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瘋狂生長的綠意
三個女人都在叫著,一路走向我,而我的腦子轟著,似乎有熟悉的影子劃過,但只要有這樣的影子劃過,腦子就生疼。
此時那叫王路的姑娘急著對那女人說:「你先前不是說有辦法么,快啊,這樣下去,我們全玩完,弄不好,哥哥會傷了我們的。」
女人冷笑著:「我說守,要我做可以,但必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不就是要那樹樁子么,我們答應你,快啊,不然,會出問題的。」王路急了。
女人看了一眼王路和另一個姑娘,突地說:「這樣吧,你相信你們會說話算話,以後如果說話不算話,記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兩個姑娘突地一起點頭。
此時,那女人最後看了兩個姑娘一眼,突地,我眼前一晃,一個人影一下子飄然而起,直朝我撞了來。老天,搞什麼,我此時極為敏感,我能看得清,就是那女人,竟然直朝著我撞了過來。
轟然聲響,陰風突起,是那女人帶起的陰風,我本能地伸手去擋,卻是陰風繞過掌間,竟然一股強大的吸力突起,哎呀不好,我竟然是將那女人一下子反是吸了過來。
呼然聲間,我還沒來得及明白是怎麼回事,陰風中,那女人突地變成一投石流,這石流在我腦海時一劃拉,是的,我好象是在哪見過,但轉瞬即逝,而就在我腦子稍打一個愣的時侯,那陰風呼地伴著石流,竟然全湧入了我的嘴間,咕地一下子吞下。
一股陰冷在體內突地滾轉,而我體內,本就是灼熱無比,已然燒得我迷迷糊糊一般,也好,這股清涼倒是十分地受用啊,竟然讓我很舒服。
而這股清涼竟然在我體內呼地扭轉,讓我渾身一下子震動不止,似被沖開了一個什麼一般,一下子,全身的冰意剎間湧起,而腦子猛地一震,一下子,我似明白了什麼。
而睜開眼時,我看到,一地的白,陰風不那麼厲害了,而眼前就是祈容和王路,兩個姑娘抱著,站在遠處,驚慌地看著我。
我叫著:「祈容,王路,你們怎麼了,剛才那精須沒有為難你們吧,沒事了,他變成了老樹樁子,快過來,沒事了。」
祈容和王路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我,王路慌慌地叫了一聲:「哥,你醒了?」我笑著說:「說什麼傻話,我幾時不是醒的。」
兩上姑娘一下子歡呼著奔向我,我一把摟了她倆,是的,在這個危險的地方,沒有什麼比大家都安全更為高興的事。王路抽泣著說:「哥,你嚇死我們了,我們以為你把我們給忘了,現在,你好不容易醒了。」
祈容慌慌地問:「你還好吧,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麼異樣?」我說沒有,只是覺得現在力氣大了許多,這我知道,是精須和我力量互融,對了,精須要我答應他的事,我還記得,我們快行動吧。
祈容再也忍不住了,告訴了我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我目瞪口呆間,竟然我身體內,又進入了另一個女人,對,我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就是另一個姐姐。而我真的姐姐,此時在老樹樁子中,是被精須吞下去了。
這是搞什麼啊,我突地覺得無可奈何,兩個一模一樣的姐姐,居然一個在老樹樁子里,一個在我的身體里,而在我身體里的,還是另一個,用我的話說,不是真的那個。
我拚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是的,此刻,有一絲的煩暴,都會讓所有的事絞成一團,而此時,我認為最正確的選擇,還是得去找源頭。
而這個源頭,就是六道輪迴場,而讓六道輪迴場里那種詭異的生長停止,破掉血蠱之禍,才能真正地讓這一切安靜下來,我也才有可能讓我的姐姐,包括另外的姑娘們有復出的可能。
一念及此,我說:「現在,我還能壓制,沒什麼,或許這真的是命吧,從這裡走出去,找到那婦人,我們一起去六道輪迴場。」
朝前面走去,地上依然是遍地的白石頭,先前我知道,這些白石頭,就是因為被精須吸盡能量,所以盡白,而此時,我們過處,有異響,竟然是一種呼動的異響。
祈容忽地蹲下身,對我說:「你快看,這是不是有什麼怪異。」
王路也在叫著:「是啊,這些石頭在動,還象是什麼圖案一樣。」
我一驚,我此時本來就覺得自己全身的能量已然滿貫,走動時能帶動陰風,那些石頭隨著動了起來,應該是正常的,但王路突地喊道說還形成了什麼圖案,我忙看下去。
怪啊,確實,那些石頭居然動著,似乎是在形成一個什麼圖案,我此時極為敏感,發現,那些石頭在擺成一個大圓,而中間,也在形成一個小圓,而圓形漸扁,怪啊,眼睛形,我突地驚呼起來,天,在我的眼前,我陰風帶動處,居然我又看到了那個棱形的圖案。
而這個圖案,就是擺在我們的面前,大大的,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而且隨著陰風鼓動,越來越清晰,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來這裡后,第二次再次看到這個詭異的圖案了,這是在反覆提醒我,還是在預示著什麼。
我擺手止了王路和祈容的跟進,此時,我突然覺得,事情遠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此時冒失地亂闖,或許真的會出問題。
我呼地掏出青銅小刀,將老樹樁子放在棱形的邊緣。此時,老樹樁子似乎有些變異的樣子,先前,我拿到手裡時,那老樹樁子是老皮綻開,就象是枯掉沒有生機一般,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精須吞了我姐姐,而最後幻成了老樹樁子,我是斷不會帶著這形如枯木的東西的。
但現在,放到了棱形的邊緣,我發現,那些裂開的老皮,此時,慢慢地變得順滑無比,而且,整個老樹樁子似有了些生氣一般,雖是沒有太明顯的變化,但我太熟悉這種隱動的生機了,是回形房教會了我這一切。
心裡一震,這證明,這老樹樁子,就一直沒有停止生長,而且現在放在這個棱形的邊緣,越髮長得快了。精須說過,他會以另一種方式活過來,是不是這種詭異的不停的生長,就是他的一種存活的方式。
精須活過來我不怕,本來打下六道輪迴場后,我會讓他活過來,但他現在一種因在六道輪迴場的氣場之下的不受控制的生長,我害怕啊,不是怕別的,這種生長,會不會破壞在他體內的姐姐。
六道輪迴場的詭異的生長的特性,助了血蠱的最終的禍亂,而現在,在這種氣場之中,如果老樹樁子不受控制亂生長,這會不會出怪異。
一念及此,我心裡狂震,陰冷爬上心頭,不行,不管會不會出什麼事,我得阻止這種生長,保全在老樹樁子中的姐姐。
我猛然地揮起小刀,刀鋒帶得陰風鼓然不止,而此時,祈容和王路一把拉住了我。她們已然受不得這種強烈的氣場。
是的,我要破壞這個詭異的圖案。我此時想到,如果我預估得不錯的話,這個圖案出現之時,就是生長瘋狂之時。
我們是怎麼到這裡的?是從這個圖案中間掉下來的。而我們到了這裡,又是怎樣引動這些亂石流的,是石壁上的長觸角,姐姐就是讓我刀插長觸角,才會阻了這些亂白石流。
現在,這個圖案又出現了。我猛然明白,這個圖案出現一次,其生長力就會猛烈一層,我隱隱地感到,這個圖案,似乎就和這種瘋狂的生長息息相關。
我如果破壞了這個圖案,是不是會暫時阻止這種瘋狂而詭異的生長,我只能是拚命地一賭了。不管成功與否,此時別無他法。
白石轟然飛起,陰風勁鼓,帶得中間的石頭亂飛,而其時,棱形邊上的石頭也是帶得亂飛,但我卻是看到,雖是力道強勁,但我每一次力道打出,都有一股更加詭異的力道還了回來,而且幾乎與我的力道相當。
而那層層亂飛的石塊,在陰風中呯然聲響,看作是亂成一團,但我能清晰地看到,它們是依了規律在飛起落下,沒有改變原先的軌跡。
也就是說,還是從圖案中飛起,在一股巨大的反彈力中,又是呯地落下,還是落在原先的位置,我猛然貫出的力道和氣場,只是打得亂石飛舞,而根本就沒有改變圖案的形狀。
而其時,老樹樁子似乎越來越煥發出生機,那些乾裂的樹皮,此時已然全部融合,而且沒有了縫隙。
更使我駭然的是,那樹樁子的頂端,先前是乾枯的灰白色,如地上的石頭一樣,而此時,居然在慢慢地變色,白色慢慢地褪去,似乎現出樹樁子本來的色澤。
而在樹皮與樹樁子的接合處,老天,我慌慌地一看,竟然隱有綠意。
天,這老樹樁子,該不會是要發芽吧。
這更使我害怕啊,這是基本的常識,如果老樹樁子發芽,就意味著,它的內部的結構已然全部改變,至少可以斷定,它裡面的機能已然全部融合為一體,有了適合生長的環境。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姐姐豈不是已然融入了老樹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