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無力阻止
第二百三十八章無力阻止
「二舅媽,您也說是領養的了,李家財大氣粗,想領養個換命的少年還不容易?若李熯表弟真如此金貴,就不會被打得滿身是傷了。」蘇緋色淡淡反擊。
王氏的演技的確比李培好上許多。
可要瞞過她的眼睛?還差得遠!
「這.……」王氏看了一眼李熯頭上的傷,又看了一眼李培,咬了咬牙,只得在心裡重重嘆氣,自己怎麼養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不得不承認,李培要是有蘇緋色一般聰明,她這個當娘的也能省點心了。
「夠了,都別吵了,一家人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更何況,緋色還是堂堂的蘭陵郡主,雖然她在李家是個後輩,但也不容隨便冒犯。」李慶延從地上站起來,語氣平穩,頗有威嚴。
他這番話明著是幫蘇緋色講話,實際則是提醒蘇緋色,她在李家只是一個後輩,即便是蘭陵郡主,也別太囂張了。
蘇緋色自然聽得出這話的意思,嘴角輕勾:「外公說的沒錯,既然李熯表弟中毒不深,相信很快就會醒過來了,等他醒來,誰是兇手,一問便知。」
李慶延是只老狐狸,在沒有萬全的準備下,她是絕對不會輕易和他對上的。
否則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
但是……其他這些小狐狸,不,連小狐狸都算不上的蠢貨就別想逃過了。
蘇緋色說這話時,目光故意掃過憐心。
看得憐心脊背發涼,下意識就想往外跑。
怎麼辦?
李熯就快醒過來了,要是他醒過來知道給他下毒的人是她,那她就死定了!
不行,她要趁著這時候混亂,沒人注意到她趕緊走。
否則一旦被蘇緋色抓住.……
後果她真是想都不敢想,光是蘇緋色剛剛的那個眼神,就夠她害怕的了。
想罷,憐心轉身就要朝大門挪去。
可才挪了兩步,身後便傳來蘇緋色冰冷的聲音:「憐心,你這是要去哪裡?主子都中毒了,你難道不應該留下來好好照顧他嗎?」
「奴婢.……奴婢想去廚房看看少爺今天用過的碗筷洗沒洗,要是沒洗,正好拿來給大夫驗一驗是否有毒。」憐心隨便扯了個理由。
就在這時,拿帕子出去檢查的綠翹突然進門,直徑就走到蘇緋色身旁耳語道:「小姐,這帕子沒問題,但是.……」
「但是什麼?」蘇緋色趕緊追問,這後面的但是,很有可能就是這整件事情的突破口。
「但是帕子並不是憐心所綉,奴婢本以為這帕子染了毒,可檢查完才發現完全沒問題,奴婢越想越覺得奇怪,憐心為什麼要專門拿一塊完全沒問題的帕子來給您,所以奴婢嘗試用不同的方式去找這個帕子的問題,結果發現,這帕子出自錦繡坊,價格不菲,絕對不是一個丫鬟能買得起的。」綠翹把她查到的東西統統說了出來。
蘇緋色的雙眼一亮,這次真是歪打正著了。
如果她沒猜錯,憐心給她的帕子的確沒問題,而問題也不是出在帕子上。
憐心只是想借帕子把李熯引過來而已。
可偏偏憐心只是一個丫鬟,拿不出得體的東西,所以.……
蘇緋色的嘴角輕勾,笑得冷厲,見此,在場所有人都不禁警惕了起來。
「蘭陵郡主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李培第一個忍不住開口,生怕蘇緋色查到什麼。
「綠翹,把憐心給我拿下。」蘇緋色並不理會李培,直接下令。
綠翹等的就是這一刻,蘇緋色話音才落,她立刻運起輕功就朝憐心撲去。
憐心還沒反應過來,只來得及張了張嘴,便被綠翹死死抓住了。
疼1;148471591054062痛從手肘傳來,刺得憐心腦中一片混亂,立刻拚命掙扎了起來,一邊掙扎還不忘一邊大叫:「你要幹什麼?為什麼抓我,滾開,滾開.……」
見憐心不老實,綠翹也不手軟。
直接抬腿就狠狠朝憐心的膝蓋踹下去。
憐心不過是個弱女子,哪裡吃得消這一腳,直接就跪倒在地上痛哭起來。
「蘭陵郡主,您這是要做什麼?」李培大驚,生怕憐心會挨不住把他供出來。
「綠翹,夠了。」蘇緋色喝住綠翹,這才不慌不忙的把綠翹剛交給她的帕子拿了出來:「這東西二舅媽應該認得吧?」
一看蘇緋色手中的帕子,王氏的臉色立刻白了幾度。
這不是她的帕子嗎?
之前李培說好看,便要了去,如今怎麼會落到蘇緋色的手裡?
王氏下意識的看向李培,李培早已面如土色,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緋色見此不由心中鄙夷,這麼快就說不出話來了?
就這水平還想和她斗,簡直找死!
「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會有錦繡坊的帕子,憐心,你能不能給本郡主解釋一下,這帕子究竟是哪裡來的?」蘇緋色將目光轉到憐心身上。
憐心的身子猛然一顫,趕緊磕頭:「蘭陵郡主饒命,蘭陵郡主饒命,這帕子.……」
不等憐心說完,李慶延突然快步上前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你竟敢盜竊李家的東西,被熯兒發現還不惜下毒隱瞞,簡直該死!難道你父母從小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父母?!
憐心被李慶延打了一巴掌,腦子反而清楚了不少。
更明白李慶延這番話的意思。
他是在威脅她,如果把李培供出來,她家裡人就危險了。
性命與家人.……
她突然好後悔,如果她剛剛選的不是李培而是李熯,現在會不會有不同結局。
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憐心絕望的咬了咬牙,哭聲凄厲:「奴婢知道錯了,求蘭陵郡主和家主饒奴婢一命吧,奴婢家中還有重病的母親,若不是為了她的葯錢,奴婢也不會鬼迷心竅,奴婢現在知道錯了。」
「你母親是人,熯兒就不是人?為了救你母親,你就能下毒害熯兒?」李慶延說得痛心疾首,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李培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