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朝臣大婚,三日罷朝
顧兮兮臉色白了一下,一股屈辱的感覺從心底慢慢升騰起來,因為吃痛,她的眉毛狠狠擰了起來,可是莫名的,卻就是不敢認輸一般,也不說疼,只是用力瞪著他。
「是,我貪戀那個位子又如何,跟你有什麼關係?」
扶槡眼睛里飛快地閃過一抹痛楚,手掌上的力道也慢慢放開了。
「好,我知道了。」
男人菲薄的唇用力抿成一條直線,面無表情地從她面前走過去,再沒有看她一眼。
顧兮兮嘴唇動了動,「扶槡,對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對不起,興許是上一次騙了他,或者說自欺欺人的緣故。
「我喜歡他。」
不只是為了解毒,而是已經喜歡上那個男人所以非他不可。
「如果說一定要找一個讓我留在宮裡的理由,那個理由不是解毒,而是他。只是我一直都不想承認,不敢承認……我喜歡他,想留在他身邊,僅此而已。」
她閉了閉眼,「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要那麼跟你說話的。」
顧兮兮說完沒有再去看他,慢慢轉過身體去,走到櫥櫃旁翻了點東西出來。
扶槡在原地站了片刻的工夫,同樣沒有再開口,深邃的眸光里不知閃過了什麼樣複雜的情緒,濃稠的墨色幾乎要將他淹沒。
然後打開門,離開。
君風暖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著身邊似乎仍然未曾醒過來的男人,嬌媚欲滴的眉眼中更是添了幾分柔和旖旎的色彩,望著男人的視線中滿滿都是眷戀的神采。
彷彿是察覺到她這般不加掩飾的愛意,身旁的男人突然就睜開了眼。
君風暖一時不察,就被逮個正著,就這麼撞入他漆黑深邃的夢眸之中。
「太傅。」
她勾起唇角,眉眼彎彎。
早晨本就是一個很敏感的時間,對著如斯美人,又是自己的心愛之人,林靖宣的眸色一下子就暗了好幾個度。
君風暖正待開口,櫻唇卻是猛地被兩片滾燙的唇瓣堵住。
在她愕然瞪大的雙眸中,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龐比方才咫尺的距離又近了幾分,等她意識到自己要呼吸的時候,淡淡的屬於男人的氣息鑽入鼻息,將她的心臟撞得撲通撲通狂跳。
狂風暴雨一般的強勢糾纏撰取著她舌間芬芳,幾乎是以一種不由分說的姿態,男人一手掐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間,一手從她敏感的後頸順著脊背緩緩下移,直至酥麻綿軟的尾椎,用力之大,幾乎是要把她揉碎了嵌入骨血。
饒是君風暖經歷的少,可她此刻又怎麼會看不出男人的意圖。
「不要……太傅,不要……現在是早晨……」
猩紅了雙眸的男人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就算她嘴上說著不要,在他強硬的攻勢下,軟糯沙啞的聲音也含著一絲撩人魅惑的情*欲滋味,讓他欲罷不能,又怎麼可能在此時此刻讓她如願。
「乖女孩,朝臣大婚,三日罷朝。」
「……」
君風暖臉色漲得通紅,恨不得給他一拳。
就算罷朝三日,跟他現在要做這種事情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麼做的太傅,平日裡衣冠楚楚禁慾清冷的夫子模樣,現在兩人坦誠相對之後卻徹底變成了一隻活脫脫的披著人皮的獸!
「不行,我還要去給爹娘還有爺爺請早安!」
手下的力道分毫不減,林靖宣滾燙的呼吸與炙熱的吻也漸漸從她的嘴角轉移到她弧線優美的脖頸之間,視線觸及她白皙肩頭那道深深的牙印,薄唇微微一抿。
這是他昨晚在她肩上咬下的……
氤氳的夢眸中危險指數直線上漲,可是這一次,他卻只是溫柔地吻她身上的痕迹。
「不必。民間的禮儀不適用在你身上。」
身為當朝長公主,她是不必做那些的。
那雙禁錮著她雙手的大掌慢慢放開了她,移到她白裡透紅的臉上,輕輕撫摸。
末了,緩緩上移,闔起她顫抖的眼帘。
羽毛一般輕柔的長睫刷過手心,猛地坍塌了他心裡那一絲暴戾的情/欲,林靖宣在她下巴上咬了一下,極輕,帶著一絲寵溺與示好的意味。
君風暖徹底軟在的他這似水柔情之中。
直到異物入侵的感覺傳來,她才驀地從那該死的溫柔中清醒過來,腦中緊繃的那根弦徹底崩斷,再也沒了抵抗的力氣。
闔起的眼皮顫抖不止,秀氣的眉毛緊緊擰著,「太傅……」
「不舒服嗎?」
「唔,難受。」她委屈地扁了扁嘴。
男人於是便沒有再動,只是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額頭,近乎繾綣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
「乖,一會兒就好了。」
君風暖睜開眼睛看他,「我知道不必遵循那樣的俗禮,但我還是想去。」
他的娘已經夠不喜歡她了,她現在既然嫁入林家,那就不能讓這裡的任何人討厭她才是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讓太傅難做。
林靖宣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聲,看著她的目光柔軟又充滿了憐愛疼惜,還有滿滿的感動。
「恩,一次。然後起來給爺爺和爹娘請安。」
君風暖抱住他,紅唇緩緩地幾不可聞地吐出一個字:「恩。」
在他激烈又溫柔的愛/撫之中,她不可抑制地弓起身子,林靖宣喉結滾動了一下,璀璨瀲灧的夢眸中閃過一絲綠油油的光,就像一頭餓狼看到了鍾愛的美食一般。
君風暖被他看的臉色爆紅。
就聞男人低低一笑,眼底眸光邪魅風情,與他平如里的模樣大相庭徑。
身下一沉,驀地深深沉入,直達底部。
被柔滑緊緻的溝壑緊緊包裹,林靖宣此刻並不好受,只頓了兩秒,便狂野的抽動起來。
每當此時,他就全然沒了平時的理智與內斂,彷彿一隻不知饜足的獸,傾盡所有地去進入一具心愛之人的身體。
君風暖高高地弓著腰肢,臉上的表情歡愉與難耐並存。
妖冶的身體綳成了一張拉緊的弓,旖旎風華,萬千流轉。
君遙遙來到林府之後,便在林府下人的引領下找到了林靖洛的院子里。
原本已經準備好了滿腹說辭直接衝上去質問,可是突然卻被告知二少爺還沒起床,君遙遙就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頓時蔫兒了,靜靜地一個人等著。
原本下人是想讓她待在前廳,畢竟如此尊貴的身份,又是他們家大少奶奶的親妹妹,怎麼著也得好好招待著才行,可是君遙遙坐不住,便跟他們說要去院子里賞花。
獨自走在林府寬敞的風景優美的院子里,君遙遙深深地吸了口氣,剛才來的時候那種急躁緊張的感覺似乎沒有了,正處於一种放空狀態。
偏偏在這個時候,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嚇了一跳,回過頭就看到林靖洛站在那裡笑眯眯地看著她,勾起的唇角與彎彎的眉眼就像是一隻……狐狸!
沒錯,就是狐狸。
君遙遙皺了皺眉,難怪這男人這麼壞這麼惡劣,原來是像極了狡猾的狐狸!
林靖宣看著她嫌棄的表情愣了一下,旋即好笑地抱著拳頭,慢條斯理地道:「小公主,這麼早跑來找我,就是為了給我甩臉色的?」
「叫我二公主!」
小公主,雖然她是最小的公主沒錯,可是被他這麼一叫,總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
好像不經意間便透著一股……寵溺。
林靖洛眼底飛快地劃過一道精光,挑了挑眉,「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我不小了!」
君遙遙理直氣壯地道,「我才不是來給你甩臉色的,誰這麼幼稚?我是來問你,昨晚上,我……昨晚上……」
明明本來都已經打好了腹稿,可是看著面前這張一提到「昨晚」這兩個字就變得似笑非笑的俊臉,剩下的話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林靖洛見狀便愈發忍不住想要逗逗她,英俊邪氣的臉慢慢朝她傾覆過去,君遙遙看著視線中一寸寸放大的俊臉,聽到耳邊傳來他低低沉沉的嗓音,「昨天晚上怎麼了?」
「昨晚上誰給我換的衣服!」
君遙遙閉著眼睛,終於吧這麼一句話問了出來,然後紅著臉用力瞪著他。
林靖洛愣了一下,一大早跑來就是為了問誰替她換的衣服?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當然是我啊,小公主。」
林靖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察覺到她要避開的意圖,另一隻手伸出去緊箍著她的肩,讓她不能亂動,只能任由他動作。
「難道你沒看到我留給你的字條嗎?」
君風暖一愣,連掙扎也忘了,「什麼字條?」
「真沒看到?」林靖洛不太滿意地皺了皺眉,他把人送了一半又突然想起來,然後特地留給她的字條,竟然沒看到?
「騙你做什麼!」君風暖撇了撇嘴。
林靖洛微微凝眸,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我現在告訴你也是一樣的。」
唇角勾起一絲瀲灧的弧度,他覆在她耳邊,薄唇緩緩翕合,吐出一句話。
君遙遙在耳邊那道嗓音落下的瞬間,臉色驟然漲得通紅。
抬頭又是尷尬又是生氣地瞪著眼前的人,「你說的什麼東西!亂七八糟,我聽不懂!」
說完她就要轉身跑開。
可是剛剛來得及動了一下,察覺到她這個意圖的男人卻陡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輕笑著擋在她面前,「沒聽懂我的話么?還是想讓我再重複一遍?」
君遙遙用力搖頭,「你別抓著我,問題已經問完了,我現在要去找皇姐了!」
「成天就會拿你皇姐做擋箭牌,果然還是個小丫頭。」
林靖洛低低地笑了兩聲,乾燥溫暖的大掌撫摸著她小小的腦袋,「我認真的,你怕什麼?」
「誰怕了?」
君遙遙不甘地揚著下巴,「我只是不想跟你討論這種問題,誰怕了?」
林靖洛挑了挑眉,「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小時候我對你做了那種事卻沒有對你負責,所以你討厭我覺得我是壞蛋,難道我現在說我願意對你負責了,你還生氣?」
被他毫不害臊地說出這麼一句話,君遙遙氣得腦門兒一陣疼痛。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
這件事情她深藏心底多年,什麼時候當著他的面說出口過?
主要她的腦子和理智都是清晰的,那就絕對不可能!
想到這裡,君遙遙的臉色又是一變,只要她的腦子是清楚的?可是她昨晚的腦子……
完了完了,喝酒誤事!
林靖洛輕笑著看著她臉上精彩紛呈的表情,勾著唇笑得愈發邪氣,「是不是想起來了?」
聽他這麼一問,君遙遙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她昨晚真的趁著醉意闖禍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君遙遙垂著腦袋用手撥開他頎長的身影,男人剛一屈身擋在她跟前,她就繞開避開,死活就是不肯給他說話的機會,也不肯抬頭直面他此刻面上的表情。
林靖洛覺得她好像在怕。
她對那件事情那麼耿耿於懷,是不是就證明了她心裡也是有他的?
「遙遙。」
頭一回,他叫了她的名字,像她的父皇母后還有皇兄皇姐那般,君遙遙不由微微一怔。
林靖洛執著她瘦削的肩胛,眸光微凝,嗓音低低地道:「我是認真的。你不用擔心我再失信一次。當年的事情雖然我記得並不清晰,但是從我現在這個絕對不會忘記任何人的年紀來說,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就是你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哪怕曾經有過遺忘,有過失之交臂,可是不管在人群中看到你多少次,依舊可以一眼認定你,並且從今往後只要你。
或許他對這個笨笨的小丫頭,就是這樣的感覺。
林靖洛突然有些懊惱,為什麼會忘記那樣重要的一段記憶。
如果不曾,她就不會這樣討厭他,他們也不會錯失了這麼多年。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現在你可以去找你的皇姐了。」
他看著面前的女孩,輕笑。
君遙遙被他審視的眸光盯著,臉頰剎那間火燒火燎,可是那顆心,也在撲通撲通狂跳……
東宮。
顧兮兮坐在自己房裡忐忑不安地等著君憶寒回來,這段時間無疑便是最終的判決前最難熬的一段等待的時間,讓她坐立不安,來來回回地在房間里不停地轉圈。
直到房間的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光影偏頗中,一身朝服的男人長身玉立地站在門口,逆光的身影讓她看不清他臉色的神色,暗暗的,落著層層厚重的陰影。
顧兮兮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看著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一寸寸在視線中放大。
身後的房門已經被關上,這一次她可以很清晰地看見男人臉上的神色。
面無表情,慢慢朝她靠近過來。
顧兮兮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尷尬地訕笑,「太子……」
君憶寒盯著她身上的太監服看了兩秒,突然挑了挑眉,「你裡面不會什麼都沒穿吧?」
「……」
顧兮兮尷尬的無地自容的同時,也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他沒有一開口就要趕她走。
「太子,您過來找奴才,有什麼事嗎?」
一般情況下,這個男人都會找人傳她去寢宮伺候,而不會紆尊降貴親自跑到她這兒來。
「沒事就不能找你?」
君憶寒噎了她一句,臉色平靜的看不出喜怒,那眉心雖然微微蹙著,卻也不像是在生氣的樣子,只像是若有所思地在想什麼事,帶著一股審視意味眸色深深地盯著她。
「小兮子,你把本宮睡了,有什麼打算?」
「咳……咳咳咳……」
顧兮兮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但是這絕對不怪她,而是這男人說的話太過驚世駭俗,讓人一下子根本反應不過來。
什麼叫把他睡了?
他怎麼這麼不害臊,難道不是他睡了她嗎?
雖然昨晚的記憶在腦子裡並不算清晰,但是她應該還不至於禽獸的主動爬這男人身上吧。
顧兮兮微微咬著唇,盯著他喜怒不辨的英俊的臉,咽了口口水。
她想過他會質問她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扮成一個太監待在他身邊——也可能不會,因為他既然都已經替她把毒解了,那就肯定知道她是為了解毒而來。
可是像這樣的開場白實在是……
「太子,這件事情,奴才覺得,還是應該聽您的吩咐為好。」
在身份上,他是太子她是「太監」。
在性別上,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所以怎麼也輪不著她先說話吧?
「聽本宮的?」
君憶寒聞言也不惱,唇畔牽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那若是本宮要你現在出宮,恢復你原本的女子身份呢?你願意嗎?」
只有那樣,她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
只是面前的女人眼中卻飛快地閃過一抹震驚,然後便是受傷,低低地垂著腦袋,抿著唇沒有吭聲。
原來終究,不管是怎樣的開場白,他還是想讓她離開。
很短暫的一段沉默,顧兮兮正打算再度開口,男人卻忽的沉下臉,「不是你說的么,本宮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為何現在要擺出這幅樣子來?」
顧兮兮微微一震,「奴才知道了。太子,奴才一定會聽您的吩咐……」
她艱澀地咬出兩個字,「出宮。」
閉了閉眼,顧兮兮深深地吸了口氣,盯著面前神色稍緩的男人,又緩緩垂下眼帘,低聲道:「可是在那之前,奴才還有一件事想跟您說。」
君憶寒蹙眉,自然不會拒絕她這樣的請求,博唇緩緩吐出一個字:「說。」
「我是女人,待在您這樣的人身邊,您有沒有想過,我是別有目的的?」
男人的眉心鎖的更緊,「所以呢?」
不是為了解毒,還有別的目的嗎?
「我不問您是如何知曉我需要您替我解毒之事,可是您有沒有想過,就算最開始只是單純地為了那麼一個目的,可是十年的時間,久而久之,我會對……太子妃的位子產生興趣。」
她笑了笑,有些話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在聽到他親口說要她離開以後,還要如何跟他說,她喜歡他?
「太子妃?」
君憶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漆黑幽暗的眸中似有旖旎的光華流轉,「你感興趣么?」
若是她感興趣,事情反而好辦的多了。
起碼它不用擔心她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逃跑。
就算不是因為他,就算只是覬覦他的身體,還有他身邊的權勢浮華,就算她看中的不過是那一個太子妃的位子,那又如何?
既然想把她留在身邊,那就不管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只要把她留在身邊就好。
顧兮兮沒有料到他會反問這麼一句,頓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該回答他什麼。
而面前的男人便也只是靜靜地等著她的答案。
顧兮兮攥了攥手心,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感興趣,很感興趣。」
大約是對她的答案相當滿意,君憶寒勾了勾唇,臉上覆著的陰影也逐漸褪去,「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本宮讓你出宮,不是正如你所願了嗎?」
顧兮兮一愣,「什麼?」
她對那個位子感興趣,那如她所願不是應該把那個位子給她么?為什麼會是送她出宮?
腦子裡飛快地閃過一絲什麼,只是還未來得及細想,男人就再度出聲,「既然你對那個位子感興趣,本宮就給你,這樣你滿意了嗎?」
這下子顧兮兮當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太子?」
她顫聲道:「您剛才不是說,要我出宮嗎?為何現在又說這種話?」
是什麼讓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君憶寒這才知道事情是哪裡出了問題,一時間又是好奇又是好笑,睨著她道:「你不出宮難道打算以太監的身份嫁給本宮?」
還是她真的太監當久了,所以對她現在這個身份毫無所覺?
父皇和母后那邊,可是擔憂得緊呢。
當日母后說要讓莫希住進東宮,原本他是不願的,只是那個時候一方面想氣氣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他知道她根本不會被氣著,她只是為了解毒才待在他身邊的。
另一方面,便是為了讓父皇和母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