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扔在路邊
「唐笑笑,能跟我睡同一張、床,你是不是特興、奮啊?」白惜朝一臉譏誚的問她。
「我哪有!!」笑笑心虛的反駁他,一顆小腦袋低了又低,「我只是因為有床。睡,所以忒興、奮好不好!」
天知道,她每天都有床/睡,可也沒見她興/奮成這樣!
白惜朝冷哼一聲,「你放心,你貼再近我也不會碰你!」
說話間,白惜朝再次伸/手去揪笑笑,然而,她卻像是一隻頑強的八爪魚一般,死死的粘在他的身/上,四肢並用,將他纏/得緊緊地,不留絲毫細縫。
「唐笑笑!!」
這個該死的女人……
白惜朝皺起的濃眉猶如兩把利刀,只恨不能抹了這個女人的脖子,一了百了的好!
「唔唔——」笑笑開始裝睡,支吾的回答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唐笑笑,你給我下來!」他伸手去拽她,卻徒勞無功,她越/纏/越/緊,甚至於那柔/軟的大/腿都快要抵住他敏/感的下/腹了。
「shit!!」感覺到她嬌/軀上那股舒適的溫度,以及柔/軟的觸/感,白惜朝那敏/感的下/面竟不自覺的撐/起了一個shuo/大的帳/篷。
他竟然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不該有的生、理、反、應!!
白惜朝被自己突來的反應嚇了一跳,繼而急忙收了手,不敢再去碰她,只能任由著這個女/人趴/在自己身/上睡/著。
如此,一整夜!
翌日,清晨——
「唐笑笑,把你的臟/手給我挪開!!!」清早,白惜朝一聲暴喝幾乎快要把笑笑的整個卧室給掀翻。
shit!!!這到底是多麼挑戰他忍耐力的一/夜!!
「出什麼事了?」笑笑從美夢中被驚醒,還有些不快,眯著惺忪的眼眸看著身/下的男人,結果他的臉色比自己的更臭。
白惜朝死死的瞪著身/上的笑笑,那冒著怒火的眼神只恨不能將她活/活燒/死,「唐笑笑,把你的臟手,給我挪開!!!」
他啞著嗓音,咬牙切齒的強調著,那本是俊朗的五官此時此刻看起來竟有些扭曲。
手?
笑笑迷糊的眨了眨眼,只覺自己手/心處/燙/燙的,還帶著某種濕/濕/黏/黏的感覺,而手心裡,好像還抓到了什麼/硬/硬/的,又/軟/軟/的,特別怪異的東西……
什麼東西啊?
笑笑狐疑的順著自己的手往下看,然下一瞬,卻徹底窘住,一張小臉頓時漲得通紅。
「對……對……對不起……」
笑笑沒料到,自己竟然會……竟然會偷/襲一個男人最最最/私/密的地方!!oh,mg!!要命的是,她覺得那裡手/感還出奇的好!!!
犯了大錯的笑笑迅速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灰頭土臉的就往浴/室里鑽。
「我先洗!!」白惜朝不知什麼時候竄到了她的身後,捏起她的衣/襟就將她甩了出去。
繼而只聽得浴/室里傳來一陣陣水流聲,不用想也知道,這傢伙肯定在奮力清/洗著自己那被笑笑蹂/躪過的小/命/根/子!
笑笑心虛而又倍感慚愧的敲了敲浴/室門,噎了口口水道,「那個……白惜朝,我的手,還算乾淨……」
話音落下,浴/室門猛然被拉開,白惜朝黑著一張俊臉站在那裡,臉頰上似乎還暈染著幾分不自在的緋紅,「唐笑笑,你……給我滾!!」
他氣得幾乎已經詞窮,就恨不得用根手指直接戳/破她那裝滿黃/色/思/想的腦袋。
笑笑一顆小腦袋被他戳得連連後退,差點就要飆淚了!天知道她怎麼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來!!笑笑埋著頭,一溜煙竄進了浴/室去,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著自己的小/手。
一大早,兩個人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驅車回家的路上,笑笑倚在車窗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鵝毛大雪。
天,越來越冷,然而,她今日的心情卻似乎格外的好,渾身也覺暖烘烘的,很是舒適。
「叮鈴叮鈴……」正在這時,白惜朝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林茵撥過來的,笑笑這才想起昨夜的那個電話來,她竟然給忘了!
「哥,你在哪裡?」
電話那頭,林茵的聲音嚶嚶泣泣的,似乎在哭,白惜朝忘記了帶藍牙耳機出門,又因開車的緣故,只好將揚聲器打開,以至於笑笑將電話里的聲音聽得了真真切切。
「茵茵,你怎麼了?怎麼哭了?」白惜朝的問話中透出難得的緊張情緒。
「哥,哥,我好累……嗚嗚嗚……」那頭,林茵的哭聲越來越明顯。
「茵茵,你在哪?我馬上過來找你!」
「我……我在練習室……哥,你不忙嗎?」那頭,林茵的哭聲稍微止住。
「我不忙,你乖乖在那等我!」
「好!那你路上開車小心。」終於,林茵破涕為笑。
收了線,不待白惜朝出聲,笑笑先問他,「你要去找茵茵嗎?」
「恩!」白惜朝點頭,說著,開著車便往右車道靠了過去,笑笑立刻就明白了白惜朝的意圖,「你打算把我扔在路邊?」
「你打車回去!」白惜朝將車停在了馬路旁,飛快的從錢包里抽了一張紅色鈔票遞給笑笑,「打車的錢!」
笑笑不接,眸光盯著他手裡那張紅色鈔票彷彿是要將它灼出一個洞來,「白惜朝,外面在下大雪。」
她的聲音很輕,似透著太多的失望,淡淡的提醒他。
「我沒辦法送你回去!」白惜朝蹙了蹙眉,似有些不耐,又補充道,「茵茵哭了,我現在必須趕過去看看她!」
多充分的理由!笑笑要再賴在他的車上,似乎還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沒有接他手中的鈔票,推開車門,便頭也不回的下了車去,只是,下了車來,笑笑才發現,外面下的根本不單單隻是雪,而是……雨夾雪!!
看著那輛黑色的賓士飛一般的從自己的腳邊劃過,下一秒,便急速的隱沒在了茫茫的霧靄中,只留下落寞的她,一個人站在馬路邊,任由著雨雪沖刷著她單薄的身軀。
該死的,環顧一眼四周,竟連個擋風雪的落腳地都沒有!
黃色的計程車時不時的從她的身邊滑過,然只激起一層水浪便呼嘯而過,這樣寒冷的清晨,計程車早已被人瘋搶一空了。
彷彿是老天也在為難著她一般,計程車沒有攔到,然雨勢伴隨著大雪竟越下越大,寒風拂過,如刀子一般割在笑笑那幾近凍僵的臉蛋上。
此刻的她,站在雨雪中像個迷失的孩子一般,竟有些不知所措……
渾身冷得直哆嗦,她將自己的棉衣箍緊,泛紫的雙/chun不停的對著凍僵的雙/手哈著熱氣,雨雪漸漸的將她渾/身淋濕了個遍,本是輕便的羽絨服在被大雨淋過之後足有千斤般重,沉得她每走一步都宛若灌了鉛一般。
笑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般委屈,當冰冷的雨雪再次朝她狂襲而來時,她終是沒能忍住,只覺鼻頭一酸,眼淚便不受控制的從眼眶中滾落了出來。
她唐笑笑不是一個特別愛掉眼淚的女人,但這一次,她還是哭了!或許,是心太冷,太痛的緣故……
笑笑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段埋藏了十多年的愛情,原來在他的心底……卻是一無是處!
「哥……」
當白惜朝的身影出現在舞蹈練習室的時候,滿臉淚痕的林茵一頭便砸進了白惜朝的懷裡,「哥,你終於來了,我好怕你不會來……」
「茵茵,怎麼了?怎麼把自己哭成這樣?」白惜朝捧起她哭花的小臉,心疼的替她把眼角的淚痕拭乾。
「哥,我好累,腳好痛……」林茵說著就彎腰去摸自己的膝蓋。
白惜朝順勢蹲了下來,將她的褲腳捲起,才猛然發現她的膝蓋上有一小塊烏青,「你受傷了?不行,我得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要!」林茵拉住他的手,眼角的淚痕早已乾涸,「哥,只是一小塊烏青不礙事,這點小傷對跳舞的人來說是常事!我哭只是因為最近太累了……你能陪我坐一會嗎?」
說話間,林茵拉著白惜朝就在一旁的地板上坐了下來,一顆小腦袋輕輕的倚在白惜朝的肩上,軟聲敘說道,「哥,昨晚我怎麼也睡不著,所以就跑到練舞房裡跳了一個晚上的舞……」
白惜朝心頭一緊,「你一夜沒睡?怎麼了?失眠很嚴重嗎?」
林茵淡淡一笑,「不嚴重,只是昨晚忽然睡不著,或許是馬上要出國比賽的緣故的吧!」
林茵沒告訴他,其實是昨夜那個被笑笑接起的電話,以至於讓她失眠了一整夜。
「茵茵,你狀態不佳,我先送你回家去休息一會,好不好?」
「可我還想再練一練……」
「不行,都已經累成這樣了!如果再把身體傷著了,到時候還拿什麼去比賽呢!」
「也對!」林茵莞爾一笑,「那好吧,哥你送我回去!」
笑笑拖著疲憊的身軀到家的時候,白惜朝竟然已經回來了。
正坐在沙發上上網的他在見到渾身濕漉漉的笑笑時,先是一怔,后斂起劍眉睇著她,「你去哪了?」
這都兩個小時了,即使是坐公交車,她也該回家了吧?
他的問話,只讓笑笑本是涼透的心,更覺冰寒。她以為他至少會關心一下如此落魄的自己,但顯然,是她唐笑笑把一切還幻想得太美好。
笑笑不理他,兀自往樓上走去。
「唐笑笑,你為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白惜朝不知什麼時候從沙發上起了身來,急步走至她的身後拉住渾身冰冷的她,漠然追問道,「不打車回來,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就為了想要故意/激/起我的歉疚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