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噁心人的于濤
白姐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她也跟著楞了一下。
我就說:「姐,你在這裡等著,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說完,我摘下安全帽,直接走了過去。
于濤跟負責人站在不遠處,有說有笑的抽著煙;我臉色不大好,到了負責人身後,就猛地推了他一把說:「工作期間,你這又抽煙又說笑的,擅離職守,是不是不想幹了?!」
這些礦上的負責人,都是設備廠家那邊派過來,協助我們挖礦的;他們主要負責一些設備的運行和搶修,以及現場的安全措施維護。
其實若不是還要用到他們,我早把他們給攆走了,天天抽煙喝茶、磨洋工,工資倒是不少拿!尤其今天,他竟然跟于濤攪合在一起,讓我一陣火大。
那負責人一看是我,嚇得趕緊正了正頭上的安全帽,有些忌憚地看著我說:「王總,我…是這樣的,於總那邊說,最近咱供的貨里摻了土,分量不足;我這不正跟他解釋的嘛?!」
摻了土?我王小志再不濟,也用不著靠這麼下三濫的手段賺錢吧?!這種低劣的由頭,也就於家父子這對噁心人的狗,才能想出來。
我轉頭看向于濤,冷冷地說:「嫌摻了土是吧?好,你們的貨,我這邊不供了!回去跟你們封總說一聲,以後再跟我說這樣的屁話,別怪我打狗不看主人!」
「你!」于濤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王小志,你罵誰是狗?操,你以為自己牛逼了,了不起了是嗎?不怕告訴你,董事長和封總,已經想好怎麼收拾你了,你就先得意吧,早晚有你哭的一天!」
說完,他把煙頭一扔,扭頭就走;而我身邊的那個負責人,竟然笑著跟于濤擺手;他媽的,這個混當,吃裡扒外的東西!
我就冷著臉說:「他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這麼舔著他?!如果不想在我這裡干,就趕緊滾蛋!」
那負責人嚇得脖子一縮,又趕緊轉過頭看著我,點頭哈腰地說:「對不起王總,我就是禮貌性地跟他道個別而已。做生意嘛,多個朋友多條路。」
他雖然怕我,但嘴裡卻振振有詞;一時間,倒弄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點上煙,朝他揮揮手說:「我跟這人有仇,以後少跟他來往,知道了嗎?!」
負責人擦擦額頭的汗說:「王總,您放心,既然你們是冤家,以後他再來,我保證絕不待見他!」
他這樣說,我就給他遞了根煙;想想他也沒做錯什麼,于濤畢竟是客戶,他又不知道我跟於家的恩怨,人家自然要笑著以禮待客。
抽完煙,我有些虧欠地拍拍他肩膀說:「好好乾,只要你把安全這塊搞好了,回頭工資給你翻倍!」
一聽這話,他立刻正了正安全帽說:「謝謝王總,您放心,這個礦有我看著,絕對不會出問題!」
我笑著,跟他扯了兩句,後來白姐在那邊叫我,我就過去了。
走過去之後,她拉著我胳膊,跑到一個土丘上說:「小志,咱家的礦,面積有多大啊?」
我一笑,指著遠處就說:「你看看那邊,插著彩旗的地方就是邊界;還有山後面,在這裡看不到,得繞到後山才行。」
聽我這樣說,她竟有些吃驚地捂著嘴巴,瞪著大眼睛說:「我的天哪,這得有多少畝啊?!」
我得意地挑挑眉毛,抓著她的手說:「幾百畝吧,不過做宣傳的時候,你那邊盡量誇大一點,最好說千畝礦產,這樣才能顯示出咱們的實力,人家也願意跟咱們長期合作。」
白姐就一個勁兒地點頭,跟個好奇寶寶似得,問東問西。其實我知道,她只是想多跟我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而已;畢竟從秦總走的那天起,我每天起早貪黑地蹲在礦上,生怕出事,都沒怎麼陪過她。
聊了一會兒,坡上風有點大,我就牽著她的手往下走。
她很幸福地眯著眼睛,還要掙開我自己走;我就說這麼陡的坡,摔著你怎麼辦啊?!
她卻甩開我說:「切!姐是誰啊?要是不幹公司,姐早就當專業舞蹈家了!就這點小土坡,還能摔著我啊?!」
說完,她撒腿就往下跑,一邊跑一邊大笑,那白色的帆布鞋上,粘著紅色的鋁土;脖子上的粉色圍巾,迎風飄揚;我看她,很美,快樂的就跟個蝴蝶似得。
我跟在她後面,一個勁兒讓她慢點;由於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我自己差點摔了跟頭。我們在上面跑,下面拍宣傳片的同事們,就一個勁兒看著我們笑。他們知道,我和白姐馬上要結婚了,有的人還跟著起鬨,讓我們倆親一個。
跑到下面的時候,我抓住白姐說:「姐,要不咱親一個?」
她紅著臉,狠狠捶了我一拳說:「你傻啊?人家讓你親你就親啊?才不要呢,這麼多人,難為情!我可是他們的上司,不能在他們面前出醜的……」
聽她這樣說,我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她;見我有些失望,她立刻又趴在我耳邊說:「等回家,回家姐讓你好好親,親個夠!」
她可真夠壞的,明擺著就是想勾引我回家,不想讓我老在礦上蹲著。
我朝她點點頭,就拉著她的手,往攝像機那邊走。
正走著,我突然就感覺,有個冰冷的目光,在憤憤地看著我們。
我拿眼睛一瞥,剛好看到琪琪,手裡正拿著文稿,站在攝像師旁邊,咬牙切齒的盯著我們。
我沒理她,而是小聲問白姐說:「姐,她怎麼還在這兒?趕緊把她開了,看著心煩!」
白姐就拽了拽我的手,勸我說:「你不要那麼孩子氣,她在這兒能怎樣啊?還有哦,你別看這丫頭性格不怎麼樣,但工作能力還是蠻不錯的;進策劃部沒幾天,她現在都能獨立策劃了,是個好苗子!再說了,人家爸爸是市長,你無緣無故地就辭退人家,這樣說不過去。」
我氣呼呼地說:「姐,你也太善良了吧?她就是個白眼狼,你現在為她著想,我跟你說,她早晚會反咬你一口!有些人,心是黑的,想感化根本不可能!」
白姐就翻翻眼皮說:「哎呀,姐知道了!現在整個公司,都沒人理她;過不了幾天,她自己可能就走了;她自動離職,咱們也不得罪人,這樣不是更好……」
白姐話還沒說完,在我們身後,突然又想起了那個討厭的聲音。
回過頭,我看到于濤夾著煙,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白姐說:「依依,最近怎麼樣?還好吧?有沒有想我?」
這個孫子,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給臉不要的東西,敢當著我的面調戲白姐?!
咬著牙,我憤憤朝遠處喊道:「阿忠,帶著兄弟們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