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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老黎呢?可以不?」
「老黎?為什麼?」海珠說。
「他早就說過要參加我們的婚禮的……」我說。
「哦,那就邀請吧,既然邀請老黎,那就把夏季一起邀請了吧,他來不來是一回事,我們反正邀請了,來不來是他的事。」海珠說。
「嗯……好。」我說。
「老黎和夏季來有一個前提。」海珠又說。
「什麼前提?」我說。
「不許夏雨出現在我的婚禮現場,不許夏雨一起來!」海珠說。
「夏雨在美國呢,想來也來不了啊,還有,你以為人家就喜歡來?」我說。
「喜歡不喜歡是她的事,但我不歡迎她來參加我的婚禮!」海珠說。
「你這樣說有些過分了吧?」我說。
「過分?怎麼,你胳膊肘子往外拐??你還對夏雨有想法?」海珠不悅地說。
「你想多了!」我說。
「我告訴你,你心裡想清楚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和你說不清道不白搞曖昧關係的那些女人,秦璐我是不會邀請的,冬兒更不會,夏雨也同樣不會,還有,讓雲朵來是因為雲朵和海峰的關係,邀請秋桐是面子上過不去,或者說是看在小雪的面子上……」海珠說:「哥,我給你說,我可不想讓我的婚禮上出現什麼不愉快的插曲,人這一輩子結婚只有一次,這是大事,我要讓我的婚禮成為我一生里最值得紀念最值得慶祝的盛典……」
我沒有說話,心裡感到十分壓抑。
和海珠剛打完電話,謝非回來了。
「我們走吧!」我說。
「好——」謝非點點頭。
剛好出去,看到旁邊的超市有賣防滑鏈的,我想了想,過去買了一副防滑鏈。
「到底還是師弟想的周到!」謝非笑著說。
「必須的,這天氣必須要有這個。」我說。
我們一起出去,外面的雪還在下,風還是很大。
走到車前,車前擋風玻璃上厚厚一層雪了。
安好防滑鏈,又清理完擋風玻璃上的雪,我們上車,我開車又上了高速。
風雪中艱難前行,走了大約一個小時,車停住了。
前方堵車了。
我下車看了下,前方一條長長的車龍,一眼看不到頭。
我有些發暈,我靠,怎麼堵住了。
前面有人過來,我問了下,才知道前方有大貨車側翻了,擋住了去路,高速交警還沒趕過來。
「要多久才能疏通呢?」我問。
「不知道,估計今晚是夠嗆了吧?」對方回答。
一聽這話,我懵了。操,難道今晚要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過夜?
「當然,要是交警來的及時,說不定也能快速疏通!」對方又說。
我心裡又燃起了希望。
回到車裡我把情況告訴了謝非,謝非安慰我說:「沒事,不要著急,等就是了……」
我看著謝非說:「搞不好,會耽誤你出國的行程的。」
「耽誤就耽誤唄,不出國就是了!」謝非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我一陣苦笑,找出地圖看了看,說:「前方3公里處有個出口,如果道路能疏通,我們爭取從那出口下去,走低速奔省城……」
「為什麼?」謝非說。
「這個地方疏通了,說不定再往前走還會有車禍,還會堵車,高速公路一堵住,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前進不得,後退不能,走下面的路,就不會這樣,即使堵了還可以繞路!」我說。
「哦……」謝非點點頭。
我們在車裡無奈地等候,等了一個多小時,堵車絲毫沒有疏通的跡象。
我心急如焚,要是耽誤了謝非出國的大事,那我如何向首長交代呢?我豈不是辜負了首長的期望嗎?
我暗暗祈禱省城那邊最好也下大暴雪,最好明天不要停,最好那飛機不能起飛。
我打開收音機收聽天氣預報,聽到的消息讓我絕望,省城那邊是小雪,而且明天就會停。
我暈。
謝非看我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說:「師弟,不要著急了,天氣就是這樣了,著急也沒用……我看你不如先休息會兒,養足精神,說不定下半夜路就通了,你還得趕路,這休息不好,安全更沒有保證呢……」
我聽謝非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關了車大燈,沒有熄火,保持車內溫度,然後將座椅放平,躺了下去。
謝非把自己的外套蓋在我身上,我想拒絕,但看到謝非不容置疑不目光,就沒有開口。
外面冰天雪地寒風呼嘯,車內暖意融融安靜沉靜,內外兩重天啊。
「你躺會吧,我看著你!」謝非說。
我咧嘴一笑:「你不累?」
謝非說:「我不累,要是咱倆都睡著了,被人偷走了怎麼辦?」
我呵呵一笑:「那不會的,都是大活人呢!」
謝非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接著打開車內的音響:「放首催眠曲給你聽……小師弟,睡覺覺,姐姐看著你睡覺覺……」
謝非輕輕地低吟了幾句。
車內響起舒緩的音樂,謝非目光脈脈地注視著我,又給我往上拉了拉外套。
謝非的動作很有母性的溫情,又有少婦的柔情。
我的心倏地一動,接著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謝非了。
我不想犯錯誤,雖然我是有七情六yu的男人,但我委實不想犯錯誤,我不想讓自己成為種馬。
躺在放平的座椅上,在舒緩的音樂省里,不知不覺我真的睡了過去,我真的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睡夢裡,朦朦朧朧感覺有個柔柔的濕濕的滑滑的東西在摩擦我的臉頰和嘴唇,又感到有溫暖的東西在我的下身摸摸索索……
這種感覺很舒服,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夢裡我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但我還是醒了,睜開眼,看到謝非正側身趴在我的身上,正在溫柔地親吻我的臉我的唇。
我的心一陣顫慄。
隨之,我感到了一陣巨大的驚懼,因為我明明感覺到自己的腰帶早已被解開……
成熟少婦的氣息瀰漫在車內小小的空間里,車裡春情蕩漾。
我在恐懼和驚懼中享受著謝非帶給我的塊感。
終於發生了,我和師姐之間的這層紙終於被桶破了,在我不知覺的睡夢裡被 師姐率先桶破了。
極度的驚懼讓我一時沒有反應,我獃獃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雖然身體不動,但我卻能感覺到自己渾身在竄火,血液流速在加快。
謝非突然把腦袋往下面移動……
「啊——」我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身體倏地彎曲,成半弓狀抬起僵硬在半空。
此時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個大蝦,大龍蝦,澳洲大龍蝦。
我的動作和叫聲似乎嚇了謝非一跳,她接著抬起頭看著我,朦朧的夜色里,她的目光有些迷離,沖我嬌柔一笑,輕聲說:「師弟,你……醒了……」
我倏地坐起身,手腳忙亂整理衣服,快速拉上褲鏈系好腰帶。
「你……」謝非看著我,聲音裡帶著幾分失落。
我將座椅恢復原狀,坐穩,然後看著謝非.
「你……不舒服?」謝非邊說邊咬了咬嘴唇。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話,摸出一支煙,狠狠抽了幾口,然後打開車窗,深深呼了一口車外的涼氣。
「你……不喜歡我……」謝非又問了一句。
我默默抽煙,車外的寒氣讓我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剛才的混沌和衝動瞬間無影無蹤。
「我……嚇到你了?」謝非繼續說。
我回頭看著謝非,還是沒說話。
「我……你一定認為我是yin盪的壞女人了……」謝非低下頭。
「師姐——」我說了一句。
謝非抬起頭看著我。
「師姐……」我頓了頓,開始回答她的問題:「第一,我剛才很舒服,第二,我喜歡你,第三,你剛才的確嚇到我了,第四,我從來就沒有認為你是個yin盪的壞女人……」
「那你……」謝非看著我,猶豫了下,繼續說:「你身體剛才反應很厲害,但還沒有出來,不出來,你會很憋的,會很難受的……」
「我這會兒已經沒有感覺了,所以是不會難受的,師姐這一點不比擔心……」我說:「剛才雖然我很舒服,但我知道這是不可以的,我不可以享受這種舒服,不可以從你這裡享受這種舒服;我說喜歡你,那是師弟對師姐的喜歡,是校友之間的喜歡,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喜歡,不包含那種意思;在我眼裡,師姐是必須要尊重的,是必須要高高在上的,何況,你還是部長夫人,是我的領導夫人,你剛才的行為,卻是讓我很驚懼,我很害怕,當然,我害怕不僅僅是因為你的身份,還因為我自己心裡的底線,我必須要恪守的底線;雖然剛才你有那如此的行文,但在我的心裡,你一直是我非常尊敬的師姐,儒雅涵養氣質高貴的師姐,我以前從來沒有,今後也不會對師姐有任何一點看輕……」
謝非默默地看著我,眼睛里有閃閃發亮的東西。
這時,前面的車子突然開始緩緩移動了。
我看了下表,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11點多了。
我掛檔開始開車往前走,跟著車隊緩緩移動,謝非則繼續保持著沉默,目視前方。
走了不到500米,車隊又停了下來。
停了20多分鐘,又開始緩緩移動。
我靠,這個走法,非耽誤事不可,我的心裡又開始著急起來。
就這樣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高速出口處,前面不少車都在下高速,我毫不猶豫也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