就跟著劇組的人一起去了,反正去酒吧也不過只是去喝酒而已,那到也無妨,還正好,她今日的心情真是差到了極點,借酒消愁倒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整晚,她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只顧著自己坐在角落裡喝悶酒。
「她怎麼了?」戚晨軒問一旁的李思祺。
「誰知道她!」李思祺漠然的瞟了一眼角落裡頹然的施晴,眼底掠起幾分幸災樂禍,「一整天都這副鬼樣子,失戀了唄!」
失戀?戚晨軒微微皺了皺眉。
深夜,劇組裡的人相繼紛紛離場回家,最後只剩下李思祺,戚晨軒還有喝的已經有些醉意的施晴。施晴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轉而又向酒水服務員點了瓶威士忌。
「戚學長,你回去嗎?」
戚晨軒看了一眼醉意朦朧的施晴,搖搖頭,「再陪陪她吧!」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你們玩吧!」李思祺揮揮手便兀自離開。
只是,在經過吧台時,停了下來,「嘿!帥哥,剛剛我們十號酒台點的酒水呢?來,給我吧,我拿過去!」
「哦……」自己來取,服務員倒還樂得輕鬆,忙將開好的酒瓶遞給她。
李思祺接了過來便往人群堆里涌了去,很快,再出來時,又回到了吧台上,手中依舊還拿著那瓶酒,「哎呀,不行了不行了,還是你去送吧,我突然拉肚子了!我急,先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李思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吧台口。
而這邊的十號酒台。
「丫頭,能不能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戚晨軒坐近角落裡的施晴。
施晴斜他一眼,漠然一笑,「軒少現在是在關心我嗎?」
戚晨軒被她如此輕薄的問話弄得有些怔忡,唇角一抹淡然的笑,不置可否。
「呵……」施晴譏誚一聲輕笑,「軒少跟離少一起把我這個「女」人玩在手心裡是不是特別有意思?讓我平白無故的搶了個女主角,接著又是一場爭奪風波把我推向風浪尖口上,呵……這齣戲你們倆可比我們演得還要專業啊!軒少倒不愧也是科班出身啊!」
施晴說著,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盡。
戚晨軒攤攤手,「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辯解什麼了!」
施晴涼涼的掃了他一眼,眼底全然都是冰冷,便再也不說什麼,只是兀自喝著酒。
而戚晨軒也不再問什麼,顯然,不問也知道這「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人就這般默默地坐著,自顧自的品著自己手中的酒。
夜深,酒桌上的他們,只覺一陣昏昏沉沉的,困得利害。
「先生,小姐……」
「你們還好嗎?先生,小姐……」
顯然,酒桌上的他們早已昏睡了過去。而且不是醉的,而是,困的。
翌日——
「啊……」施晴一睜眼,就被眼前那不著寸縷,健壯性感的胸膛駭得一聲尖叫,混沌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
再看一眼床/上的自己,天!!她……她竟然也跟身前這男人一樣,從上到下,從內到外,身上沒有絲毫的遮掩物。
怎……怎麼會這樣??
施晴將身上的被子裹得緊緊地,一雙防備的眼眸略帶委屈,憤怒的瞪視著身旁慢慢轉醒的戚晨軒。
「丫頭?」顯然,戚晨軒醒過來,再見到眼前這噴血的一幕時,也更多的是震驚,只是眼底卻還多了幾分邪肆。
「這……這是怎麼回事?」施晴咬著唇,雙眸有些泛紅。
為什麼他們會光著身子躺在同一張床上?難道昨夜他們之間真的有發生什麼?
戚晨軒揉了揉有些泛疼的腦袋,坐起身來,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我也想知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話間,他一雙看似無害的眼眸,卻毫不掩飾的落在施晴白凈的雙肩上,肆意的遊離,眼底透著一股子邪氣與曖昧氣息。
「戚晨軒,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下來!」施晴憤憤然的橫他一眼,將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幾分。
「嘁……」戚晨軒涼涼一笑,收了自己邪惡的視線去。
施晴警惕的瞪著身邊的男人,「昨夜你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昨夜到底怎麼回事施晴還尚不清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昨夜她跟戚晨軒之間肯定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因為,如果真有什麼,她不可能會什麼感覺都沒有的,至少,下面會痛吧?
「看來我們被人坑了!」這是他戚晨軒的第一反應。
說話間,戚晨軒掀開被子,毫無顧忌的就直接下了床去,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優雅的一一穿上。
「哈哈哈……」倏地,他一陣大笑,惹得施晴好奇的瞪過去。
「流-氓,你幹什麼,還給我!!」施晴嬌俏的小臉蛋紅一陣白一陣,羞惱的瞪著眼前這個恬不知恥的男人。
他竟然把施晴的胸衣拿在手中把玩著!!
流-氓!!
施晴惱羞成怒,裹緊被子就要去搶。
「喂!別過來,小心被子掉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戚晨軒一邊邪惡的笑著,一邊拿著她的胸衣喋喋後退,嘴裡還不忘喃喃的取笑著她,「喂,丫頭,你這胸SIZE還不及我一個拳頭大吧!哈哈……難怪昨晚我倆什麼都沒發生……原來是這樣!」戚晨軒完全一副瞭然加幸災樂禍的模樣。
施晴一張小臉蛋紅得如熟透的番茄,亦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混蛋!戚晨軒,你再不還給我,我就不客氣了!」
施晴說著,緊揪著被子又朝戚晨軒逼近幾步,卻不料,戚晨軒這次不僅不往後退,反而還一個跨步迎了上來,趁施晴未來得及反應,倏地,他一隻手臂猛然一撈,下一瞬,施晴嬌小的身軀順勢騰空而起,再一回神,早已被他強健的身軀緊緊抵在了落地窗上。
「丫頭,對我你不需要太客氣,儘管享用!」他魅眼如斯,邪氣的笑著,聲音卻已不如起初的高昂,彷彿還透著些壓抑的低嘎。
「流-氓!!」施晴掙扎著咒罵一聲。
伸手才剛要去扯他手中的胸-衣,卻倏地,只聽得酒店門『嘩——』的一聲,門卡被刷開的聲音,下一秒,一抹高大頎長的黑色身影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一群黑色西裝的保鏢。
「你們去外面等著!」他的聲音,冷得猶如那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
「是,離少!」保鏢們恭敬的退離出去。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落地窗前只裹著一襲被褥的施晴,以及對面曖昧的抵著她的戚晨軒,還有……
門口的,離勛!!
此時此刻的他,像是從冰窖中剛走出一般,周遭的冷氣足以讓身旁的每一個人凍結,懾人的寒氣中卻還包含著那讓人難以忽略掉的怒意,那是一種陰冷的怒意,不透於言語中,只發酵於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