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爭

  明爭

  在下面的人看來,就像是衛忱握著他的女伴挽著他臂彎的手,親昵的一起上台。


  楚歆雖然不再看他,但是她能感受到衛忱注視著她的眼神,他的目光纏綿的掃過她的嘴唇和鼻樑,最後落在她的眼邊。


  他就這樣正大光明的看著,毫不吝嗇嘴角邊讚賞的笑容。


  直到侍者將話筒遞到他的手上他才戀戀不捨的將目光收回。


  他站在四方台上,先是與白雲盛和白月握了手,才開始講話。


  「今天會遲到其實不是我的錯,因為我是在今早從冰島回來的飛機上才接到子煜的電話,要我來代替他祝賀白月小姐的成人禮。所以我來的實在是太匆忙了。」


  他笑了笑,絲毫不介意下面各種小聲的議論繼續說道,「我父親經常教導我要低調做人方能長久,所以我從未參加過任何的宴會,不過大家也都知道,被子煜拜託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所以我就代替他來了。」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夾帶著天然的笑意,卻讓陳佩雲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事實上從她看到楚歆挽著衛忱進來的時候她的臉色就已經不是很好看了,她希望楚歆能夠用她的美貌和神秘控制住衛忱,又不希望她能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但是現在,從他們上台的樣子來看,衛忱對楚歆的關在實在來的太快,而楚歆對衛忱的關心也並不是完全的無動於衷。她就是女人所以她實在太了解女人了,像是衛忱這樣的男人,當他願意溫柔的時候,世上恐怕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擋的住。


  而最讓她驚訝的還是衛忱說的話。


  今晚之後,A市所有的上層人物都會知道,饒子煜與衛忱關係親密。他們的名聲和影響力會被疊在一起成倍的上漲。


  陳佩雲又看了一眼饒辛澤和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摞起來也不如一個衛忱的富二代們,高下立判。


  饒辛澤遠遠的感覺到陳佩雲瞪了自己一眼,連忙離開了自己的朋友們走到了她的身邊。


  只是還沒等她跟饒辛澤說話,剛剛還在台上的衛忱就走了過來。


  他的左手端著一杯香檳,右手挽著楚歆的腰。


  「陳董事長。我常聽子煜提起您,一直想見上一面,苦於沒有機會,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見到了。」


  他的笑容優雅,配上這張俊美的面容,實在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現在猜都不用猜,董事會上的事情必然有衛忱在後面推波助瀾。陳佩雲心裡暗暗惱火,臉上卻不能顯露,也抬起酒杯與衛忱輕輕一撞,「子煜有衛公子這樣年輕有為的朋友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就放心了,今後子煜的事情想必衛公子也是會繼續幫忙的,只是可惜了我家就是沒有女兒,否則跟衛公子可就親上加親了。」


  旁人不知道饒氏集團內部的事情,只當是陳佩雲真的在可惜家裡沒有女兒,拴不住衛忱這個金龜婿,殊不知這兩人的重點都在前一句,衛忱明白陳佩雲這是在變相的說他攙和了饒氏集團內部的事務。


  不過他笑了笑就當沒有聽明白,他微微俯下身,「您不是已經將楚歆送到我身邊了么,我很喜歡她,謝謝您。」


  陳佩雲聽到這裡登時變了臉色,衛忱顯然已經知道楚歆是她派到他身邊去的了。她強自扯起一個笑容,面上依然驕傲精緻,「不知道衛公子喜歡楚歆喜歡到什麼程度?」


  衛忱嗓音沉沉的笑了一聲,「喜歡到想要她有一天跟我姓衛。」


  陳佩雲猛地抬眼盯著衛忱,他彷彿什麼也沒說一樣的平靜,直起身體,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檳示意陳佩雲,「期待與陳董事長的下次相見。」


  衛忱說完就帶著楚歆避開了人群走到了宴會廳最角落的位置。


  陳佩雲看著兩人的背影,再看看身邊饒辛澤一臉的狀況外,略微生氣的說道。


  「你要是也能有一個衛忱這樣的朋友,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饒辛澤咬著牙回答道,「衛忱跟我哥交朋友還不是因為他們處在同等的位置上,他幹什麼要跟我一個手裡什麼都沒有的人交朋友!」


  陳佩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辛澤,子煜要立威,衛忱肯出頭幫助他。有一天你要是有什麼事情了,你這群朋友跑的比誰都快!」


  饒辛澤被她說的也有些不高興,正好看見了市政委的方先生,連忙從侍者的托盤中拿了杯酒走了過去,藉機離開了陳佩雲的念叨。


  饒辛澤眼裡盯著方先生,自然也有人盯著與陳佩雲攀談了兩句就走到了角落裡的衛忱,不少人都慶幸自己今天不僅自己來參加了晚宴更是將自家的女兒帶了過來。若是能跟衛忱成了一段姻緣,與衛伯勛成了兒女親家,今後的坦途自然不必說。


  不過衛忱與他帶來的那位女伴實在是太過親密,親密的讓人都不好意思去打擾。


  衛忱正站在落地窗前,一隻手攬著楚歆的腰。


  方才衛忱與陳佩雲說話時兩人的聲音都壓的極低,甚至連站在他身邊的楚歆都沒有聽清楚。


  不過楚歆並不會去主動詢問他們到底說了什麼,衛忱要是想讓她知道就會告訴她,如果不想讓她知道,問了也是白問的。


  她順著親昵的姿勢輕聲的說道,「我聽說饒氏集團明天有一場新聞發布會,由饒氏集團的首席執行官主持,可是他卻讓你今天來替他出席晚宴。饒子煜在利用你。」


  衛忱與她更貼近了一些,她甚至能夠感覺得到他說話時胸膛的震動,「我們之間不能用利用這個詞。我能遇到子煜,子煜能遇到我,都是不1;148471591054062容易的事情。」


  他點了點外面的城市,「站到了這個位置的時候,這座城市裡,只有我與他能夠相互理解。」


  他與她都看著外面的夜景,看著A市的繁華,萬家燈火漸次亮起,像是隱藏在城市之中的萬千幽靈,漂浮著不願意離去。


  衛忱見她不說話,又問道,「你不想知道我與陳佩雲說了什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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