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新仇舊恨
周成林這才轉過身,看了看床上的王進忠爺倆,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並立刻指示道:「我們人民公安就是保一方平安,我們連人們的平安都不能保障,我們還是什麼公安?現在,我以河陽縣常務副縣長的身份命令你們務必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還他們一個清白,還瀏陽河鄉一片朗朗乾坤,另外,我要求你們,調查這件事的時候要繞過瀏陽河鄉派出所和黨委政府,直接行動。」周成林有預感,閆丙章之所以如此猖獗,與當地派出所一定有千絲萬褸的聯繫,事情驚動了派出所,無疑於打草驚蛇。那樣再想調查出問題的根源,就難上加難了。
關濤和孫發田明白了周成林的用意后異口同聲地答道:「是。」
孫發田馬上取出電話,又調來兩個民警,立刻展開了詢問。
看見孫發田他們要動真格的,王進忠嚇得在床上再也躺不住了,顫顫悠悠地要坐起來,哭著哀求道:「大侄子啊……」話語一出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莽撞,連忙改口道:「周……周縣長,我們算了吧,姓閆的,我們惹不起,你們就不要插手了。我們今天把他們告了,他們明天還不抄了我們的家?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大不了這錢我不要了。」
王學平在一旁卻憤憤不平地嚷道:「爹,你就別再怕事了,事情都到了這一地步,你還怕什麼,大不了我和他拼了個魚死網破。況且周縣長公安局的同志都來給我們撐腰了,你還怕什麼?」
眾人當中幾個膽大的,也都齊聲道:「是啊,有周縣長和公安局,你怕什麼,你就什麼都說了吧。」
在周成林和眾人的勸說下,王進忠終於戰戰兢兢地把事情的經過都向刑警隊說了,孫發田又落實了王學平和其他的圍觀者以及周漢章老漢。
落實完后關濤向周成林彙報道:「周縣長,請你放心,我們回去馬上布置警力,絕對不讓不法分子逍遙法外。我們會給受害群眾一個說法和公道。」
等公安局的人走了之後,王進忠嚷著要回家。
但醫生說他傷勢太重,需住院觀察治療,堅持不讓他出院。
王進忠無可奈何地搖著頭,凄慘地哭道:「住院得用錢,我沒錢啊。」
周漢章老漢連忙勸慰道:「我說老弟啊,你就別擔心錢了,治傷要緊,你不就是擔心錢嗎?老哥有。」說完,從身上把從孟茹那要來的五千元錢放在枕頭邊。
周成林也勸慰道:「王叔,錢的事不用你擔心。治病療傷要緊,我爹給你的錢,你先用著,等事情落實清楚后,誰打傷你,誰負責醫療費和賠償金。」
坐在車上,聯想到王進忠爺倆悲慘的遭遇,周成林情緒仍然不能平靜,他在心裡發著狠:「好你個閆丙章,你兔崽子等著,這次,我一定不能放過你,等這幾天騰出空,看我怎麼收拾你。」想到這,幾年來的事情在腦海中歷歷在目,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把閆丙章他們送進監獄里,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但是他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閆丙章畢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的背後牽扯到很多人。他不僅在瀏陽河能呼風喚雨,就是在河陽甚至榆陽都能呼風喚雨。上次在瀏陽河的時候,他已經有了一次教訓,而且教訓深刻。這次要想扳倒閆丙章,他周成林還得從長計議。
自從周成林做上了常務副縣長的那一天起,閆丙章的心裡就沒安穩過,始終寢食難安,莫名的恐慌,總擔心周成林對他展開報復,擠兌他制裁他打擊他,總預感周成林報復他的暴風雨馬上就要降臨。
說實話,周成林當初剛做副縣長的時候,閆丙章也沒怎麼放在心裡,不是非常地擔心。
那時候他壓根就沒瞧得起周成林,在他的心目里,周成林只是土包子出身,後面沒什麼過硬關係和後台,只是機緣巧合遇到了劉一夫得到了劉一夫的賞析陰差陽錯混個副縣長。
根據他多年在社會上打拚的經驗,根據他和各級各類官員接觸所總結出來的經驗,根據他對官場知識的了解,他斷定周成林也就在副縣長這個位置上一輩子了,不會有什麼大的出息和升遷。當官靠背景,有背景的,領導都想用你,都會像做直升飛機一樣直線升遷。沒背景的,即使你滿腹經綸,才高八斗,領導也不會做慧眼識英才的伯樂,也不會眾里尋你千百度繼而賞析你提拔你重用你,所以你只能認命。
周成林就是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所以,他斷定周成林不會有大的出息。
他甚至斷定只要劉一夫從河陽調離,周成林就會立馬退居二線灰溜溜地再次下台。
因為周成林和劉世昌是兩派,官場上講究的是派系,既然周成林和劉世昌不是一個派系的人,劉世昌斷然不會容周成林這個異端存在的,就要一棒子打死,劉世昌是縣委書記,駕馭這河陽的官場。
再說,他是市反貪局局長吳俊才的乾兒子,他和劉世昌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他現在是河陽縣知名人士,河陽縣政協委員,手眼通天的著名民營企業家。
儘管這幾年他在瀏陽河鄉胡作非為,百姓怨聲載道,可河陽上上下下誰也不願意招惹他,就因為他有錢有勢,還有吳俊才這個在市反貪局做局長的乾爹撐腰,誰也不願自找不自在,狐狸沒打著反而惹了一身臊。
再說,他們都和自己沒有深仇大恨,自己還經常孝敬他們,包括縣裡的很多領導都是對他既嗤之以鼻,又恨之入骨,還喜之如故。
因此,他閆丙章是有恃無恐,無所顧忌。
但現在不行了,周成林做了常務副縣長,周成林和自己有深仇大恨,是自己把周成林的哥哥前妻送進監獄里的,也是自己把周成林從瀏陽河鄉黨委書記的位置上給趕下來的,他們之間的仇恨可以說是不共戴天,冰火難容,有他周成林,就沒有他閆丙章,有他閆丙章,就不能有周成林,中崇不能有二虎,一水不能容下兩條龍。
但是,他閆丙章知道,民不與官斗,胳膊擰不過大腿,周成林現在畢竟是如日中天,官運亨通,自己和周成林斗的確占不到半點便宜。
尤其是現在,周成林已經不再是小小的瀏陽河鄉黨委書記了,他是河陽縣的常務副縣長。
周成林做鄉黨委書記的時候,他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幾乎傾盡全部家產才把周成林從黨委書記的位置上扳下來,現在和常務副縣長斗無疑於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這時候他開始後悔,後悔當初不該逞一時之勇和周成林作對,他也懊悔,懊悔當初聽從了吳俊才的安排,沒把周成林徹底扳倒,給周成林留出了反擊的機會。但後悔懊悔都沒用了,他關鍵是要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去。周成林已經向他下手了,他相信周成林這次一定會對自己痛下殺手,絕對不會留給自己喘息的機會,他必須做好應戰。
他越是怕鬼,鬼卻偏偏來敲他的門,就在這時候,他小舅子鞏學北出事了。
鞏學北因為毆打王進忠父子倆被縣刑警大隊依法拘禁。
鞏學北被拘禁的時候,閆丙章正和瀏陽河鄉派出所所長周琦及幾個哥們在淮海省淮安市貴人和大酒店八樓的豪華包間里逍遙自在,尋歡作樂。
幾個姿態妍麗,性感妖嬈,惑人眼球的小姐陪伴在他們身邊嗲聲嗲氣地討好著他們,有個小姐乾脆將上衣脫掉,只穿著胸罩倒在周琦的懷裡,周琦則肆無忌憚地把手放在女人的胸罩里狂摸著……
閆丙章的手也沒閑著,伸到小姐的大腿上揉著掐著摸著。
小姐更是使出千般風情蠱惑著閆丙章。
兩杯酒下肚,閆丙章再也控制不住體內涌動的欲流,扯起那個小姐走出了包間,乘電梯來到了十八層的客房。
閆丙章剛走進客房中,還沒來得及動作,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電話后,才知道是他老婆打來的。
老婆的電話讓他很掃興,他沒好氣地嚷道:「叫爹啊你,有屁快放,別耽誤我正事。」
女人在那邊哭哭啼啼道:「丙章啊,你趕緊救救學北吧,他被派出所逮去了。」
閆丙章聽說小舅子被派出所逮去了,不以為然,道:「行了,我正和派出所周所長在一起,我讓周所在打個電話給所里,把你弟弟給放了就是了,別再哭爹了。」說完,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見閆丙章掛斷電話,小姐立即風情萬種地撲到他的懷中,嗲聲嗲氣地嬌叫道:「老公,今天就讓老婆我好好地伺候你吧。」
聽著小姐那勾人魂魄的話語,聞著小姐身上那濃烈迷人的香水味,閆丙章體內的春潮再次湧起,一隻手覆蓋在小姐豐滿微翹的肥臀上,另外一隻手把小姐的身子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讓小姐胸前的豐潤緊緊地貼住自己結實的胸肌。嘴巴也絲毫不甘落後,毫無忌憚地侵襲著小姐那白皙柔嫩的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