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雙雙落崖
第三百六十五章雙雙落崖
沒想到,竟然會發生行刺事件。
如果知道,她一定第一時間提醒玉璇璣。
「呵,我們不是簡單的人物,她自己又何嘗簡單。」玉璇璣冷笑道,語氣中明顯帶著不屑。
「太后的確不簡單,不過.……她對雲真公主似乎有些太過上心了,就算是重女輕男,也似乎.……」要她看,太后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尋常,可如果硬要說最不尋常的地方,便是這點。
沒想到玉璇璣卻對此毫不詫異:「她要是對雲真公主不上心,那才是真正的怪事。」
「恩?」什麼意思,難道玉璇璣知道太后對雲真公主如此上心的原因。
見蘇緋色眼中儘是疑惑,玉璇璣卻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些事情以後再告訴你,不過,今後若是太后再召見你,你務必小心,能避免,就最好避免。」
「恩。」蘇緋色點頭,既然玉璇璣不肯說,那她也不再多問:「對了,你覺得今天的刺客是太後派來的嗎?」
「是不是還不知道,等秋獵結束,本督再派般若去好好查查,不過.……太后不問政事多年,突然出手,有些可疑,若是只為雲真公主,那就更可疑了。」玉璇璣冷冷道。
以他對太后的了解,她是絕對不可能完全沒有部署,僅憑一時衝動就整出那麼大的事情的,更何況,太后對雲真公主.……
也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單純。
「你的意思是……不是太后?不是禹王,不是慶王,不是太后.……」蘇緋色心裡快速閃過一抹精光,猛地抬起頭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難道.……是宋凌俢?」
說起來,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雖說沒有誰是真的能威脅到宋凌俢的皇位,但宋凌俢的形勢也不樂觀。
禹王有異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而慶王雖說留在了京城,卻不是出於自願,所以除了表面上能制衡一下禹王,其他的.……根本派不上大用場。
至於她和玉璇璣.……
那就更別想指望了。
也就是說,宋凌俢如今是處在孤立無援的狀態,但他又必須想辦法剷除這幾個對手,怎麼辦?
只有製造煙霧,讓對手們狗咬狗了!
宋凌俢設計一出被人行刺戲碼,實際的目標卻是玉璇璣,如果能藉機把玉璇璣給殺了,並且嫁禍給禹王那是最好。
可萬一玉璇璣沒死,他也能在事後製造出一些證據,把這件事情都推到禹王身上。
以玉璇璣的個性,禹王敢派人行刺他,下場只有死。
那他就成了宋凌俢手裡一把專門對付禹王的利劍,等玉璇璣整死了禹王,宋凌俢再跳出來以兄弟的名義為禹王報仇,又是一箭雙鵰。
好計謀,竟然敢在自己的秋獵上行刺自己,差點連她都被蒙過去了。
「難說,但如今宋凌俢是最大的嫌疑。」玉璇璣說罷,這才轉頭看向桌子和般若。
有了蘇緋色剛剛煞神一般的現身,侍衛們一個個就像打了雞血,一邊喊殺,一邊將手中的刀劍舞到了極致。
而戰場上最重要的就是士氣。
刺客們本就被蘇緋色的殺伐果決嚇到,如今又面對這麼一支士氣衝天的隊伍,頓時就連連敗退,毫無招架能力。
見此,蘇緋色不禁輕勾唇角,昂了昂頭,倨傲的說道:「看來不管這次行刺的主謀是誰,他都只能失敗收場了。」
就在這時,人群里突然飄出陣陣濃煙,桌子一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不好,這煙有毒,快,屏住呼吸。」
有毒?
蘇緋色沒有多想,趕緊就抬手捂住閉口,拉著玉璇璣後退了幾步。
竟然在這時候放毒煙,難道是刺客覺得打不過,決定和他們同歸於盡了嗎?
為了躲避毒煙,侍衛們也紛紛往後退,這一退,頓時就把蘇緋色和玉璇璣逼到了懸崖邊緣。
戰況本就紛亂無比,如今又多了這煙,是敵是友就更分不清了。
「九千歲,王妃,你們小心一點。」般若撕下衣襟就蒙在臉上,一邊廝殺,還不忘一邊朝玉璇璣和蘇緋色喊到。
「好……」蘇緋色剛要回應,可她的話還沒說完,霧氣里突然竄出了一個黑影,不等她反應,黑影已經猛出一掌朝玉璇璣的胸口擊去了。
這.……
蘇緋色大驚,想伸手阻止刺客,卻已經1;148471591054062來不及了。
刺客武功不弱,動作也快,又是在他們猝不及防的狀態下出擊,根本不容人躲閃。
「玉璇璣。」蘇緋色著急大喊,抬起匕首就朝刺客的後背殺去。
她在賭。
最好的情況是她在刺客打中玉璇璣之前殺了刺客,然後刺客死,玉璇璣沒事,然而,這個幾率是非常非常小的。
最壞的情況……
她不敢想,玉璇璣的武功雖好,但這個刺客既然被當成了殺手鐧,武功肯定也不弱。
最重要的是,如今玉璇璣身後就是懸崖,不管是硬生生挨下這掌還是躲避……
蘇緋色的匕首狠狠刺進了刺客的後背,與此同時,刺客的手掌也和玉璇璣的手掌對上。
玉璇璣是臨時出手,用了不到五分的力量,對上刺客這滿滿的內力,頓時就噴出一口鮮血,朝後仰去。
「玉璇璣。」
「九千歲。」
見玉璇璣被擊飛出懸崖,眾人皆是驚得大喊。
而蘇緋色連想都沒想,猛地將匕首從刺客身上拔起,就跟著玉璇璣跳了下去。
他生,她也生,他死,她也死,不論天堂地獄,她都陪他走。
不過一瞬間,玉璇璣和蘇緋色就雙雙掉下了懸崖。
桌子和般若愣了好半晌,才終於反應過來,而他們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跑到懸崖邊查看。
只見懸崖下白霧茫茫,深不見底,別說是玉璇璣和蘇緋色的影子了,就是個人影都看不到,這.……
「九千歲,王妃.……」般若悲痛大喊,虛脫般便朝著懸崖跪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