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赴宴
第260章赴宴
衛伯勛沒說話,看不出是同意了還是沒有同意。
衛忱繼續說道,「人家饒家可是正經生意人,比我正經多了。」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了,你要自己去就自己去吧。」衛伯勛有些無奈的說道。
衛伯勛說完就拄著他的龍頭拐杖,獨自上樓了。客廳里只剩下了衛忱,衛子希和肖一臣三個人。
衛忱往沙發上一攤,衛伯勛這一關算是過了,現在就只剩下楚歆那邊的事情了。
他雙手按著太陽穴,咳了兩聲。
「你的流感怎麼還沒有好?」
衛忱一翻白眼,「可能是我二十幾年的病都摞在一起來了。」
「明天要去陳董事長那裡,幫我準備一份禮物。」
肖一臣眼珠子一轉,「你是想把我們已經收集好的饒辛澤的罪證送給陳佩雲?」
衛忱點點頭,「沒必要老是抓住別人的把柄。陳佩雲心裡頭不安,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了,肯定是要用些手段拿回來的,與其到時候難看,不如現在就還回去。」
衛忱手裡攥著的把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從來沒見他先要還回去過,衛伯勛的兒子什麼時候怕過事兒。肖一臣心裡明白,衛忱這麼做,除了看在饒子煜的面子上真的不想追究饒辛澤以外,還有的就是他不希望楚歆為了這個所謂的把柄再過來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他想要見楚歆,又不願意見她。他擔心她,又咬緊了牙不願意承認。
他告訴饒辛澤,你不能什麼都想要,卻又忍不住的想要更多。
「人吶,就是這樣,跟別人說的時候頭頭是道,到了自己身上,千萬句道理就都不管用了。」
衛忱像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一樣癱在沙發上,仰頭望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老爺子不喜歡奢華的裝飾品,家裡的燈具都是他選的,那時候他還年少,總是喜歡窮盡豪奢的東西,一個不順心就想要用金錢來建成自己的堡壘,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安全感。
肖一臣嘲笑他,「怎麼不當你的知心哥哥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你現在是經濟基礎也有了上層建築建的也豪華,就是裡面沒什麼實質。」
「可能因為我的上層建築就只有經濟基礎吧。」他仰著脖子,青色的頸動脈看的一清二楚,「醫者不自醫啊。」
「您老自己在這兒悲春傷秋吧。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他說完跟衛子希兩個人就出了門。
衛忱也沒問他們兩個組在一起能幹什麼,他懶得說話也懶的動,躺屍一樣保持著自己的姿勢準備跟水晶吊燈纏纏綿綿到天涯。
所以第二天中午,饒子煜就看到了從他的瑪莎拉蒂上下來微微仰著脖子還單手捂著後頸的衛忱。
饒子煜上前走了兩步走到他的身邊,低聲問道,「你這是什麼姿勢?」
衛忱沖著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饒大少爺要請我吃飯我太興奮了,結果思考人生思考僵住了,就成這個樣子了。」
饒子煜右邊的眉毛一挑,「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隻比美贏了的孔雀。」
「贏了比輸了好!」
他們兩個一邊低聲的鬥嘴一邊往裡走,進了房間發現裡面已經有人了。
饒國淵依然坐在主位上,陳佩雲和饒辛澤坐在他的右側,左側第二個位子坐著的是安怡。
衛忱看了饒子煜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坐哪兒?
饒子煜也看了他一眼——你自己來的?
衛忱瞪著眼睛點點頭——那當然,我要是還帶著別人來那不像是踢館的了么!
饒子煜摸摸鼻子,現在這個位置有點尷尬,饒子煜應該分兩面跟陳佩雲分別坐在饒國淵的下首,再往外是饒辛澤和安怡。衛忱與安怡挨著不合適,他只能挨著饒辛澤坐,不過他們這不尷不尬的狀況實在不適合坐在一起吃飯。
主要是饒國淵也沒有想到衛忱是一個人來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就連饒子煜都不認為衛伯勛會讓衛忱一個人出門。但是饒國淵家教十分嚴格,飯桌上坐下了就是坐下了,再亂竄位置就是壞了規矩了。
衛忱也知道饒國淵的性格,他看了看這座位,挺著腰板,微微昂著他落了枕的脖子,選了饒辛澤旁邊的座位坐下了。
衛忱一坐下,饒子煜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一坐下,饒國淵就吩咐開始上1;148471591054062菜。
「恩……賢侄啊……恩……」
對於衛忱的稱呼一向都是個世紀難題,外面的人一般就直接叫衛公子還輕鬆一些,饒國淵就比較尷尬了,他當然不能叫衛忱衛公子,但他比衛伯勛要小上半輩兒,衛忱又是跟饒子煜一輩兒的,叫賢侄有些拿不準衛伯勛的位置,但又不能叫賢弟。
衛忱自然明白饒國淵的想法,笑眯眯的說道,「伯父直接叫我衛忱就好。」
「恩,衛忱啊,之前的事情是辛澤做的不對,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做好管教的責任,本來應該讓辛澤給你登門道歉的,但是我也擔心衛老爺子火氣沒消,辛澤現在去了反倒惹老爺子生氣,就只能叫你過來了。」
「伯父說的哪裡的話,其實昨天我就該跟子煜一起來看伯父的,只不過我也很久沒回家了,老爺子心裡惦記著我,我也不好先去別的地方,就算今天您不叫我,我也該來拜訪您了。」
衛忱眼睛亮晶晶的,笑起來一臉的孩子氣,饒國淵見他平和於是繼續說道,「這次叫你來還是跟前一段時間辛澤的事情有關。」
饒國淵頓了頓,等著饒辛澤自己開口。
饒辛澤動了動嘴唇,話沒有說出口,餐廳里一時間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饒國淵不願意直接點名要饒辛澤道歉,只能咳了兩聲示意。饒辛澤本來確實是做好道歉的打算的,但是這麼多人,又莫名的開不了口。
衛忱看了一圈,然後笑了笑說道,「饒伯父的意思我明白。加拿大的酒店也不貴,這點小事就不用特地的讓辛澤感謝我了。更何況我與子煜相識已久,這次跟辛澤都是出門在外,互相照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