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懷疑淺妃?
「沒什麼重要的事,沒見就沒見吧。只是他最近查到了一些關於月前那場行刺的線索,朕想聽聽你的看法。」
君寒宵眉心一攏:「查出什麼了?」
「證據全部指向西闕那些主戰派,再往深里查,線索就斷了。」
頓了頓,君墨影薄唇微微一抿,方才繼續道:「但是張進今日剛剛跟朕說,那些老東西裡面,有一個受不住交代了些事——東闌皇宮裡面,確實有他們西闕的細作,只是具體是誰,那人也不知道。」
君寒宵心裡暗暗一驚。
在別國的皇宮裡安排細作,說實在的,這動機本身就很險惡。尤其當那個國家還是一個戰敗國的時候,這就更不應該了。
要是月前那起行刺真的是西闕細作所為,那就是要再次挑起戰爭的前兆啊!
「皇兄有沒有懷疑的對象?」君寒宵的語氣有些猶豫不確定,甚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你想說什麼?」君墨影臉色一沉。
君寒宵驀地坐直了身子:「臣弟不敢。」
真不敢啊。
他要是貿貿然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惹得皇兄不快……像曦妃那麼慘的下場倒是不至於,但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想嘗試就是了。
「你懷疑淺妃?」
「淺妃?」君寒宵嗆了一口茶。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大了,連忙咳嗽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訕笑著道:「原來小皇嫂現在已經娘娘了。」
被他來了這麼一下,御書房裡原本凝滯的氛圍就散了些。
君墨影的五官也不似方才綳得那麼緊,臉色線條逐漸有轉向柔和的趨勢。
「恩。」君墨影淡淡地點了點頭,意味不明地問,「你是懷疑她吧?」
君寒宵見自己已經被拆穿,遂也不再遮掩:「按理說,那場刺殺之中,小皇嫂是唯一一個可能掌握線索的,偏偏這麼巧,她就失憶了,換誰都會懷疑這失憶的真實性。但是小皇嫂剛醒來的時候,太醫已經確診了她是失憶沒錯,所以臣弟現在也不是很確定這究竟是什麼回事。而且……以臣弟個人來說,總覺得小皇嫂不會是那樣的人。」
現在他是不了解,但南巡的時候,他們還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
若是那些玩玩笑笑都是能裝出來的,若是那樣的性子也是可以裝出來的,那這女子也實在太恐怖了些。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有些東西可以是假的,但付出的感情怎麼可能是假的?
他不是皇兄,不了解皇兄心裡在想什麼,但是他看得出,不管皇兄對那小姑奶奶是寵是愛,反正她在皇兄心裡絕對是一個不尋常的存在。
若她真的是細作,那最不好受的人只怕還是皇兄。
君寒宵以為自己說完,皇兄會沉著臉,卻不想君墨影微微一勾唇角,笑得深邃:「是啊,朕也覺得奇怪,朕也懷疑。可她在朕身邊這麼長時間,朕都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沒有再往下說,儘管君寒宵總覺得他的話還有下文。
他不知道,君墨影的心裡也很亂。
在那起刺殺很可能跟夢言有關的前提下,若她失憶是真便罷,若是假的,就是她的心機城府深沉至極,已經到了連他也看不出端倪的境界。
那麼,她是西闕細作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良久的靜默之後,君寒宵突然抬頭,很神經質地問了一句:「難道皇兄當初把小皇嫂放在身邊,就是為了試探她失憶的真實性?」
說完他就後悔了。
因為他清楚看到君墨影的臉色沉了下去,就連周遭的空氣也因此冷了許多。
君寒宵不由暗罵自己口無遮攔,明明知道皇兄待小皇嫂是不一樣的,怎麼就非得問出這麼亂七八糟的問題呢?
叫你嘴賤!
正腹誹間,君墨影沉聲問了一句:「你這次回來,龍薇跟著嗎?」
「啊?」君寒宵完全沒反應過來。
片刻之前還陰雲滿布的皇兄怎麼會突然提到這個?
「朕問你,龍薇有沒有跟著你回來。」君墨影蹙眉掃了他一眼,顯然已是不耐。
君寒宵臉上難得地閃過一抹紅,也不知是氣得還是尷尬的,憋著一口氣支支吾吾道:「跟……跟著……」
「有時間帶她來宮裡走走也並無不可,淺妃似乎很喜歡她。」
「皇兄!」君寒宵一急,臉上紅得更厲害了點,「臣弟跟她又沒什麼……」
君墨影嗤了一聲:「朕說你跟她有什麼了嗎?」
「……」好吧,皇兄您贏了。
君墨影在這時候站起身來,淡淡道:「朕已經讓太醫去瞧了,若是真有什麼事,今日就能知道結果了。」
直到明黃的身影從他身前經過、越過,最後跨出御書房的門檻,君寒宵才反應過來皇兄說的是什麼事兒。
這是讓太醫給小皇嫂瞧去了?
君寒宵無奈,皇兄的思維跨度也太大了點兒,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哎,不過,小皇嫂那兒可千萬別瞧出點什麼事兒才好……
君墨影回到夢央宮,來給夢言診脈的太醫剛好還沒有走,就連太醫院院正也來了。
見著帝王,連忙恭敬行禮。
其實太醫們到現在還是懼著夢央宮這位主子的,雖說當初倒霉的只有鄭太醫一個,可真正得罪這主子的卻是整個太醫院的人啊!
所以從進門到現在,太醫們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出點事兒。
此刻見著帝王回來,心裡就更緊張了,生怕時隔這麼久,帝王再來和他們秋後算賬——雖然這可能性並不大。
「怎麼樣,淺妃的失憶可否能治?」君墨影隨意地在夢言身旁找了張椅子坐下。
院正答:「回皇上,淺妃娘娘現在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但……可能是腦子裡的淤血還未完全散去,所以還是無法恢復記憶。」
君墨影眉心一蹙。
「看了這麼久,你們就給朕這樣的答案?」
院正一嚇,急忙跪下,身旁緊跟了好幾個紛紛下跪的。
「微臣該死!」幾人異口同聲。
夢言無奈,趁著眾人都低頭的這會兒,輕輕推了他一下。
君墨影薄唇微微一抿,狹長的夢眸中閃過一絲略複雜的神色。
太醫們提心弔膽地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生怕淺妃會攛掇著帝王新賬老賬一塊兒跟他們算,那他們就真得腦袋搬家了。
可是等了半響也不見帝王說話,院正不由大著膽子,偷偷抬頭瞄了帝王一眼。
卻不想正好撞上帝王斜過來的目光,心裡驀地一凜,慌亂垂下腦袋。就聞帝王寡聲道:「回去之後好好想想,若是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淺妃的失憶,再來告訴朕吧。」
不意帝王的話鋒會轉變得這麼快,太醫們先是一愣,而後徹底鬆了一口氣:「多謝皇上開恩。」
走了很遠以後,他們才慢慢回想起方才夢央宮裡的一幕幕。
似乎,淺妃也沒那麼討厭他們——至少不曾當著他們的面為難他們……
似乎,淺妃和帝王的關係很奇怪——若是他們沒有記錯,在帝王進門以後,淺妃從頭到尾都沒給帝王請過安……
夢言看著太醫們浩浩湯湯地來,又浩浩湯湯地走,結果忙活了半天,還什麼都沒給她查出來,真是庸醫。
要是放在現代,她這麼個小小的失憶……嗷嗷嗷,好吧,失憶症的確挺難治的。
「你剛才幹嘛對他們那麼凶呀,不是你跟我說,就算我不能恢復記憶也無所謂的嗎?」夢言給君墨影倒了杯茶,又轉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最後一邊咂吧著小嘴,一邊嫌棄地抱怨道。
君墨影眸色一閃,突然猛地伸出手,用力拽了她一把。
動作快得險些沒讓夢言潑一身水,手中茶盞卻還是不可倖免地被砸了,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不等她破口大罵,君墨影突然就勾著她的後腦,堵住了她的嘴。
用他溫熱的唇,狠狠地吻她,帶著一絲霸道野蠻的氣息。
夢言被他這一番動作驚得忘了反應,就這麼愕然地看著他動作。
直到君墨影略帶不滿地用舌頭撬開她的嘴,舌尖直抵她咽喉深處,夢言才稍稍從恍神之中反應過來。連忙深吸一口氣,身體卻是因為方才片刻的窒息而失了力氣,本能地將手臂攀上男人的肩,半掛在他身上。
起初還只是被動地承受,卻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素來不擅於此的夢言竟也惡作劇地在他舌頭上吸了一口。
君墨影動作一頓,驚訝過後,是更為猛烈的吮*吸、索取。
或許是因為唇舌交纏的滋味太過美妙,漸漸地,就成了這般如火如荼,難捨難分的樣子。
琉月進門的時候,恰好撞見這一幕,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連忙又退出去。
皇上這麼疼娘娘,娘娘可真是幸福啊。
若是也有個人能這樣溫柔地對她就好了……
殿中,君墨影終於放開夢言之後,夢言大口大口地喘了幾聲,雙頰如同霞染,胸膛更是隨著她的呼吸起伏不止。
其實她很想問一句,幹嘛突然親她?
不過這種問題,換了哪個安靜滴美女子都是問不出口的吧?
「言言……」
「恩?」夢言應了一聲,被君墨影就著兩人此刻的姿勢抱在腿上,額頭相抵,脈脈溫情。
見他不說話,夢言修眉微微一蹙:「其實你還是有點介意的是不是?」
她垂了眼帘,小聲說:「你是不是覺得,失去記憶的我,就跟個傻子一樣,所以很希望我能快點恢復記憶?」
就像她剛剛醒來的時候所認為的那樣,古人都把失憶的人當瘋子一樣看待。
「沒有,朕不希望。這樣就很好。」君墨影幾乎是立時打斷。
頓了片刻,才接著道:「朕只是怕言言不高興。」
夢言權當他是安慰心切,所以沒有注意用詞,畢竟,那句「朕不希望」實在是太古怪了。
「那好吧,既然你不介意,就別再為這件事煩心了。」夢言笑眯眯地摟著他的脖子,「不過要是你哪天突然又介意了,記得知會我一聲兒。」
到時候,她就自己識趣地躲開,不來礙他的眼。
「不會的,小東西,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君墨影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只要她一直像現在這樣,哪怕是她永遠記不起來以前的事,他也不會介意。
君寒宵回王府前碰上一個私交甚好的大臣,對方相邀,他也沒拒絕,用過晚膳才回去。
闌珊燈火之中,隱隱有個纖瘦的身影映入眼帘。
就這麼站在王府大門口,離那些侍衛不近不遠,正好夠著不會被趕走的安全距離。
君寒宵眉心微微一蹙。
當他舉步從龍薇身邊走過的時候,似乎看到女子的嘴動了動,像是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但君寒宵估摸著,這瘋婆子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要自己娶她,還是不聽為妙。
煩人得緊。
只是,將要進門的時候,君寒宵還是沒忍住,背對著她道了一聲:「就算你在門口守一夜也沒用,本王說過,不會答應你任何事。還是趁早回你的江南去吧!」
龍薇攥了攥手心,沒說話。
不過就算她想說什麼,君寒宵也沒有給她那個機會,因為就在君寒宵踏入王府的剎那,那扇朱紅的大門再一次緩緩闔上。
夢央宮。
內外殿皆是一盞燭火,燈影氤氳,熏香裊裊。
夢言今日並不累,在床上躺了許久也沒睡著,什麼都不想,就這樣處於放空狀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外殿的燭火突然滅了。夢言回過神,知道君墨影已經批完奏摺,於是在他進來的時候,微微探出個腦袋去看他。
冬日的被褥厚重,鋪在床上大大的一團,而夢言只有一顆腦袋露在外面,便襯得她愈發嬌小可人,水汪汪的眼珠還轉個不停。
不誇張地說,就跟個孩子似的。
君墨影眉梢一挑,唇角突然勾起一抹莫名的笑。
「言言這麼晚不睡,是在等朕嗎?」
夢言一怔,須臾又搖了搖頭:「不是啊,我只是睡不著而已。」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君墨影笑意更深了幾分,「嘴上說著不是,心裡怕是早已想朕想得緊了吧?」
湊表臉!
夢言兩眼一瞪:「你開什麼玩笑,明明剛剛才見過,有什麼好想的?!」
「朕說的可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
夢言一臉茫然,那是哪個?
君墨影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一步一步地朝她走過來。墨藍色便服的袍角輕盪,漾出層層疊疊的漣漪,似乎也在夢言心上掀起了一層不平靜的水花。
這男人,要不要連走個路都這麼帥啊……
夢言的身體在被子里蜷成一團,捂著自己的小心臟,水眸楚楚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那一臉毫不掩飾的花痴樣兒無疑在君墨影心裡又添了一把火。
「還痛么?」君墨影停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眉梢眼角卻帶著一股魅惑的笑意。
夢言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啊,為什麼這男人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思襯半天,她突然從被子里伸出手,看了一眼小臂上的刺傷,怔怔地搖搖頭:「不痛了。」
君墨影眉尖一挑:「恩,不痛就好。」
夢言就看著他一件一件地脫了衣衫,當他身上只剩一件裡衣的時候,依稀可見男人精瘦窄健的肩胛、胸膛、腹肌……
卧槽!
赤*裸*裸的勾引!
這下子她完全明白了君墨影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哪裡還痛么?當然是那裡!
奶奶滴,果然她還是太純潔啊!
「痛,我還痛著呢!君墨影,我才剛好,你別又把我弄得下不來床,姑奶奶要你好看!」
「恩,朕這回會輕一點的。」君墨影不怒反笑,姿態優雅地掀了她身上的被子,怕她凍著,又連忙將她抱進溫暖的懷裡。
「什麼輕一點?」夢言抓狂地捶著他健碩的胸膛,丫的竟然捶到了胸肌!嗷嗷嗷,這廝怎麼到處都是勾引人的資本啊……她抖了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又在這種時候犯花痴,連忙憋紅了小臉罵道:「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好不好!我是說……」
「朕知道,朕都知道。」君墨影摸著她的腦袋,低聲誘哄,打斷了她的話。
夢言連翻了兩個大白眼,你知道個屁!
「言言怕痛是不是?放心,朕這回一定不會那麼用力。」君墨影輕嘆了一口氣,像是故意的一樣,咬著她的耳根壞笑輕語,「說起來,那是言言的第一次,朕該控制著些才是。實在是言言太主動、太誘人,讓朕想控制也難……」
低醇中帶著一絲微啞的磁性聲線簡直誘人得不能再誘人,加上那雙不斷在她身上惹火挑逗的魔爪,夢言欲哭無淚地發現自己的呼吸竟然也急促了。
偏偏這該死的男人說出的話還那麼欠扁!
太主動,太誘人?
是她想那樣的嗎?!
她那個叫中了媚葯,身不由己好不好!
一想起那場兩輩子以來唯一一次的放縱,夢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丫的兩輩子,兩輩子啊!
她怎麼就沒留下個美好一點的印象,非得是在那種被人下藥的情況下發生了呢!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早點找個月黑風高的夜把這男人撲倒算了!
「小東西,告訴朕,你也想要了,是不是?」
「……不、想。」
夢言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聲線卻緊繃著,身體更是陣陣輕顫不止。
就像她剛剛醒來的時候所認為的那樣,古人都把失憶的人當瘋子一樣看待。
「沒有,朕不希望。這樣就很好。」君墨影幾乎是立時打斷。
頓了片刻,才接著道:「朕只是怕言言不高興。」
夢言權當他是安慰心切,所以沒有注意用詞,畢竟,那句「朕不希望」實在是太古怪了。
「那好吧,既然你不介意,就別再為這件事煩心了。」夢言笑眯眯地摟著他的脖子,「不過要是你哪天突然又介意了,記得知會我一聲兒。」
到時候,她就自己識趣地躲開,不來礙他的眼。
「不會的,小東西,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君墨影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只要她一直像現在這樣,哪怕是她永遠記不起來以前的事,他也不會介意。
君寒宵回王府前碰上一個私交甚好的大臣,對方相邀,他也沒拒絕,用過晚膳才回去。
闌珊燈火之中,隱隱有個纖瘦的身影映入眼帘。
就這麼站在王府大門口,離那些侍衛不近不遠,正好夠著不會被趕走的安全距離。
君寒宵眉心微微一蹙。
當他舉步從龍薇身邊走過的時候,似乎看到女子的嘴動了動,像是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但君寒宵估摸著,這瘋婆子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要自己娶她,還是不聽為妙。
煩人得緊。
只是,將要進門的時候,君寒宵還是沒忍住,背對著她道了一聲:「就算你在門口守一夜也沒用,本王說過,不會答應你任何事。還是趁早回你的江南去吧!」
龍薇攥了攥手心,沒說話。
不過就算她想說什麼,君寒宵也沒有給她那個機會,因為就在君寒宵踏入王府的剎那,那扇朱紅的大門再一次緩緩闔上。
夢央宮。
內外殿皆是一盞燭火,燈影氤氳,熏香裊裊。
夢言今日並不累,在床上躺了許久也沒睡著,什麼都不想,就這樣處於放空狀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外殿的燭火突然滅了。夢言回過神,知道君墨影已經批完奏摺,於是在他進來的時候,微微探出個腦袋去看他。
冬日的被褥厚重,鋪在床上大大的一團,而夢言只有一顆腦袋露在外面,便襯得她愈發嬌小可人,水汪汪的眼珠還轉個不停。
不誇張地說,就跟個孩子似的。
君墨影眉梢一挑,唇角突然勾起一抹莫名的笑。
「言言這麼晚不睡,是在等朕嗎?」
夢言一怔,須臾又搖了搖頭:「不是啊,我只是睡不著而已。」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君墨影笑意更深了幾分,「嘴上說著不是,心裡怕是早已想朕想得緊了吧?」
湊表臉!
夢言兩眼一瞪:「你開什麼玩笑,明明剛剛才見過,有什麼好想的?!」
「朕說的可不是這個。」
湊表臉!
夢言兩眼一瞪:「你開什麼玩笑,明明剛剛才見過,有什麼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