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讓他撩我
我不能讓他撩我
「然後呢然後呢?」
米可一撇嘴繼續說道,「想也知道你家饒子煜不會同意。」
事實上饒子煜不止沒有同意,在他坐上饒氏集團首席執行官的位置之後,他還避嫌的不再與白家接觸,直到白琦結婚。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你家饒子煜當時說了一句話,一下子就被捧上了A市最想嫁的公子哥排行榜的榜首。」
「A市還有這個榜?」
安怡好奇的問道,她絲毫的不懷疑,饒子煜上了這個榜首之後會一直蟬聯到結婚。當然婚後依然稱霸也是很有可能的。
米可瞪大眼睛看著她,「安怡,你關注的重點不對啊。你難道不是應該關注一下饒子煜說了什麼么?」
安怡一聳肩,「子煜很會說話的,每句都很好。」
「他也就跟你會說話。」
安怡不好意思的捧著臉,「睡覺睡覺。」
「你不想知道啦?」
「朦朧才有美。他人都不在,我不能讓他撩我。」
安怡說完一拽被子,只露出兩隻眼睛,閃亮亮的看著米可。
米可認命的關了燈睡在她的身邊。
很多年之後,安怡還是知道這句話,只不過不是米可對她說的,而是當時的當事人白琦告訴她的。
二十一歲的饒子煜陰鬱的彷彿能滴出水來,俊美的像是油畫里的神祗。他說,我心裡有一個人,我不允許她走不出去,別人也進不來。
安怡和米可進入了夢鄉,白月的生日晚宴也接近了尾聲。
衛忱沒喝多少酒,但是顯然不能開車了。
他謝絕了白雲盛要派車送他回去的好意,拉著楚歆笑眯眯的問道,「陪我走一段好不好?」
他沒有醉,笑起來的樣子卻像是醉了。
楚歆沒有拒絕他,將本來披在身上的衛忱的外套改為了穿在身上。
衛忱的衣服上有一種獨特的香味,不像是任何一種的名貴香水,更像是放在太陽底下久了久而久之生出的一種光明的味道。
「明天饒氏集團的新聞發布會你會不會參加?」
衛忱被她突然的發問問的一愣,隨後說道,「你也說了是饒氏集團的發布會,我參加幹什麼。」
他好像有點無奈又有點難過,「陳佩雲對你很好么?有我對你好么?你只要與我單獨相處就想要問到一點東西。」
他看了楚歆一眼,見她精緻的面容上沒什麼表情進而苦笑道,「今天我已經代替子煜參加了晚宴,難道還不能夠表達我的立場么?」
楚歆像是沒聽到他的第二句話,直接回答道,「你對我很好么?」
衛忱想了想,也覺得算不上好,於是牽著她的手,看著她,「說說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楚歆搖搖頭,「衛忱,對你來說自由很重要,所以你覺得好就是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可是我不是這樣的。
你的喜歡和不喜歡都太快,你的各奔東西和表白也都來的太快了。衛忱,我1;148471591054062沒有辦法相信你。」
「我……」
楚歆打斷他的話,「你喜歡新鮮感,也有十足的好奇心。所以最初你會被我吸引。可是這長久不了。你總會找到讓你覺得更加新奇的人。」
衛忱第一次質疑了自己的行為,剛剛喝下去的酒開始上頭,攪的他頭痛。
「楚歆……」他說道,「直到現在我也很生氣,因為你永遠在套我的話,還這麼正大光明。所以……我很不甘心。」
楚歆捧著他的臉笑了笑,「你知道么,白月很喜歡你,她是真心的想跟你跳第一支舞。」
衛忱點點頭,「我知道,我也跟你說過了,只有你配得上與我跳第一支舞。」
楚歆諷刺的笑了笑,放開了手,裹緊外套獨自往前走。她覺得有些冷,甚至有些懷念剛剛衛忱側臉的溫度。
他連雙眼都是那麼的明亮。
衛忱被她的動作弄的猝不及防,楞了幾秒才追上她,抓著她的手腕,皺著眉頭盯著她的臉看。
可能因為喝了酒,他的掌心十分的熱,幾乎要灼傷楚歆冰涼的手腕。
「如果沒有安怡,你是不是會嫁給子煜?」
楚歆用另一隻手掰開他的手指,她嘴角帶著笑容,十分的好看,不負衛忱叫她百年戀人,「衛忱,你才反應過來啊,就算饒子煜娶了安怡,我也會嫁給他。」
已經過了十二點,路上早就沒有了幾個行人,有些時日的路燈也早已昏黃。衛忱覺得自己真的是喝了太多的酒了,他甚至有些看不清楚楚歆的臉。他只聽到楚歆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炸開,她說,「衛忱,你憑什麼覺得饒子煜不會喜歡我,你憑什麼覺得我不能取代安怡,我在這裡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因為我想嫁給饒子煜。」
衛忱覺得自己的嗓子深處像是被塞進了一團的棉花,堵得他連話都不能完整的說出來。
「你……你見過子煜么?」
「我沒有。」她笑了笑,「我並不需要現在見他,等到以後,我們會天天見面。」
楚歆終於還是完完全全的脫出了他的手。
「你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麼喜歡我,就成全我吧。」
她的臉這樣的精緻,殷紅的唇薄薄的,衛忱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低下頭對著這雙唇吻了下去。
楚歆沒有動,她甚至沒有閉上眼睛,任由他在路燈底下親吻她。
良久之後,衛忱才抬起頭,他看進她的眼睛里,他像個孩子,臉孔俊美,眼睛明亮。
「一定要子煜么?我不行么?」
楚歆的心裡一片一片的疼,她細長的手指一寸一寸摸過衛忱的臉,這張臉找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對,每一寸都這樣的完美。這個人是衛忱,衛伯勛的獨子,生來就與常人不同。他不必為生計發愁也不必因為得不到而苦惱。他將去做想去做的事叫自由,他生來就自由。他們差的太多,甚至不在一個世界。
「一定要饒子煜。你不行。」
她明明在笑,嘴角都已經翹了起來。她明明這樣的平靜,胸腔的震動都很小。可是她說出的話卻這樣的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