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乾屍剝皮
傳說中的死人谷?
劉古碑一句話,卻是讓我震驚。既然是傳說中的,怎麼和六道輪迴場攪在了一起?
劉古碑還真的能夠猜到我心思,接著說:「看來,六道輪迴場已然面目全非,這蕩婦,當真了不得啊,直接把六道輪迴場建在了死人谷之上,這是要阻斷陰陽啊。」
我一聽,心裡一冷,我不是傻逼,剛才劉古碑說死人谷就是陰陽分界線,而六道輪迴場建在死人谷之上,老天,這生人死人,輪迴不息,且奇毒遍地,那豈不是全亂了套了。
這是要改變陰陽輪迴的自古規律啊。用我們現在的話說,這是違了常道,逆了天倫啊。
生人生不得,死人死不成。看到的人,不知是活人,還是死人。陰屍遍谷,殭屍涌動,那是一幅什麼景象。
我呼地全身湧起惡寒!我已然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陰陽亂套,還真的不是一種江湖傳言。而先前在太平間時,風衣哥說過,我有責任,是不是也和這有關係。
而且我更是想到,葯女指道,還不僅是要我們幫著除去出口路上的陰詭啊,而更重要的是,似乎是她有難言之隱,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陰陽兩界,大事發生。
剎那之間,我身子發緊,所有的記憶全涌了起來,而且發生在我身上的所有的陰詭我此刻比什麼都清楚了。
從劉古碑開始,一直幫我,而且包括姐姐,這幾個姑娘,無條件地幫我。八面妖龕更是將話說得直接,說是他們的使命,就是碑我。
還有先前的石破天,石敢當,當然包括姑娘中的小白以及八面妖龕,都叫我少主。
現在,是不是說,這個大秘密,還就我是其中的關鍵。
而將這一切明明白白地呈現在我面前,是不是就是要我擔當所謂的「大情懷」。或者說,就是一直我不願接受也想不明白從太平間就開始的所謂的「責任」?
一路之上,陰詭叢生,真的可謂是九死一生,但每於關鍵之時,總有人,願以自己性命,拼出我的一條生路,吸陰詭靈,護花使者,連這些陰詭之物都是以性命相幫於我。
而周春,還有月兒,更是以身於我體內,拼成我的靈力。
我何德何能,能受此眾星捧月?
天啦!我突地明白,正如太平間我初中紅印子詛咒開始,這就是我的使命!
陡然的明白,我全身一震。
劉古碑看著我,說:「小子,剛才陽路白練之上,你能自斷生路,我感覺你長大了,現在,聽到我說死人谷,你成熟了吧,師傅陪你到底,瘋到底了!」
「師傅,我們會出去的。」我沒有來由的一句話,劉古碑點頭,他知道,我此刻的這句話,我已然全部明了意思。先前,為自己,為自己相處的那些姑娘們,而現在,我突地覺得,有一股更大的責任感,在我心中瘋狂地成長。
人至絕境,必思生路。
命運將我推到了死人谷,這個只有死人才能出去的陰詭之地,卻是完成了我從小我到大我的轉變,或許,這就應該是一種成長的痛吧,是成長成熟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手電筒光慢慢暗了下去,四周又要重回黑暗,而錦容和王路,卻是一起走到了我跟前,緊拉了我。我此時感覺真的很靈敏。
兩個姑娘一邊一個的緊拉,卻是意義完全不同,王路是害怕,而錦容是擔心我害怕。
我一笑,拍拍兩邊姑娘的手。是的,或許,這才是最真實的相處,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不同,而每個人的不同,恰恰是最真實的一面,我應該慶幸,她們都是用最真實的一面和我在一起,共同面對說不清的陰詭。
我主動走在了前面,這或許是與先之前的不同,思路決定出路這句話,還真的不是裝逼,我陡然的明白,讓我知道了肩上更大的責任,我應該在前面,這就是我的使命。
劉古碑一笑,我能感到老小子很欣慰,主動說他斷後,怕出現什麼情況。
四個人慢慢地朝前走,雖是黑得不見路徑,但我此時覺得,闖出死人谷,或許,六道輪迴場,應該會露出一些什麼破綻。
命運將我們四個完全不同的人糾在了一起,我想笑,這或許就是生活真實的玩笑。
手電筒光完全沒了電,我收起放入背包。
而就在手電筒光熄滅的一瞬,突地,耳內異響聲鼓起。王路和錦容聽到了,我能感覺到她們抓我的手更緊。
住腳,呼地掏出小刀。
劉古碑小聲說:「我感覺到有陰魂,但怪啊,很強大,死人谷的陰魂沒有這麼強大,你感覺到氣場沒有?」
其時,我身上力量還在,說真的,這點氣場我當真感覺不到,隨著我身體的力量的陡增,這樣小陰小魂的氣場我真的感覺不到。
但我還是緊張起來,小聲說:「師傅,會不會有問題?」
劉古碑沒有說話,卻是讓我們住了腳步。
一星紅點,準確地說,越來越近時似一團火,從前面朝著我們飄來。
而同時,耳內的異響更急,似乎還有哭號聲,聽著怎麼那麼慘然。
燈光顫動著,似有人聲。
跟著近了,竟然傳來啪啪的聲音,似乎是在拍打什以東西的聲音。
沒有動,不是不敢動,而是不知道是什以陰詭,我沒有感覺到氣場,只有劉古碑說有陰魂,看來,也不怎麼厲害,所以索性放下心來,小聲對錦容和王路說:「沒事。」
「老大,有四個死人!」
隨著一聲陰聲,燈光突地大亮。
哇呀,我的天,我看到了什麼景象。我們此刻,就站在兩排樁子的夾道中,是一條路,但又不完全是路,只是兩排樁子間被人踩得多了,所以看著象路,其實就是一駭骨滿地的所在。
說話的,是提著燈籠的一個傢伙,很怪,全身是黑衣。媽地,我看到的所有的人,不知名的,全是黑衣,看來,黑衣是夜行的保護色啊。
而後面,還跟著三個人,一共四個,倒只有前一個提著燈籠。
此刻大亮的,是兩排的木樁子上,頂端有個燈籠一樣的東西,發著亮光,但蒙著的,不是紙,有點皮質的感覺,所以還不是挺亮。
老天!兩排的木樁子上釘著一個死人,張著嘴,面相駭然。就是我們初掉下來時,發現的那個樣子,原來,這谷里,全是釘著死人的木樁子,還就是這兩排間有條被踩出來的路。
稱我們為死人?我心中冷笑,或許在他們的概念里,來這裡的,不管活人死人,最後,都是死人吧,這劉古碑倒是說得沒錯。
劉古碑沒有出聲。
第二個傢伙,顯然就是頭上稱他為老大的,擠上前,看了我們一眼:「四個死人,皮質不錯,還有雌皮,運氣真好。看來,谷主的大衣有著落了。」
我靠,明明白白,太囂張了吧,當著我們的面,還稱死人,還就錦容和王路是雌皮。
心裡一冷,我靠,原來,釘在樁子上的人,是風乾了做人皮的。剛才的拍打聲,就是這四個傢伙檢查死屍干透了沒有,如果幹透了,得下下來剝皮啊。
死人谷是做這營生的?但心裡突地又是一顫,我想起圖紙來,圖紙的材質,還就是皮,這麼說來,就是人皮了。
媽地,剝人皮,還想做大衣,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一聲冷笑:「四位,看來是要剝我們的皮了。」
「早著呢,得風乾了好剝,屎尿不盡,污了皮質,不好。」那提著燈籠的傢伙介面。
媽地,這是群什麼人,聽不懂人話,倒是大言不慚啊。
「找你們谷主!」劉古碑突地在後面陰聲說。
「谷主是你說見就見的,不懂事的東西!」頭領陰聲叫著,順手還拍了拍身旁的一具屍體,轉身吩咐:「干好,這個可以下來剝皮了。」
後面的三人忙著下屍體,朝著後面拖著。
完全無視我們,媽地,還工作說話兩不誤啊。
劉古碑走到前面,呼地一把黃符紙灑出,桃木劍一揮,轟地燒起,直朝著燈籠打去。
提著燈籠的傢伙見燈籠著為,呀地一聲驚叫,摔了燈籠。頭領上腳,踩熄。
劉古碑陰笑著:「這樣可以見了么。」
頭領怪怪地看了我們四人一眼,手一揮,「跟我來。」
我們跟在後面走著時,我小聲問:「師傅,見他谷主做什麼?」
劉古碑答非所問:「小心點,這裡太詭異。」
而我依然沒感覺到氣場。剛才劉古碑略施小計,他們就怕了,看來,還當真就是幾個打雜的,準確地說,是照看屍體剝皮的雜工。
兩邊全是樁子,而且全是屍體。
哪來的這麼多。
走約摸三里多路,我默數過步子。
眼前突然開闊。一排房子,而房子里,全是微弱的光,窗房上也是不甚透明。
此刻我明白了,燈籠,還有窗紙,看來全是人皮,我靠,太狠了,我得滅了你們,怎麼這麼不講人道。心裡怒火陡起,死人谷,原來這般地陰損啊,干著剝皮的營生。
走到中間屋子前,頭領恭敬地一聲:「谷主,四具屍體,一定要見你。」
門無聲地開了,一聲嬌喝:「來了!」
啊?
隨著門開,屋裡的燈光透出來,我看清了站在門內的人。
是個女人!
天啦!是不是我穿越了,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