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是不是男人
一股從未有過的慌亂席捲了君寒宵的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可是為什麼從她說到四年前的事開始,他就覺得她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這樣陌生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上前緊緊抓住面前的女子。
腦子裡唯一一個清晰的念頭:她不能離開。
「你要喜歡就喜歡,要來就來,現在要離開就離開,天下好事都讓你一個人佔了?」
君寒宵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語無倫次,要是照這麼說下去,事情一定會偏離他預想的軌道。明明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嘴裡說出來的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一隻手緊緊掐在她的腰裡,另一隻手藏於袖中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歡快跳動著。
龍薇聽他說完這句話,臉色就是一變,咬牙道:「君寒宵你什麼意思?」方才落寞中夾雜著一絲苦澀的神情徹底從她臉上消失,取代帶之的極度的震驚與憤怒。
她以為她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可是聽這男人說的話,似乎還是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什麼叫天下好事都讓她一個人佔了?她究竟佔到什麼好事兒了?
她喜歡他,陪他演戲,還要被他遷怒,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他救了她,後來在端王府門口他也救過她,可是既然那些事對於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並非她不願意報恩,只是被他用這樣的口氣說出來,還真是有種令人髮指的感覺。
她不過就是喜歡上一個人而已,追了那麼久,甚至不惜淪為別人眼中的笑柄,難道她現在不想繼續犯*賤了還不行嗎?
「本王的意思是,剛才只答應不動你身邊的人,也不用他們威脅你,可本王從來沒有說過,可以就此放過你。你——必須跟本王回去。現在是齊王府,等南巡結束,就回京城。」
「你神經病啊!」龍薇氣得差點揚手甩他一巴掌,只是凌厲的掌風在半空中就被人截下,君寒宵冷冷一笑,笑意甚至染上嗜血的冰冷,「你還想動手?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對你怎樣?」
「你還想對我怎樣?端王爺,不要說得你現在好像很無辜什麼都沒有做一樣!」
「這樣就叫做什麼了?」
君寒宵冷冷地哼了一聲,看來他真的是對這女人太好了,所以才讓她產生了錯覺,以為堂堂一個王爺險些被人扇巴掌還能好好跟她說話。
他不想再跟她多啰嗦,索性就像剛才一樣,直接把她扛到了肩上,絲毫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
龍薇快要被這男人氣死了,他到底是不是皇上的親弟弟啊,明明是一家的,怎麼就一點溫柔細胞都沒遺傳到?瞧人家每次都是用橫抱的姿勢,為什麼這個男人非要用扛的?
「君寒宵你是不是男人,是個男人你就放我下來!你聽到沒有!」
「吵死了!」君寒宵又給了她的屁股一巴掌,眸中掠過一絲危險的寒芒,咬牙切齒地道:「本王是不是男人,你很快就會知道!」
龍薇心裡咯噔了一下,雖然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可是在江湖上混跡過的女子畢竟不比深閨小姐那般什麼都不懂,所以君寒宵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就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了。
吞了一口唾沫,她失去了掙扎的力氣,深深地吸了口氣,只得好言好語地開口:「君寒宵,端王爺,我知道你現在要去齊王府,要不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放過你一次了,自己不識好歹,不會再有第二次!」
「我頭暈!」
「忍著!」
「你這樣這樣就不嫌難看嗎?」看著他轉身往相反方向走的這條路,龍薇的眉毛狠狠擰了起來,倒趴在他肩上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不只是大街上的人會看到我們,一會人回了齊王府,皇上他們也會看到,你就不能收斂點?就算不顧及我,難道你自己面子也不在乎?」
「怕什麼,剛才不也一路走過來了?本王要做的事,還會怕人看?」
簡直就是笑話,他抱著自己的媳婦,還要擔心別人看了會不會覺得難看?
更何況,皇兄他們剛才在花滿樓也早就看到過了好嗎?
君寒宵覺得這女人一定是太久沒跟他在一起所以變蠢了。
「你要是真覺得難看,就安安靜靜地趴著,反正也沒人能看到你的臉。」
龍薇愣了一下,然後就無語了,心裡無限哀怨,明明以前吵架的時候她一直能吵贏的來著,什麼時候開始,這男人的嘴變得這麼厲害了?
君墨影把夢言抱回齊王府之後,原本是打算直接回房睡覺的。反正對於自家弟弟的那些破事兒,他一點興趣也沒有,摟著自己的女人睡覺才是他現在該做的。可是拗不過夢言那顆非要看到龍薇的心,只好陪著一塊兒在前廳里等。
可想而知他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帝王不睡,其他人自然也不好睡,只能一塊兒在前廳里候著。不過對於他們來說,此刻最難熬的並不是瞌睡蟲來襲,而是要面對這裡涼颼颼的陰風寒氣。
夢言自然也注意到眾人的臉色,訕訕地笑了幾聲,「那個……要不大家都去睡吧。」
她皺著眉頭的表情很糾結,天地良心,她只是自己見薇薇,沒想拖這麼多人一起下水啊。
君墨影涼涼地斜了她一眼,「你也去?」
「我……」她吞了口口水,「再等會兒。」
眾人,「……」這不說了等於白說嗎?
他們紛紛看向門口,只能期盼著端王爺趕緊抱著美人回來。
於是君寒宵扛著龍薇回來的時候就面臨了如此尷尬的一幅場景。
所有人都盯著他這個方向,目光從最初的仇視變成後來的……愕然。
最讓他覺得恐怖的自然是皇兄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君寒宵的腳步頓了那麼幾秒,旋即就覺欲哭無淚,他到底哪兒得罪這群人了?
「端王爺,你不會是一路把薇薇這麼扛回來的吧?」
夢言直接從某人身上跳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院子里離得很遠的兩人,表情就跟吞了蒼蠅一樣。
被她這麼一吼,眾人的神色都變得有些微妙,原來看上去脾氣很好的端王爺,對女人這麼不溫柔。
龍薇也不知是因為倒掛著還是被夢言那句話鬧得,一張臉頓時充血一樣緋紅一片,狠狠在君寒宵腿上踹了一腳,惱羞成怒地吼道:「還不快放我下來!」
饒是君寒宵臉皮再厚也覺得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看著夢言急急忙忙朝他跑來,反覆思量之後,終於還是把肩上的人放了下來,動作稱不上溫柔,卻也不像剛才那麼粗暴。
夢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句「神經病」差點就脫口而出。
「薇薇你還好吧?沒事吧?」此刻的環境雖然不算燈火通明,可還是足夠夢言看清龍薇臉上充血的痕迹,不滿地皺了一下眉頭,理所當然地覺得這是因為剛才腦袋朝下充血引起的。
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有些燙,頓時就對君寒宵更嫌棄了,諷刺道:「端王爺,好歹您也是皇上的親弟弟,怎麼他身上霸道固執蠻橫的性格您倒是學會了,就不知道學學他某些溫和的行為呢?不知道女孩子身體嬌弱不能這麼扛著得好好抱著嗎?」
君寒宵,「……」
龍薇嘴角抽搐了一下,要不要這麼犀利地講出她內心敢怒不敢言的話?不過皇上不是很溫柔很深情的嗎,為何到了小皇嫂的嘴裡就成了霸道固執蠻橫?而且……就算是真的,也不適合這麼當著皇上的面說出來吧?
她尷尬道:「我沒事,真的沒事,小皇嫂放心吧。」
夢言注意到她的臉色,小心肝兒顫了顫。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教育一下君寒宵而已,沒想扯到他們家男人的。更何況,就算君墨影霸道固執蠻橫,那也比這位端王爺可愛多了好嗎?
乾脆無視了君寒宵這個禍害薇薇還害得大傢伙兒都不能睡覺的罪魁禍首,夢言拉著龍薇就直接往裡面走,「走,進去坐會兒。折騰了一晚上,肯定累壞了吧。」
這話明擺著是說君寒宵不懂憐香惜玉。
君寒宵臉色很難看,可又不能得罪皇兄的心尖尖,只好悶著一口氣跟在他們後面進去。
「皇上,齊王,王妃。」龍薇已經被夢言拉著坐下,只好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待君寒宵走進來,齊王看了一眼眾人的臉色,不由出來緩和了一下氣氛,道:「依本王看,天色也不早了,皇兄和六哥都累了一天,不如早些回去歇著吧。」
齊王的話音剛剛落下,夢言就感覺到龍薇那隻手僵硬了。
雖不是很明顯,甚至單單看一眼的話絕對不會發現,可誰讓夢言現在還握著她沒放開呢。
「好啊,齊王說得很有道理。」夢言接話接得很快。
那一刻,君寒宵還覺得她挺不正常的,怎麼今天這麼好說話了?他還以為自己要被刁難很長時間才行啊……
君墨影漆黑的臉色也終於因為她這句話稍稍緩和下來,剛要起身朝她走去,夢言的下一句話立刻讓眾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我跟薇薇很久沒見了,今晚就我們倆一起睡吧。」她笑眯眯又理所當然地道。
除去龍薇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其餘所有人都被她這句話嚇得心裡咯噔一下。
這小姑奶奶還真什麼都敢說啊,沒看到皇上和端王的臉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了嗎?
張進本著替皇上分憂的心思,扯了一抹笑容出來——雖然笑得跟尷尬,溫聲道:「娘娘,微臣明白您與龍側妃情同姐妹,只是龍側妃與端王爺夫妻情更深,人家也這麼久沒見了,不如還是讓他們先聊聊。您與龍側妃……還有很多個白天可以說話談心。」
他說完就抹了一把冷汗,在夢言的目光直視下覺得壓力實在很大。
能不能別這麼恐怖地看著他?他這也都是為了兩對夫妻的和諧生活作犧牲啊……
夢言還沒開口,就收到龍薇求助性朝她投來的一瞥,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跟以前囂張跋扈的性子完全不同,搞得她心裡一下子就軟了,隨之騰起了一股英雄救美的豪氣。
她立刻道:「我不要!他們夫妻也可以白天談心啊,讓他們明天再談!」
話音剛落,立刻察覺到兩束涼颼颼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甫一抬頭,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她的上方逐漸侵襲而下,夢言抖了一下,就直接被男人抱進了懷裡。
龍薇就是在這樣的場景中下意識地放開了夢言的手。
君墨影剛好就趁著這間隙把懷裡的女人拎了起來,嗓音沉沉地道:「回去睡覺,不準打擾他們。」
隨後又對眾人說:「你們也都快回去吧。」
夢言憋屈地咽了口口水,看了一眼龍薇咬著唇憂愁的目光,搖搖頭:我真的幫不了你了。
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君墨影低頭看著懷裡的小東西,道:「人家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摻和在裡面幹什麼?」君墨影似笑非笑,「君寒宵都當了這麼長時間和尚了,你就當是看在他長期欲*求不滿的份上可憐他一下,免得他以後再也不舉了,恩?」
夢言撇了一下嘴,不舉……真虧他說得出口。
可惜,她對某位王爺還是表示萬分嫌棄,「你這麼知道他長*期欲求不滿?誰知道薇薇不在的時候他有沒有跟……」
「你看他那張臉不就知道?」君墨影一臉篤定地打斷她,「朕是男人,朕比你了解男人。」
夢言猶豫了一下,心裡還是萬分不樂意,「可你沒看到薇薇不願意嗎?」
「有什麼願不願意的?」那兩個人明明互相喜歡,再不願意又能有多不願意?
他嗤了一聲:「更何況,人家是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你要是連上*床的機會都不給他們,還讓人家怎麼和?難道你真想看到龍薇年紀輕輕就被休了?」
夢言,「……」
為什麼她覺得「上*床」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帶著一股這麼不純潔的意思呢?
而且這件事明明就是她占理,為什麼被這男人一扯,好像又變成了他才是對的?
夢言想想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咬著嘴唇嘟囔道:「沒道理君寒宵犯了錯還要讓薇薇給他佔便宜吧?」
君墨影哼了一聲:「你又知道是他佔便宜?」
明明出力的是男人,享受的是女人,怎麼到了女人嘴裡就總成了男人佔便宜呢?
皇帝陛下表示很不解。
夢言呆了兩秒,突然危險地眯起了雙眼,「什麼意思?」
某人理所當然地挑了一下眉,溫潤如玉的笑容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和你想的……大約是一個意思。」
這麼模稜兩可的答案,夢言一時間也不知道他表達的到底是什麼,又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想到了那種不太純潔的畫面,咬了咬牙,只好作罷。
快到房裡的時候,君墨影用腳踹開了房門,長腿邁開踏了進去,又反腳將門勾上。
一系列動作做得毫無意思違和感,看得夢言瞪大眼睛直冒星星,她家男人委實好帥,隨便做什麼都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君墨影卻在房門緊閉之後低下頭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眼神讓夢言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吞了口唾沫,正想問他怎麼了,卻聽他低低一笑,「霸道固執蠻橫,恩?在你眼裡,朕就是這樣的?」
夢言哆嗦了一下,像是一隻落入大灰狼嘴裡的小白兔,閃爍的眼神讓她看起來很不安。
「不不不,那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哦,誤會嗎?」
問話的同時,男人已經把她穩穩地放到了床上,而他的身體也隨之欺壓上來。房間里唯一亮著的一盞燭火將他高大的身影拉得很長,落在她眼睛里就是越來越暗的光線和越來越濃的陰影。
心跳彷彿漏了幾拍,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唇舌就被男人霸道地封住。
夢言悲催地想,明明犯錯誤的是君寒宵,應該被吃的是薇薇,而她不過是想代為管教一下端王爺那臭脾氣,怎麼最後就淪落成這個樣子了呢?
雖然過程中她確實出言不遜了那麼一小下,也確實對他們親愛的皇帝陛下有那麼一絲絲的不敬,不過她還誇了他的行為很溫柔呢,怎麼就沒見這男人獎勵她?
前廳里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在君墨影抱走夢言之後,齊王和齊王妃也很快離開了,影月對別人的事向來是漠不關心,張進則是秉持著皇上留給他的意見——不要招惹欲求不滿的男人,所以也在端王爺黑沉沉的臉色中果斷撤了。
於是偌大的前廳里,又只剩下君寒宵和龍薇兩個人。
龍薇現在十分後悔跟這男人回來,她剛才應該掙扎一下的——起碼先打一架試試看啊,也不至於現在什麼選擇都沒了,只能在這裡跟某人大眼瞪小眼。
「回房!」
冷冷地丟下兩個字,君寒宵直接轉身朝門外走去,龍薇盯著他頎長的背影愣了一下。
走到院子里還沒等到身後的女人跟上,君寒宵擰了一下眉,轉過去看到龍薇還維持著剛才那個姿勢坐在那裡,頓時不悅,「還不出來,是要本王進來抱你?」
龍薇狠狠翻了個白眼,「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一點?」
其實君寒宵剛才有那麼一瞬真的是想去抱她的,只是一想到某人說過的話就不想用這種方式,什麼叫溫柔的行為他沒學會?他也是可以很溫柔的好嗎?
不就是橫抱么,有點臂力的男人都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對著龍薇這個脾氣這麼壞的女人,他要是不暴躁才見鬼了。
「不想本王進去,你就快出來!」
龍薇憤憤地咬了咬牙,她肯定不只是上輩子欠了這男人,而是欠了他幾輩子!
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表達了她的不滿,隨後大搖大擺地朝外面走去,要是可以,她現在肯定還會直接走到君寒宵前面去,只可惜她不認識路,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叫我出來了你又不走,拖拖拉拉地還想幹什麼!」
君寒宵眯眸冷笑,「很好,本王就看看你是不是一直這麼有力氣!」
說完之後,不顧她的掙扎,一把抓在她的手腕上,力道大得龍薇都懷疑自己的骨頭會直接被他擰斷,「君寒宵,你輕一點會死啊!」
男人在前面走得很快,壓根兒沒理她,幾乎是一路拖著她往前。只是龍薇可以感覺到她罵完之後手腕上的力道明顯輕了幾分,雖然還是這麼強勢得不容置喙。
被他一路這麼拖拖拽拽地走到房裡,龍薇很憤怒又很不知所措,停在門口死活不肯進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看他的眼神甚至帶著一絲怯怯的恐懼。
察覺到她明顯軟化下來的態度,君寒宵怔了一下,心底的冷笑又不可抑制地浮上嘴角,「你現在不知道本王想怎麼樣?」
龍薇看著他冷峻中略帶譏誚的神情,突然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猛地一下掙開了他的手,君寒宵此前肯定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招,所以直到她想要往牆外翻的時候,他才趕上去把她揪了回來。
龍薇反手就是一掌朝他劈去,君寒宵臉色一沉,這女人真是太不識好歹,像她這樣的性格根本不能好言好語跟她說話,瞧她這得寸進尺的樣子!
「再不住手,你一定會後悔!」君寒宵只接招不出手,就是怕自己會傷了她。
雖然不能好好說話,可他是個男人,還沒有淪落到要跟女人動手的地步。
「我要是逃不出去我才後悔呢!」
她可不想就這麼白白被這混蛋玷污了。
「我好像真的聽到了薇薇的聲音啊,你就讓我去看看吧。」
夢言好說歹說勸著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甚至討好地一個勁兒去親他的下巴。
君墨影頗為享受地躺在那兒不動,此情此景相當美好,唯一的缺陷就是他身邊的小東西現在說的話,所以君墨影已經在心裡把某個連女人都搞不定的笨蛋罵了無數遍。
「可能是他們動靜太大了,你現在過去豈不是招人煩?」
夢言,「……」
當她是白痴么?野人都不知道能不能發出這麼大動靜。
不過第二天早上看到某人眼角烏青出現的時候,夢言眯了眯眼,難道真的是做到脫力?
好像有點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