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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她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傻愣著幹什麼,朕問你淺貴妃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看著院正盯著夢言的脈搏發獃的樣子,君墨影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群庸醫!


  院正瞄了一眼床上那人,帝王剛抱著她回來的時候,她就在那裡痛得打滾,後來漸漸地就沒力氣了,變成了昏迷不醒的狀態。


  嘆了口氣,院正答道:「回皇上……」


  話音剛落,他就猛地詫異睜大了眼,愕然地盯著夢言道:「皇上,娘娘醒了!」


  君墨影皺了一下眉。


  轉過頭去看著夢言慢慢睜開眼的樣子,眼神驟然一亮,又頓時鬆了口氣。


  他多怕她又跟上回一樣,明明連什麼毛病也看不出,卻就是不肯醒來!

  這下子,不只是他,還有內殿里守著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包括皇后。


  皇后確實是想要夢言死,比誰都想,可萬萬不能是因為這種原因。


  要是她把夢言害死了,她毫不懷疑帝王會不顧父親和朝堂大臣的反對直接廢了她,甚至將她定罪下獄。


  還好……


  夢言瞪大眼睛盯著帳頂看了兩秒,雙眼突然微微眯了起來,這可把君墨影緊張的,連忙握住她的手,「言言,怎麼了?還認識朕嗎?還有哪裡痛嗎?」


  他知道她是不認識他的,此刻這麼一問也不過是順口。


  夢言眼波流轉,迴轉著眸別過視線落在他身上。


  定格了兩秒,沙啞的嗓音突然逸出三個字:「君,墨影……」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猛地一驚,剎那間如遭雷擊。


  太醫和皇后同樣震驚,不只是震驚夢言直呼了帝王的名字,還有……她突然認識人了?


  「太醫,太醫!」君墨影低吼一聲,「把脈!快看看!」


  「是,是!微臣遵旨!」


  院正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給夢言探脈,說真的,看不看都是白搭,之前淺貴妃瘋傻的時候,他不也沒探出什麼異常情況來?


  現在淺貴妃都好了,他總不可能再探出什麼不正常的脈象來啊!

  果然如他所料,什麼情況也沒有。


  「回皇上,娘娘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院正的聲音都在抖。


  君墨影彷彿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低垂著眸子深深地凝著夢言好一會兒,連呼吸都是斂著。


  床上那人大約是被他看得有些羞怯,瑩白的臉上逐漸被霞彩染紅,不過她並沒有別開眼,眉目溫柔,慢慢地朝他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紅唇一張一合,叫著他的名字,「君墨影。」


  她閉了閉眼,就著平躺在床上的姿勢朝他張開雙手:「不要擔心,我沒事。」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溫柔,刻骨的思念,鋪天蓋地的情緒湧上心頭,幾乎要將他吞沒。


  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君墨影微啞了嗓子叫了一聲「言言」,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他俯身的動作有些僵硬,一點一點地朝她靠近過去。


  似乎是見不得他這麼慢動作的折騰,夢言扁了一下嘴,驀地從床上彈了一下撲進他懷裡。


  熟悉的馨香溫軟入懷,君墨影終於確信:她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他的言言……


  夢言嘴角的笑容愈演愈烈,帶著一股甜得足以將身旁的人膩死的溫柔,被他抱在懷裡不會在倒下去,她慢條斯理地把手摟到他的脖頸之間,緊緊抓住,嗅著他身上熟悉的龍涎香。


  明明才片刻的工夫,她卻彷彿跟他隔了幾萬年的時光。


  「恩,是我……」


  她閉上眼,嗓音低低地應了一聲,「不要擔心,我真的回來了。」


  君墨影彷彿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用力地抓著她的肩胛,退開一寸的距離眸色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眼,燦爛的星辰彷彿倒映其中,不再是那平淡中帶著茫然姿態的陌生,他甚至在那雙熟悉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言言,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


  夢言嘴角的笑容像是抑制不住一樣,卻欲語還休地輕瞪了他一眼,「你抓得我好痛。」


  話音落,肩上的力道驟然鬆開不少。


  可是自始至終,他都不肯再將她放開。


  「是朕不好。」君墨影笑得無奈,摻雜著幾分莫名的苦澀。


  他有好多好多的不確定,其中最大的一項便是她現在真實地存在於他身邊。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讓他一直有種她會隨時隨地離開的錯覺,惶惶度日,甚至片刻也不想離開他,只怕她會在他一個不經意之間再次消失,或者再次將她遺忘。


  哪怕以最普通的方式活在她的生活里,哪怕她只是單純地依賴他、再也不記得他,他也認了。他突然發現自己要的很簡單,只要她在,就像最開始的時候那樣——只要她在,就好。


  夢言再一次被他這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尷尬地舔了一下嘴唇,突然捂著自己的額頭閉了閉眼,問道:「為什麼我的頭這麼痛?」


  「痛?」君墨影複述一遍,臉色頃刻間沉了下來。


  徹骨寒涼的視線驀地一掃,帶著高高在上的犀利落在皇後身上。


  皇后和翠兒的心臟都漏了一拍。


  剛才被帝王的表現震驚得他們連眼下自己處於什麼情況都忘了,此刻夢言一個「痛」字出口,兩人的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兒。


  「恩,你是不是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偷偷打我了,怎麼這麼痛?」


  夢言對君墨影笑罵一聲。


  殿中緊張的氛圍彷彿因為她這句話好轉了不少,連院正都能感覺到,淺貴妃的話音一落,帝王臉上的神色就好了不少,就連周身縈繞的那股冷颯的氣息也逐漸消融。


  唯有皇后,心裡還是惴惴不安。


  看著帝王對夢言這般溫柔體貼,她恨不得現在就把夢言給剁了。


  但是她最不安的,還是另一件事——夢言好得這麼突然,還會不會記得瘋傻時候的事?

  若是記得,那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夢言不就都聽到了?


  會不會……


  皇后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若是夢言把那些話全都告訴了帝王,那她不就死定了?!


  不,不行,她不能承認!


  就算夢言說了,她也絕對不會承認的!


  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過,單憑夢言的一面之詞,根本不能將她定罪!


  「胡說什麼,朕怎麼會打你?」君墨影瞪了她一眼,無語地回了一句。


  他抓著她的手不鬆開,對太醫們道:「你們都先下去吧。若是有什麼事,朕再找你們來。」


  「是,臣等告退。」


  一眾人出去之後,皇後知道,終於要輪到她了。


  身體不可抑製得僵硬著,時不時顫抖一下,連一旁的翠兒都看出了她的異樣,動作很小又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一邊的手。


  「皇后,你有什麼話說?」君墨影冷冷問道。


  「臣妾……」皇后驀地跪了下來,連帶著扶著她的翠兒也一道跪下。


  「……皇上,您想讓臣妾說什麼?」皇后想了半天,突然苦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晦色。


  「對一個病人,你也下得了這麼重的手?」君墨影不想把「瘋子」這樣的字眼用在夢言身上,哪怕她現在已經好了,他也不想這樣去形容她。


  他哼了一聲,嗓音冰冷地諷刺道:「皇后,你真是越來越讓朕刮目相看了!」


  「若是臣妾說沒有,皇上您相信嗎?」皇后咬了一下唇,溫婉賢惠的樣子又似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地垂著眼帘,揚著一抹自嘲的笑:「臣妾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淺貴妃就突然抓著臣妾的手咬了臣妾一口……臣妾很痛,真的很痛,本能地只是想甩開她而已……臣妾只用了很小的力,真的,臣妾一個婦道人家能有多大的力氣呢?皇上,您相信臣妾……只是沒有想到,沒想到淺貴妃就撞在了……」


  「皇后的意思是——我自己撞到了哪兒?」夢言突然開口,微微眯著眼探究地看著她。


  「雖然我現在的記憶有些模糊,隱隱約約只記得自己瘋了一段時間,可就算我瘋了,也不至於自己用頭去撞牆吧?」


  她輕聲一笑,唇角泛起一抹和皇后一樣自嘲的笑容。


  「還是皇后覺得,當時我瘋了,所以就能把一切的過錯全都推在我身上?」


  俗話說,沒有人心疼的眼淚最是無用。


  此時此刻這句話用在這裡就很合適,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哭,可那樣的笑卻無端讓人心疼。


  不過很可惜,君墨影的心已經全部耗在了夢言一個人身上。


  他張了嘴,正要開口,夢言卻陡然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皇上,問您一個問題可好?」


  皇上,您。


  雖然知道她這是在外人面前才會如此,君墨影還是聽得一陣不爽。


  他皺了一下眉頭,問:「什麼問題?」


  「既然明知道我瘋了,像條瘋狗一樣會到處咬人,為什麼還要把我放出去?」


  「誰說你會到處咬人?」


  就算是她,君墨影聽到她用這樣的辭彙來形容她自己,也覺無比刺耳。


  「這麼長時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為何這樣的事偏偏發生在皇後身上?」


  說完之後,他側目掠了皇后一眼,「皇后,你當時在涼亭里跟她說了什麼,她才會那樣?」


  皇后心口一顫,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皇上……臣妾什麼都沒有說!」


  「沒有說?」君墨影勾唇一笑,笑容斂著寒涼的氣息。


  「那你能否給朕解釋一下,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臣妾……臣妾……」


  皇后本來還想說她不知道,可是仔細想了一下,那樣未免太過敷衍,若是她一直這樣不知道下去,帝王肯定就會覺得她有意隱瞞什麼。


  咽了口口水,連聲道:「臣妾當時就跟淺貴妃說——你看,皇上來了。皇上給你摘了花兒,朝你這邊走過來……沒錯,臣妾差不多就說了這些話!」


  君墨影沒有接下她的話茬,眉眼微眯:「皇后,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什麼樣的下場?」


  「皇上,臣妾沒有!」皇后連連搖頭,「臣妾所言句句屬實,絕沒有半句假話!」


  君墨影回頭看向夢言,用眼神詢問了一下:她說的是真的嗎?

  夢言撇了撇嘴,肩膀微微一聳:你問我,我問誰去?


  「算了,既然皇后這麼說了……當時也沒有別人在場,不管皇后說的是真是假,也沒人能下定論。不然,總不能叫我這麼個剛剛恢復過來的人判別吧?雖然我現在好了,可是我並不記得自己瘋傻時候的事。所以……暫且先當皇后說的是真話好了。」夢言善意地笑了笑。


  突然改變的語氣讓皇后驀地愣住。


  什麼意思?

  剛才不是還很針對的她的嗎?剛才不是還一副咄咄逼人、誓不罷休的姿態的嗎?


  現在這突然是怎麼了?

  同樣疑惑的還有翠兒,怔了一下,心道:照這樣子看來,淺貴妃似乎也沒有那麼壞啊,起碼沒有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


  還是另一種可能——裝的?

  故意要在帝王面前裝出一副善良溫柔的樣子?


  沒錯,一定是這樣!


  在皇后和翠兒偷偷抬頭打量夢言的時候,君墨影也在看夢言。


  俊逸的眉峰挑了一下,眸色深深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似要從她的笑容中看出什麼端倪。


  「言言,你可確定?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夢言皺了一下眉,一臉純然地反問道:「騙你幹什麼?」


  翠兒收回視線,低頭默念:這種時候,難道不是該說,「臣妾確定」嗎?


  這就是皇后和淺貴妃的差距了吧?


  不,應該說,這就是後宮所有的主子和這位淺貴妃的差距了吧……


  翠兒咬了咬牙,突然覺得,不管這位淺貴妃的為人究竟如何,留在帝王身邊,對皇後來說,終有一天會成為心腹大患,一定要趁早除掉才是……


  「好,既然如此,暫且不管你為何去咬皇后。」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君墨影事似笑非笑地掠了皇后一眼,「皇後身為後宮之主,怎麼氣量就這麼小?夢言咬了你一口確實是她不好,可你應該知道她當時是個什麼情況,還要那般斤斤計較?」


  斤斤計較?


  皇後幾乎要氣得昏過去,「皇上,難道臣妾還應該把手放在那兒任她咬?」


  「朕何時說了不讓你掙扎?」


  君墨影冷笑:「可你也不該伺機報復,直接將人的頭撞在柱子上吧!」


  皇后心裡直呼冤枉。


  哪裡是她的力氣讓夢言的頭撞到柱子上去的,她分明只是掙扎了一下,不小心才會如此!

  如果不是夢言當時瘋了,她真的要懷疑夢言就是故意的——故意撞上柱子,然後污衊她!

  「皇上,臣妾當時用的力氣真的很小,怎麼可能會讓淺貴妃撞上柱子呢?若是皇上不信,大可讓人用相同的力氣對臣妾做相同的事情,看看臣妾會不會……」


  「皇後用了多大的力,皇上如何知曉?」夢言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還是說,皇後分明是篤定了皇上做不到,所以才說這種話?」


  「你……」


  「貴妃娘娘您好過分!」


  驀然出聲的是翠兒,尖刻的嗓音在內殿中突兀地響起,皇后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明明就是您先咬了我們家娘娘,就算我們娘娘一不小心用力過大又如何?人在本能之下掙扎的力道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您欺負到了皇後娘娘頭上,難道還不准她反抗嗎?難道要皇後娘娘把手伸在那兒任由您狠狠地咬上半個時辰,才算溫柔大度嗎?」


  皇后剛開始的時候還萬分贊同她的話,可說著說著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非但是承認了她用力過大導致夢言的頭撞在柱子上,還間接說明了她這麼做都是故意的!


  這笨丫頭!


  而且……翠兒這麼說,分明就是蔑視龍威!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帝王發出一聲重重的哼笑。


  「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奴才插嘴了?」君墨影掠了翠兒一眼。


  「何況,你這些話,針對的可不是淺貴妃。」他眸光涼涼地睨著她,「翠兒,你反駁的是朕方才對皇后說的那些話吧?」


  翠兒一驚,連呼吸都靜默了好幾秒。


  「來人,將這刁奴拖下去重打三十個板子!」君墨影驀地揚高了嗓音,沉聲吩咐。


  「皇上……」皇后猛地一驚,三十個板子落在一個女子身上,說不定就……


  「怎麼,你有話說?」


  被帝王如此冷冽的視線看著,怕是找不出幾個人還敢有所反駁的。皇後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


  君墨影冷笑,「皇后品行不端、惡意報復,根本沒有母儀天下的大氣風範。且對收底下奴才管教不利,縱容其頂撞主子。著,即日起於夢依宮內修身養性,將後宮事物全部交由雲貴妃打理,連同夢印,一併交出!」


  說完之後,他驀地站起身來。


  在皇后驚詫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長腿往前邁了兩步,俯身湊到她耳邊,用一種冷到極致偏又低緩的聲音道:「你最好不要讓朕查到你跟華妃、麗妃的事有任何關係,否則,你可以預想一下自己的下場是什麼。」


  皇后跪在地上的身形猛地晃了晃。


  「下去吧。」君墨影後退,居高臨下地冷冷睥睨著她,「別忘了,你的夢印。」


  處理了皇後主仆二人,直到殿中只剩下他和夢言,君墨影的臉色終於漸漸平復溫柔。


  嘆了口氣,走到床邊抱著夢言,下巴枕在她肩頭,也不管她此時是不是虛弱無力,就這麼將半個身子都靠在她身上。


  「言言……」


  夢言心頭泛酸,濃烈的澀意直直上涌,所有的堅強都在聽到他那一聲溫柔刻骨的「言言」時化為虛有,一時間眼眶紅得她都不敢睜開。


  「幹什麼?」她悶悶笑道,「怎麼跟個孩子似的,都這麼大人了還壓在我身上,你就不怕把我壓壞了?」


  一邊用著嫌棄的口吻諷他,一邊卻不由自主地伸手環在他的背上,一下下輕拍。


  這個男人,有時候確實跟個孩子似的。


  他的冷、他的硬,全部都是他身上厚厚的外殼,實際上……他很好很溫柔。


  「不要緊,壓壞了朕也會養一輩子。」君墨影哼了一聲,像是賭氣一般地道。


  夢言閉了閉眼,按捺心頭意味不明的滋味,深深地吸了口氣,笑道:「好,給你養。」她聳了聳肩,「你下巴好硬,擱得我好痛,換個姿勢抱抱?」


  君墨影就著這個姿勢點了點頭,卻道:「可是朕一點也不想放開你。」


  夢言被他弄得有些痛又有些癢,好笑地在他背上捶了兩拳,「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誰說的?」男人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微惱。


  夢言彎唇:「不然你怎麼盡顧著抱我,都不好好看看我,也不讓我好好看看你?」


  話音剛落,肩上的力道就驀地消失了。


  他仍舊用半邊身子壓著她,俊臉在她一寸遠的地方定格,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她呼吸之間也儘是他的味道,幾乎要迷亂了她的心。


  夢言盯著他完美得挑不出一點瑕疵的五官,良久,瞳孔有那麼幾次的輕微收縮。


  她不動,他就也不動,任由她看著。


  從怔忪失神中逐漸回過神來,夢言微抿的薄唇徐徐揚了起來。


  鮮少有如此溫柔到極致的笑容在她臉上展現,通常情況下,她的笑都是燦爛明媚得讓人移不開眼。而就是此時此刻這樣的笑,明明充滿了暖意,卻莫名得讓見者覺得心口彷彿被人揪了起來,難受得想哭。


  「君墨影,你沒有什麼問題要問我的嗎?」


  「你不是不記得了?」


  「唔……其實模模糊糊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印象的。」


  「那就挑你有印象的事給朕說說。」君墨影的口氣很淡。


  對於她記不記得那些事,他並沒有那麼在乎。


  可以說,他到現在都沒有從她恢復如初這個巨大的好消息中反應過來。


  「我記得……」她的笑容愈發溫柔。


  「有個人告訴我,我們的女兒叫風暖,我們的兒子叫憶寒……我記得,有一個人明知道我不會搭理他,還每天啰啰嗦嗦地在我耳邊問這問那。恩,那張臉似乎長得不錯……我還記得,有個人跟我說,就算我一輩子都好不過來,他也不會離開我的……」


  說到這裡,她溫柔低迷的嗓音有些哽咽,晶亮的雙瞳中浮起一起水光氤氳。


  「怎麼辦,君墨影,你丟人的事兒全被我記著了,你會不會把我滅口啊?」


  看著她像是要哭卻又故意裝作俏皮的笑容,君墨影心頭一震,一把將她扯進懷裡。


  嘴唇幾乎是撞上了她的,牙齒磕得她嘴都麻了,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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