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宋雲罡的怒火
第308章 宋雲罡的怒火
陳元慶和張先輝表態之後,他們的追隨者們自然不甘落後,他們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幾乎是痛哭流涕著讓宋雲謙將溫意送出宮去,當然他們理由更是冠冕堂皇,所謂的祖宗章法,所謂的帝王清譽。
宋雲謙很清楚,這些滿口仁義道德人全都是為了自己的私慾。
他冷笑著看著在朝堂上蹦躂的眾人,輕聲說了一句:「飛龍門的門主覺得聖旨不妥的時候可以拒接的。」
「可是皇上,您就任由這個妖女霍亂後宮嗎?後宮中有那麼多系出名門的女子,皇上不知道珍惜,偏偏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情深意重,尤其是這女子懂些古怪醫術,臣只是擔心她會蠱惑皇上,會做出對皇上,對皇族不利的事情。」又一個張先輝一黨的人在聽了宋雲謙的話之後從隊列中站了出來。
他的話語義正詞嚴,好像溫意真的是什麼惑國妖女一樣,如果不是有自己的顧忌,宋雲謙真想任性一次,將這肆意污衊溫意的人賜死。
「皇上,您不為了自己的後宮著想,也得為祖宗基業著想,萬萬不能因為一個女子,就……」痛哭流涕地老臣說話的時候哽咽著,最後的話變成了一聲又一聲濃重的嘆息。
宋雲謙不願意和這群人廢話,他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看著他們為了自己的私慾口不擇言,變成自己最厭惡的樣子,他甚至示意不讓蕭相和張司空他們說話,和他們這群蠢貨鬥嘴,真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皇上,後宮那邊,如貴妃和蘭貴妃已經帶人跪在了採薇宮門口,請溫意顧及您的清譽,自清離宮。」路總管低聲和宋雲謙說話,但是他的話語還是落到了坐在宋雲謙不遠處的宋雲罡耳中。
之前他也只是想看戲,卻沒想到這群人不僅在朝堂上對宋雲謙施壓,竟然已經將手伸進了後宮,要針對溫意。
宋雲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可以冷眼旁觀宋雲謙被人圍攻,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皇弟能解決這個難題,可是他卻沒辦法容忍後宮那群蒼蠅一樣的女人去招惹溫意。
溫意,救了葉兒,救了安然,也治好了安逸,她是他們全家的恩人。
他們這群人這樣有恃無恐地欺侮,真的以為溫意身後沒有靠山嗎?
路總管的話音剛落,宋雲罡身上的佩劍已經拔了出來,他起身緩緩走到剛才還義憤填膺的老臣面前,笑著問了一句:「是誰給你的膽子敢污衊溫意?」
「老臣沒有污衊她,她就是和皇上不清不楚,老臣一片赤誠之心,還請王爺不要誤會。」
那老臣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底氣,尤其是看著宋雲罡馬上就要落到自己身上的劍,他後背上全是冷汗。
「皇弟,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他們吧,免得他們胡思亂想。」宋雲罡的聲音不大,卻很是篤定,宋雲謙會給自己,給群臣一個解釋。
「昨天溫門主身體不適,我確實守了她一夜。」宋雲謙很坦然地解釋。
「皇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更何況,您和溫門主可是連孩子都生了的。」陳元慶話語中全是譏諷,他根本就不相信宋雲謙和溫意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皇上,您身為帝王應該潔身自好,瓜田李下的事情還是能免則免,為了以後類似的事情不再發生,還請皇上下旨,讓溫門主離宮吧。」
「如果有人能證明皇上和溫門主的清白呢?你們還要這樣堅持嗎?」宋雲罡厲聲問道。
他臉上的怒火再也遮擋不住,這群人已經喪失了理智,忘了朝廷養他們是為了天下百姓,而不是為了讓他們結黨營私,可是現在的他們,顯然已經被蒙蔽了雙眼,好像和皇上做對,讓宋雲謙不舒服才是他們為官者的指責所在。
「據臣所知,昨天並沒人出入採薇宮,所以鎮國王爺想要的證人,怕是沒有了。」張先輝當然不相信宋雲罡所謂的證人,他只覺得宋雲罡的惱羞成怒是因為被逼急了。
所以他很期待,等宋雲罡和宋雲謙兄弟再無退路,溫意就必然會被退出來,到時候她離開了皇宮,他不相信自己那花容月貌的女兒沒有機會。
「昨天安然世子一早就進了採薇宮中,到今天還沒出來。」宋雲罡笑著看著張先輝,一字一句地說道。
「安然世子只是個孩子,大人的事情他怎麼會懂,更何況,你們都是他的親人,他自然是要維護你們的。」陳元慶笑著說道,在他看來,將安然世子請來,不過是宋雲罡兄弟推出的擋箭牌而已。
「孩子的世界最是簡單,有什麼就說什麼,絕對不會被親情所礙,鎮國王爺,您還是將世子請來吧,有他作證,老臣願意相信皇上和溫大夫。」
「老臣也是。」
「老臣複議。」
「……」
宋雲謙一派的臣子們早就憋得不耐煩了,見陳元慶說安然世子不足信,他們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惱意,都紛紛開口力挺。
「路總管,將安然世子帶過來吧。」宋雲謙輕聲吩咐路總管,卻不想他的話音剛落。陳元慶就倨傲地說了一句:「誰知道你們半路上會不會教孩子說什麼話。」
「陳元慶,你去把採薇宮把安然帶過來,你親口問。」宋雲罡見陳元慶還在質疑他的話,惱火地對他說道。
陳元慶笑著點頭,轉身就走,他是不相信宋雲謙和溫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所以他很期待見到安然說出真相的樣子,。
「陳元慶,現在本王由著你來,你記著,如果安然的話能證明皇上和溫意清白的時候,你要道歉。」宋雲罡有些控制不住心頭的怒火,他一字一句地說話。
「放心,我陳元慶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陳元慶說完話就離開了。
他將安然從採薇宮中帶出來,看著跪了一地的嬪妃們,心底突然特別的得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所有的快樂都建立在宋雲謙和溫意的不悅上了,只要讓他們不舒服,他就很高興。
只是當安然回答了他的問話后,他臉上的得意都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