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6章 兇手
「癱瘓……」靳晨陽愣了幾秒,旋即硬扯著蒼白的臉笑道:「哭什麼,醫生都說了這是最壞的結果,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我沒有。」白雲舒嗚咽道:「我只是看到你這樣……心疼。」
懷裡的江陵睿似乎也感覺到了白雲舒的不對勁,原本愛鬧騰的他今天竟乖的不行。
「乖……你哭的想我快要死了一樣,我死了,你可就成了寡婦了。」
靳晨陽使出全身的力氣,抬手給白雲舒擦眼淚。
「你要是死了,我可不會守寡。」見靳晨陽這個時候還開玩笑,白雲舒立馬開口道:「你要是死了,我就是拿著你的錢去找小鮮肉,一天一個。」
「你敢。」
靳晨陽立馬開口道,聲音帶著濃濃霸道:「老子要是死了,就在天上天天盯著你,就這樣盯著你。」
靳晨陽說的認真,白雲舒卻「噗嗤」一聲破涕為笑。
「好了,別開玩笑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正在找肇事司機。撞完人就跑了,可真沒良心。」
想到那個司機,白雲舒眼裡就有了寒光,她也不是什麼聖母,若是找到了他,他把靳晨陽害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當然也不會手軟。
「雲舒……」聽到白雲舒提起那個肇事司機,靳晨陽眼眸中上過狠厲,「你覺得,他是不小心撞的嗎?」
「不然呢,人家還誠心撞……」白雲舒突然反應過來,看著眼前的靳晨陽,道:「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
靳晨陽點了點頭:「他撞過來的時候我注意到他是有意往路邊開,若是到路邊,那必然是停車,但是,他加速了。」
「可是我們是第一次來T國,又沒招惹什麼人,到底是誰想致我們於死地?」
白雲舒一想到車禍的場景,就一陣后怕起來。
「T國沒有,但是可不代表國內沒有。」
靳晨陽冷冷勾唇,他原本以為他只會倒騰倒騰那個破公司,想不到,現在居然又要殺人滅口。
想到白雲舒差點因為這場車禍受傷,靳晨陽放在被子上的拳頭立馬縮緊,青筋明顯。
「國內?我們在國內也沒得罪什麼人啊。難道是生意上的?」
白雲舒立馬開口說道。
「好了,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
不忍白雲舒捲進這件事上來,靳晨陽開口道。
「好。」
靳晨陽的話,讓白雲舒莫名的有一種信服和安全感。
「我們要不跟爺爺奶奶說推遲一段時間回去?」
看著靳晨陽的腿,白雲舒提議道。
因為兩個人都是公司總裁,每天都有一堆事情要處理,所以兩人計劃的蜜月旅行也只有不到一周時間。
「不用了。」靳晨陽搖頭:「爺爺奶奶早晚都會知道,要是我一直在T國,公司那邊也不行。」
「好,聽你的。」看著眼前面色蒼白的男人,白雲舒愈發心疼。
「沒事了。」靳晨陽笑道。
白雲舒又在醫院陪了靳晨陽一會,等靳晨陽睡了,回酒店給靳晨陽煲了個雞湯。
轉眼又兩天過去了,本來今天是準備回國,但是靳晨陽的腿傷又嚴重了,暫時沒辦法回去。
靳晨陽只好一個電話將顧飛叫到了T國。他事先沒有告訴顧飛自己腿受傷的事顧飛一下飛機就按靳晨陽的吩咐來到了醫院。
「靳總,您怎麼這樣了?」
打開病房門,顧飛看著躺在病床上嘴唇還很蒼白的靳晨陽,吃驚道。
「遇到了一場車禍,暫時回不了國,這才把你叫了過來,還有,幫我查一查這場車禍肇事司機來頭。」
靳晨陽淡定說完,閉了閉眼。
T國警察已經找到了肇事司機,是本地人,對肇事逃逸罪行供認不諱,正在警局裡待著呢。
「所以您猜測您這場車禍是人為?」顧飛很快抓住了重點。
「不是猜測,是肯定,而且兇手十之八九是他的人。」
提起那個人,靳晨陽滿臉寒霜。
「明白了,靳總。」
顧飛點頭,將公司最近的重要資料留給靳晨陽之後,又匆匆離開了醫院,按靳晨陽的吩咐去查肇事司機的來頭。
轉眼趙琪離開已經有幾天了,原本潘征情覺得他會在這期間來找自己責怪自己為什麼拿錢讓趙琪離開,但是出乎他的意料,潘昊天這幾天都沒有出門。
他打了兩次電話給他,潘昊天都沒有接,他甚至打電話到他的律師事務所,那裡的工作人員告訴他,他已經連續幾天沒有上班了。
這天下完班,潘征情趕到了兒子的公寓
公寓的門是半開的,潘征情剛站到門旁邊,就聞到了一陣濃烈的酒精味。
潘昊天坐在地上,手中拿著一瓶酒,半眯著眼睛,察覺到有了來人,他立即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
看到是潘征情,原本眼眸中的驚喜也沒了,又重新癱軟在地上,彷彿潘征情不存在一樣。
「昊天。」
看著眼前這個滿身酒氣,邋裡邋遢的男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
潘昊天自顧自的喝酒,沒有搭理潘征情。
他錯了嗎?
看著兒子這副模樣,潘征情第一次心裡給自己打了個問號。
公司是很重要,但是潘昊天對於他來說,也同樣重要。
潘征情大約只在潘昊天的公寓站了兩三分鐘,便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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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轉眼又過了一個星期。
靳晨陽稱在T國玩的時候不小心將腿摔骨折了,需要靜養,所以延遲回國,暫時在T國處理公司的事情。
兩位老人聽到靳晨陽受傷的第一反應就是問白雲舒和江陵睿有沒有事,在得知兩人都沒事的時候,應了聲「早點回來」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靳晨陽看著掛斷的電話,心裡五味雜陳。
靳晨陽的腿也已經恢復了一點醫生說靳晨陽的恢復能力很好,只要再多加練習,再過數把月就能恢復的跟普通人一樣。
顧飛在昨天也逼著那位肇事司機說出了自己的來頭,一切都漸漸步入正規。
「靳副總,那人跑了。」助理站在靳天恩辦公桌前,手心已經出了汗。
自從上次失敗之後,靳天恩的心情幾乎都在低估狀態,對待他們的態度,自然也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