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藍葯

  第330章藍葯


  饒子煜像是坐的累了,直起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丁瑜,「丁小姐還不想說么?」


  丁瑜滿身都是汗水,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電流已經停了,她的全身還在慣性的痙攣發抖。


  饒子煜走近她,俯下身伸手抬起她被綁著的手,本來如玉一樣的手指現在指甲片片裂開,血流如注。


  「我是想保住你的手的,對於一個醫生來說一雙穩健的手的重要性用不著我來說了,我給你一些時間考慮,等我有空了,我會再來見你,那時候可能我就保不住你的這雙手了。」


  饒子煜說完站直身體,脫下沾了丁瑜的血的手套嫌棄的扔在了地上。


  「照顧好丁瑜小姐。」


  他沖著兩個黑衣人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


  「饒子煜……」丁瑜的聲音因為疼痛和脫水變得虛弱而沙啞,「你就不怕報應么。」


  「你拿活人做病毒實驗1;148471591054062,你都不怕報應我怕什麼。」饒子煜半測過身體,高挺的鼻樑好像一把鋒利的山峰,「你就沒想到你今天遭受的就是上天的報應么。」


  「我對你不好么!我哪裡比不上安怡!你想要兒子,我也可以給你啊!」


  丁瑜盯著饒子煜的背影,越說越是憤憤不平,越喊就越是嘶啞。


  饒子煜冷笑了一聲,「誰告訴你我想要的是兒子。」


  丁瑜當即愣在當場,「那你……」


  彷彿電擊的余流突然流經全身,丁瑜整個人開始發狂一般的笑了起來,「饒子煜……饒子煜……饒子煜!」


  饒子煜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任憑他的名字被丁瑜用破音的嗓子喊的回蕩在地下室內,他的皮鞋踩著樓梯,清脆的聲響沒有一絲一毫的錯亂和猶豫。


  饒子煜回到醫院的時候,安怡正在跟楚歆聊天,衛忱獨自坐在陽台上翻著一本泛黃的書,跟著衛忱來的保鏢在走廊里三三兩兩的警戒,但是很好的避開了病房的窗口看出來的地方。


  「回來了。」安怡看著饒子煜出現在病房門口的身影開心的說道,「剛剛醫生過來說安寧的病情穩定了一些。」


  「那就好。」


  饒子煜脫下外套坐在她的床邊。


  衛忱放下手中的書,笑著問道,「解決了?」


  「還沒有。」饒子煜回了一個笑容,「剩下的你去看看吧。帶回來的禮物不用給我看了,直接用了吧。」


  「行。」


  衛忱說完自跳下陽台,自背後抱住楚歆,「走吧,我們別再這樣影響人家夫妻膩歪了。」


  楚歆沖安怡點點頭,站起身跟著衛忱往外走。


  等這兩個人黏黏糊糊的走了,安怡才好奇的看著饒子煜問道,「你和衛忱在說什麼呢?解決什麼了?」


  饒子煜揉揉她的頭頂,「沒什麼,都是小事情。讓他去忙吧,反正他閑著也難受。」


  安怡一挑眉,「那禮物呢?你們兩個打什麼太極呢?」


  「他在莫斯科栽了這麼大的跟頭,怎麼會不那點經驗值回來,但是我現在沒時間聽他分享,就讓他自己去實踐算了。」


  「哦……」


  安怡歪著頭看著饒子煜,饒子煜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可是安怡又覺得饒子煜有事情瞞著她。


  饒子煜摟著她,鼻子蹭著她的鼻子。


  「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了,真的沒什麼。」


  他好像很累一樣的壓在安怡的身上,安怡頓時有些心疼了,饒子煜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閑著,公司的事情,饒安寧的事情,每一件都壓在他的身上。


  饒子煜壓著安怡就往床上倒,「安寧有醫生看著,我很困,你陪我睡一會兒吧。」


  「好……」


  安怡抱住饒子煜的後背,將頭搭在他的肩膀處。


  淡淡的薄荷味夾雜著些許的血腥味自饒子煜的襯衫上散發出來,安怡攥著饒子煜襯衫的手緊了緊,終究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衛忱和楚歆離開了醫院,直接驅車去了別墅。


  這裡衛忱也不經常來,他畢竟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衛忱之前沒見過丁瑜,這一見還是嚇了一跳。


  「看來子煜真是沒手下留情啊。」


  衛忱的嗓音帶著低沉的沙啞,性感的要命。


  丁瑜微微抬起頭,破鑼一樣的嗓子難受的說道,「你是衛忱?」


  「恩。」衛忱站在她的面前,帶上手套敲了敲綁著丁瑜的椅子,「這都用上了啊。」


  「饒子煜走了,換你來,你還能有什麼招數么?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救安怡的兒子的!想都不要想!」


  「那是子煜的兒子。」衛忱糾正道,「不過我今天來不是跟你打嘴仗的。」


  他將提著的小號密碼箱打開,白氣蔓延開來,露出裡面的四隻藍色的藥劑來。


  「知道這是什麼么?」


  丁瑜看著他,不說話。


  「這叫『藍葯』。我在莫斯科就是著了這個的道。所以我拿回來給子煜看著玩玩,不過恭喜你,你可以率先試用了。」


  丁瑜本能的就想要往後退,『藍葯』她也聽說過,這是比海洛因更加可怕的東西。


  衛忱熟練的將要水抽出然後卷上丁瑜的衣袖。


  「你還有最後的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丁瑜雙眼盯著衛忱手裡的試劑,「你不能,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這麼做!」


  「我有什麼不能的。」


  衛忱笑著將針頭插進了丁瑜的血管里,拇指盯著注射器的推頭。


  「這回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三……二……」


  「你不能這樣!我父親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


  衛忱露出一個孩子氣的惡作劇一般的笑容來。


  藍色的藥劑被緩緩的推進丁瑜拚命掙扎著的手臂之中。


  不管丁瑜怎麼咒罵,衛忱都巋然不動的推著手裡的注射器,直到針筒到了底,衛忱才將注射器拔了出來。


  「衛忱!你不得好死!你這是在殺人!」


  「這話你還是給你自己留著吧!」衛忱說道,「丁瑜,人在做天在看,你什麼時候覺得殺人違法過?你今天覺得我在殺人,你以前為了試驗而殺死的那些人呢?他們跟你一樣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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