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不可親吻
今天一個250,明天一個350,後天一個450,洗剪吹都要發展成吹燙染了。
「魅力?小蹄子,你還敢說今天這事情是你的魅力?」
「怎麼?當然,才去一個新地方就有人喜歡,羨慕嫉妒恨吧?你不拿我當回事,別人看著我可稀罕呢?你以為你是誰啊?了不起啊?你看不上,多的是人看得上!」
嘿!江昭吞了一下口水,小蹄子,這是存心氣他呢?
「雲葉兒!你給我停車,靠邊!你今天非要給我說個清楚不可!說不清楚,不準回去!」
「偏不!我偏不停!有種,有種你跳車!」葉兒開著車子上了海濱大橋,這時候是冬天,不能像夏季那樣滑下車窗去感受江面上浮風帶來的清涼,不過現在就算是夏季,也沒有那種心情。
按理說葉兒這時候壓根不該跟江昭吵架,畢竟江昭晚上喝了些白酒,又本能的很介意有男人靠近她的事情,這時候輕輕鬆鬆被她一激將,火氣衝天,攔都攔不住。
一下子又想到自己一腔熱情付諸東流,一下子又想到她沒心肝只知道利用他,一下子又想到他巴心巴肝的為她好,一下子就種種不平衡,怨火也好,妒火也好,怒火也好,「嘩」的一聲,火苗子被扯得老高。「什麼?你叫我跳車!雲葉兒,你TM想謀殺親夫是不是?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哼!」葉兒心想,你還不是想把我丟下車!「有種你跳啊,問那麼多!」
「好你個雲葉兒!你這隻小狐狸里就TM是吃著鶴頂紅長大的,毒!」
葉兒有意時不時的超車,又讓車,變速的節奏越來越快,特別是看到江昭因為車速不勻皺著眉頭,有點想吐的時候,她更爽了,哪裡還記得什麼應該關心老公的身體,這時候她只想報復,報復他隨意說出要丟棄她的話!
海濱大橋上,車流不大,速度很快,過了橋,再開幾公里,就出了海城。
葉兒是風狂的,她骨子裡隱忍已久的叛逆,今天晚上赤.裸裸的全都爆-發了出來,不怯懼,不迎逢,不討好,有的只是以牙還牙的年輕氣盛,馬上二十歲的年紀就該是這樣的,在寒冬將至的季節里,將自己的個性「噼哩叭啦」的全部燃燒,燒透,燒得火紅火紅的,才過癮。
高速上的車速錶盤上,指針一格格的上攀,江昭氣極,「雲葉兒!你給減速!」
「不減!」
「減!」
「不減!你給我認錯,你給我認錯,我就減!」
江昭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腦子裡一團漿糊的被兒女私情弄得拎不清,此時的他們就像糞坑裡的兩塊石頭,又臭又硬,兩個都臭,兩個都硬,誰也不肯低頭,男人的聲音雖是暴怒異常,卻還是端著他為之看重的大男子主義,頭仰著,額上的青筋跳抖著,吼出來的話,跟鋼豆子倒人身上砸一樣,又重又痛,「好!你有本事開到180去!這個點到處是大挂車,撞死了,一了百了,雲葉兒,有本事,你就把油門給我轟到底!開到180以上,開到200!看到大挂車,你就給我撞上去!你不撞上去!你就是孬種!」
江昭喝了酒,但葉兒沒喝,葉兒激將江昭的時候,可以把江昭激得越來越糊塗,但江昭的劍夠快,夠毒,一劍斃命!
他不跟你鬼扯誰的錯,他也不跟你說什麼你到底發什麼神經,他就叫你去撞車!看車就撞上去!你不撞你是孬種!
孬種!
孬種?
哼,撞上去,不是孬種都只能變成一堆孬肉。
清醒的葉兒慢慢松著油門,正好有高速出口,順著路丫子開下去,過了收費站,繞進陽縣。
陽縣,她是知道這裡的,上次江昭出差在陽縣,被她查到了,跟過來,就是這個地方。
車子在路邊停下來,江昭將車窗滑下,吹了風也不頂用,拉開車門,下了車就蹲在路邊狂吐了起來。
葉兒報復的塊感慢慢消失,在兩個人經過一番歇斯底里的爭吵之後,在看到江昭臉色慘白下車狂吐之後,內疚。
走過去蹲下裑子去拍他的背。
她穿的棉襖也不是厚的,沒想過大晚上的還在外面呆著,夜裡降溫的情況,不在她的預算之內,有點冷。
江昭穿的也不多,白天上班那一身,襯衣西裝的,中間加個毛衣。
冷風一吹,感覺頭更暈得厲害,江昭被葉兒的車技弄得整個胃都想外翻,葉兒手伸到他背上來的時候,厭煩的反過手去打開,葉兒也不太高興,但不高興歸不高興,她不能真扔下他不管,哪像他一樣,隨便就說出要扔她下車那種話。
從車裡抽了幾張紙回來,再次彎下腰,壓偏著頭去找他的臉,找到后,把紙伸過去,擦掉他嘴角的污漬,男人稜角分明,俊眉緊緊蹙著,表達著自己的不佳狀況。
江昭斜過眼睛冷冷的睨著葉兒,越看越生氣,居然還說得出稀罕她的人多的是這樣的話,頭髮繞成一朵圈固在頭頂,一個小丫頭片子,明明還說跟他在一起,紅啊綠啊這些顏色都沒穿過。
現在倒好,打扮得這麼嫩,這是給誰看呢?
害得他吐?
好啊,她故意的,她以為他不知道嗎?
「過來。」江昭輕輕說了句,這時候夜裡的風呼啦啦的開始吹起來,葉兒冷得有些哆嗦,這是進陽縣的路,再有一公里就進城了,但畢竟是郊線,這個地方就有點荒郊野外的感覺。
葉兒蹲著身子往江昭邊上挪了挪,沒像以前凡事吵架都像個小哈巴狗兒一樣腆著臉過去甜膩膩的叫「老公。」
只是挪一挪。
江昭鼻腔用力一提氣,大吸一口,一張俊臉面無表情,「再過來點。」
葉兒呶著嘴,再過去一點,覺得自己反正是進步了,沒有搖尾乞憐,過去點就過去點,怕什麼。
後腦勺被扣住,葉兒一驚,看著男人那雙原本冷沉此時卻異常光亮的眸子,突然心叫,不好。
想掙脫就跑,男人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一手捉住她的腰,站起來的時候,把她也帶著站了起來,就著車在的位置推過去,副駕駛室的門沒關。
女人控制在手裡,直接壓到了座椅上,學跳舞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瞧這腰軟得,反壓過去,簡直不吃力。
葉兒看著男人的嘴湊過來,突然想到他剛才吐過,天哪,吐過!
小腦袋左右的躲閃,耐何腦袋後面那隻沒有經過節.操訓練的手太沒節.操,硬是用力的扣住她,她只能咬緊牙關,緊閉雙唇,現在罵人都不敢。
人家烏鴉是一張嘴就丟了塊肉給狐狸吃。
她現在是一張嘴,狐狸就要丟些碎肉給她吃,還是些肚子里消化過的肉,還不止肉,還挺豐盛的,有酒有肉,還有菜!
這事情江昭幹得出來,她知道,上次他住院,那頓飯就是因為他說她嫌棄他,硬是逼著讓他吃他嘴裡的湯,後來若不是爸爸來了,他肯定要逼她吃他嘴裡嚼吧過的肉。
這人上輩子什麼變的?
難道童年有陰影?
還是後來遇到什麼大的人生重創?
否則怎麼會這麼BT?
鼻子里有些味道,那些味道引得她作嘔,她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吐過之後來吻她。
但是再躲,他的嘴巴還是那麼厚顏無恥的來吃她的嘴。
想起那天非言被夏淺強吻的情景,天哪,非言是怎麼堅持下來不吐的?非言怎麼可以不吐?那些碎渣子不噁心嗎?
江昭的舌頭用力的去翹葉兒的嘴。
他就不相信了,她害他吐,受點教訓那是理所應當的。
看她下次還敢不敢故意的一下剎車一下油門的亂來,亂來可以,但不是這種事,不過也只能和他亂來,像現在,亂來。
葉兒知道,自己已經忍不住了,特別是江昭剛剛吐過一肚子污物的嘴已經咬上她的嘴的時候,她已經忍不住了,她臉皮厚,但胃皮薄,薄得很,輕輕一折騰就要給她鬧革命。
「呃~~」抽了個嗝,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男人的舌頭已經成功到達了她的口腔,但這個時候她並沒有想過要咬斷他的舌頭,她還想跟他過日子,萬一咬斷了,成了啞巴,可怎麼辦?退一萬步講,沒成啞巴,成了個大舌頭怎麼辦?
以後叫雲葉兒,就叫成,「輪葉樂」
叫哥哥,就叫成「多多。」
叫爸爸,就叫成,「大大」
完蛋了,還怎麼當副柿長?
一下台一家人都沒著落了,可怎麼辦?
不能,萬萬不能。
葉兒發現自己原來是一個這麼有是非觀念的人,太懂得分析局勢了。
可是局勢剛剛分析完,發現男人的舌頭已經在她嘴裡全盤肆掠了,風捲殘雲似的,沒親過嘴似的,這要是刷過牙得有多好啊?
「呃~」又一個嗝,再也堅持不住了,特別是想著自己跟烏鴉截然相反的命運,胃皮薄的胃先生終於開始搖旗吶喊著要造-反,葉兒想過,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認輸,要以牙還牙,於是用力扣住江昭的後腦。
第三個嗝「呃~」一打出來的時候,江昭嘴裡突然接到一股熱流,很多顆粒帶著酸腥的液體衝到了他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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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淺沒辦法跟申凱鬥嘴,秦非言她有辦法,她知道秦非言怕她非禮他,這是一個致命的弱點,所以只要鬥不過的時候,直接貼上去,對他又親又摸的,他肯定敗。
申凱不一樣,剛才吃飯的時候還好一點,現在這會子從海月樓出來,上了車,流/氓氣息更重了,這樣的流/氓,你要是敢上去動手對他又摸又親試上一試。
雖然自己的胸並不粉滿?
好吧,有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