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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我們還有一輩子

  受父皇母后的影響,他一直覺得自己這輩子就該只喜歡一個人,所以哪怕是後來對紅玉有了不一樣的心思,他也強迫自己無視。


  於是如今,就成了這樣。


  「啪」的一聲,南宮徹直接將那蠱蟲按在自己手上,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攫住她的眼睛,「你不是要找人試么?我來給你試。」


  這樣,她往後是不是就得每天觀察他的身體變化,觀察這蠱蟲在他體內產生的效用?她是不是就不會再對他這麼冷淡?


  紅玉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了顫,「我不會感激你的,南宮徹。」


  這原本就是為他準備的解藥,只不過她故意用了這種方法給他種下去而已,免得她還要想盡辦法把蠱蟲弄進他體內。


  如今,她該做的事終於完成了。


  「我不要你的感激,紅玉。」南宮徹眉心深鎖,鬼使神差地抬手想要去碰她的臉,可是手還在半空中的時候,紅玉就往後退了一步。


  於是那隻手就這樣僵在半空中,南宮徹頓了一下,慢慢收回,「我現在也不求你的原諒,只要你一直這樣在我身邊,讓我好好補償你。我會補償你的,紅玉。無論你要多長時間才肯接受我,都好,我們還有一輩子。」


  紅玉眸光微微一凝,突然就笑了,嬌媚的眉眼之間落下一層淡淡的嘲弄。


  可是她什麼都不想再說了,多矯情啊,跟他去辯論這些有的沒的,說什麼原不原諒都是多餘的,反正她也是要離開的人了。


  「走吧,去吃飯。」說完也不等南宮徹反應,徑直走在他前面,脊背挺得筆直。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南宮徹也毫不在意,反而笑了一下,她肯跟他一起吃飯了,那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又近了一步?

  兩人去的還是紅玉現在住的宮殿,南宮徹一直想讓她搬,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想著多給她一點時間,不要逼得她太緊。


  只要給他一點點的甜頭,他就能受用很久,就好比今日這頓飯。


  御膳房的人做的都是紅玉愛吃的,至於南宮徹,在此之前沒人知道他會留在這裡,不過就算知道,紅玉肯定也不會特意讓人準備什麼。


  席間,南宮徹一直殷勤地往她碗里夾菜,倒是顧不上自己吃了。


  紅玉也沒有矯情地把他夾的菜撥到一邊,橫豎都是最後一頓了,她不想鬧得兩人都不開心。


  從前的所有不美好,今日之後,都會被風吹散在記憶里。


  南宮徹盯著她溫淡的幾乎沒有表情的眉眼看了一會兒,突然道:「城外的雪樹已經開花了,你曾說過想看,明日帶你去看?」


  那時候剛剛入冬,她無意中看到了雪樹,以為是常青樹,後來得知雪樹會在春日變成白雪的顏色之後,便覺詫異,央著他開春之後再帶她過去看看。


  紅玉低垂的眼帘突然掀起,目光似是漫不經心地掠過他,「我記得,你那時候並沒有答應我。」她涼薄地笑了一下,「如今我已經不想看了。」


  夢言一直以為那場刺殺過去就過去了,誰知道並不是,那些人安排的根本就是連環刺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影月發現了有人跟蹤,本想讓帝王留在大堂里用晚膳,被君墨影拒絕了。


  若是他們留在下面,的確是方便製造混亂,可是這麼做肯定會傷及無辜。


  「不能為了朕的安危,就把無辜民眾置於危險之中。」夢言記得他當時是這麼說的。


  影月不會管那些,他唯一的使命就是確保帝王的安危,至於其他人,在他眼裡都是可有可無,「娘娘,您勸勸皇上吧。」


  夢言看了君墨影一眼,見他面色沉沉地盯著自己,她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對影月道:「你覺得我勸得動?」


  她理解影月護主心切,卻也理解君墨影這樣選擇的原因。一個皇帝,若能得天下百姓誓死效忠那必然是好皇帝,可這不代表有的選擇的時候他就真的要拿自己的百姓去保自己的命。人家願意為他捨命是一回事,他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若是將此當成理所當然,那隻能說明這個皇帝太自私。一個要拿百姓的性命冒險才能自救的皇帝,不會是一個好皇帝。


  她愛的人不會那樣。


  「皇貴妃……」影月還想說點什麼,若是平時他也不會這麼堅持,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皇上的身體出了這樣的問題,若是一會兒突然毒發……他不敢想後果!

  不知是不是看出他想說什麼,君墨影驟然出聲打斷了他:「影月,夠了!」


  影月無法,只好眼睜睜看著帝王回了房。


  小二上了菜,君墨影若無其事地對夢言說:「快吃吧。」好看的手一直忙碌著給她夾菜,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流淌,「中午的時候都沒吃多少,現在可以補回來了。」


  「你還吃得下嗎?」夢言瞪著眼睛眨巴了兩下,雖然她剛才沒勸,可不代表她半點不緊張呀。


  一想到外面可能正潛伏著無數個想讓他們死的人,她就覺得食難下咽,完全吃不下去。


  君墨影好笑地看著她,眼底深處落著一層淡淡的柔和,「剛才不是還一臉淡定的,怎麼這會兒就蔫兒了?」他盛了碗湯遞給她,待到夢言接過去正打算喝的時候,又道:「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夢言的動作立刻頓住了,滿臉扭曲地看著他。


  某人笑意滿滿,「恩,這個比喻似乎不太恰當……應該說,該來的總要來的,與其畏畏縮縮戰戰兢兢,不如直面敵人,我們不會輸。」


  「你是存心的吧?」夢言無語地咬著嘴唇,晃了晃手裡的雞湯,好像突然看見了一個人頭在裡面漂浮,頓時噁心得冒酸水兒。


  「言言!」君墨影臉色一變,忙拍著她的背緊張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夢言愁眉苦臉,丫的這個時候孕吐也真是醉了!


  「還不都怪你?沒事跟我說什麼……」她咬著牙實在不想再提那兩個字,瞪著他不滿道,「還說想讓我吃呢,我看你就是想省錢吧!」


  君墨影從看到她臉色不好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心疼地把她摟在懷裡拍打她的背,「是朕不好,朕不好,不該跟你亂說話。」他把那雞湯扔到一邊兒,隨手夾了兩根綠色的青菜過去,送到她嘴邊,「來,先吃這個,這個不會難受。」


  夢言勉強囫圇吞棗地吃了那青菜,沒什麼味道,倒是也沒那麼難受了。


  男人這才慢慢放下心來,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朕瞧你方才跟影月說話那態度,還以為你不怕的。誰知道你這小東西膽子這麼小?」


  「我不怕,本來就不怕!」夢言死鴨子嘴硬,「我剛才那是正常生理反應!你沒生過孩子你當然不懂!」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君墨影脫口而出。其實他只是想說,這小東西懷孕生孩子的所有癥狀他都已經見過了。


  卻把夢言氣得抄起桌上那胡蘿蔔就往他嘴裡塞,「你才豬,你全家都是豬!」


  男人一本正經地道:「這只是個比喻!」


  「有你這麼比喻的么!我是豬對你什麼好處?」夢言口不擇言,「這麼重口喜歡人*獸也就算了,竟然還挑這麼個種類的,你不要臉!」


  人*獸?這麼個種類的?


  君墨影微微眯起了眼,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夢言被他看的不自在,連忙心虛的別過臉,錯開了與他相交的視線。


  不過……她又沒說錯,為毛要心虛?!

  「快吃,一會兒他們來了就吃不了了。」男人無奈,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聲,「有沒有聽到朕的兒子在喊餓?」


  「他還是個胚胎呢,喊什麼餓啊!」夢言小聲地咕噥了一句。


  話雖如此,她還是乖乖低頭扒飯了,今晚會出什麼事還不一定,現在最關鍵是填飽肚子,一會兒打起來才有力氣。


  夢言此刻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能打的小鬥士了。


  敲門聲在此時響起。


  夢言的身體警惕地一凜,看了君墨影一眼,就聽他問了一聲:「誰?」


  「客官,小人是來送熱水的!」外頭那人笑眯眯的聲音傳來。


  「我們沒有叫熱水,不需要。」君墨影冷冷地說完這句話,身體驀地從凳子上站起來,步伐穩健地走到門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夢言本來還想說熱水他們明明叫了的,怎麼這男人會說沒有,這才知道原來他是故意試探呢!

  往嘴裡又塞了一個叉燒包,夢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門口的方向——至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應該是連有問題!


  可是影月他們呢?難道是去解決剩下的那些跟蹤者,還是說,君墨影又有什麼事交代他去辦?

  正怔忪間,房門忽的被人推開,夢言就看到門口那人拎著一壺熱水站在那兒,笑容帶著一股寒森森的意味,「客官,您的熱水。」


  那叉沙包就像是噎在了喉嚨口,堵得夢言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我說過,我們沒有叫熱水。」君墨影冷冷地看著他,面露不耐。


  下一秒,那自稱小二的人聞言,立刻把手裡的熱水朝男人身上潑了上去。


  夢言驚得一下子捂住了嘴,這要是被潑上,非得掉層皮不可!


  只見男人原本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身體,在對方動手的剎那倏地往右一移,速度快如鬼魅,下一秒就直接掐上了對方的咽喉死穴!


  「說,誰派你來的?」君墨影夢眼一眯,眼眸處落著一層濃濃的陰影,「你們的主子,現在何處?」


  「不知道!」


  脾氣倒還挺硬。


  夢言嗤了一聲,看他身後無人,心下微微鬆了口氣,想來影月真的是把外面那些人都解決掉了吧?

  總算這回對方沒有再派大隊人馬來襲。


  不過思緒一轉,便也明白了其中緣由。若是次次都派這麼多人過來,對方損兵折將應該也會很嚴重。若是沒有辦法確保刺殺成功,而對方的人馬一次又一次地損失,那於對方而言肯定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咔嚓」一聲,不算很響的聲音,可落在人的喉骨上卻足以造成致命的傷害。夢言沒有去看,她還謹記著君墨影不想讓她看這些東西。


  那人痛得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整張臉上都是因為痛苦而爆出的血管,瞳孔縮得很小很小,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


  「說不說?」


  「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主子!」影月從外面匆匆趕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押住了一個同樣小廝打扮的男人,道,「這是屬下剛才抓獲的頭領。」


  君墨影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嘴角卻驀地滲出了一抹艷紅的血色。影月臉色一變,「主……」君墨影連忙一個眼神制止了他,覆著寒霜的冷厲,所幸他現在是背對著夢言的方向,那邊看不到他現在具體的情況,只能看到影月急劇變化的臉色。


  夢言心臟一懸,「君墨影你怎麼了?」


  「沒事。」那邊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轉過來看她。


  夢言還想問點什麼,他卻在此時開口對影月道:「這個人處理掉,你手裡那個朕親自審!」


  說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影月沉著一張臉跟在他身後,見夢言要過來,吸了口氣,道:「娘娘有了孩子,那種血腥的場面還是別去看了。」


  夢言看著影月話音落下還好心地替她關上了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麼她總覺得他們有事瞞著她?


  她抓狂地揪了揪自己的頭髮,「君墨影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有什麼事!」


  夢鳴宮。


  夜裡,一豆燭火光影綽約,爐子里熏香裊裊。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太后沒有出聲,外頭的人卻像是心領神會一般將門推開,旋即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太后擺了擺手,言溪便拘禮退了出去,臨走之前,又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太后道:「太后,端王妃那邊的事兒,都已經處理妥當了。」


  她沒有直接說什麼事,但是太后卻很清楚,其實言溪說的是秀珠。那個丫頭知道這麼多,性子又跟牆頭草似的,到時候一個挨不住打就直接把事兒都招了,那自己計劃這麼久的事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這麼多年在這詭譎深宮裡的經驗告訴自己,只有死人才是能守住秘密的,所以要怪只能怪那丫頭命不好。好歹自己也死了個侄女,總得找個人陪葬的。就算不能是夢言,是夢言重視的人也沒關係,所以龍薇得死!

  斂了斂眸色,收回了思緒,太后看言溪也出去了,便將目光移向了地上跪著的那個女子。


  也就是在這時,郁芳華才道:「民女參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倒是個聰明人,剛才不打斷她想事情,現在才來跟她開口。


  可是那張與芳菲幾分相似的臉,卻讓她一陣陣的覺得糟心。這麼多年無法擺脫的噩夢,如今卻為了對付一個夢言,不得不再見!


  「你就是郁芳華?」太后沒有讓她起來,看到這麼一張臉在自己面前俯首稱臣,心裡竟是說不出的快意,「哀家得到的消息是,皇上將你養在京城的別院里,雖沒有常常出宮看你,卻一直留意著你的消息,還派人在那兒守著你。哀家說的可對?」


  郁芳華不她明白她這話什麼意思,秀氣的眉毛微微一蹙,「皇上確實讓民女住在京城,不過……」


  說到這裡,她就頓住了話茬,那件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告訴太后,畢竟沒有經過皇上的允許……


  太後派人來接她的時候說,夢鳴宮缺一個合心的丫鬟。可偌大的一個皇宮,就算真的缺丫鬟也不至於到皇上特意安排的地方去搶人吧?如果說過去單純的她還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那麼家破人亡之後的這一年,經歷了太多的她,當然看得出這裡面是有貓膩的。


  「不過什麼?」太后等了她許久沒見她繼續說下去,眉宇間微微露出一絲不耐。


  郁芳華抬頭,輕輕一笑:「不過民女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要將民女留下。」她面露疑惑,似是不解,「這麼長時間,皇上只在剛開始的時候來看過民女一次,後來就像是把民女完全忘了一樣,除了派人守著民女之外,再沒有其他舉動。」


  太后眯了眯眼,她不管這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就夠了!


  皇上一定是對這個女子動了心思,畢竟這張臉,和他那個親娘長得……只不過礙於夢言還在宮裡,宮裡的事情又比較多,加上前段時間夢言又懷孕了,所以不好出宮卻看這個女子。


  雖然一想起芳菲就覺得氣憤,可是太后還是暗暗下定了決心,正如雲千素所說,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除掉夢言,其他事情都可以往後挪!


  既然如此,那她就幫皇上一把,將這個女人弄進宮來!

  「你可知道哀家找你來有什麼事?」太后語調悠長地問道。


  「民女不知。」郁芳華答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聽那些帶民女進宮的人說,太后是想讓民女進宮來伺候您。」


  「不錯,哀家確實想讓你待在這夢鳴宮!」太后聲音驀地一沉,「不過不是為了讓你伺候哀家,而是給你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可以讓你接近你想要卻不能要的男人,可以幫你實現心中的夢想,可以讓你從一個民間女子一躍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子,你看如何?」


  郁芳華心中大驚,太后這意思,是要讓她留在皇上身邊?可是皇上身邊不是已經有了一個皇貴妃了嗎?


  所以外頭傳聞說太后和皇貴妃不和,是事實?


  「太后,民女自知身份卑微,實在……」


  「哀家給了你機會,你就不是身份卑微之人!」太后一聽她那類似拒絕的話,立刻面露不悅。


  郁芳華是個聰明人,她不想成為這宮斗中的犧牲品,雖然她只見過皇貴妃幾次,可不論是哪一次,都可以明明白白地看到皇上對皇貴妃的那份心意。細節是最不會騙人的,那樣的神情和目光,這輩子只此一次,皇上怎麼可能會對她上心呢?


  把她留在京城,只不過是因為……


  可是沒有經過皇上的允許,她又不能隨便告訴太后!


  「太后,皇上對皇貴妃的心意,民女都是看在眼裡的。」她斟酌著道,好歹太後跟皇上也是親生母子,怎麼就容不下皇上喜歡的人呢?

  「皇上他不喜歡民女,就算您將民女留在這宮裡,他也……」


  「郁芳華,你別給臉不要臉!」太后怒了,冷酷的聲音毫不留情地響起,硬是將她打斷,濃濃的都是威脅。


  若不是走投無路,她會看上這個女人嗎?這張臉在她心裡早就該被毀得千瘡百孔才是!

  太後面無表情地道:「若是你不照哀家說的去做,哀家就讓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郁芳華跪得腿腳酸麻,身影卻仍是挺得筆直,「太后,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民女確實對皇上有那份心,可是……」


  「有那份心就夠了!」沒有再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太后冷冷地笑道,「有哀家幫你,你還怕得不到皇上嗎?」


  郁芳華蹙眉咬唇看著她,沒有接話,心裡卻有些嘲諷,若太后當真如此強大,幫誰誰就能得到皇上的心,那還至於從宮外把自己搶來?


  宮裡這麼多的女人!


  「來人!」太后冷聲一呵。


  言溪立刻從外面進來,面無表情地站在郁芳華跟前,從袖中取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瓶子,從裡頭倒出了一顆葯出來。


  郁芳華的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兒,她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這架勢是要幹什麼。這是怕她不肯答應,所以要給她喂毒的意思?

  果然,下一秒,言溪就盯著她的臉冷冷地道:「吃下去。」


  「太后,民女答應您!」郁芳華連忙對著主位上面容陰鷙的女人磕了一個頭,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哀家不信你。」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算她不想吃,也得吃。太后的表情隱匿在陰影下,淡淡的看不清神色,「只要你好好地給哀家辦事,待在皇上身邊,等到皇上身邊只有你一個人的時候,就算是功德圓滿了。屆時,你就是哀家的好兒媳,哀家一定把解藥給你。」


  郁芳華用力抿了抿唇,「既然太后不相信民女,又何必找奴婢來?」


  太后掃了她一眼,言溪就直接動手硬是給她塞了進去,太后的聲音在上方冷冷響起:「今日這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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