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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紅玉笑得眯起了雙眼,「字面上的意思咯。」她做了個甩頭髮的動作,南宮徹看著她,彷彿看到了一隻傾國傾城的女妖,此刻她的動作於他而言也無疑是魅惑蝕骨的撩撥。


  他驟然眯起了雙眼,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掠過一絲危險的氣息。


  「你不想再跟我繼續演下去了?」


  他站在她身邊,濃重的陰影帶著強烈的壓迫感,看了一眼她喝過的那杯水,他的手伸過去,卻又驀地頓在半空,轉而反手拿了另一個杯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做完這所有的動作,才問:「為什麼?」


  紅玉聳了聳肩,「沒有為什麼。大概我這個人比較隨性,所以想做什麼就做了,不想做的時候就不做了唄。」


  南宮徹漠然地掃了她一眼,「你今晚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當然不止。」紅玉恍惚朝他笑了笑,潔白整齊的牙齒展露在他面前,不似她往常妖冶又沒心沒肺的笑,這笑容里似乎多了幾分寥落慘淡的意味,「不過……」


  南宮徹蹙眉,「不過什麼?」


  「不過你先陪我下會兒棋我再告訴你,怎麼樣?」


  南宮徹酒喝得有點多,此刻醺醺然的覺得有些頭疼,不過對上她亮晶晶的星眸,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擺好了棋盤坐在紅玉的對面。


  夢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都像是要被炸開。


  紅玉不是去找南宮徹了么,為什麼現在還沒有消息,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如果南宮徹不同意,她和君墨影該怎麼辦?如果南宮徹同意了,紅玉又該怎麼辦?

  「怎麼了?」身旁突然摟過來一條手臂,把她翻轉了一個方向摟到懷裡,「睡不著?」


  夢言朝他身上靠了靠,「恩,你也睡不著嗎?」她嘆了口氣,「君墨影,你說紅玉能說服南宮徹嗎?」她真的很擔心。


  「恩。」君墨影低低地只答了一個字。


  他現在也很擔心,可是他擔心的內容跟夢言卻不太一樣。


  只要紅玉那裡不出什麼變故,南宮徹肯定會答應放他們走,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個男人雖然混賬,還不至於會拿心愛之人的安危來開玩笑。


  可是他不知道紅玉到底想要什麼。


  如果是因為喜歡南宮徹,那她這麼做就不怕被那男人記恨一輩子嗎?

  如果是因為別的什麼……


  到底是什麼。


  「你唬我的吧?」夢言聽他回答得這麼快,還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成分,不由撇了撇嘴,「要是你真的這麼確定,那怎麼還跟我一樣睡不著?」


  君墨影勾了勾唇,「溫香軟玉在懷,自然睡不著。」


  夢言,「……」他們真的在一個世界嗎?


  正失神間,男人細細密密的親吻就落在了她的耳邊,從耳垂一路蔓延到脖頸,「言言,朕要你。」


  夢言愣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現在這種時候?

  她理解的「要」跟他表達的應該不是一個意思吧?


  毫無贅肉的纖腰被人一把捏住,滾燙的手掌從寢衣的下擺探入,夢言猛地打了個寒噤。


  見鬼了,某人好像是來真的……


  「不要……」她握住他作怪的手,低喃著推拒,「你身體還沒完全好,快好好睡覺!」


  更何況今晚這種時候,他怎麼就這麼有興緻做這種事兒?


  「不要緊,言言自己動就可以了。」


  夢言的腦子嗡的一聲就炸開了,臉色像是陡然充了血一樣變得通紅,她抬頭狠狠瞪著他,聲音卻啞得像是從蜜油里撈出來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為什麼要我動?」


  感情她不樂意的抗議非但無效,還得配合著照顧他的身體?

  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是你主動提議的么?」男人低啞的嗓音隨著細細密密的吻含糊不清地落下,甚至帶著一股無辜的味道,聽得夢言怒從心起,「我什麼時候……」


  「就在剛才。」君墨影篤定地打斷她,滾燙的呼吸灼燒了她的皮膚。


  止不住空蕩的內心急需什麼東西來填滿,他害怕、擔憂、心疼,一系列濃重的情緒幾乎要把他淹沒,自從寒兒跟暖暖被抓走的時候開始,一直到他在南越皇宮裡醒來,這種壓抑從來都沒有舒緩過,到今天晚上,情緒終於無法抑制地失控爆發。


  哪怕紅玉說了可以幫他們,他還是拂不平心頭掀起的驚濤駭浪。


  任何可能讓她置身於危險中的事,他都不不允許發生,可是這一次,卻是因為他……


  夢言大抵也感受到了他洶湧滂湃的情緒,抵在他胸前的手慢慢鬆懈,轉而將他緊緊環住。


  彼此的呼吸縈繞牽連,君墨影「嘶拉」一聲扯了她的衣服,布帛碎裂,狂烈甚至是兇狠的吻帶著抵死纏綿的傷痛落在夢言身上,他一把將她掀起,夢言驚呼一聲,人卻已經坐在他身上,標準的和諧和諧姿勢。


  夢言的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他卻惡意地掀唇,低聲道:「言言,自己動。」


  夢言咬住嘴唇,丫的剛才把她從床上掀起來的時候也沒見他有什麼受傷的自覺性啊!


  為毛還要她動?!

  君墨影捏住她的下顎,「乖,放開,別咬。」瀲灧的眸光溫柔似水般蕩漾在她的心頭。


  一室旖旎。


  天空已經透著蒙蒙亮的色彩,儘管北風呼嘯,卻絲毫不影響逐漸打進屋子裡的光線。


  南宮徹按了按眉心,臉上閃過一絲疲憊,不算太明顯,紅玉卻看得很清楚。


  是她任性了,拉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陪她下了一整晚的棋不肯讓他休息。


  過程中,她幾乎是連連落敗,難得贏一次還是因為南宮徹看她可憐大發慈悲放過她。


  其實她是不樂意的,輸就輸了,誰要他讓了?

  偏偏他又讓得這麼不動聲色,讓她想罵人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南宮徹,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其實你認真下棋的樣子還蠻好看的?」


  紅玉笑眯眯地調侃,晶亮的雙眸如同夜晚璀璨在天空中的星子,繁華落盡依舊閃耀如初。


  南宮徹斜了她一眼,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驀然垂下的眼帘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昨晚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他微微抿著唇瓣,深邃的眼眸中不興波瀾,卻給紅玉一種他很想知道這個答案的錯覺。


  「陪了我一個晚上,就為等這麼個答案,南宮太子果然好興緻啊。」她撩了撩頭髮,微微一笑,又是那種妖嬈魅惑得足以顛倒眾生卻不達眼底的笑。


  南宮徹皺了皺眉,她此刻的笑容真是明晃晃的刺眼。


  紅玉只當他是沒耐心不悅,迅速落下手裡的最後一顆子,「啪嗒」一聲,「我好像又輸了。」


  看著棋盤的男人沒什麼表情地「恩」了一聲。


  紅玉閉了閉眼,「南宮徹,你不能留下夢言。」


  視線頓了一下,南宮徹抬頭的時候,就看到紅玉彎唇淺笑沒心沒肺的樣子,眸色倏地一寒冷,冷聲諷刺道:「與你何干?」


  「我不是說了么,我這個人比較隨性。」她笑容溫和,聲音淡淡,「大概是捨不得讓出南越未來國母的位子,所以要阻止你把人家留下來啊。」


  雖然,南越未來國母的位子本來就不屬於她,他們之間只是合作而已。


  只是,如果不這麼說,她真的不知道還能怎麼說了。


  在他眼裡,她跟這些事沒有半點關係,所以,實在找不到足以讓他信服的理由。


  總不能張口說她太愛他、擔心他,怕東闌皇帝回去之後會發兵南越挑起兩國戰爭吧?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別說他不信,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沉默了好幾秒的工夫,南宮徹驀地冷笑:「你哪來的自信,你說不,我就當真不留她了?」


  這個女人會不會說得太理所當然了一點?

  什麼叫捨不得南越未來國母的位子?他什麼時候承諾要把那位子給她了?

  最讓他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如此貪圖權勢——他一直以為她對這些東西都是沒興趣的。


  紅玉無辜地聳了聳肩,「那當然是沒有的,畢竟我既不是南宮太子的親人也不是您心尖上的人,有什麼底氣無緣無故對您發號施令呢?」


  要是她真有那本事,哪兒還需要說什麼話,直接就讓他把人送走了好嗎?

  濃密的長發半掩住她漂亮的臉,半眯的眸子透著一股妖冶似火的嬌媚,她紅唇微啟,漫不經心卻一字一頓地道:「所以來這裡之前,肯定要先做點事兒才行。」


  男人倏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漆黑不見底的深瞳中蘊含冷冽與怒火,「你做了什麼?」


  「我在夢言身上下了點兒東西呀。」她微微一笑,漂亮的眼睛都因此眯了起來,語氣更是隨意得彷彿在說今天的早飯吃什麼一樣。正好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打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玲瓏棋盤因此落下一層淺色陰影。


  越是美得驚心動魄,就越是讓南宮徹心頭燃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脖子猛地被人掐住,紅玉的眉毛瞬間擰成了一個結,「南……咳咳,南宮徹,你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本宮問你才是吧?」


  寒徹的嗓音似是從齒縫之間擠出來的。


  紅玉沒想到他會這麼狠,這手勁,分明是要掐死她啊。


  她知道他會生氣,甚至做好心理準備他會對她動手——畢竟他現在的脾氣是連她也無法預測的,只要他心裡產生什麼念頭,他體內的蠱就會無數倍放大那樣的情緒。


  可是要她死……


  這男人,當真是無情啊。前一秒還溫潤如玉地坐在她對面跟她下棋,竟然在下一秒就可以出手要她的命,真是無情。


  「掐死了我,你就不怕……你的心上人一起陪……葬?」


  她艱難地把一句完整的話說完,明顯注意到男人臉上神色一變。


  下一秒,脖子的力道就撤了回去。


  南宮徹冷冷看著她雲淡風輕說她在別人身上下了點東西的樣子,臉色陰沉得幾欲滴水。


  明明最早接觸她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甚至曾經去東闌的時候,她還說過要拿那裡的無辜百姓試毒,不是嗎?若不是他阻止,最後死的就不止那個死囚憐汐了。


  可是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她雖然沒心沒肺了些,卻也沒再做過類似的事,所以他一度忘記了她原本就是這樣的性子。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在氣什麼,究竟是她給夢言下了毒,還是因為下毒的那個人是她。


  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狠這麼陰毒?


  冷冷地睨了她半天,南宮徹沉聲道:「你給她下了什麼毒?解藥交出來,本宮放你一馬!」


  紅玉捂著自己被掐紅的脖子,輕笑著搖了搖頭,「誰說我下的是毒?毒這種東西,太難說了,要是一個不仔細被太子爺找到解藥,那我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我下的——自然是南疆盛產的蠱,而且還是除我之外無人能解的同生蠱。」


  「紅玉!」他冷喝,「你是不是當真以為本宮不能把你怎麼樣?」


  「我說過了,若是我死,太子的心上人也會死。所以太子還是趁早打消那念頭吧。」


  南宮徹眸光寒冽,遍布著徹夜未眠的血絲陰鷙得可怖,「你要南越國母的位子是嗎?好,本宮給你!你把那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本宮解了!」


  什麼同生蠱,一聽就不是好東西!

  「不行啊南宮徹,我好像不是很信你。」她順了順耳邊的長發,笑容艷艷,「所以把她送回東闌吧。只有那樣,我才能高枕無憂地穩坐國母之位。」


  「紅玉,你不要得寸進尺。」男人咬牙切齒。


  紅玉聳了聳肩,給了他一個沒得商量的笑容。


  空氣中的溫度陡然又下降了很多,她彷彿聽到了拳頭緊緊握起嘎吱作響的聲音。


  下一秒,面前的男人帶著滿腔怒火冷冷轉身,紅玉知道他是去找夢言了。抿了抿唇,她也快步跟了上去。


  有些事,大概需要親眼見過他才會相信。


  夢言和君墨影都是一個晚上沒有睡,因為不知道南宮徹和紅玉什麼時候會出現。


  縱*欲過度加上徹夜未眠,所以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南宮徹自然只注意到了夢言,上前就皺著眉問:「小淺,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夢言看著他風風火火地衝進來,心裡就咯噔了一下,看來紅玉已經跟他說了。


  可是又聽他這麼不著邊際地問了一句,頓時有些奇怪,難道他現在的反應不該是憤怒嗎?這樣子,倒更像是擔心她出事兒啊……


  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紅玉就進來了,「放心吧,她現在還沒哪裡不舒服的。」


  紅玉朝夢言使了個眼色,「畢竟,我還沒動手呢。」


  說實在的,夢言不是很明白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有些呆愣地回頭看向身邊的君墨影,卻正好撞見他從紅玉身上收回的略微複雜的神色。


  君墨影蹙眉垂下了眸,如果他沒有猜錯,紅玉應該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了,所以南宮徹才會對她下手——脖子里那道明顯的紅色掐痕……


  屋子裡陡然響起了清脆的鈴鐺的聲音。


  夢言來不及細想,身上驟然傳來的疼痛讓她猛地彎下了腰,「啊……」秀氣的眉毛因為難忍的被螞蟻啃咬般密痛的感覺狠狠擰了起來。


  「言言!」


  「小淺!」


  兩個男人同時出聲,夢言習慣性地朝君墨影身上靠了過去,南宮徹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


  紅玉看著他,紅唇微微抿了抿,手裡的鈴鐺無意識地搖得更快。


  房間里瀰漫的除了夢言痛苦的低聲嗚咽,便是她手裡的鈴鐺發出的聲音。


  南宮徹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猛地回過頭,三兩步走到她面前,右手刷地伸出去狠狠掐住她的脖子,骨節分明的大掌上隱隱有青筋暴露。


  「停手!」他低吼一聲。


  其實他不說紅玉也會停下來,因為被他驀然掐住脖子之後,鈴鐺早已從她手中滑落,重新垂在她的腰間,安安靜靜像是從未起來過。


  夢言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嗆得咳嗽了幾聲,抬頭就看到南宮徹儼然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就看到紅玉的手指朝她搖了搖。


  她心下一急,求助般地看向君墨影,嘴唇動了好幾次,男人卻只是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


  「還好嗎?」他低聲問。


  「沒事。」夢言搖搖頭。


  君墨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皺著眉轉過頭去沉聲開口,「南宮徹,放開她。」


  南宮徹確實在下一秒把紅玉放開了,不過他並沒有回頭也沒有理身後的人,「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冷聲質問紅玉,眸色暗沉得像是雷雨天前的烏雲密布,陰鷙得嚇人。


  「南宮徹,這是你今天第二次掐我了。」


  紅玉展顏露出笑容,笑意卻冰冷不達眼底,「別以為我不還手你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欺負我,我只是看在你沒了女人的份上讓讓你。我想要什麼不是早就跟你說了么,只要你放他們回去,我就把她身上的蠱解了。」


  「哦?是嗎?」南宮徹譏笑,「剛才不是還說你要南越皇后的位子?」


  君墨影神色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夢言卻因為他這句話驀地一驚。


  如此說來,南宮徹果然什麼都不知道!

  紅玉沒想到他會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雖然這只是個借口,但是被他用這種口吻說出來還是讓人覺得尷尬,她的臉上有一閃而逝的難堪,用力地攥了攥手心。


  「既然你知道,還問?」她咬著嘴唇充滿惡意地笑。


  南宮徹沒想到這女人做了這樣的事還敢這麼理所當然,一下子就被氣笑了,狠狠一把抓上她的手腕,幾乎是用拎的把她拖了出去。


  夢言差點就要跟上去,還是君墨影拉住了她,「別衝動。」


  雖然別人的事跟他沒有關係,但他也不會冷血的漠視一個主動幫他們的人。只是南宮徹跟紅玉之間,沒有那麼簡單,不是他們這些外人能插手的。


  「可是他會不會對紅玉……」夢言想想南宮徹剛才那樣子就覺得害怕,臉上寫滿了擔憂。


  「不會。」君墨影淡淡一笑打斷了她,把她拉到身上溫柔地抱著,「你沒發現么,除了你最開始喊痛的時候他站在你身邊,到後來離開的時候他可還看過你一眼?」


  當一個人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某些特定的人時,不管是因為憤怒還是仇恨或者其他什麼原因,那樣的感情都已經強烈得不容忽視。


  起碼剛才換了是他,就一定會先確認他的女人是不是安好,才會想起處理別的人。


  夢言被他這麼一提醒,幡然醒悟,「你是說,他喜歡上紅玉了?」她彷彿是有點不敢置信,睜大了眼睛,「那他為什麼還要……」留下她?


  「可能是因為習慣,或者執念。」


  君墨影沒等她說出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心疼地撫過她因為疼痛而蒼白的臉色,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嗓音低低地道:「更何況,朕也沒說他一定就喜歡紅玉。」


  太複雜的情緒,究竟摻雜了哪些成分只怕連南宮徹自己也說不清楚,更何況是他。


  「別想了,」他勸道,「既然紅玉選擇這麼做,就一定有她的原因。她跟我們也不算很熟,總不至於犧牲她自己來保全你,恩?」


  夢言泄氣般地擺出一個哭喪臉的表情,「我覺得紅玉不像是壞人,南宮徹要是能改變心意接受她就好了。」


  男人但笑不語。


  他不敢斷言那兩個人以後會如何,但是真要修成正果,只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紅玉被南宮徹連拖帶拽地弄到外面,離開了夢言他們住的那座宮殿,終於忍不住怒甩手。


  「南宮徹,你弄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那你怎麼不看看剛才小淺有多疼?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身上下那種東西,你怎麼就不覺得羞愧?」


  「羞愧?我為什麼要羞愧?」


  紅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幽深的黑眸中掠過明顯的嘲弄,「起碼我沒有真正傷害她,甚至給了她一個機會成全她想要的生活。只要她離開這裡,她的身體就不會有一點問題。」


  伴隨著一聲輕嗤,紅玉冷眼看著他,嘴角涼涼勾起,「反倒是你,南宮徹,明明從一開始就是你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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