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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有一個人一定可以

  「半途攔下我,你想幹什麼?若是找茬兒,你該知道,現在的你已經沒有這個資本了,識相的就給我滾開!」


  「夢言,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雲千素何曾被人這樣侮辱過,頓時也起了怒意,狠狠地擰著眉,「那已經捅了我一刀,為什麼還要讓皇上廢黜後宮?你明知道待在後宮裡,對我來說很重要,你竟然敢這麼做?」


  夢言也皺了皺眉,「我早就說了,這件事不是我心血來潮要皇上做的,你要是不想出宮,自己去找皇上啊,找我做什麼?」


  「皇上要是肯聽我說,我還用得著來找你?!」雲千素登時一怒。


  回應她的,是夢言冷冷的一聲哼笑:「你這人倒是真不要臉,明明就要為你的哥哥守身如玉,卻非得待在我丈夫身邊,到最後甚至要我幫著你待在我丈夫身邊,你說你不是有病是什麼?」


  頓了一下,她又道:「你最近不是裝高燒裝的很好嗎?要是當真這麼有本事,你就裝一輩子呀……」她挽唇譏笑,「在雲洛回來之前,最好你一直這麼裝下。」


  「誰說我是裝的?」雲千素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自己刺的那一刀,你自己不知道有多厲害?」


  不只是刺了一刀,她甚至抓著那刀柄在自己身體里狠狠轉了一圈,幾乎是要把她的心肺全部都卷做一團。若非自己當時受她威脅,怎會那般任由她胡作非為?

  有那麼一瞬間,雲千素真的懷疑自己會死在她手裡。


  「噢……」夢言面無表情,「大約真的挺厲害的啊。」


  可是再厲害又如何?始終難消她心頭之恨!


  夢言冷笑,難道妄圖用那一刀就換回莫少淵一條命嗎?

  只怕,就算雲千素死了,也抵不上莫少淵在她心裡的一分一毫!

  雲千素見她無動於衷,頓時有些急躁,低聲吼道:「為了我們的大計,我必須待在宮裡!」


  「不是我們,是你們!」夢言的臉色陡然一變,也不知道是急切地想要證明什麼,所以才會如此激動。


  不過雲千素顯然比她更激動,清冷的容顏上泛著一絲蒼白、一絲潮紅,「夢言,你這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非但背叛了主上,現在就連這麼點小事也不肯做,是不是一定要主上親自回來,你才肯乖乖束手?」


  夢言目光直直地看著她,忽的就平靜下來,嘴角浮起一絲譏笑,「就算主上回來,我也是這句話。」


  雲千素看了她好半響,彷彿是不敢相信曾經那個自己以為絕不會背叛的人,竟終究,也背叛了。深深地吸了口氣,雲千素才沉聲問才道:「你真的不幫我?」


  夢言挑了挑眉,「我幫你害我的丈夫,奪我丈夫的皇位?」


  多麼理所當然而又輕慢的口吻。


  良久,雲千素點了點頭,「好,你不要後悔。」


  既然不肯幫,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就算他們所有人都不能挽回夢言,她相信,有一個人一定可以!

  夢言從御花園離開之後,就朝夢鳴宮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她的腦子裡都回放著臨走前雲千素的那個笑容,總覺得縈繞著揮之不去的詭異,就好像某種勢在必得的姦邪。


  以往每次雲千素露出這樣的表情,那就准沒好事了,這一次尤甚。


  她看得出來,雲千素身體有恙不是假話,只是不能對外宣稱受傷,所以才會想辦法弄成高燒不退的樣子,橫豎他們雲家的奇葯多。


  只是既然可以走出夢棲宮特意在御花園裡候著她,想必是現在回府也沒問題了。


  想讓她勸君墨影,讓雲千素留下?


  別說她本身不願意,就算她願意,那個男人也不是她能勸得動的。


  或許人人都覺得此番廢黜後宮是因為她打翻了醋罈子的緣故,可是事實卻是,她最近根本沒提起過這茬兒。既然君墨影做的心甘情願,那麼想必就算她此刻去勸,讓他停手,只怕也得遭受他一頓「毒打」才行,而且最後的結果絕對是以失敗告終!


  夢鳴宮。


  眼看著夢言就快要來了,太后的臉上寫滿了激動、急切與一絲憂心兼并的神色,問郁芳華道:「怎麼樣,茶水準備好了沒有?」


  「回太后,全都準備好了,就等皇後娘娘過來,您的計劃就能天衣無縫地實行了!」


  確實是天衣無縫的,這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陰招,誰能想得到?


  「好,好!」太后一連念了兩聲,滿意地看著郁芳華,「這件事若是成了,哀家就讓你坐上言溪的位子!等到夢言倒下,後宮的其他女人能不能回來哀家不知道,但是你郁芳華在皇宮裡,一定可以佔到一席之地!」


  「多謝太后!」郁芳華堆砌著滿臉笑意感激道。


  就在此時,驀然有人進來稟報:「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冬陽到了!」


  「恩?」太后微微蹙眉,「什麼叫皇後身邊的宮女?那皇後人呢?」


  「呃……」小太監神色尷尬,「皇后說是在御花園崴了腳,以免太后等急了,所以讓冬陽先過來,她自己隨後就到。」


  太后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要是夢言今日不來,那可當真是浪費了她如此一番苦心!

  可是當冬陽進來送完禮之後沒多久,夢言也進來的時候,太后心裡卻又一次掀起了巨大的怒意,整張臉上都是青白交錯的痕迹。


  崴了腳?

  那她現在看到的是什麼?

  冬陽注意到太后的神色,拚命朝夢言使了好幾個眼色,一邊擠眉弄眼一邊盯著她的腳,夢言起初還很茫然,愣了很久才終於反應過來,丫的被雲千素的事情牽扯什麼都忘了,這下可好,這破爛借口也露餡兒了!

  「臣妾參見太后。」夢言規規矩矩地在太後面前行了個禮,也沒有再把自己的腳裝成不能動的樣子,只是微微醋了蹙眉,接著道,「方才在御花園不小心踢了塊石頭,傷了腳所以走的慢了些,故而才會讓冬陽先來跟太后說一聲,還望太后莫要怪罪。」


  「皇后客氣了,哀家怎會怪罪?」太后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夢言見狀低著頭偷偷做了個鬼臉,再抬頭時,便是一副笑眯眯甚至討好的樣子,「多謝太后。」


  她只記著來之前君墨影說過的一會兒來找她,心想太后或許會出什麼陰損招兒來害她,不過具體如何她也不甚清楚,只能小心翼翼應付著這裡的事兒,只要撐到君墨影早朝結束就行。


  看著這時辰,大概也快了。


  不過太后大約是也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趕緊就朝郁芳華遞了個眼色,郁芳華會意,點了點頭就轉身出門去準備東西去了。


  殿中只剩下太后和夢言主僕二人,太后一臉關切地看著夢言,「皇后還懷著身孕呢,快別在這兒站著了。」她微微蹙眉,趕緊抬手示意冬陽,「還不快扶你主子坐下。」


  「是,太后。」冬陽點點頭,上前扶著夢言在下面離太后最近的那張椅子上坐好。


  太后看著她恭敬的樣子,卻擰擰眉,略帶薄責地道:「皇後身邊這丫頭,也太不知分寸了些。沒有眼力勁兒也就罷了,可是連皇后的身體也不放在心上,實在該罰。」恨鐵不成鋼地說了這麼一句,太后頓了頓,又接著道,「若是皇后找不到懂事兒的丫頭,哀家回頭就跟皇上說說,讓他好好給你挑兩個合心的!」


  這表面上是在責備冬陽,實際上卻是在說夢言連挑個丫頭也不會。


  夢言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讓君墨影給她挑個合心的?別說她現在就覺得冬陽很合心,就算冬陽當真不合心,也不必一個外人開口啊,難道她自己不會說嗎?


  她故作茫然,「臣妾眼拙,素來覺得冬陽做事穩妥,不知這丫頭是哪裡衝撞了太后,讓太后對她有此意見?」


  「今日這一會兒的時間,她已經犯了兩個錯。第一,皇后在御花園崴了腳,她卻不顧皇後身體把皇后一個人留在那兒。第二,皇后給哀家請安之後,她卻傻站在一旁看著,不知扶皇後去一旁坐著。」太后斜了冬陽一眼,眉目微冷,嗤然道,「單單是這兩條,已經足夠說明她辦事不利、心思太粗,根本不適合在皇後身邊當差!」


  「是奴婢眼拙,奴婢該死!」冬陽半句也不辯解,連忙跪下請罪。


  夢言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第一件事還真是自己害了冬陽,當時那情況冬陽不可能不走,不過這第二件事卻擺明了太后找茬兒。要是冬陽在太后開口之前來扶她,只怕要落一個不知禮數的罪名——這可是夢鳴宮,太后沒開口,一個丫頭憑什麼到處亂竄?

  站起身來,道:「是臣妾管教無方,還望太后一併降罪。」


  「你這孩子,說什麼降罪不降罪的?」太后不悅地看她一眼,「哀家這是替你管教丫鬟呢!」


  夢言暗暗翻了個白眼,誰稀罕!

  她作了一揖,「多謝太后,不過今天是個好日子,太后不宜動怒,不如還是讓臣妾一會兒回去之後再好好管教她,可好?」


  恰好此時,郁芳華領著兩個準備敬茶禮的宮人進來,太后便也沒有繼續刁難下去,疲憊的面容上飛快地閃過一抹欣喜。


  面上卻無奈地搖搖頭,「既然皇后已經這麼說了,哀家也不是非得越俎代庖。冬陽,你起來吧,否則你主子該心疼了。」


  這回冬陽倒是自覺地在太后讓她起身之後直接站到夢言身邊去把人扶著坐下了。


  太后沒有直接讓那兩個宮女上前,反而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夢言嘮嗑兒起來,「皇后昨日勞累了一天,夜裡休息的可還好?」


  「太后瞧臣妾這臉色,就知道臣妾休息的不錯。」夢言眨了眨眼,臉上竟有一抹俏皮展現,紅潤的面色、精緻的眉眼,還有那屬於皇后的至高無上的夢冠,無一不昭示著她此刻有多好,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太后噎了噎,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明明是她自己問的問題,可她怎麼就覺得這女人是在故意刺激她呢?


  反觀她自己,疲憊蒼老,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就從一個飽滿精緻的婦人成了個垂垂老矣的病者。


  「好,不錯,不錯。」連連點了兩下頭,太後面露微笑,心裡卻在想,今日之後,便讓你再也過不上好日子!


  她擺了擺手,視線轉向屋子裡那兩個端著茶水的宮女,兩人紛紛拾步走到太後面前,夢言便也上前去。


  當那丫鬟把一盞倒好的茶水遞到她手裡的時候,夢言沉默了一下,才恭敬地拜禮,然後把茶盞伸向太后,目光直直地看著她,咬著唇輕聲又莊重地道:「母后請用茶。」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只要太后從今以後不再找她的茬兒……


  太后微微一怔,神情有那麼片刻的恍惚,同樣猶豫了一下,微微眯起的黑眸中似有明滅不定的火焰跳躍。


  「好孩子。」她點了點頭,接過茶盞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地抿了一口,然後又從另一個宮女手裡的托盤中取過早已備好的金色夢釵與玉鐲,一一給夢言戴上,動作很慢,眉宇間是少有的溫和,「既封了皇后,往後就要好好管理這後宮的事。雖說後宮已經沒有其他妃嬪,不過類似過年過節召見臣婦之類的事宜,卻還是你分內的事兒。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向這宮裡老一輩的嬤嬤問問,她們都會幫你的。」


  這些囑咐的話,雖然夢言已經用不上了,不過太后還是這麼說了,權當是為了那一聲聽似真摯的「母后」。


  「謹遵母后教誨!」夢言又給磕了個頭,就由冬陽扶了起來。


  在這裡留了沒多久,君墨影就果然下了早朝過來了。


  太后看到他,微微一笑,「皇上一下早朝就趕過來,難道是怕哀家欺負你這皇后不成?」


  君墨影看了郁芳華一眼,兩人之間飛快的眼神交流並沒有讓太后注意到,轉瞬之間,他便收回視線,漆黑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最後斂了斂眸色,嗓音淡淡地道:「母後言重了,朕只是擔心她不懂事兒頂撞母后,惹得母后不快。」


  「怎麼會呢。皇后雖然有些孩子心性,卻是可愛得緊,也很懂事,哀家哪兒這麼小氣就能不快?」太后笑著道。


  看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夢言反倒是閑了下來。她也樂得自在,正晃晃出神之際,就聽到君墨影喚了她一句,「言言……」


  「恩?」夢言愣了愣,她剛才錯過什麼了嗎?

  君墨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在太后看不到那個角度瞪了她一眼,「我們回去了!」


  夢言訕訕地笑了笑,回過頭去對太后告別,「母后好好休息,臣妾先告退了。」


  看太后這個樣子,真的是需要好好休息了,這身體狀況,簡直憔悴得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會在下一秒暈過去。


  「好,去吧。」


  出了夢鳴宮的門,夢言總算是鬆了口氣,不得不說,她現在每次見太后都擔心自己突然又中了招兒也不知道。


  君墨影牽著她的手慢慢往前,冬陽和李德通他們都在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


  「朕不在的時候,太后可有為難你?」君墨影問道。


  夢言想了想,直接忽略了冬陽那件事,想那算起來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兒,沒必要讓他操心,便老實巴交地搖了搖頭。


  君墨影又問:「那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好像也沒什麼,就隨便說了幾句,然後就奉茶咯。」夢言思索著,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道,「囑咐的最多的莫過於以後我身為皇后要做的事兒了,還跟我說,要是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去問宮裡老一輩的嬤嬤,她們會教我。」


  夢言突然停下了腳步,苦哈哈地看著身旁的男人,「皇后怎麼有這麼多事兒要做啊?後宮的女人都沒了,竟然還得召見宮外的女人?」


  君墨影好笑,指尖在她鼻樑上輕輕一點,「哪來這麼多事?」他像是安撫又像是誘哄,「若說是安排逢年過節時的事宜,自然會有宮中女官替你處理,若說是召見宮外命婦女……難道你平日里就不想見見龍薇和憐若她們?」


  夢言一聽,陰霾頓時從她眼底消散,「怎麼被你一說,好像也沒什麼事要我做的了?」


  「那是自然。」他怎麼捨得讓她做事兒呢?


  君莫閉了閉眼,「以後你每天負責高高興興的就好,其他什麼事兒也不用操心了。」


  往後這宮裡宮外,再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她。


  夢言「恩」了一聲,尾音微微上揚,原本的笑意轉為些許的詫異,為什麼她突然覺得這男人的情緒怪怪的?


  「怎麼我每天高高興興的,你不高興嗎?」夢言好笑地道,「為什麼說這種話的時候,會是這樣的表情?」


  說完後腦就被人偷襲了一下,男人低聲道:「胡說,朕什麼時候不高興了?」


  夢言撇了撇嘴,「看看你這表情,哪裡像是高興的?」


  男人眸色微微一斂,輕笑了一聲沒有接話,他此刻的心情,確實跟高興有些出入,畢竟,發生那樣的事,換了誰也高興不起來。


  男人眸色微微一斂,輕笑了一聲沒有接話,他此刻的心情,確實跟高興有些出入,畢竟,發生那樣的事,換了誰也高興不起來。


  只是他不想讓小東西有心理負擔,所以並沒有要把事情告訴她的意思。


  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夢言張口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男人卻突然道:「朕忘了跟你說,你父親從西闕過來了,應該明日就會抵達京城。」


  「什麼?」夢言頓時愕然,像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一般,滿是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或許是她的反應實在太大了,君墨影蹙了蹙眉,「怎麼了?還是不想看到他嗎?」


  上回西闕一行,他確實知道她和她父母的感情全都不好,那裡面甚至有些更深層更隱晦的事情,只是後來夢綾死了,這件事不了了之。


  「沒有。」夢言連忙搖了搖頭,硬是擠出一抹笑容,下一秒又緩緩垂下了眼帘,因為她的笑容實在有些僵硬牽強。


  「我只是覺得奇怪,東闌和西闕這麼遠,他怎麼會突然過來。」


  「原本東闌和西闕的降書和物資方面可以做一部分的調整,西闕那邊派人過來洽談,你父親知道你封后的事情,所以特意決定親自趕過來。時間上本是可以趕上昨日的封后大典,只是路上遇上一場山洪,道路阻塞,所以耽擱了兩天時間,就錯過了。」


  夢言的臉色不太好,君墨影只當她是擔心夢丞相才會如此,便道:「放心吧,並沒有人員傷亡。」


  「好。」夢言笑得有些勉強,天知道,她哪裡是在擔心這個。


  兩人各有心事,接下來的那段路,一路無言,各自都在想自己心裡那件事。


  午膳的時候,夢言還沉浸在夢丞相要過來的這件事情裡面,她完全想不明白,有什麼事是需要夢丞相親自過來的?

  腦子裡隱隱浮現了一種可能性,卻讓她的心臟又驟然狂跳了幾下。


  難道是主上想告訴她,這麼多的把柄握在他手裡,所以千萬不能心生背叛嗎?


  可是她已經背叛了,如今又能怎麼辦?

  其實即便莫少淵不說,她也不會把主上的事情說出來,那不只是莫少淵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當年若不是主上,她早就和姨母死在大街上了,怎麼可能活到現在?如今,她不過只想做一個最最普通的人,再也不參與這些男人之間的戰爭,好好過她自己的日子。


  竟連這麼簡單的一個願望也不能實現嗎?

  她從來就沒想要傷害任何人,可是生活卻每每迫她不得不做出選擇。


  一次次的失去,從親人到朋友,她如今剩下的只有丈夫孩子,難道連這些也要被奪去嗎?


  過去十幾年的時間,她只為一個目標而活,可是往後的人生,她不想再如此。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要保護她的丈夫和孩子,絕不背叛——哪怕拼勁所有,哪怕過往種種醜陋全部揭露,她也絕不背叛。


  眉心隱隱作痛,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讓她突然間有了高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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