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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總感覺哪裡不對

  秦非言這邊電話剛剛一掛,小婭便進了病房,手裡捏著一個用面料包裹了的東西,江昭一看,眉頭一緊。


  小婭還穿著拖鞋,個子在兩個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面前像只小雞一樣。


  江昭走過去,「小婭,你坐會吧,醫生給夏淺打了針,應該很快就能退熱。」


  小婭推開江昭,目光一瞬不瞬的鎖定在倚靠在窗戶邊的秦非言身上。


  秦非言並沒江昭的態度好,即使把夏淺傷得住院,他現在也沒有內疚,若說有內疚,也在旁人的質問下消餌殆盡了。


  雙臂一操,冷眼睨著小婭,一副「你耐我何?」的架式。


  小婭走過去,秦非言扯歪了嘴角,「怎麼?拿刀砍我啊?有本事你就砍,你今天要是敢砍傷我一根毫毛,我要你邱家所有人的手腳都斷掉,別以為傍上亦辰就尾巴翹到天上,也不看看你的面子是誰給的!」


  秦非言對小婭的厭惡完全是來自於夏淺,以前他從來沒有看不起她。現在倒好了,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


  江昭快步過去,一巴掌拍在秦非言的肩上,「這時候了,你少說兩句,火上澆油是不是?」


  轉身擋住小婭還在往前的腳步,「小婭,這事情不是非言一個人的錯,當是淺淺先綁了非言了,非言也被淺淺折磨了。」


  小婭冷笑道,「就算如此,那現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淺淺,不是他秦非言!」兜著菜刀的面料落在地上,小婭舉起菜刀就朝秦非言扔去!


  秦非言以為小婭會舉著刀朝他砍來,沒想到她居然就這樣隔空扔來!


  閃身一躲,刀刃堪堪落在他本能搭手護頭的腕上!

  「當」的一聲響!


  「非言!」


  江昭也是沒反映過來,前後都防不過,小婭還要衝過去搶地上菜刀,背後突然伸出兩條長臂將她圈住,這時候被身後的男人一勒,小婭才傷慟的大哭起來,「庄亦辰!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要殺了那個禽獸!」


  庄亦辰緊勒住小婭,「你殺了人就去坐牢,誰管你妹妹?她過兩天一出院,上哪兒去找你!」


  秦非言獃獃的看著自己的手腕,明亮的表面已經被落下來的菜刀的利亦刃擊破,另一手抬起摁著額頭。


  江昭覺得這氣氛的節奏不動,伸手拉了拉,「非言。」


  秦非言打開江昭的手,抖了抖肩,將鼻樑上的眼鏡取下來砸在地上,抬腳踩碎,「少管閑事,邱小婭把我的表面砸碎了,誰他媽管今天這事,我跟誰沒完!」


  庄亦辰一直都知道秦非言戴著一塊假表,所以他自己收藏的那塊表從來都不戴出來,至少和秦非言碰面的時候從來不會將那塊表戴出來。


  「非言,這事情就算了,小婭砸壞你的表,我來賠,我那裡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誰稀罕你的!」秦非言一步步朝小婭走過去,小婭也像正在準備戰爭的鬥雞一樣,豎起了她的毛。


  江昭知道秦非言的性子,就喜歡裝斯文,生怕別人覺得他不夠有涵養,他總是戴著各種各樣的無鏡片的眼鏡框,說是戴著這玩意,顯得人比較好相處點,做生意容易些。眼鏡框就是他的斯文外衣,可他卻狠狠踩碎!


  這是怒了!


  秦非言是怒了,今天的事,不是他挑起的,但每個人都指責他,讓他覺得心裡窩火又委屈,說來也可以再忍忍,畢竟如邱小婭說的,現在躺床/上昏迷的是夏淺,不是他。


  但是邱小婭砸了他的表!他忍無可忍!


  秦非言抓起一條凳子,舉起來就朝小婭砸去!

  庄亦辰從未見過秦非言對朋友及朋友的女人動手,現在這樣子卻是最嚴重的一次!

  這一圈朋友中,個個都懂忍,要整人那也是背地裡來,若已經被逼到明面上動手了,那就已經火山爆發了!抱住小婭一轉,凳子砸在庄亦辰的背上!


  小婭一呆,看到庄亦辰為她擋下一凳子,眼睛一紅。


  庄亦辰鼻腔里哼了一聲出來!

  秦非言的目標是邱小婭,沒有傷到她,無論如何都不甘心,舉起凳子意欲繞開庄亦辰的背,去擊小婭。


  江昭見秦非言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光勸是沒用了。


  開始還忌諱他那句,「誰他媽管今天這事,我跟誰沒完!」現在是也管不了了。抱住秦非言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弟弟太難控制!


  秦非言一想到自己的表壞了,鼻子一陣陣的發酸,酸得眼淚差點掉出來!今天若不是戴著這塊表,手碗都被邱小婭給缷下來了。


  秦非言發狂似的要找小婭報復。


  而小婭也被秦非言的樣子嚇呆了。


  江昭一個勁的勸,「非言,哥把你的表拿去修,換一個一模一樣的表蓋,行不行!」知道秦非言戴的是假表的除了庄亦辰,還有江昭,江昭知道,這塊表秦非言戴在身邊十來年了。一個十五歲的男孩是不會買這樣大這樣多鑽的金錶,而那時候的秦非言就已經開始戴著了。


  有人說少年戴著顯得俗氣,他也不在意。


  表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不行!」……


  「阿媽……阿媽……」


  夏淺的哭聲,嚶嚶的,像一粒微弱的炸彈在房間里炸開.

  小婭掙開庄亦辰,顧不得秦非言要報復她,跑過去趴在滿身貼著冰袋的夏淺床邊,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眼淚一滴滴都落在冰袋上,「淺淺……淺淺。」


  「阿媽……我要兩顆……水果糖。」


  小婭捂著嘴,看著夏淺一邊夢囈一邊流眼淚。泣不成聲,「水果糖,水果糖,淺淺,你是桔子味的嗎?」


  秦非言震了一下,他擰緊眉,靜靜的看著小婭撫著夏淺的額頭,安慰式的詢問。


  江昭鬆了口氣,卻不敢放手。


  「淺淺,是不是要那種像桔子瓣瓣一樣的啊?淺淺,現在水果糖都改良了,姐姐有更好吃的糖,給你更好吃的糖。」


  「阿媽……我要……兩顆,桔子瓣瓣的。」


  秦非言晃了一下,頭開始疼痛,他推開江昭,出了病房,一邊走,一邊覺得頭疼得更厲害,他有些壓抑的吐出一口氣。


  抬頭看著天空,白色的雲開始急速的變成陰雲,一團團的開始發黑,越壓越低,壓得人站不穩。


  夏淺一個勁的喊著阿媽,怎麼也不肯接小婭的話,小婭急得跪在床邊,看著夏淺裸在外面的皮膚全都緋紅得發烏,哭得聲音都啞掉,「冰蛋兒,冰蛋兒,姐姐喊你呢,你聽到了嗎?」……


  秦非言直接驅車回了秦宅。


  「少爺今天這麼早……」老媽子樂呵呵的去接秦非言手裡的公事包。


  「爺爺呢?」


  老媽子神秘兮兮的笑著說,「在書房,寫字呢。」


  「我過去一下。」


  「少爺晚上想吃點什麼?」


  「您做的,我都喜歡。」


  老媽子最愛聽的就是這話,喜得眼睛眯成了縫,「好嘞。」……


  秦非言推開了秦榮方書房的門,臉上又掛上了他一慣的笑容,「爺爺!」


  「回來了?」


  「嗯,今兒沒什麼事。」


  「你今兒倒是太陽打東邊落山了,下了班居然不打電話就過來吃飯?」秦榮方仙風道骨之姿,沒有抬頭,一手提著袖管,握著毛筆正在給自己繪的山水土題字。


  秦非言走到黃花梨的書案邊,墨硯就擺在他的面前,黑色的硯捏在他手裡,更顯得他指節白希修長,磨墨的時候,慢悠悠的,「爺爺,當年綁架我的人真的全部都抓到了嗎?」


  秦榮方眉頭一鎖,筆停在半空,再沒閑心落下,把毛筆擱在架子上,看著有些落寞的秦非言,「當然!敢綁架我孫子的人,我還不得一個個拆筋剔骨?」


  「爺爺,我覺得應該沒有一網打盡吧?」


  「你不相信爺爺的手段?」


  秦非言搖頭,「總感覺什麼事情有點不對。」


  ***

  既然說到十年前的綁架的事,秦榮方就不可能放鬆警剔,下頜支了支,「你今兒這麼早回來,就為了這事?喝杯茶,慢慢說。」


  秦非言放下手中的墨碩,扯了張濕巾擦手。


  茶香四溢,秦非言卻並不喜歡喝茶,他喜歡咖啡,不管是苦還是放奶和糖,都比茶的味道來得濃烈,他喜歡比較鮮活得撞擊得激烈一些的滋味。


  他的喜好秦榮方就算有意見也不會過多干涉,了不起嘴上說說他崇洋媚外,今天看著喝沖了伴侶的咖啡都有些蹙眉的孫子,秦榮方泡茶的動作更慢了些,「非言,你想說什麼?」


  「爺爺,當年參與綁架我的案子的人,一共有多少?」


  「九個。」


  秦非言又道,「但當時您給了贖金,人抓完了,可贖金卻憑空沒了,您不覺得還有漏網之魚嗎?」


  秦榮方微一沉吟,道,「贖金據說是被當地的村民揀走了,誰也不肯說,也查過,的確是這樣。」


  看著若有所思的秦非言,秦榮方問,「非言,當年你也瞞了爺爺一些事吧?」


  秦非言沒作聲。


  秦榮方又道,「從你回來后,我就發現你有些怪。」


  「我哪裡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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