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該死之人
呼地一下,我緊緊地抱住了娟兒。
娟兒一聲驚呼,本能地扭動身子,身子卻是僵的,突地臉紅耳赤。
女魔頭也有女兒家的心態呢,我心裡冷然,你既然是這樣的正常的反應,卻為何,總是做些不正常的事情。
身體相裹,幾乎快碰到娟兒的嘴,娟兒急躲,我冷聲說:「狗才會親你!」
「你比狗不如!」
娟兒又羞又氣。
嘩嘩嘩!
緊裹的身子,白石蠟突地從我們相連的身體間流了下來,白石蠟化了,我心裡一震,看來,我的估計沒錯。
而又羞又急的娟兒,此時也一下回過了神。
石蠟化處,娟兒漸能扭動,反是一下子抱緊了我。
這姑娘,抱男人,也象是要打架一般,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那紅紅的臉,就快貼到我臉上,而那喘息的呼吸,一下子全沖入了我的鼻尖,沒有腥味,這個吃人心的姑娘,怎地氣息反是這樣姑娘般地香甜。
娟兒的雙手,如蛇一樣纏緊了我,而且越來越緊,我還能感到,那纏過我腰間伸到我後背的雙手,突地竟是上下遊走一般,再看娟兒嬌紅的臉,哇靠,居然是雙目微閉,這魔頭,倒是真的進入角色了。
娟兒身體上的白石蠟汩汩而下,娟兒能行動了。
「差不多得了!」冷聲傳來,是王路的聲音,還在瘋涌的白石蠟,讓她真的沒有勇氣踏進來,只在邊上冷聲大叫,臉紅紅的,這是氣的,顯然,她怪娟兒此刻這麼緊地纏抱著我。
白石蠟此刻在我和娟兒緊連的身體周邊瘋狂地涌動不止,卻是再也無法上得我們的身。
我突地冷笑著說:「看見了吧,大小姐,你離不開我了,不然,你會變成白石蠟人的。」
娟兒如猛醒一般,突地推開我,臉紅耳赤:「誰離不開你,你這個流氓!」
「哼,我流氓,我這個流氓不要人的命,你不流氓,你卻殺人如麻哦!」
心裡突地爽快無比,男人都這個德性,反語相譏,能有快意。
而突地,推開我的娟兒,白石蠟又是瘋涌而雲,又是一下瞬間爬上了她的腳背,快速地朝上躥動。
娟兒一聲驚叫,呼地一頭鑽進我的懷裡,白石蠟離去。
「我就說嘛,你離不開我了。」
娟兒臉紅得跟紅布一樣,嬌喘著,緊緊地抱著我,臉想扭到一邊,卻是不聽使喚似的,又是一個仰頭看著我,唉,真的,我此刻心裡一動,真的美,娟兒精緻的你,如胡甜一般,那嬌巧玲瓏的鼻子,滲著細汗,微微扇動的長眱毛,此刻,真的如一個純情的姑娘。
你要是個不殺人的姑娘多好。我心裡暗想著。
轟隆隆!
突地過道里又是傳來轟響聲。
而轟聲響處,白石蠟突地分開兩邊,而從尋中間,突地走出來一個人。
老祖!
是的,燒成灰我都認識,就是老祖,還是那樣的黑衣蒙面。但我知道,那黑衣里,卻是一張白石蠟做成的臉。
哦對了,臉!
我突地想起,在劉鳳亭那,我是見過一張人皮臉,但卻是和我的臉一模一樣。
這個迷,一直在我心裡。
「可曾找到了臉」
嗡聲突起。
我冷然說:「臉沒找到,但找到了你女兒。」
老祖冷眼看著娟兒,娟兒此刻說什麼也不鬆開我的手,這挖人心如玩兒一般的魔頭,此刻,居然是緊緊地纏抱著我。事情就是這樣怪,你能分得清絕對的好與壞么。
王路在後面大叫:小李子,還有我呢。
老祖突地嗡聲說:「呵,還來了個美人!」
我冷然說:「放出周春,我們再談,不然,你女兒會被你害死的。」
老祖嘿嘿一笑:「這個孽障,一直不白,枉我這麼多年的心血,還讓我失去了本來的臉面。」
我心裡一驚,什麼意思,看來,劉鳳亭那的如我的一張臉,還真就是老祖的臉,而老祖苦心積慮幻化成我的臉,這有什麼講究。
娟兒突地冷笑,大叫:老不死的,你做盡壞死,害死母親,我恨不得殺你而後快!
啊?原來老祖害死了娟兒的母親,我的天,怪不得娟兒一直要殺老祖,而且對她這個父親,竟是如此的絕情,卻原來,是老祖害死了她的母親。
老祖此時不說話了,看來,這事八成是真的。
老祖雙手急抖,白石蠟突地呼涌而進,收了。
王路猛地跑了過來,一把推開娟兒,緊緊地抱著我。娟兒看著王路,竟沒有發火,眼中,說不清的表情,「你真的很有福氣。」
什麼意思,這個時侯居然搞出這麼一句話來。
老祖又是手一擺,黑影我全退。
「既然來了,要不住下,有事商量。」
我靠,這特么是什麼講究,此時倒象是我們來做客的一般。
我後面的原石人腳下的石蠟全去,我白骨輕划,原石人一起涌了過來。
老祖一聲冷笑:「到我石府,居然還有這些東西來。」
手一舉,呯然有聲,我的天,原石人齊齊地化為石粉。
看來,風雲二佛肚子里的原石塊,老祖完全能調動。這才明白,此處,原來叫石府,這也讓我更明白,其實老祖真正的根據地,還是在這裡。
娟兒冷冷地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害我們。」
老祖嘿嘿一笑,一指那滿地的石粉說:「要害你們,你們先前下谷時,早就害你們了,還等到現在,剛才的原蠟,是給你們提個醒,什麼事情,不要看表面,其實你們沒有看到的,才是事情的真象,就象這些石蠟,能纏住你,卻纏不住這個輕年人。」
怪了,老祖居然和我們講起了人生道理一般。
「那就依你!」
娟兒突地說。
老祖一點頭,一指過道的另一邊,「那邊有間房,裡面什麼都有,我就不過去了,你們放心去,我去了,免得你又懷疑。」
這完全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照顧。
我們走到走道的另一邊,果然有一間房。
進去,果然是什麼都有,有床,寬大的床,足有半間屋的床,還有,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唉,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把老張一起叫來了。老張還在峽谷上,守著兩輛卡車,我交待了,如果我們一時半會不回去,他就隨了卡車快快出去,不然,全死在這裡划不來。
現在,老張八成是隨了卡車司機回去了,這樣也好,雖說老祖現在因了娟兒的關係,還不至於馬上對我們動手,但這裡,畢竟不是安全的地方。
進屋,王路緊挨著我。冷眼看著娟兒。
娟兒此刻,真的少了許多的戾氣,變化很快。
她沒有在意王路的冷眼,卻是一個人落寞在躺到了另一邊。這情形,怎麼也讓我把一個挖心如兒戲的女子與此時的娟兒聯繫起來。
王路一下不撒手,抱著我呼呼喘氣,我輕輕地在她耳邊說:「在這樣,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本來是開玩笑的,我知道,此刻應沒有多大的危險,老這樣抱著,真的有點那啥的。
哪知王路卻是一嘟嘴,越抱越緊,「你受不了,換個你受得了的姿勢呀。」
我無語。
而那邊,突地傳來哭聲,是娟兒,竟然抽泣著哭出了聲。
這下不能不管了。
我走過去,王路拉著我的手,緊張地看著哭成淚人的娟兒,不解。
我突地問:娟兒,原石母玉呢?
娟兒一指門外。
我看到,娟兒的四個侍女,乖乖地站在門外,捧著原石母玉。
看來,此刻的娟兒,經由剛才那番情形,對我似乎有了新的感覺一般。
我說:「讓她們進來吧,一起來的,何必呢。」
我其實真實想說的是,剛才那些侍女在你九死一生的時侯,還不離不棄,而你現在還這樣規矩森嚴的,沒意思了。
我招手讓侍女們進來,沒動。娟兒看我一眼,招手,侍女們進來,站在娟兒的身邊,捧著原石母玉。
此刻的娟兒,是心性大變了么,竟然不怕我趁機奪了原石母玉。
娟兒突地收起淚,對我說:「原石母玉可以還你,但你還是得答應我,幫我殺了那個老傢伙,我突然覺得,你這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我心裡一驚,老祖顯然並沒有要殺我們的意思,不然先前就動手了。而娟兒,卻還是不依不饒,這究竟是為什麼。
娟兒如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冷冷地說:「我都被你抱過了,索性,不瞞你了。」
旁邊的王路鼻子一哼,「抱你?就你這魔樣,誰稀罕抱你,那是救你,你欠小李子一個人情。」
娟兒看了眼王路說:「你的父母其實沒死!」
啊?
我的天,王路和我同時一驚。
娟兒說:「我只是迷暈了她們,那些血,是假的。」
我急問:「那現在他們怎麼樣了?」
娟兒說:「反正還在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肯定被卡車帶出去了吧。」
娟兒聰明,知道我留下老張的用意,但我想到,或許老張轉回去時,看到王路的父母,會帶上他們的。不管怎樣,這裡的事情解決后,再去找老張和王路的父母,當然還有胡甜,但願她們都沒事。
娟兒冷冷地看著我和王路:這下,放心了吧。
我們沒有做聲。
娟兒突地說:「你一直疑惑我為什麼一直要殺這個老傢伙了。」
我看著娟兒。
娟兒說:「我是聽我死去的母親,告訴我的,這個老傢伙,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