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章 「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歐陽雲海，你已現出原形，還不老老實實認罪領死，瞎蹦躂什麼？」庄始大聲斥責那跳蚤。
「裝死的，叫我老老實實認罪領死？你想的美！」跳蚤不停地蹦跳著。
「蹦、蹦、蹦，跳、跳、跳，你就蹦跳死你自己吧，臭跳蚤！」歐陽雅蘭過去朝跳蚤啐了一口。
「真噁心，想不到你自詡尊長，竟是一隻人人討厭的跳蚤！」歐陽雅竹也過去啐了一口。
「想不到我們叫一隻跳蚤為爺爺，真是髒了我們的嘴，呸呸呸！」歐陽雅菊對著跳蚤連吐了三下。
「我讓你們罵，一起去死吧！」跳蚤突然蹦起一人多高，然後劃出一道亮光，「吱吱」響著墜落在眾人之間。
「不好，要爆炸，大家快卧倒！」庄始搶先一步把庄末撲倒在身下。
「嘭！」
跳蚤果然爆炸了。
「嗯？怎麼回事？」
「怎麼在哪裡爆炸的？」
「怎麼滾下坡爆炸的？」
正當大家還卧在地上抬頭張望的時候，庄始和庄末從地上一骨碌跳起來，呼喊著朝草地的坡下奔去。
「媽媽！」
「媽媽！」
庄始和庄末衝到坡下見地上被炸出一個大坑，周圍飄散著葉鳳蝶的衣服碎片。
「媽媽！」
「媽媽！」
庄始和庄末撲倒在大坑邊，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鳳蝶！」
「媽媽！」
梅娘、老頑童和歐陽雅梅、歐陽雅蘭、歐陽雅竹、歐陽雅菊跑到大坑邊大聲呼喊著葉鳳蝶。
「嗚嗚嗚——」
戴娜娜、張露露、楊紫燕和安子琪在大坑邊相互擁在一起，淚如雨下。
「師祖母！」
傻大個一個勁地抹著眼淚。
「鳳蝶！」
在遠處的歐陽南雁和端木百蝶剛才並沒有卧倒，她們比這裡的人更清楚地看到，剛剛蘇醒過來的葉鳳蝶為了救大家，從地上一翻滾把歐陽雲海變回的大跳蚤緊緊抱著懷裡，使勁滾下山坡，一起爆炸。
「始兒，人死不能復生，鳳蝶她也是為了大家犧牲自我，有了一個高尚的結局！」梅娘過去勸慰庄始。
「大奶奶，我知道，我媽她這次突然從蝶市趕過來，就是沖歐陽雲海復仇而來。二十多年來，她一直活在屈辱和奮爭之中。我為能有她這樣的媽媽而感到驕傲，只是她沒能等到我闖龍都救出我爺爺和父親，深為遺憾！」庄始從地上站起來，望著葉鳳蝶那還在空中飄飛的衣服碎片。
「始兒，這或許對你媽媽也是好事。她曾多次對我說過，如果不是為了把你好好地培養成人，如果不是為了盼著末兒的音訊，她早就想以死謝罪。你闖龍都救回你的爺爺和父親，鳳蝶她還真不知該如何面對！」梅娘說這些也是為進一步寬慰庄始。
「大奶奶，我心裡有數。」庄始知道梅娘是為了寬慰他。
「媽媽，我們母女才剛剛相認相知，你就這樣離開了我，我好心痛。媽媽，我一開始確實無法原諒你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就把我丟棄，害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葉家莊院受人白眼。但我現在已經明白，你那是為了始哥哥，不是故意把我拋棄。媽媽，這麼些天來，你多次捨身救我，我知道你對我好，為了我，為了始哥哥，你可以犧牲一切。媽媽，我捨不得你走啊！」庄末跪在大坑邊不停地呼喊著葉鳳蝶，肝腸寸斷。
「末兒，你起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一味地沉浸於痛苦中也不是媽媽想看到的！」庄始過去擁住庄末。
「媽媽！我從你這裡第一次感受到久違的母愛，難忘的親情，你的愛讓我終身難忘！媽媽，雖然我已經找到自己的生身母親，但你永遠是我的媽媽，我心目中偉大的媽媽！」歐陽雅梅淚眼模糊，神情凄楚。
「媽媽，我的好媽媽，我的好媽媽啊！我不讓你離開，我要你好好的，好好的永遠和我們在一起！媽媽，是你給我一生中最最溫暖的母愛，是你第一次為我梳頭，是你讓我喊出第一聲媽媽，是你把我當作親女兒一樣疼愛我呵護我寵著我。媽媽，我的好媽媽，我還沒為你梳過頭，你答應過我的，等你老了，就讓我為你梳頭。媽媽，我親愛的媽媽，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我親愛的媽媽啊！」歐陽雅蘭撲在大坑邊上大聲呼喊著葉鳳蝶，頓足捶胸，痛哭流涕。
「媽媽，我們雖然才剛剛感受到你的母愛，但我們知道你是一位好媽媽。」
「媽媽，我們想你，你說過等哥哥平定鳳城，闖龍都救出爺爺和父親后就做野味三吃給我們嘗嘗。媽媽，我們等著你給我們做野味三吃。」
歐陽雅竹和歐陽雅菊也不停地抹著眼淚，呼喊葉鳳蝶。
「梅兒，蘭兒，雅竹、雅菊，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們只有好好地繼續努力，才能讓媽媽含笑九泉。」庄始見歐陽四姐妹哭的那麼傷心，特別是歐陽雅蘭的哭喊，讓他的心裡更加悲傷。
「小主人，奶奶和姨奶奶要過來大坑邊悼念師祖母！」傻大個過來請示庄始。
「傻大個，你去把師祖母的衣服碎片收集起來。」庄始擁著庄末，帶著歐陽四姐妹等返回歐陽南雁和端木百蝶她們身邊。
「始兒，你就讓我們過去坑邊悼念一下你媽媽吧。」歐陽南雁滿臉愴然。
「奶奶，你們的心情我理解，但現在姨奶奶和小千子、鐵塔等身受重傷，我們必須先回去為他們療治。」庄始勸解歐陽南雁。
「始兒，我這身子恐怕難以回天，你就讓我去坑邊和你媽媽做最後的告別吧。」端木百蝶預感到自己在世的日子不會太長。
「姨奶奶，歐陽雲海已死，鳳城基本平定，下一步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你怎麼能行呢？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們莊家的醫術，我一定能把你醫好的。」庄始有信心挽回端木百蝶的身體。
「歐陽公主，端木郡主，我們還是聽始兒的吧。」梅娘過來勸解。
「大奶奶，奶奶，姨奶奶，我們先回去，設靈堂祭奠我媽媽。三日以後我們在這大坑上安葬我媽媽，讓她永遠看著末央湖的湖光山色。」庄始必須化悲痛為力量。
「始兒，葉老太公的宅邸已經荒廢已久，我看還是把靈堂設在那裡吧，也好讓鳳蝶真正魂歸她的出生地。」端木百蝶向庄始建議。
「小主人，這是祖師母的半截腰帶，上面有兩顆珠子。」傻大個把東西遞給庄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