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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南宮徹大步上前,驀地一把抓住她的手。


  「啊……」紅玉太過驚訝,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薄唇邊噙著的那抹冷笑,她整個人甚至是有些狼狽的,以至於從頭到尾都忘了掙扎,就被他一路拖著這麼朝前走了去。


  回到寢宮,門口的宮人皆是驚訝地看著帝后二人,這麼長時間了,何曾見過皇上這麼「粗暴」地對娘娘?

  冰蕊愣了一下,眉頭微微擰了起來,碎步上前,「皇上……」


  「賜冰蕊黃金百兩,特允出宮!」


  畢竟是盡心儘力照顧了他這麼多年的人,南宮徹不是個冷血之人,讓她出宮的同時,自然也不忘妥善安排。


  此話一出,卻是所有人都震驚了。


  除了三個當事人,根本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冰蕊可是跟著皇上多年的,如今眼看著黃金百兩讓她出宮是恩賜,可大伙兒都很清楚,這也是變相地驅逐啊!尤其是看那冰蕊,臉都白了!

  「皇上,您不要趕奴婢走啊!」她猛地屈腿跪了下來。


  腦子裡有什麼東西隱隱叫囂,她又在下一秒立刻抬眼看向了紅玉,哭喊道:「娘娘,奴婢有罪!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胡言亂語,求求您看在奴婢伺候了皇上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讓皇上趕奴婢走啊!」


  儘管她討厭這個女人,可是她只有這個希望了!如若不然,等待她的只有被趕出宮的下場!

  紅玉眉心蹙了一下,被南宮徹抓的死緊的手還在隱隱作痛,淡聲道:「我沒有讓他趕你走,所以別求我。」


  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難不成還指望她求情么?

  南宮徹看著她淡漠中明顯帶著疏離的臉龐,似乎冰蕊入不了她的眼,而他同樣入不了她的眼。


  神色一凜,立刻指著冰蕊沉聲道:「來人,把她給朕帶下去!」


  眾人皆被他的怒火嚇了一跳,顧不了冰蕊的哭喊,立刻有兩個小太監上來將她拖了出去。


  與此同時,南宮徹已經拉著紅玉走到了內室之中。


  東闌,龍吟宮。


  君墨影不知是第幾次抬頭,看向了那個在殿中晃晃悠悠轉個不停的小女人,再無心去看手裡的摺子。


  「言言,去給朕拿件披風來。」


  「噢……」夢言停下腳步,愣愣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又想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很冷嗎?」這男人不是不怕冷的么,現在都快夏天了,他怎麼突然想起穿披風了?


  「恩。」君墨影點了點頭,眸色深深地看著她,淡淡地道:「去拿來吧。」


  夢言撇了撇嘴,只好依言照做。


  從內殿走出來,她的手臂上掛著件月白色的披風,慢悠悠踱到男人的椅子旁邊,還特意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是不是病了?哪裡不舒服嗎?怎麼會覺得冷呢?」


  他們倆穿的差不多,她都沒覺得冷呢,這男人會不會太不正常了一點?

  君墨影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沒有不舒服。」


  「那是怎麼了?」


  君墨影鬱悶,不該跟她提什麼披風的,現在可好,被她揪著問個不停。


  難道讓他告訴她,其實他只是看她一副緊張不安的樣子,所以相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嗎?

  「沒什麼,別瞎猜了。朕這不是好好的?」君墨影隨手拿起她手中的披風掛在了椅背上,又輕輕拉了她一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朕就是怕你一人兒無趣,所以陪陪你。」


  夢言,「……」


  是這樣的嗎?為什麼她覺得他就是看她閑著所以特意要找點事兒出來給她做呢?


  被他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弄得有些臉紅,夢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老夫老妻了都,別老這麼抱我。」


  這男人的壞習慣還真是多年不變,像這種抱腿上的動作,人家小情侶乾乾也就算了,可他們這都多少年了,他也不知道害臊!


  頓了頓,又哼著補充一句:「在孩子面前影響多不好啊,被暖暖看見又該笑話我了。」


  君墨影原本聽了她的前半句差點就黑臉,不過在她說完之後,倒是挑了挑眉,反問道:「可你不是喜歡?」


  夢言氣鼓鼓地瞪眼,「誰告訴你的?」


  君墨影眼皮都沒抬一下,薄唇噙著優雅的淡笑,「當然是自己看出來的。」


  攬在她腰間的大掌徐徐滑了下,癢的夢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拍了他一下,「你幹什麼?不幹正事兒啦?」


  明明讓她拿披風之前還在披摺子呢,這會兒倒像是無所事事了一樣。


  君墨影突然朝她湊近過去,溫熱的薄唇像是在她細嫩敏感的脖頸間擦過,壓低的嗓音泛著磁性的魅惑。


  「你才是朕這輩子最重要的正事兒,其他的都可以暫且擱置。」


  又不是什麼急奏,成天看那群老頭子嘰嘰歪歪,他頭都痛了。這大半夜的,春宵正好,把時間浪費在那種瑣事上面簡直太不值當,還不如抱著他的小女人取暖呢。


  夢言被他調戲了這麼多年,自以為臉皮已經及得上牛皮這麼厚,可是每次經他這麼一撩撥,她立刻就能意識到,像這種把情話當飯吃的人,她再修鍊個八百年也絕對追不上啊!

  「你這樣不好!」她義正言辭地想要拒絕,聲音卻軟軟糯糯像是蚊子叫似的。


  似乎是意識到這一點,她刻意又吞了口唾沫,沉著聲音補充了一句:「真的不好!」


  偏偏這樣的補充看上去就像此地無銀似的。


  君墨影低低地笑,滾燙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和脖頸間,粗糲的手指已經在她身上不規矩地動了起來。


  「哪裡不好了?朕倒是覺得挺好的。不是你自己說的么,正常的x生活有利於夫妻之間的和諧生活。」


  x生活?他竟然還記著呢?!


  夢言暗暗咬牙,她當時說這個哪兒是這意思,分明是為了強調「正常」這兩個字好不好?

  丫的也不知道那段時間是不是這男人發*情期,每晚做的她腰酸背痛、筋疲力盡,所以她才會說這話啊!

  「君墨影,請你注意我的用詞——是正常的x生活!」


  夢言一邊嬌軟著聲音媚呼,一邊雙手無力地去推他,「你不覺得自己現在索求過度、需要節制嗎?」


  男人哼了一聲,不屑又不滿,「三天了,哪裡過度了?」


  距離他們之間的上一次已經是三天之前了!

  夢言急促地喘息了幾聲,話都有些說不利索,卻還在做垂死掙扎,「七……七天兩次比較……和諧!」


  男人點了點頭,算是聽到她的話,而後一本正經地道:「那現在也該有第二次了……」


  「那你保……保證……剩下的幾天都不……不許……」


  夢言的話還沒有說完,嫣紅的嘴唇已經被男人以吻緘封,剩下的字詞全都被他一點一滴吞進了腹中。


  這該死的,每次都用這一招兒,說不過她了就親她,實在是變、態!


  天地良心,君墨影怎麼可能說不過她,只是因為心裡惦記著眼前美味可口的夜宵,所以根本沒工夫跟她鬧。


  總算他還顧及著外頭冷,差不多扒到寢衣的時候,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帶進了內殿之中。


  動作輕緩地將她放在床上,他俯身去吻她,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頸間,一路順勢蔓延,夾雜著他粗重的呼吸聲與低沉響起的嗓音,「言言,若是朕在寒兒成年之後就把皇位交給他,你會不會怪朕?」


  床笫之間,她的視線彷彿被兩人之間氤氳的霧氣蒸騰彌散,看不真切男人在說這句話時的神情。


  只是心頭微微一震,原本凌亂的思緒猛地就清醒了幾分,「君墨影……」


  男人動作不停,只是抽空抬了抬眼皮,「恩,怎麼?」


  「你開玩笑的吧?」


  「你覺得朕現在像是在開玩笑么?」


  夢言愣了一下,腦子裡突然想起一句話,朕一日不死,你永遠只能是太子。雖然這只是一句戲言,不過古往今來,歷朝歷代的皇帝與太子幾乎都是這樣,勾心鬥角,父不父、子不子。


  這男人不擔心寒兒謀朝篡位她倒是可以理解,只是他心裡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半響她都沒有開口,後來卻是因為被親的太舒服而哼出了聲,嗓音低迷溫軟,「為什麼覺得我會怪你?」


  君墨影嘆息一聲,又像是調笑一般地道:「朕怕你說朕貪歡,所以甩手政事,卻累了我們的兒子。」


  夢言突然仰起身子,雙手換著他的脖頸,用力把自己吊在他身上。


  在男人微微錯愕的眼神中,猛地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結上,雖然不是很大的力道,可那個地方到底比較脆弱,就聽到男人幾不可聞地悶哼了一聲,夢言吸了口氣,又有些心疼,輕輕地用嘴唇摩挲了兩下,舔了舔。


  「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她咬牙悶聲道。


  君墨影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得溫柔寵溺,「小野貓,怎麼這種時候還要咬人?是怪朕沒有餵飽你?」


  夢言聞言又是一氣,在同一個地方又咬了一口,「我要是小野貓,你就是大灰狼!」


  「恩,這比喻比較恰當……」


  大灰狼么,正適合他現在正在做的事。


  君墨影低低地笑,反正他也不指望這小東西能化身小白兔了,小野貓同樣不錯,夠味兒。


  他的呼吸伴隨著龍涎香味縈繞在夢言的呼吸之間,讓她的心臟寸寸失守,到最後只能近乎痴迷地看著他俊逸的臉龐,這張她細細地看了無數次的臉,卻是怎麼也看不膩。


  忘情地摟著他,讓他離自己再近一點、更近一點,最終合為一體。


  夢言不禁在想,還好這個時候有他在,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怎麼撐過今天晚上到明天這段時間,只怕是要輾轉反側、一夜無眠了。


  明天,就是卿玉去救姨母的日子……


  南越皇宮。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天空中那輪彎月逐漸升高,紅玉瞄了一眼窗外那天色,煩躁的情緒同樣攀升。


  看了一眼擋在她身前僵持了良久卻始終不發一言的男人,紅玉忍了又忍,眉心突突地跳,後來終於還是沒忍住爆發,「南宮徹,你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一次說清楚么,現在把我堵在這兒是什麼意思?你自己要瘋就算了,難不成還要我陪你站在一個晚上不睡覺?」


  若是要打架,她肯定是打不過這男人的,所以暫時還沒想過要直接硬闖,撕破了臉皮也不好。


  不過要是真逼急了她,就算打不過也要打!


  南宮徹也看著她,眸色比她更深更暗,玄黑濃稠似是一團抹不開的濃霧,彷彿要把她整個人吸進去一般。


  「我在想……」


  想一些事情,一些耗了這麼多年,一定要搞清楚的事情。


  紅玉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等著等著,半響沒聽到聲音,就被氣笑了:「你想什麼都可以,畢竟你的思想沒人可以控制,但是非要讓我陪著一塊兒,似乎就不太好了吧?」


  她瞥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笑意逐漸斂了回去,微微抬起眼梢,不緊不慢地道:「就算你想的事情裡面主角是我,也煩請你想清楚之後再來跟我說。現在我要去睡覺,行嗎?」


  最後兩個字,她問的格外高聲,溫軟媚態的眉梢眼角卻凈是綿長的譏諷。


  「不。」南宮徹搖了搖頭,「今晚,一次說清楚。」


  「……」


  敢情他現在是想清楚了?


  還是說,她剛才說了那麼半天都白費功夫了,這男人根本沒聽進去?


  紅玉閉了閉眼,突然又笑了:「好,你想說就說吧。」


  她轉了個身,視線四下掃了兩圈。其實對於這個皇帝的寢宮她並不很熟悉,倒不是沒有來過,只是沒有長時間待過或者打量過——在他登基以後,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親密的可以她來參觀他的寢宮。


  最後目光定格在那張看起來最舒服的龍椅上,紅玉頓了一下,信步走過去,然後慢條斯理地轉身。


  南宮徹微微一怔,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她是想坐那龍椅。


  而他的心裡,非但沒有半分厭惡或者不滿,反而竟有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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