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陰魂撲面
而此時王耀再看向我的目光,有點不對勁。
王母看著地上的兩具狗屍,也是愣著,看向我的眼神也不對頭了。
「你怎麼能這樣?」王耀冷冷地拋下一句話,轉身向屋裡走去。
王母過來說:「狗死了,人家來要,怎麼辦。」
特么心裡真的火起,卻又不敢發作,這才叫做了好事,反倒是怪到了我頭上。
不過情有可原,他們並不知道這些陰詭的厲害,在他們的眼裡,是我得罪了他們的貴客甄劍,還有打死了兩條狗。而卻不知道,生死一瞬間,是我全力挽回。
王路此時也是冷冷地看向我:「喲,這麼甜蜜呀。」
此時,胡甜還挽著我的手臂。
真特么想衝出院門,一走了之,我這是吃多了沒事找事,到這個地方受這種窩囊氣。
王路一聲冷哼,轉身也進了屋,留下我和胡甜站在當院,這特么是走,還是走,還是走哦。
尷尬,真特么還窩火。
胡甜輕輕地挽起我:「青雲,沒什麼,沒過不去的坎。」
我看看胡甜,輕輕地摟了摟她,是的,只有她,在任何時侯,總是和我站在一起,而且,無怨無悔,哪怕,此時一家人都對我們冷言相向。
我真的搞不清楚,事情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突地,全成了我們的不是,本來是幫忙,倒結下了一些仇怨似的。
「我們也進去?」我望著胡甜,心裡真的不是個滋味。
「忍忍吧,青雲,我其實發現了,這裡有問題,或許,還真的能找出些頭緒來。」胡甜拉了我朝屋裡走去。我一直佩服胡甜的就是,每到關鍵時刻,她總是比我冷靜,不象我,有時侯還意氣用事。
慢慢地朝屋裡走,真特么不是個滋味,什麼狗屁的保鏢,這完全就是個受氣包。
一夜無話,再無怪異出現,我想著,是不是該走了,我得去辦正事。
第二天剛起來來到院中,突地,兩個人走了進來。
有點不對勁,我感到了胸口的灼熱感。
好久沒有這感覺了,血玉示警,難不成真的有事了。
還是甄劍,這次,居然帶了一個老傢伙來,枯瘦如骨,而且,臉陰陰的,只兩個眼珠放著白光,一看,就隨時被風吹走的感覺。
仔細地看了下,沒什麼異樣,是人,是真的人。是人我就不怕,放下心來。
突地明白,甄劍算是和我杠上了。也難怪,在他一直追著的女人面前,我讓他丟了丑,明眼人都明白,我比他強。
甄劍走進來時,那老傢伙一直不住地吸鼻子。
這個細節讓我心裡一抖,我知道,這院里,一直有一股隱隱的紅香味,但不是知道的人,根本聞不出來,也就是說,沒點本事,還真的不知道。老傢伙不住的吸鼻子,我心裡打起了鼓,這從哪搞來的傢伙,似乎比先前那兩個道士要強許多。
王母和王父早迎了出去,王耀還走上前去拉了甄劍的手說:「難為你了。」
一下明白了,昨天那陰冷的眼神,卻原來是甄劍告訴王耀,他這裡有大問題,去搬更大的救兵了,也就是說,所謂的高人來了。
甄劍此時高揚著頭,瞟都不瞟我,見了王耀,似故意高聲說:「叔叔,這是王道長,小城裡最有名的,我爸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專門來給你看宅子。」
王道人也是一幅不可一世的樣子,高揚著頭,不看我,不看王耀,抬眼似望著天一樣,都這個德性。
我心裡冷哼著,沒有動。
王耀上前,「哎呀,貴客呀,辛苦道長了。」
「是有些辛苦!」
陰陰的聲音。
王道長此時收回看天的目光,又吸了吸鼻子,終於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冷笑著,「道長,可有什麼不對勁?」
王耀忙說:「是小女瞎胡鬧,請了個保鏢。」
我去,我現在倒成了瞎胡胡鬧請來的保鏢了。
王路此時蹬蹬地從屋裡出來,一見甄劍,竟是一笑,熱情地迎上去:你又來了,進屋裡坐呀!
我靠,女人心,海底針。一夜過去,這甄劍怎麼一下子成了坐上賓了。
而此時,王路熱情地招呼的同時,眼光卻是冷冷地瞟向我。
旁邊的胡甜鼻子一聲冷哼。一下明白,女人的感覺最直接,這王路,是做給我看的,一直埋怨我慢待了她,只顧著身邊的胡甜。
甄劍這下可了不得了,笑嘻嘻地,上去就拉王路,王路卻是一躲,我哧地一聲差點笑出聲來,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你甄劍還真的是賤到了骨頭裡。以為王路還真的待見你了呀,我去,你沒覺得你賤得可笑么。
王路一躲,甄劍訕笑著不自然地縮回手,加之我哧地一笑,甄劍狠狠地將目光投向我,那眼裡,竟是冒著火苗,有錢的主,可能覺得,在我這屌絲面前,份算是丟大了。
王道長此時走到我身邊,陰陰的眼神看著我,上下打量著,我心裡本來就有火,加之這老傢伙這麼一看,心裡更是火大,鼻子一哼:「道長,你是高人,我覺得我真的成了鬼了。」
王道長臉上一沉,「是人不是鬼,是鬼不是人,這院里,有人也有鬼。」
哇靠,終於明白劉古碑有時侯為什麼說些裝逼的話,卻原來,說些似懂非懂的話,是他們這行騙人的慣用語。
突地王道長又是在我身上聞了一下,我本能地一退,王道長有點怪異地盯著我。
我明白,我身上,確實有股隱隱的紅香味,這是在太平間呆久了的緣故,但一般人是聞不出來的,這傢伙進來就吸鼻子,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至少能聞到一般人聞不出的異味。
「你從哪來?」
「我從來處來!」
「要到哪去?」
「要到去處去!」
我心裡冷笑著,裝你媽個逼地,我大學不是白念的,裝吧,都裝大逼。
王道人突地冷笑一聲說:「四海求財,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
「那我該到哪裡去發財?」我故意地問。
王道長一笑,「年輕人,你沒覺得你身體有異樣?」
我一笑,「老道長,我棒得很。」
此時,我明顯地感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場,是一股陰冷似刀鑽般一樣,直抵我身體而來,而這股陰冷,又被血玉抵了回去。
突地明白,這老傢伙,和我對話之際,在暗暗地發功,想試探我,但我的血玉此時保護了我。
此時,心時一震,拉緊了胡甜,不對,不能再小視了,看來這個所謂的王道長,還是有些本事的。
我此時能清楚地看到,那縷縷的陰冷,就在我和王道長之間推來倒去的,突地,消失,是老傢伙收了功。
臉上明顯地不對。
轉頭突地看向胡甜。
我去,又是一股陰冷,直逼胡甜而去,我看得真切。
身子一轉,擋了,「道長,什麼意思,我到底該到哪方發財?」
我手摸腰間,那裡有青銅小刀,此時我心裡已然明了,這老傢伙,絕非善類。
陰冷突地被我擋回,王道長竟是搖了幾搖。老傢伙居然在發全力呢。
而此時,我怪異地發現,周圍的甄劍,還有王父王母,此時全然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
我心裡更是冷到了極點,卻原來,他們全聽信了甄劍的話,把我和胡甜當成了給這家帶來不幸的人對待了,這請來的王道長,顯然就是針對我和胡甜的。
好心沒好報,心裡火哧哧的。
此時王道長突地退後幾步,手入懷中,一柄桃木劍突地在手,一把黃符紙漫天散下,飄飄搖搖間。
院門嘎吱作響。
老天!
一些陰魂竟是從院門擠了進來,帶起鋪卷的陰風。
我突然明白,先前打向我和胡甜身上的陰冷,是這老傢伙在招陰魂。
看來,這是個沒成氣,但還有些手段的道士,能喚得小陰小魂。明白了,這就是劉古碑所說的,他們這行的一些人,確實能喚些小陰小魂,當然是為了訛更多的錢財。
心裡冷笑聲起,我突地一個旋身,拉了胡甜旋到院門當中,而那些陰魂,一下子被我和胡甜擋在了院內。
我伏在胡甜耳邊說:「甜甜,老傢伙有問題,喚了陰魂來了,我看見了,別怕也別動,跟緊我。」
胡甜點了點頭。
王路看我和胡甜在說話,那臉上,更是冷得出水。
突地嬌聲喚著:「小劍,我冷!」
甄劍如夢初醒一般,一個箭步,躥到王路身邊,伸手一攬,王路竟然由著他摟了,甄劍臉上都笑成一朵花了,「別怕別怕,高人在作法,作過法就沒事了,我說嘛,有怪異就有怪異,一直叫你不要隨意交些不三不四的人,現在,看清了吧,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以後注意點。」
王路卻是眼裡死死地盯著我,那目光里,滿含著怨氣,巴不得我跑過去吧,但我偏沒有。
陰魂裹在桃木劍周圍,王道長突地呼起桃木劍,猛地一揮。
我大叫一聲:使不得!
身子一個急旋,急撲向還緊摟在一起的王路和甄劍。
因為我此時明明的看到,這老傢伙,不知道是懷著什麼心思,裹纏的陰魂,竟是被他桃木劍驅使,直撲向摟在一起的王路和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