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血染的動畫
這是發明話了,我只得暫時放下師傅,慢慢地走到白骨身邊。
隔得近了,這時是從上往下看。
天啦,我突地一震,這簡直此時能看出些端的來了啊,熟悉,有股熟悉的影子在我心頭劃過,只不過這個時侯又慌又急的,一時半會還不敢確定。
「天不絕我啊,天不絕我!」白骨突地一聲吼叫,嚇我一跳,她一直觀察著我臉上的神情,剛才我細微的變化,肯定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半月山找了整整三年,沒有發現,現在,是不是老天佑我啊!」
白骨突地淚流滿面,突地一把抓緊了我的手,她全身都在抖,我能感覺到,這是一種狂然的激動的抖。
而我在這種狂抖中,心裡更是駭得亂顫啊。緣於此時白骨的一句話:半月山找了三年!
天啦,我惡寒陡起。半月山找了三年的意思我懂啊,那次,無意中撞到半月山,也就是那老頭,現在帶我找到白骨的老頭,其實就是在半月山洗眼珠子的老頭,一直在找什麼。
此時我轟然明白,那老頭,和白骨是一夥的,先前給我算命,是故意帶我找到白骨。
而那老頭找了三年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洗眼珠子,過後我明白過其中的意思,那是要找到還留有當初映象的眼珠子,苦於一直沒有找到。
現在聽白骨這麼一說,三年沒找到的東西,是不是與這圖案有關?
心頭一轟,白骨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卻是原來要到這裡來找她要的東西,簡直你找就找吧,把我搞來搞什麼,而且師傅詭異地還鎖在裡面,難不成白骨原先就知道師傅是鎖在裡面,特意帶了我來救師傅?不會這麼好心的,這裡面,還是有原因。
白骨拉著我的手,又是笑,又是抖,瘋魔一般,我還真的不敢亂動,這女人,完全搞不清性情了,我怕真的一個不慎,把師傅搞死了。
突地,我手上一緊,白骨住了死拉了我,火紅的眼睛一下盯了我,盯得我心裡毛成一片:要你來,就是現在了,快給我看,記住,不管看到什麼,也不要做聲,也不要亂動,也不要閉上眼不敢看,你給我盯好了,記牢了,最後再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在這個過程中,你或許會有一段時間看不到我,但你是聰明人,你應該能感覺到,我一直抓著你的手,記住,你如果害怕不看,或者說是看了記不住,更或者說是看後跟我亂說,你想好了,我一個使勁,叫你屍骨無存,而且,你師傅也是一樣,明白了么?
我的天,這一長串話,簡單說,是要我看,看到的事情告訴她,不然,我得師傅全死。此時我手腕處如一個冰圈緊捏著一般,我知道,白骨有這能力。只得點了點頭,媽地,還有什麼東西能讓我看了害怕或是記不住啊,不就是一幅圖么。
「為什麼一定是我看,你不就在旁邊么,你自個看不更清楚嘛。」我嘀咕著。
「哼,屁話,如果我能看,我還花這麼多心思找你幹嘛,純陽之身,才能透得千年幻象,也才能看清至陰之迷,少啰嗦了,這圖案閃過後,無法復原,你可看好了。」
白骨最後說這話時,眼裡無端地閃過我在小路上時看到的一種柔光,簡直這女人,搞不清了,到底是戾怪,還是真的有那麼點女人味在裡面。
我反正是又被騙了,此時白骨說出了她的真實的目的,還真的只有我,才能完成她的這個任務。
「是不是我按你說的做了,我師傅就有救了,而且你還能幫我的忙?」我此時倒大了膽,既然是得倚仗我,我也得談下條件。
「不許和我討價還價,現在還一切說不準呢,看完再說。」
我手上一緊,白骨的眼重又變得殺氣騰騰,我本想藉機談點條件的,看來這女人的思維,完全不照常路子走,看就看吧。
集中精力,朝了紅光閃爍的白屋頂看過去。
震顫似乎停了下來,只有了微抖。
怎麼冷氣森森,我看到,那紅光之上,怎地突地彌起一層白霧來,是底下的白骨太涼,近起白光來嗎,不對呀,這白霧是越來越濃,似要籠了紅光一樣。
簡直冷啊,我周身透冷,而白霧卻是越來越濃,濃得化不開的那種,而那紅光,竟是全然被白霧籠了下來,天,我想到了夾餅乾,真的,我所見過的,就這個樣子最為貼切,白霧冷得象濃冰一般,而那紅光也似被凍住了一般,夾在了濃濃的白霧中,還好,紅光似乎還能動。
冷氣撲面而來,是那咱鑽骨的冷,而那白霧,也是漸漸地延伸,幾乎要將我整個人籠了進去,冷啊,而我似乎全身僵了一般,不舒服,有種窒息感,本能地動動,卻是手腕處反是火辣辣地痛,天,果然,是白骨還緊緊地捏著我的手腕。
而濃濃的白霧一下子整個地籠了我,我如那紅光一樣,也似夾在了濃濃的白霧中,簡直慌慌地扭頭,果然看不見白骨,只是整個人僵得不能動,突然明白,是白骨扣住了我手腕的脈,正如她所說,防著我,我是真的不能動的,不過,此時也似沒有動的必要,在這濃然的白冰霧中,我動個屁呀。
老天!我突地驚得睜大了眼,媽地,我這是在看立體電影么,怎麼有種三維有效果,3D也就是這效果了。
那紅光,在白濃霧中扭裹遊走,而拖出長長的線,不對,耳內突地傳來了異響,天,更不對啊,嗡嗡的亂響,唉呀,是喊殺聲啊,如千軍萬馬在喊殺一般啊。
而隨著喊殺聲傳來,我差點一嚇得一屁股坐地上,要不是手腕處的力道一挺,我真的怕自己嚇得閉上眼,不能閉啊,白骨肯定知道啊,因為我明明的看到了,那紅光,正在慢慢地變成人形,而且還有一部分,好象在堆起一般,在我的眼前,似在演活電影啊。
只一瞬,看清了。
突地一座大大的石山,竟是黑色的,卻是冒著冷氣一般,而那堆在黑石山上的,怎地是紅色的一堆堆,不對,是屍體,天,是冒著血的屍體,呼地一下,我突地滿眼血紅,瞬間,那黑石山,竟是被那屍血染得血紅,全成了紅石山,血還在流,而且還在冒著熱氣,汩然而下,石山更紅。
天啦,我腦子記憶還在,我想起了風雲二佛肚子里那紅石堆的幻象,也是這樣的,不過,那紅石山卻是沒有出現現在前一截,我看到的,直接是紅石山,現在明白了,終於明白了,世上哪來的紅石山,哪來的紅石啊,全是血染紅的,全是熱血浸透的。這是在向我演示這個過程啊。
我感到呼吸都不通了,心裡咚咚亂跳,血滲著,我胸口有了嘔的衝動。拚命壓下,不敢轉眼,不能轉眼,想再看仔細些,卻是突地一變,那畫面又是一跳,咦,石山後移,前面現出一條大路來,那條大路,我心裡一跳,搞你媽地,我真的日了鬼了,我怎麼儘是見到我原先無意中熟悉的地方。
這條大路,不就是從風雲鎮街口通向外面的大路么,就到底,當然我也是經過了后才明白的,這條路,其實是條陰路,在這條路上,師傅要我拖過紅轎子,那次從劉鳳亭那搶轎子,就是從這條路拖出去的,而且這條路上,我還看到了紅轎子,青銅棺,是喜嫁,也就是那次,我明白了,古碑村的喜嫁,其實不是我們原先以為的古碑村嫁出,而是從風雲鎮抬回。
難不成,會有影象重現?
果然,我驚得目瞪口呆。
天啦,一群人,抬著紅轎子,還有一口青銅棺,竟是從那條大路上走了過來,向石山進發。只不過,那些人都是默然,而且抬轎子的,確實是小孩子樣子,這與我前後幾次看到的一模一樣。
心裡怦怦亂跳。
說不清,就是覺得怪,是我看過的樣子,但又覺得哪裡不對頭。
紅轎子離石山不遠處突地停下,青銅棺也是停下。
這時,突地有人走到青銅棺前,開棺。天,這可是原先沒有看到的情結啊。
開棺處,卻是出來一個人,天啦,居然還是個活人。
怎麼是個活人?只是滿身是血,我看到是活的原因,是因為我看到了那流滿血的臉上,還有眼珠轉動,烏亮烏亮的,因映在紅光里,看得格外分明。
是個穿著著鎧甲的男人,很年輕,因為看到他的手腕處的肉,是那種年輕的肉,這是我能分得出的。還有那鮮血,鮮活的鮮血,以及那頭髮,步態,一切都表明,這是個年輕人,而且還是個經過了激戰的年輕人!
亂了,亂了,這可是我原先沒看到的,原先一直以為那口青銅棺里,是個死人,而且是個與我差不多相容的死人,也就是說,是那個勇士。
幾個人將那人拉了出來,我仔細看了,心頭哇地一涼,我差點驚呼出聲來,只不過,我喊不出聲,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