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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美人如畫

  地上白亮亮的水此時竟然不似先前的冰冷,漸而有了溫度,而且隱然冒起熱氣,有一股淡然的血腥味,不舒服。


  乾屍在我們眼前剎間豐滿,成為一個女人,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女人!


  劉鳳亭!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劉鳳亭怎麼成了乾屍,而且現在整個復原了?這個女人,我太熟了,栽在她手裡幾次,最後,是她強說我壞了她的身子,所以自行離去。


  而且那天離開時,傷感得不得了。


  所謂的我壞了她的身子,就是從風雲鎮麵館子里起因的,她把麵館子搞成了一個陰詭之地,最後幾番交手,她被老祖所傷,而那一次,恰好我在,我舍了一點身上的純陽之血,算是救過她。


  而也就因為這幾滴純陽之血,她就一直說我壞了她的身子。當然,過後劉古碑解釋說她本是陰身,接了陽氣,定會讓陰界不容,我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


  可簡直一個女人說我壞了她的身子,媽地,當時還是心頭火起,我可是什麼便宜也沒占著。最後她離去,說是在相遇處會相遇,簡直這個大棺材屋,這個封印之屋,就是當遇的地方么。


  臉上粘糊一片,地上的白亮亮的水起霧了,腳下感到了溫度。劉古碑還是駭然地盯著,而劉風亭卻是搖擺著身子,周圍的熱氣繞著她,媽地,這女人搞得詭異得很。


  「師傅,沒什麼,你難道忘了,這就是劉鳳亭啊,在風雲鎮我們交過手的,有什麼好怕的。」我小聲地在劉古碑耳邊說著。其時,熱氣越來越濃,而血腥味也是越來越濃。


  從蒸騰的霧氣間看劉鳳亭,飄渺依然,是個美人,但卻是有著陰然一般的詭異。


  「別說話,集中精神,我說小子,你闖大禍了!」劉古碑雙目灼然,似要透過熱霧看透劉鳳亭一般,而四下安寂,只能聽到熱氣凝到棺板一個的牆壁上,再流下來滴落的聲音。


  屁!這是我心裡說的,老小子總是將簡單的事搞得複雜得不得了,先前的幻影蛇頭,敵不過現代化的打火機,媽地,人定勝天,這自古皆然。


  但我不敢明說。小聲說:「師傅,不就是你所說的什麼封印解了么,難不成是有人封印了劉鳳亭,我們恰恰好來解了?解了就解了,說還定這女人一轉念會感恩,還幫我們一把。」


  我嘀咕著。劉古碑瞟一眼,眼裡全是眼白。我馬上住口,老小子真的很生氣。


  「封印有陽封和陰封,陽封你見過,比如先前的青銅棺,就是陽封,施咒封印於地上,只能是特定的人去解,這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到的。」


  「而陰封,卻是以煞屍原身,封印於地,盡抽陰靈,灌以毒物,封印之人,已然不是原先的人了,但卻比原先的人更難對付,因為你搞不清,這灌注之物是什麼。」


  「而且陰封,當是原屍有大用才會做此法事,這個劉鳳亭,身上肯定有什麼大秘密,才會被陰封於此,本來,她沒有養成,你可以看到,剛才出來時,是乾屍,陰封之人,出來之時,已然成為另一個人,劉鳳亭是出來后才長成的,這更讓人心裡害怕了。」


  「你闖進來,帶入活氣,以純陽之體,將我喚醒,現在,這屋裡,嚴格地說,有了兩個活人,破了煞煞陰之咒,這下子,我們要大難臨頭了。」


  我靠,劉古碑這麼一說,我明白了。先前進回形屋之時,只看到煞陰陣,以為不過如此,現在才知道,煞陰陣,既是自然地生長陰物,同時,也是封印所鎮之屍。


  劉古碑說的話,我大概明白了,這個大的活棺材,本是封印劉鳳亭的,現在被我們解了,那背後之人,肯定要找麻煩的。而且,眼前的劉鳳亭,就是當下的大麻煩。


  「師傅,錦容和王路還有那四個人呢?」我不合時宜地問起,但確實是我一直揪在心裡的。我沒幾巴的心思來解什麼封印還有招惹狗屁的劉鳳亭。


  我真的是因為說是只有進來裡面,才能救出錦容和王路以及四個護花使者,沒曾想,人沒救成,自己倒是攤上事了。而且,這是攤上大事了。


  熱氣越來越濃,粘在身上一般,而且奇癢難奈,衣服幾乎裹在了身上,看劉古碑,也是一樣,袍子裹在身上,老子小瘦得象根樹桿,肯定也是特難受,不過老小子一直盯著前面。


  我呼地心裡一冷,這該不會有毒吧。回形房裡以及這梯田還是這個詭異的地方,遍布都是毒,這是月兒還有錦容多次告誡的。


  急了。捅捅全神貫注盯著前面搖擺不止的劉鳳亭的劉古碑,小聲而急說:「師傅,這熱氣裹身上,還有白亮亮的,怕是有毒啊,怎麼辦?」


  劉古碑眼都沒挪,只咕嚕一句:「沒毒!」


  「哎呀師傅,癢啊,怕真的有毒!」我更急了。劉古碑沒有經過回形房那一趟,怕是不知道這裡面的厲害的。這裡白亮的一片,而且無端地就熱了,還有血腥味,沖得我直想嘔。


  「你說屍脂融入水裡,會不會是白亮的?陳年屍體的融水脂肪,當然癢啊,可比不得你喝的純凈水。」劉古碑不以為然地說著。


  哇呀呀!


  我再也忍不住了,乾嘔了起來,拚命地穩住身形,劉古碑瞟我一眼,陰笑了一下,笑我現在還這麼不經事。


  簡直這不噁心啊,我聽懂了,白亮亮的,是乾屍的脂肪,那水,是屍水,脂肪融於屍水,此時蒸騰於我們身上,這簡直太噁心了。


  強忍著。不過劉古碑說的沒錯,粘糊一片,是脂肪,而且一直到現在,身上沒有別的異樣,怕是真的沒有毒。


  咽了幾口唾液,媽地,連唾液都帶著血腥味。


  而此時,突地霧氣散盡,而那紅香味,又是沖了出來。


  劉鳳亭停止了搖擺,跨出了那張冰床。


  老天!要說在別的地方如果看到,真的大美人啊!那婀娜的步態,那如瀑的黑髮,那晶瑩的臉龐,還有挺峰蠻腰,我靠,這就是一個從畫里走出來的美仕女啊。


  劉古碑抓著桃木劍的手在抖,我卻是緊握著青銅小刀,倒還是不覺得怎麼樣。身上的力氣還在,沒有散失,這是我不慌的根本原因。


  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劉鳳亭當初要我血時,之前有段小插曲,說起來,有點肌膚之親,那就是我和她緊擁過,還吻過。之所以我還是說沒佔到便宜,媽地,那不能叫吻,完全是為了救她。


  劉鳳亭華麗的裙裝古怪地飄鼓著,可屋裡並沒有風,只是越來越熱,那些融脂,真的讓人又噁心又難受。


  那張精緻的臉上,突地綻開了一個笑容,媽地,駭了我一跳,我靠,會笑!

  「來了,還好嗎?」


  清麗的女聲,好悅耳。閉上眼,你真的以為是在酒吧的艷遇,有美女在你耳邊吹氣如蘭,說出那句所有酒店都裝逼的話「你來了,碰到了,時間剛剛好。」


  劉古碑沒有出聲,一樣的緊張的姿勢。


  我卻是一笑:「劉鳳亭,一別可好,你怎麼在這裡?」


  「我說過,得遇見處就遇見,現在不是見到了么,怎麼,你們來了,快過來啊,我領你們出去。」劉鳳亭笑著,牙白眼媚,只是裙子還是古怪地鼓動,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在動。


  我的左手被劉古碑抓住了。其實師傅擔心是多餘的,我再傻,經過這一路,我也不會傻到現在聽這女人這麼一說,就真的過去。


  我一笑:「你更漂亮了,學了什麼駐顏之術啊,你知道門在哪嗎?」


  女人都喜歡別人說她漂亮吧。我瞎說的。劉鳳亭一笑:「想出去,到處是門,不想出去,就沒有門。」


  去你媽的,這什麼話,我緊握著小刀,卻是注意力被她鼓動的裙子吸引了去。


  「逃生術,拉住我!」


  耳邊突地傳來劉古碑的輕語。我心裡一驚,是的,老小子定然是發現了什麼。


  「我數三下,一起走。」我小聲地回應著。臉卻是笑得僵,望著劉鳳亭。


  而更古怪的是,劉鳳亭從冰床里出來后,就走了幾步,再不動了,只是望著我們,美人含笑,不住地要我們過去,媽地,是不是不能走,或者說,我們與她的空檔處,有什麼啊。


  「一,二,三!」我輕聲念出。


  左腳乾位,右腳坤位,將身一扭,呼地帶起劉古碑,使出逃生術,急躥而去。


  呯呯!


  眼前一黑,和劉古碑同時摔到了地上,疼!媽地,還有油。不錯,還是在屋裡!

  哈哈哈哈!


  笑聲傳來,劉鳳亭停下揮動裙擺的手,望著爬起來的我和劉古碑,哈哈地笑著。


  失敗!我和劉古碑同時使出逃生術,竟然還是摔在原地。


  這下子,心如死灰,實力的懸殊已見分明,劉鳳亭沒有動,卻破了我和劉古碑的逃生術,而且還把我們倆摔在原地,顯然我和劉古碑合手,也不是她的對手。


  「急什麼,來了就來了,這麼快就走么,要走可以啊,又沒說不讓你們走,跟我走,可以出去。」劉鳳亭依然是笑嚀嚀的樣子,還是老話,不住在要我和劉古碑跟著她走。


  「走就走,師傅,怕什麼,反正現在是黃泥巴掉褲當里,不是屎也是死了。」我小聲對劉古碑說著。


  劉古碑此時死如死灰,站起來后,身子一直在抖。我不知道這老小子從開始到現在,到底怕的是什麼。想用逃生術跑,沒跑成,這簡直現在,劉鳳亭並沒有動手啊,怕個球啊。


  「放他走,我留下!」


  劉古碑垂下手,手裡的桃木劍似乎變得更烏,而整個人似乎一跑不成,泄氣了一般。


  「要走一起走,要不走都不走。」我頭一擰,臉上一沉,「劉鳳亭,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當初我救過你,我現在就要討這個人情。」


  師傅最關鍵時說出剛才那句話,我心裡一曖,更堅定了我不可獨走的決心。


  但我始終不明的,你劉古碑怕個屁啊,這還沒把你怎麼著呢,就急著和這女人談條件,真打起來,我們是打不過,但你劉鳳亭也不見得能那麼容易贏我們。


  「嘿,你小子,倒是會來事啊,你壞了我的身子,這賬還沒算,你倒是討起人情了,那麼你過來,我還給你!」


  劉鳳亭突地冷笑起來。


  而她那張嫵媚的臉上,突地,變得陰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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