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宮女貴兒
第四百零七章宮女貴兒
玉璇璣擔心蘇緋色的手,但他更擔心的,是蘇緋色的以後。
他知道她是雄鷹而並非黃雀,所以不管是她想報仇還是她想幹嘛,他都放手讓她好好發揮。
既然他給了她這片天地,就絕對不會幹涉她什麼。
但有一點,他是她的丈夫,更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最有責任保護她,對她負責的人。
所以他沒法眼睜睜的看著蘇緋色有危險卻不提醒。
他知道蘇緋色和邵青談過話,更猜得到談話的內容,蘇緋色的確很聰明,但關心則亂,本來她要報仇就絕非一件簡單的事情,如今又如此心急,他真擔心蘇緋色會走錯一步,導致萬劫不復。
這.……
蘇緋色心底猛顫,抬起頭就瞪大眼看著玉璇璣:「你知道我和邵青談話的內容?」
「本督只知道你和邵青談過話,至於談話的內容,是本督猜出來的,邵青喜歡知琴,誰都知道,而他那天和你談過話以後便刻意躲著知琴,你也加快了復仇的速度,兩者聯繫起來,你們談話的內容就顯而易見了。」玉璇璣毫不隱瞞的說道。
蘇緋色抿了抿唇,這才點頭:「你說得沒錯,我加快復仇的速度,的確是為了邵青,但我雖然心急,卻沒有壞事啊。」
「是嗎?那你剛剛和桑梓使的是什麼眼色?」玉璇璣挑了挑眉問道。
「這.……我想乘勝追擊,把……」不等蘇緋色把話說完。
一個侍衛突然匆匆進了宴會廳:「見過皇上,九千歲,柔妃娘娘。」
「怎麼回事?」宋凌俢的眉頭微皺,趕緊問道,這個時候有侍衛進來,絕對沒有好事。
「有名宮女在宮外被人追殺,似乎是意外知道了什麼秘密,想要進宮告訴皇上。」侍衛說道。
「什麼?宮女在宮外被人追殺?」宋凌俢思索了片刻,這才緩緩開口:「人救下來了嗎?既然是有秘密要告訴朕,那就快點帶上來吧。」
「回皇上的話,宮女在我們趕到之前就已經咽氣了,追殺她的人離開前還留下了一句話,敢向宋凌俢告密,找死!」侍衛把當時的情景如實說道。
死了?
宋凌俢猛地直起身子:「那追殺她的人抓到沒有?她口中所謂的秘密又是什麼?」
要是換了平時,一個小小的宮女興許還不會引起宋凌俢的注意,但是今天剛剛發生過楊康侯的事情,讓他不得不警惕啊。
誰知道他這眼皮子底下,還藏著多少心懷不軌的人。
只見侍衛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懊惱:「還請皇上恕罪,追殺宮女的刺客武功高強,而且殺人滅口以後便迅速離開,根本沒有要逗留的意思,所以我們並沒有抓到,至於宮女口中所謂的秘密……」1;148471591054062
刺客跑了,宮女死了,就算有秘密也深藏大海了!
想到這,宋凌俢立刻拍桌:「廢物,一群廢物,朕養你們究竟有什麼用處,連一個宮女都保護不好?」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宮女的確是死了,但我們在她身上搜出了一封信,還請皇上過目。」見宋凌俢生氣,侍衛趕緊從袖袍里掏出一封信來,頓了頓,又接了下去:「對了,我們還查到這個宮女的身份是雲妃宮裡的貴兒。」
什麼?
雲妃宮裡的?
聽見這話,宋凌俢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
怎麼回事?
先是雲妃派人刺殺蘇靜柔失敗被軟禁,又是楊康侯獻上龍頭血淚被發現,如今又有雲妃宮裡的宮女被殺死在宮外……
這一切的一切,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搞鬼,未免也太巧合了?
是楊家按耐不住打算全盤行動了,還是有人在找楊家的麻煩呢?
宋凌俢下意識的看了蘇緋色,見蘇緋色的臉上並無異議,這才命人接過侍衛手裡的信。
只見宋凌俢展開信,眉頭越皺越緊,連臉色都鐵青到了極點。
眾人雖然不知道這封信里的內容,但一看宋凌俢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紛紛屏住呼吸,不敢說話,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良久,宋凌俢終於有了反應,忍著怒氣將信丟到禹王面前,這才沉著聲開口道:「還請禹王把信上的內容念給朕聽聽。」
這.……
一聽宋凌俢這話,眾人立刻知道此事和禹王有關係了,宋凌俢和禹王.……這兩人雖說是親兄弟,關係卻一直十分緊張,要麼不動,要麼就是大動。
如今宋凌俢竟然當眾對禹王發難,看來.……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宴會廳的氣氛瞬間嚴肅了起來,沒有樂師配樂,沒有大臣議論,所有人都盯著宋凌俢和禹王,靜得好像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禹王的身子微顫了顫,幾不可察的看了一眼蘇緋色,這才彎下腰把信撿了起來:「是。」
他快速將信掃了一眼,和宋凌俢一樣,臉色劇變,卻還是用理智強壓制住心底的慌亂,沒有表現得太失態。
「皇上,這明顯是有人污衊,近幾年本王一直在府中靜養,鮮少外出也鮮少管外面的事情,至於親近女色.……本王別說是納妃納妾,就連青樓都不曾去過,更別說有這個膽子敢染指雲妃娘娘了,本王所求的不多,不過是在京城離有一席安穩之地,皇上需要的時候能站出來助皇上一臂之力而已,為什麼還有人如此揪著本王不放,此事,還請皇上徹查。」禹王抿了抿唇,這才微微抬頭說道。
同樣是被陷害,他的反應,明顯比楊康侯淡定得多。
可他的話音一落,宴會廳里立刻炸開了鍋,大臣們再也忍不住的議論了起來。
什麼?
染指雲妃娘娘?
難道這信上的內容是指證禹王和雲妃有一腿?
前朝後宮勾結,本就是大忌,禹王和宋凌俢又是親兄弟,這關係.……要是這件事情屬實,那禹王和雲妃都別想活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禹王和宋凌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