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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奈河原來沒有橋

  手裡突地抓了個滿手,而人影一晃間,玉容笑嘻嘻地立在我面前。


  我本能地一拉,玉容又幾乎撲了我個滿懷,玉容臉一紅,卻沒推開。


  反手在我嘴上一抹:「還沒看夠么,張那麼大,不是說過么,到了這裡,我就會復原的。」


  哎呀,我哭笑不得,這回形房的姑娘,從錦容開始,到月兒,再到玉容,個個古靈精怪的,我這智商,還真的有點跟不上她們的精明。


  陰風掃過腳面,前面,還是一條亂石盡滿的道。


  「走啊,快走,時空都是有限制的,你剛才壞了六道輪迴場的好事,如果她們感知了,又有麻煩,快點。」玉容此時拉了我就走。


  我去!我還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我在護著玉容,還是這古靈精怪的姑娘在指揮我了。


  「我問個事啊!」玉容低著頭拉著我猛走之際,突地隨口說著:「你抱過我家主人么?」


  這是什麼事?性命相關的時侯,搞什麼風月啊。


  我點頭隨口說:「當然抱過。」


  「不過,那是不得已的。」我立馬介面,「回形房裡,那情形,我不抱她,如何能成,不然,會全被困在裡面的。」


  「我家主人好么?」玉容又介面問。


  這下我愣了,毫無干係的問題。我說當然好了,不然,我不會這麼費盡心力的。


  「那你救出那些姑娘們來后,怎麼辦?」玉容側著臉,還是猛走,卻是盯著我。


  哎呀我的天,這下我算是明白了,有女人的地方,永遠這醋罈子就沒消停過。


  「那還能怎麼辦,我送她們一個個回去唄。」


  我順嘴說著,腳下的亂石路越來越難走,幾乎走不穩,可玉容拉著我,根本不停,我鼓起真氣,強扶著她,倒不知是她在拉我,還是我在扶她了,兩人幾乎依在了一起,好聞的姑娘的體香,我幾乎有點恍惚。


  「也包括那個嗲聲嗲氣一直叫你小哥的美人坯子?」玉容不依不饒,算是要把這問題進行到底了。


  而我此時發現,前面有亮光,白亮亮的,不是一點,而是一片,似乎是一面鏡子鑲在地面上,而在向上反光,心裡緊張得不得了,陰間我也是頭一次,不摸底,當然也註定是最後一次了,哪有心思被她纏著問這些風花雪月的問題。


  「她是我的小妹,我們認識很早,在太平間就認識了,她還與我一起走過很多地方,她與我,不是一般的兄妹,是真的兄妹。」


  「還有,她經過什麼世事,就白紙一張,遇事就會呼呼地吹著氣叫小哥,還動不動就拉著我。」


  「哦,更準確地說,只要是我和她在一起,她就會拉著我,根本不容別人拉著我,再者,她沒有什麼心思,不懂你說的什麼風月。」


  「還有什麼女人對男人好啊,什麼你的主人好不好啊,在她那裡,就一件事,她的小哥,也就是你嘴裡的大英雄,當然就是本尊我了,她的小哥,是世上最疼她,最能給她安全的人!」


  「她只認我,我只認她,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更不是什麼別的深層的東西,這下,你滿意了么,聽懂了么,還問么?」


  我一口氣,沖著玉容連珠炮般地說了個夠,我想快快結束這種無關的一問一答,因為,我們離那片白亮越來越近,而且我隱然感到了氣場。


  直覺提醒我,那前面,不是玉容說的什麼黃泉道,而是另有名堂,這姑娘,經過一個輪迴,是腦子傻了還是怎麼了,纏著我問這些東西,不就是一個意思么,怕我對她的主人不好。


  可我知道,月兒冰清玉潔,看不看得上我還得另說呢,我與她,因靈花結緣,而她尊貴為聖女,是陰詭的六道輪迴場還有古碑村的巨大秘密將我和她連在了一起。


  她到我身體內,是為我,可我現在想到,也一部分是為了她自己,回形房將靈花種了毒,她之根基出了問題,不到我體內,到哪去?

  反是我體內最安全,所以這點我想得最清楚。這玉容,倒是提前操上心了,生怕她的主人受委屈,這哪跟哪啊。


  玉容當然也發現了那片白亮,如鏡子一般的反光,但古怪的是,她反是放慢了腳步,我急死了,玉容腦子出問題了,她似乎關心她問的這無關的狗屁問題,是當下最重要的。


  「唉,好了,我聽懂了,也知道了,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玉容竟然幾乎將我拉站住了,側著頭,這次,真的是很認真地在問我。


  我動了下氣,力貫全身,周身再無不適,自從姐姐進入后,我再沒發狂,而且和玉容進了這個鬼地方,我還真的覺得虯蛟幫了我的忙,虯蛟感知原石,我反是力量增強了。


  我點頭說:「沒事,好得很,啰,就算是前面再出什麼,這次我可不客氣了,你瞧好吧,但願快快找到初長成的真命!」


  我抬手一指前面的白亮,明明白白地提醒著玉容,我倆現在可是生死關頭,您那不相干的飛醋是不是換個地方再吃更好些。


  「唉!」玉容重重地嘆一口氣,嘆得我莫明其妙,這嘆什麼氣啊,我這是表明一切有我在,可以放心啊,應該高興啊。


  「你可要對我主人好,一輩子好,你不知道我主人在你體內,費了多少的力氣,幾乎將自己的全身融入裡面,是你姐姐在幫你,但沒有我主人靈花的中和,你也沒有這麼好。」


  「再次提醒,記得當初石洞里主人和你說的話,還有,一定要對我主人好,當然,稍帶著也對我好一點,剛才的態度就有問題,什麼滿意啦聽懂沒有之類的氣話,少說。」


  玉容一拉我,又朝前走,不再出聲,臉上,我卻是明顯發現,她剛才說這話時,臉上一冷,而說到要對她主人好時,反覆強調,那臉上,竟是一片擔憂。


  御姐范的姑娘,居然能有這樣的神情,我心裡格愣一下。玉容剛才那聲重重的嘆息,重重地敲在我心上,震得我心裡又是一愣。


  石洞中的話?對,月兒說過,在石洞中,月兒明明地說過,我身邊的姑娘有一個有問題。而且是我極為信任的姑娘,更而且,是從一開始就給我種下了伴我一起生長的毒。


  我也就是一直受這種毒的困擾,如影隨行,我也一直苦腦,幾乎搜了個遍,也沒找出是誰來。


  老天,腦子一個激靈,玉容的話,是不是有所指?但我瞬間又是否定。


  玉容是從姑娘聊到她的主人,很聰明,似乎是在要我好好對她的主人,而我也是理解她在瞎操心,但這話仔細想來,似乎又有什麼不對。


  但提到若晜,我寧願相信是任何人,也不會是她。這個一直在無耳根吹著熱氣的小妹,哪會啊,她的真身,就是一紅香魂,而且一直伴我九死一生,要害我的人,何必和我如此費事?


  不是,絕不是!或許是我想多了,我的啰嗦勁,還有遇事喜歡猶豫的劣根性,是不是誤導了我此時的分析。


  應該是我想多了,再說吧,或者玉容也就是為她主人這麼一說,人家情深,擔心主人的安危,所以說的話多了些,我應該這麼理解才對。


  我呼出一口氣,對玉容說:「走出去,再說吧。」


  玉容說:「當然,一切自會有了斷。」


  我去!玉容自從輪迴回來,說的話,我越來越不懂了,但那片白亮,已然揪著我們的心,不能再瞎想了,出了事,我和她都跑不脫。


  而且在扭曲的時空中,稍有不慎,改變時間運行軌跡,就如剛才玉容對我說要把年輕的劉古碑推回到順時針正道生長的路上一樣,我們不能強力改變一些已然發生的事情的結局,那樣,真的會出問題的。


  心裡暫時作下這個結,我反是緊拉了玉容,小聲說:「那裡,離黃泉路還有多遠?」


  「過去就是。」玉容快快地說,「那是奈河,但那裡,不知道有人改變什麼沒有。」


  「奈河?是不是書上所說的什麼奈何橋的奈河?那橋邊,是不是有個孟婆,給每個過橋的人遞湯喝,還有什麼前世今生啥的,有痣的找有痣的,那是前世註定的情侶?」


  我一迭聲地說著,把我從書上看到的所有的事,猛古腦地倒了出來。


  「哧哧!」玉容一聲冷笑:「你上大學時,盡看野書了吧,說得真的是的,沒有那回事,奈河,是黃泉路邊的一條河,黃泉路進去,是一座小城,也可以說,是小城的護城河,什麼孟婆什麼湯,可沒有那麼好心的人。」


  這玉容,先前沒進來時,欲言又止的,現在一點點說出來,我又是駭了一跳,我以為黃泉路,當真就是一條路,我以為奈河上必有橋,卻原來,還有一座小城,這算是顛覆了我以前看書的認知。


  我不再無謂的想這沒用的,已然近到奈河邊,白亮的河水,亮得刺目。


  我手裡不自覺地摸向懷裡,按住了小刀柄。


  「別亂動,你感覺到什麼沒有?」玉容突地嚴肅起來。


  我靜了下,說:「沒有什麼啊,我只是想,這麼條河,沒看到你說的路,也沒有橋,怎麼過去。」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沒感覺到什麼怪異,當然有點氣場,不過這我習慣了,所以我認為可以忽略的,陰詭之地,當然有些不幹凈的東西有點氣場,是自然的。


  但玉容所說的「走過去,就是黃泉路,還有座小城」。我卻是當真沒發現,就一條白亮的河,我左手拉著玉容,右手從懷裡出來,沒有掏出小刀,遮了眼,看過去,就是條看不到頭,也看不到邊,亮得刺眼的河。


  玉容卻是注意地看了看河水,眉頭越皺越深,引得我也是緊張起來,這沒有任何預示的白亮的河水,難不成,還藏著我所不知道的詭異不成。


  玉容突地反是拉著我,退後幾步。我也隨著她退後了幾步,離了河邊一段距離,不解地看著玉容。


  玉容在我的直盯下,臉卻是微一紅,但瞬間,又是嚴肅得怕人。


  伸出一隻手來,我愣了,什麼意思?

  「你當真傻了啊,來,抱我啊!」玉容一臉認真地說著。天,這話,從一個姑娘嘴裡說出來,還這麼義正辭嚴的,我也算是服了這玉容了。


  我一笑,接了她遞過來的手,呼地一把抱起,氣都不用運,玉容生就的美人坯子,瘦得恰到好處,一米六五的個頭,也就八十多斤吧,就我現在的力道,不費吹灰之力。


  「別笑!」躺在我懷裡的玉容突地正色說。


  我馬上止住了笑。心裡卻在暗笑,是了,御姐范的姑娘,都愛裝,風花雪月的事,到了她那裡,也是如有程式一般。


  「你試試,我重不重,也就是說,你抱上我,會不會妨礙你什麼?」


  玉容直直地盯著我問著。


  玉容一直這樣嚴肅,我不是傻子,隱隱覺得事情不對頭,連心裡的暗笑也立馬收起了,我認真地掂了掂,說:「不會,你身材極好的。」


  「好了,收起你的油嘴,放我下來。」玉容還是臉上冷得象冰。


  我放下玉容,玉容主動又是牽了我的一隻手。是的,我們倆不能分開,這教訓太深刻了。


  「現在,生死就這一賭了,你要記住我說的所有的話。」


  玉容盯著我,一字一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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