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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有沒有君小沫的區別

  清譽?


  君小沫扯唇微微一下,她哪裡還有什麼清譽可言?


  跟男人躺過一張床,醒來的時候依舊同塌而眠,被男人親過奪走了初吻,現在不過是讓一個照顧自己的人在房間里休息會兒,也能算是壞了她的清譽么?

  「你知道我不在乎這些,別讓人看到就行了……即便是被人看到,我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麼好怕的?沐陽屛,如果你把我當朋友的話,就別再拒絕我了,恩?」


  沐陽屛最終還是拗不過她,答應了她。


  「小沫,現在時辰還早,你先睡,我在這裡看著你。如果一會兒你疼的難受,就告訴我。等你睡著以後,我就會過去休息了,你看這樣好不好?」


  君小沫沒有再跟他爭辯,「好。」


  ……


  整整一個晚上,姬落都站在院子里沒有動過。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君小沫沒有出現。


  他知道她倔強,卻不知道她還能為了這樣的倔強跟她的身體過不去。


  即便再痛,她也忍著不肯過來見他?

  這樣的認知讓他一大早就顯得格外暴躁,對著綠鞘的時候更是如此,大夫在一旁給綠鞘換藥,他卻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淡淡地背過身什麼都沒有看。


  「姬落,我的身體已經有所好轉,如果你不願意給我上藥,我可以自己來,你真的不必找其他人這樣羞辱我……」


  身後的聲音一點一滴地傳來,姬落只是無聲地扯了扯唇角,眸光看著窗外的農戶光景,一切都和幾日前受傷的時候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或許只是有沒有君小沫的區別。


  「醫者父母心,不分男女。」


  他淡淡地道:「綠鞘,別跟我鬧這個,我不會幫你上藥,也不會再讓君小沫給你上藥。」


  如果說他這輩子有什麼後悔的事情,那麼這個就算一件——他不知道只是上個葯會讓君小沫這麼討厭他,但是經歷過後,他知道這件事確實在君小沫心裡埋下了傷害的種子。


  在過去的他看來,這只是一件很小的微乎其微的事,只是既然君小沫子在乎,那就不做。


  他不知道君小沫對於他意味著什麼,唯一清楚的或許就是,沒有她在身邊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很不痛快,而他又是一個肆意的必須讓自己舒服的人。


  所以他要讓君小沫乖乖待著才行。


  大夫給綠鞘上完葯以後,姬落就轉身離開了,氣得綠鞘在後面狠狠攥著那條被褥,如果不是怕被他發現什麼異樣,幾乎就要撕碎那條被褥。


  ……


  再次來到端王府那間熟悉的院子,姬落這次推開門的時候,和昨晚的心境大有不同。


  如果君小沫還生氣,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哄哄她。


  這般一想,姬落突然發現,只要能讓君小沫高興,其實他可以做很多事。


  可是下一秒,當他的目光觸及屋子裡的場景,他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或許是開門聲驚醒了屋子裡的人,沐陽屛驀地轉頭,眼中有一閃而逝的凌厲鋒芒。


  看到來人是姬落的時候,那種凌厲的寒意不減反增。


  君小沫睡得很輕,也被這聲響給吵醒了,睜開眼睛一看,沐陽屛竟然就坐在她的床邊,身體甚至還半靠在她的床頭,微微詫異了一下,只是此刻顯然不適合問這樣的問題。


  她的目光緩緩轉向門口的方向,看到那裡堂而皇之推門進來的男人,君小沫瞳眸一縮。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沐陽屛,沒事。」


  不知道是過了一個晚上的緣故,還是姬落此時就出現在眼前的緣故,君小沫覺得昨晚久久纏繞不去的那種窒息般的疼痛感已經消弭,除了有些累,並沒有什麼其他感覺。


  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她抬眸看著門口的男人,「這麼一大早找我,有什麼事嗎?」


  公事公辦的語氣讓男人瀕臨爆發的暴怒在一瞬間傾覆而出。


  「君小沫!」


  「郡主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原本一直沒有出聲的沐陽屛陡然一記眼風掃過去,凌厲而不悅,這個男人憑什麼跟她這麼親密現在還敢用這種語氣直呼她的名字?哪裡冒出來的?

  這般想著,他便毫不掩飾自己此刻的輕蔑不屑,「這位……你擅闖端王府,還擅闖了郡主閨閣,究竟是嫌命太長,還是太厚顏無恥?」


  姬落冷冷一笑,「我擅闖么?我都已經跟她睡過了,你還問這種問題?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東西?我告訴你,在她眼裡,你不過是一個除了保護她以外一無是處的護衛而已!」


  「姬落,你夠了!」


  君小沫早在沐陽屛說完那番話之後就頭皮一陣發麻,她知道姬落的性格肯定是不可能吃虧的,指不定要說出點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沒想到還真被她猜中了。


  可她沒想到這男人會這麼針尖對麥芒,他毒舌她知道,可是這麼諷刺沐陽屛,實在……


  「沐陽屛,你別聽他胡說,你不是一無是處,我也不只是拿你當護衛而已!」


  雖然只有短短兩天的相處,可君小沫是真心把沐陽屛當朋友的,她不允許姬落這麼污衊她的朋友!


  「我……」


  「小沫,你不用多說,我知道的,放心吧。」沐陽屛素來毫無表情的臉上竟浮現一絲清俊的笑意,安撫性十足。


  其實他知道她的想法,只是剛才……她沒有反駁那個男人說的另一句話。


  【我都已經跟她睡過了。】


  如果情況不屬實的話,按照小沫的性子,一定會對這話予以反駁,可是她沒有。


  這是不是說明,其實那個男人說的沒有錯,而他上次也沒有看錯,她確實被這個叫姬落的男人親了?

  沐陽屛斂了斂眸色,掩去瞳孔中一閃而逝的鋒芒與涼薄寒意。


  「君小沫。」姬落砰的一聲關上門,一步步朝著她的方向走過去,薄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她讓別的男人叫她小沫——他知道,如果不是進過她的允許,這個所謂的護國大將軍之子也不會有這麼大膽子!

  她竟然讓這個男人叫她小沫!

  隨著他慢慢朝自己靠近過來,君小沫覺得似乎還有一股危險的氣息也隨之靠近過來。


  她不自覺地攥緊了床單,身體輕輕往裡面床的里側一縮。其實她這個動作很小,只是兩個男人都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所以再小的動作也沒有逃出他們的眼睛。


  「小沫,別怕,我在這裡,不會有事。」


  沐陽屛護在她身前,嗓音透著一股奇異的安撫性,只是君小沫此刻卻沒有半點被安撫的感覺,因為她明顯感覺到沐陽屛這句話說完以後,姬落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更重了幾分。


  至於她……大概骨子裡就是個膽小鬼,所以只會嚇得躲在沐陽屛身後。


  「姬落,你別再過來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君小沫梗著脖子終究還是不想繼續躲下去,不管是姬落打傷沐陽屛還是沐陽屛打傷姬落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她現在唯一的目的就只是讓這個男人離開這裡而已。


  「喂,你聽到沒有?你一個大男人,擅闖本郡主的房間,你覺得很……很放肆嗎?」


  「男人不能進郡主的房間?那這個跟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是什麼東西?」


  話音未落,他已經走到床邊,看著床上那個恨不得把整個身體都縮在沐陽屛身後的女人,眉心倏地一蹙,「君小沫,你可真是一次又一次讓我刮目相看!」


  是不是只要是個長得好看的男人,她就能毫無原則地跟人家好好相處甚至……對人好?


  「你最好趁著我還好好說話的時候,讓這個男人滾出去,恩?」


  「……」


  君小沫看著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樣,可她為什麼聽他的?


  可是不等她開口,沐陽屛就突然出手一掌朝著姬落的方向打了過去,把君小沫嚇了一跳,「喂,沐陽屛,你別……」


  她是不希望他們打起來的,雖然她現在很想讓姬落消失,可也不是以這種方式。他身上還受了很重的傷,如果因為這種事情再把傷口扯開那是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君小沫煩躁地狠狠抓了兩下自己的腦袋,「姬落,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


  她猜不透也不想猜,明明她什麼事都沒有做過,這男人現在還死揪著她不放了!

  「我想幹什麼,你讓這個男人滾了我就告訴你!」


  「……」


  沐陽屛冷冷一笑,「你休想!」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態勢愈發嚴重,君小沫騰的一下從床上站起來,也不管兩人的招式之間會不會傷害到她,直接朝著兩人中間走過去。


  兩道掌風幾乎是同時落在她身上,又同時收住。


  「小沫,你幹什麼!」


  「君小沫,你是不是瘋了!」


  兩個男人同時厲聲訓斥。


  君小沫頭疼地皺了皺眉,「好了你們別打了,姬落你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嗎?我給你機會說,說完你就給我離開這兒。」


  沐陽屛皺了皺眉,「小沫……」


  君小沫朝著他微微一笑,「沐陽屛,你先出去等我吧。」


  她知道姬落的性格有多執拗,除非是橫著出去,否則就算受了再嚴重的傷,只要他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好比此刻有話要跟她說,哪怕跟沐陽屛打得筋疲力盡,他也會繼續。


  是她犯賤,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想看著他繼續受傷。


  沒錯,在兩人剛才打起來的時候,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或許是因為沐陽屛現在完好無損而他一次又一次地受了重傷,也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她剛才更擔心的似乎是他。


  「好。」沐陽屛看著她堅定的樣子,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有什麼事叫我,我就在外面,知道嗎?」


  「恩,放心。」


  君小沫的笑容一直維持到自己的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然後冷冷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說吧,到底什麼事?」


  姬落正準備開口,目光突然落在她眼前的地面上,冷漠的俊臉上神色陡然一變,然後直接扛著她扔到床上去,「君小沫,你下床的時候不知道穿鞋?你是不是想死?」


  「你有病吧?我下床的時候不穿鞋就會死了?」君小沫皺著眉頭不悅地盯了他一眼,揉了揉被摔痛的手臂,「我覺得如果我不能壽終正寢,那肯定直接間接是因為你的原因。」


  她的語氣讓姬落的眉毛直接打了兩個結,「你跟那個男人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關係?」


  君小沫坐在床上仰頭看著他,大抵是覺得這個仰視的姿勢不太妙,所以她最終又穿了鞋從床上跳了起來,「你鬧了半天非要跟我談,難道就是為了問我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這不是無關緊要的問題!」


  「噢,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吧?」


  身高的差距讓她即便是站了起來還是不得不仰視著他,君小沫內心十分鬱悶,掃了他一眼就冷冷地收回了視線,走到一旁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男人了?」


  君小沫本來不想再跟他糾纏這些問題,這男人現在頗有種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架勢,所以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不是。」


  姬落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了那麼幾分,雖然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她既然這麼說了,那他就暫且這麼認為了。


  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又繼續道:「那你昨晚為什麼沒有來找我?」


  君小沫突然轉過身來,把手裡的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擱,然後一步步朝他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最後站定在他跟前,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個問題真是好笑,我為什麼要來找你?」


  素白的手指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輕輕地戳了幾下,起初力道很小,只是越到後來力道便越大,卻又巧妙地避開了他身上那些有傷的地方,「姬落,你有你的如花美眷,我有我的忠實護衛,為什麼我要每天晚上過來找你,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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