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鬥智斗勇
紅光如團湧起,急裹而來。
就在我愣怔間,卻是紅轎子和裝著勇士屍體的青銅棺突地消失,似換了場景一般。
這場景,怎地象是在風雲山,而且還有風雲二佛。
紅光逼近,此時看清了,卻是大堆的紅原石,當然我現在清楚了,其實是黑石頭,只是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紅原石後面,有一群人,而當頭的,我一驚,認得,怎麼是三爺,黑著臉,急著驅著紅原石猛奔,最後,紅原石全被驅進了風雲二佛的肚子里。
我猛然明白,原來,風雲二佛肚子里的紅原石,竟是三爺驅趕進去的。
這麼說,那血染的一座石山,最後竟是被三爺全然取用,趕進了風雲二佛的肚子里放著了。而我在進風雲二佛肚子里看到那些紅原石時,那是堆碼的,而且同樣能出幻象,我就是在那些紅原石的幻象上看到了那場慘烈的殺斗,血染石山。
而卻,最後這些紅原石卻是落到了三爺的手裡。
我的天,這說來,前面的人在爭鬥,最後勝利的果實居然是被三爺取得,這倒是又讓我心裡一驚,三爺一直在找古碑村下的秘密,看來,他是有備而找啊,都是沖著那些寶貝去的。
心裡亂成一團,簡直這慘白的屋頂上的紅原石,完全是在放一場過往的解疑釋惑啊,而且,幾乎讓我顛覆了以前的一些想法,如果這些是真實的,我的天,那師傅脫不了干係,看來,白骨一直在找的,就是那天的真象,而且苦心積慮,一直把我留在身邊,就是為了探究這些秘密。
冷汗從僵成一片的身上汩涌而下,這些事實,如果真的還原,那得讓多少人不好過,而且,如果把這些事實全然說出,風衣哥的身世,還有渾圓通玉族到底和這巨寶的關係,都得重新考量啊。
心裡亂成一團,剛想再看看還會出現什麼時,突地,影象消失,一股陰風撲地迎面吹來,剛才盪起的灼熱感突地消失,全身一緊,好冷,竟是一下子復得原狀,而我還是站在那慘白的屋頂邊,那頂上的紅原石,此時全然歸寂,下意識地動動手,疼,旁邊傳來冷哼聲,扭頭,是白骨,正緊緊地盯著我。
而剛才,確實是經歷了一場讓我全身冷汗汩涌的幻象啊。
第一個反應,慌慌地去看後面的師傅,還好,還是那樣子,被鎖在圈椅里,不動不搖,也沒有任何反應,而此時,折骨緊緊地捏著我的手腕,緊緊地盯著我。
「怎麼樣,看清了,可以告訴我了吧,記住我先前說的話。」
白骨說著,有意地扭頭看了看後面的劉古碑,這是警告我啊。
我看了看白骨,腦子飛轉,難不成,白骨真的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如果我真的將所有的真情一併告訴她,那麼,我和師傅能跑出去嗎,還有,真的是師傅提劍殺了那勇士嗎,要知道,那勇士說白了,就是轎中人的心上人,轎中人的泣血經歷,可以說都是勇士造成的,我可以想到,白骨一直想找的,就是這個真象,這個真象,應該是超過所有的事情,甚至超過了那些寶貝。
是不是白骨一直隱隱覺得,她的勇士有異,而且她進紅轎子有異,甚至她與勇士珠胎暗結,到底生了什麼,也是一個迷,而我將這一切,剛才看得清清楚楚,白骨是不是就是要探究這些真象。
我額上細密的汗珠傾然而下,而手腕,還是被白骨緊緊地捏著,根本動不得,白骨的眼,一刻也沒有離開我,而且對我突然的情緒變化,似乎有了反應,我能感覺到,手腕處的力度加大了,如鐵圈一般套著,我要想抽身出來,根本是不可能的。
然而盤旋在我心裡的,還有一個比之剛才還要大的疑問,對我而言是這樣的,我根本不關心以前的什麼秘密,我倒是關心,為什麼師傅會在這裡,而且還一個人被鎖在廟裡,這是怎麼回事,白骨怎麼就能準確地找到這裡,還能放火燒了,出現幻象,讓我來解迷。
突地,白骨拉著我後退幾步,我正狐疑間,卻是聽到嘎啦的異響聲,又是剛才熟悉的異響聲,此時慘白的屋頂一點點地下陷,突地,轟地一聲,突炸起一般,那上面的紅原石,齊齊飛起,又是轟然落下,突然間,竟是與白屋頂一起裹到了一起,白屋頂此時竟將那些紅原石全然壓在了下面,只是隔得近,才能感到隱隱的紅光。
我看到了,這是白骨所為,而且似乎是在刻意地蓋住這些東西,她是在保護還是在掩護,是不想別人知道吧。
而就在此時,卻是從那蓋著的白屋頂下,突地散出一股股的細煙,是紅色的,我看得清楚,同時,鼻子里又是充滿了濃濃的紅香味。
明白了,那先前,廟裡全是紅香,此時塌下,紅香此時散了出來。
而紅香輕煙直朝後鑽,看到白骨神情突地緊張了起來,搞得我莫明其妙。
身後突地傳來一聲悶哼,熟悉啊,天,我幾乎日驚喜得快叫出聲來,這是一直繞在我心底不能忘記的師傅的聲音。
師傅還沒有死啊,此時竟然能哼出來了。
急扭頭,看到,師傅的嘴張了一條縫,而那縷縷的紅香輕煙,正朝著師傅的嘴裡鑽了進去,而那悶哼,正是師傅發出的,只是,師傅還是沒有睜開眼,也沒有動,當然也不能動,被鎖得死死的。
腦子飛轉,我本來是個極老實的人,但這些經歷告訴了我,有時侯和這些陰詭打交道,還真的得多長個心眼,我不知道那些秘密的真相究竟有多麼重要,但我知道的是,不管師傅是好是壞,至少於我,那我不能丟下不管,而且師傅永遠是我的師傅,一直於我,是幫我的,而且和我一起九死一生,我不么做對不起師傅的事。
我冷笑一聲,輕抬被白骨死死掐著的手腕,冷然說:「你這麼掐著我,是怕我跑了吧,我不會跑,而且我也會信守諾言,將剛才所看到的,全告訴你,還可以透露一點,那些事,還真的有趣得緊啊。」
白骨一愣,手上加了力,我眉頭一皺:你把我掐死了,你會什麼也不知道的,我一條命,比之剛才的秘密,你可以掂量一下的。
手上鬆了一松,這一松,反是給了我信心,先前白骨又是嚇又是哄的,深怕我不說,看來,她最終害怕的,還是我不說。
我一笑接著說:「這樣吧,我可以說,但是,我也是個人,是人都得受心情的影響,我怕我心情不好,說不全啊,而且時間越長,我這人忘性大,就說不全了,你得讓我心情好點。」
「怎麼好?」
「這樣吧,你知道師傅於我有恩,你先放了師傅,我細細地告訴你,我說話算話。」
此時紅香越來越濃,全然鑽進了師傅的嘴裡。而師傅的臉色,慢慢地竟是有了紅色,有了生氣,簡直紅香還有這功效啊,我心裡更是有了信心。
白骨遲疑了,看來,她是把師傅看成她制約我的籌碼,如果把師傅放了,她是害怕我說話不算數的。
「這樣吧,你抓著我,一起放師傅,這樣放心了吧,就算是師傅放了,你還抓著我,你可以隨時要了我的命的,我可是對自己的命還是很在意的。」
我輕輕地說。此時,我反倒不急了,反正就是這樣,不是生,就是死,不如一賭,看誰的心裡強大一些。
突地,師傅全身鼓了起來,如吹氣一般,我一驚,看向白骨: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那我可是隨時翻臉的。
我說得很認真,原則問題我不讓步。
白骨冷冷地說:「你師傅本就是一個老樹的身子,紅香入體,重新活血,自然打通了筋脈,這是好事,證明你師傅正一點點回來,你不會不知道吧。
哦,我明白,確實是如此,看來先前是鎖得緊,師傅被血阻了,此時紅香躥動,倒是讓師傅重新活了血。
我說:「解開鎖,讓師傅回來。「
白骨冷冷地說:「我可不會解鎖。」
我說:「我會,可你得放了我我才能解鎖。」
白骨看我一眼,突地冷笑說:「連你都這麼壞了,世上還有好人么,你是想我把你放了,又把你師傅放了,放心,我還沒有傻到這地步的。」
此時白骨拉著我走到圈椅邊,看著四象八卦封印鎖,突地嘆了口氣說:「當時,本是鎖得萬千陰魂,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倒是成了害人的東西,罷罷罷,我解了吧。」
此時白骨依然沒有放了我的手,卻是另一隻手按住鎖印的中間,嘴中輕吹一口氣,天,那鎖自然而解。
啊?
白骨能解鎖?
簡直這也就是說,先前在青銅棺里,那若晜身上的鎖,是白骨解的了。
這麼說,並不是壞風衣哥解的,也不是好風衣哥解的,或者說,兩人發現鎖被解開,才慌了,知道那原版的女人,也就是這幾個一模一樣的姑娘的原版,也就是白骨,現身了。
而兩個風衣哥,可是對我說過,一直在追青銅棺。
天啦,我突地想到,追個屁地青銅棺啊,我又被騙了,他們追的,根本就是這個女人,也就巨寶的真正的源頭的女人!最先躺在青銅棺里的女人!就是我面前的白骨。
陡然的明白,我心裡狂震,即是這樣,我卻是想到了另外的辦法。這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