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古怪的棺頭
我故意一個大動作,低頭朝下看了看,抬起頭,白骨也看到了我這個動作,其實我倆都知道說的是什麼,這男女那點事,傻子才不明白呢。我一笑說:「沒事了,下去了,哦對了,我這是被你嚇軟的,以後不會有事吧,落下病根可得找你治的。」
「去你的,越說越沒正經,算了不和你說了,看下啊,到底怎樣出去。」
白骨別過臉去,那耳根子都紅了,再怎麼大方的女人,這麼一說,可能也是經受不了。
目的達到了,男女嘻笑的那點事,點到即可,不能過了,過了真的惹惱了白骨,我才是弄巧成拙了,我見好就收,現在,白骨也沒有重新上來把我捉住,反是在積極地想辦法,看來,暫時是和我結成了同盟了。
這特么也是滑稽透頂啊,先前的生死對頭,費盡心力抓了我來,本想著是要控制我,沒想到,因了這個意外,我們倒是站在了同一條生死線上,這或許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了。
此時四下看,跑到檯子的邊緣朝下看,我地個媽俟,這下才看清,怪不得白骨說要想辦法了,確實是有問題。
這個枯黑草檯子,是離崖腳下還有十多米吧,能看清崖腳下是條枯了的河一樣,全是石頭,現在沒有水流,也是怪了,偏是那枯了的河什麼也不長,倒是崖上還是風輕草綠的,這也是古怪啊。
而且,我們身處的這個平台,就象是從崖腳下長到這裡一樣,是個約十平方的平台,不大,但卻是周圍有碼放的石頭把這檯子圈住了一樣,而檯子里,直的就象是誰放了火燒了那些草一樣,枯黑的,但卻是沒有燒透一般,只是黑了,軟的,沒有成灰。
這細細一看,就象是人為的,還不是野火什麼的自然燒過的。
而且朝兩邊一看,還就這一處平台,別的地方,懸立直下,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
當然,更讓我心裡透涼的是,我們如果要從檯子上下去,還真的不知道怎樣下去,沒有了藤條,全是雜草皮,且是附著在懸崖上,那根本是抓不住的,十多米,滑下去的話,不知道安全性幾何,我可是不敢冒然冒這個險的。
我看著白骨,白骨也是轉著圈地細看,最後眼一下子對住了我的眼,臉又是一紅,低下頭,這女人的勁頭長些吧,我早忘了,沒想到,她倒是現在還記在心上,特么白骨該不會還是那什麼雛吧,沒有開過風月吧,這麼不禁逗的。
「怎麼辦,死翹翹了。」我故意雙手一攤,看著白骨,說著。
「你這人,先前看你還一本正經的,現在怎麼動不動就來這一口,說話沒個准。」
白骨還是看著。
「我也是被你逗成這樣的,別怪我,我可是第一次這樣的。」我故意說。
「唉,快來看,快來看。」
紅著臉的白骨快快地轉移話題,有意的,在檯子的另一邊招呼著我。
我忍住笑,走過去。心裡想著,屁呀,看個屁,我早看清了,沒有任何可以下去的地方,這會兒喊我看,也是化解那種害羞的尷尬吧。
我走到白骨的身後,又是一陣的甜香,這女人,怎地突然變得這麼女人了,怪了。
我順著白骨的手指的地方一看,咦,還真是的,一條黑道,準確地說,是一條象是檯子上燒過的黑道一樣,朝著檯子邊緣一直延伸到台底,接到了枯河邊。
這條黑道,也就是如檯子上一樣的黑草道,寬約一米多,怪異的是,周圍都是綠草,還就是這一條一米多寬的黑道子直伸了下去,象是火有規則地燒了下去,或者說,我腦子一轉,象是什麼東西拖拉下去,就拖出了這條黑道子。
白骨看著,皺著眉頭,我看不出所以然,朝下直望,又是心裡一驚,下面,也就是草道子的最底端,接近枯河的邊緣處,垂直於平台的邊上,有一塊黑黑的方塊,一米見方。
不對啊,怎麼有這樣的一個方塊,莫非是一塊黑石頭。
掏出包里的手電筒,朝下照去,看得更清了,黑糊糊中此時看出了輪廓,心裡卻是狂震,差點手電筒拿不穩,依我的經驗,如果看得不錯,那應該是個棺材頭,也就是棺材的一端,而這棺材怪異,竟是直直的直插入平台的邊緣下面的碎石中,深入裡面,只露出了棺材頭。
棺蓋有翹頭,棺體頂端還有凸起,這不是棺材頭是什麼,而且還是棺材的翹的那頭,我們一般叫棺材的主頭。
這也就是說,如果依現在的情形看,估摸著應該是棺材順著這黑草道子直滑下去,直直地插入了黑石泥地里,只露出了棺材頭。
或者說,棺材拖過,草全成了火燒過一般的黑枯草,反正這黑枯草與這直插下去只露了棺頭的棺材有關。
棺材不是青銅棺,這點我可以肯定,是黑糊的,要麼是樹木做的,要麼是別的黑石或是什麼材料做的,黑糊樣,詭異而駭然驚目。
白骨在我手電筒照下去的時侯,當然也是發現了,看看我,又看看棺材,剛才紅成一片的臉,此時全然白了,媽地,你也有怕的時候。
我反倒是安靜了,先前只當是閉眼一跳,我這一生算是交待了,沒想到,因了纏著白骨,倒是死裡逃生,至於現在見到棺材,我也算是見怪不怪了,反正,我逃不出這種陰詭。
到底是火燒了這些枯草,還是棺材拖過後這結草如被火燒一樣,我不得而知,而此時我也確實是沒有興趣,倒是如何出去是個大問題。如果棺材沒有生出什麼異樣,倒是好事。
我正亂想著,白骨卻是看著那口露個頭的棺材不作聲了。對白骨,我早沒了那份害怕,她現在,還就是和我拴在一起了,搞不清楚這事情究竟最後怎樣,但現在與我處境是一樣的。
先不管這些了,要想出去,先得下去,從平台上下去,才有出去的機會。
我摸了摸背包,還好,繩子還在,感謝我以前的經驗,自從和劉古碑一起后,我學到了一點,背包中時常裝著繩子,手電筒,小鏟等一些小工具,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繩子倒是派上用場了。
我拿出繩子,將一頭拴在了平台邊碼放的一塊巨石上,試了試,挺牢的,不管這有什麼陰詭,先下去再說,我準備和白骨一起從這黑草道溜下去。
白骨過來,看到了我的舉動,沒有說話,這個女人,從見到這半頭的棺材開始,就沒有再扭捏作態,又復成了那種陰臉的樣子。
我對白骨說:「怎麼樣,可以嗎?」白骨竟是破天荒地點了點頭,看來,她一時也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我將繩子另一頭拴在自己腰間,張開雙臂,突地一笑說:「來吧,親!」
白骨一愣,但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這是要她抱著我,從這黑草道上滑下去。
白骨遲疑了一下,我手沒有放下,搖了搖,意思很明顯,你不抱著我,怎麼能滑下去。
還是過來,先是想背對著我,試了下,突地臉一紅,那翹臀頂著我,更不好意思。
最後似下決心似的,反過來,雙手摟了我的脖子,臉紅耳赤,又是突地恨恨地說:「你好壞,算了,便宜你佔去,別有什麼歪心思就好。」
我緊緊地摟了這個柔軟的身體,一笑,朝著平台邊的黑草道走了過去,嘴裡說:「沒有什麼想法,只是正常的反應,還望不要見怪,哦對了,我真的不想這樣,但你太讓人想那樣了。」
脖子一緊,白骨紅著臉白我一眼,「快快下去,真是的,長這麼大,第一次一天讓人抱兩回。」
「以前有人抱過你?」我邊說邊慢慢地探出腳,又手慢慢地放著繩子,白骨整個人吊在了我的脖子上。
「瞎說,誰敢抱我,還就是你敢抱我,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誰要是再抱我,我生吃了他。」白骨的熱氣哈著我的耳根,怪痒痒的,這麼生猛的話此刻從她嘴裡說出來,我倒覺得怎麼象是在撒嬌一般。
腳一蹬一放,手配合著松繩子,還算是順利吧,白骨其實挺輕的,這女人,蜂腰突峰,倒是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特么要不是性情這麼古怪,還確實就是個尤物。
我這次真的沒有起什麼反應,因為,我一直覺得有點怪,一直壓在心裡沒有說。
我觸腳的地方,軟得有點怪異,哪有黑草這麼軟的,象是塊草墊子一般,但腳踩下去,又似被回彈一樣,這草哪來的彈性,媽地也是怪了,但現在不能多想,我怕把我好不容易鼓起的信心給整沒了。
快了,快到棺頭,我正想著,是踏了棺頭下去,還是從棺頭旁邊落下去。
但心裡一轉念,我還是不碰這東西為妙,出點什麼意外,我和白骨可算是完了。
手子輕輕地一擺,白骨感覺到了,這女人,要說最不讓我討厭的一點,那就是聰明,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配合著朝旁一盪,我們躲開了棺頭。
快了,我腳一下垂下,白骨也是配合地絞了我的腿,我嘻地一笑,這麼緊地貼著絞著,又象是剛才一樣了。白骨的臉紅到了底,眼索性微閉了起來,是不好意思么。媽地,人鬼一般啊,只要是漂亮的女人,那嬌羞的樣子,就是讓人銷魂。
使勁地伸直腳,探著方向,準備落下。
突地,我感到全身一輕,猛地一松,我和白骨急速下墜。
上面的繩子鬆了么?
我一慌,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