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病得蹊蹺(1)
丁瑢瑢一早起來,就想給明君墨打電話,問一下他背上的傷好點兒了沒有,吃過早餐了沒有,結果卻被她撞上了周美美接電話。
一開始她就懷疑去香港的事是明君墨有意設計她,要不然怎麼那麼突然?還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悄悄給她辦了港澳通行證。
但是先前她抓不到證據,而且周美美說她的母親去世了,這種事不好拿來開玩笑,她也就不好懷疑了。
今天終於被她抓住他們的小尾巴了,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這一趟香港之行,雖然她和明君墨的關係有了實質的進展,但同時也給他們的關係埋下了隱患呀。如果不是杜西平和董菲兒突襲到香港去,發現了她和明君墨之間的曖昧情愫,杜西平一定不會那麼迅速求婚,而她也不會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逼著答應杜西平的求婚。
總歸來看,過大於功,所以對於明君墨的欺騙,她還是很生氣的。
丁媽媽吃了早飯,已經走了。明君墨說要來,她就沒攔著,在家等著問他的罪。
聽到門鈴響,她鼓了鼓腮幫子,走過去開門,準備迎頭就教訓一頓那個總是騙人的傢伙。
誰知道門一開,她一眼就看到明君墨衣襟上如水墨潑畫一樣的咖啡漬,她一愣:「你這是怎麼了?弄得這麼狼狽?」
明君墨單手倚在門框上,擺出一個酷帥的pose,眉頭一挑,說道:「你看我這件衣服怎麼樣?這可是大師手筆,很獨特的創意!」
看他這個樣子,丁瑢瑢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傾刻間煙消雲散了。她把他拖進屋來,關上了門:「趕緊進來吧,別站在門口耍寶了,把襯衫脫了,我給你洗乾淨,要是靠潑咖啡就能成為大師,那我也當大師去。快說說,怎麼回事?」
明君墨三兩下就脫掉了襯衫,丟給丁瑢瑢。他自己光著膀子衝進卧室,撲到小丁當的床前:「兒子,爸爸來了!」
小丁當正將玩具丟得一床都是,他自己快樂地爬行其中,猛地聽到明君墨的聲音,他坐起來,轉頭看向那個光膀子的男人,露出他幾顆小白牙,眯眼睛一樂:「爸爸……」
丁瑢瑢手拿襯衫追進來:「你還沒說怎麼回事呢,是誰潑你咖啡呀?」
明君墨抱起兒子,舉到天花板上去,嘴巴里回著丁瑢瑢的話:「你別問了,知道了是誰潑的,你還打算去興師問罪呀?」
「當然!」丁瑢瑢一仰臉,「我的男人只有我能欺負!誰敢潑你咖啡,我就去潑他硫酸!」
「真的?」明君墨轉頭笑看著她。
丁瑢瑢眼珠轉了轉,舔了舔嘴唇:「那個……潑硫酸好像犯法呢……不如這樣,他潑你一杯咖啡,我就回敬他兩杯,怎麼樣?」
明君墨開心地笑了:「咖啡不要錢的嗎?快去給我洗凈烘乾,我一會兒還要回去開會呢。」
丁瑢瑢認命地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灑進洗衣液,將襯衫泡了進去。還好咖啡漬沒有幹掉,她只輕輕地搓了幾下,就洗掉了。
她正在放水沖洗,明君墨抱著小丁當進了衛生間,站在她身後問:「親愛的,你說咱家兒子長大後會不會是同性戀呀?」
丁瑢瑢正將襯衫舉起來,仔細地檢查洗乾淨沒有。聽他胡說八道,就笑他:「你放心,有你這樣的爸爸,他長大了,不把家裡弄成後宮,我們就謝天謝地了呢,怎麼可能同性戀?」
明君墨就拍她的肩:「你當我胡說?你回頭看看他在幹什麼。」
丁瑢瑢依言一回頭,就看到小丁當趴在明君墨的懷裡,正在吮吸他的乳頭。丁瑢瑢綳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我沒上班前,一直是母乳餵養,說起來,他才斷奶幾個月,大概對吃母乳的那一段還有記憶吧,這只是小孩子吃奶的本能,你想多了。」
明君墨就湊到她的眼前,低頭貼近在她的臉,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我也有本能呢……」
他的氣息呵進了丁瑢瑢的耳朵里,弄得她渾身像是通了電流,麻酥酥的。她抬起濕手推他的臉:「沒正經!快出去!別耽誤我幹活,你不是說一會兒要開會嗎」
明君墨調戲成功,得意地笑了兩聲,就倚在衛生間的門口,看著丁瑢瑢把襯衫甩幹了水,丟進烘衣機里,定好了時間。
然後她走了出來,看著明君墨。
本來是她發現自己受了騙,要找他算帳的。沒想到這麼一鬧騰,她竟不知道該從哪裡生氣好了,瞪了他好一會兒,說:「現在可以說了,是誰潑你咖啡,為什麼?」
明君墨將小丁當放回床上,湊過來要抱住丁瑢瑢:「不如我先坦白騙你去香港的事吧,的確是我讓周美美躲起來,逼你上班的,你說你要結婚,我不知道怎麼辦好呀。我當時很心急,就想帶你離開這裡。我是怕去的地方太遠,引起你懷疑,否則照我那天的心情,我都想直接把你騙到南極去。」
「去一趟香港,惹出多少麻煩事呀!你還說得理直氣壯?」丁瑢瑢終於又重新抓住生氣的點了,聲音也不由地抬高了幾度。
明君墨就抱住她哄:「也不能說是去香港惹出來的麻煩,我們該面對的問題,遲早都會來的,對不對?我對香港之行很滿意呢,最其碼把你這隻小烏龜帶離D市,你就肯探出腦袋來了呀,否則我們兩個到現在還是綳著臉呢。」
丁瑢瑢靠在他的胸前,氣息就呵在他的胸口上,輕輕暖暖的,像有一隻小手在輕柔地撫摸。明君墨心裡痒痒的,就使勁地吸一口氣,把丁瑢瑢推開:「你還是給我找一件衣服穿吧。」
「我家哪有男人的衣服?尤其是你這樣的體型!」丁瑢瑢把他推到床上,「正好,你就趴在這兒吧,我給你重新上藥。」
本來像明君墨這樣健壯,被老爺子抽打幾下子,那傷痕早該好了的。但他存心要留著給丁瑢瑢看,不好好上藥,又不管不顧地每天洗熱水澡,所以那傷痕就一直在他的背上不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