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為何她留下來?
第24章為何她留下來?
可是,現在他不敢動了,不單單因為楚英奕那句輕飄飄的威脅,更因為他了解楚英奕絕對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每個人都有軟肋,而他的軟肋就是南宮紫兒。因此,這樣的威脅才會如此有效。
但是,即使不能動手殺了紫兒的敵人,凌雲也不想對季凌璇有什麼好臉色,惡毒陰狠的眼神不要錢的往季凌璇身上丟。
師兄弟妹中,沒人有不知道凌雲對南宮紫兒的心思,楚英奕說出這樣的話,南宮紫兒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她實在無法想象大師兄居然利用自己威脅凌雲,就為保護季凌璇嗎?如弱柳般的軀體在風中輕顫搖晃,似乎隨時就要倒下。
在大師兄心中,自己竟然不如那個醜八怪?為了保護季凌璇,大師兄竟然對自己的師弟出言威脅,甚至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南宮紫兒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強行維持住自己高貴典雅的仙子模樣,可是心中滋生的陰暗的恨意,無人察覺。眼神掃過季凌璇,其中的陰狠暗沉讓人心驚。
凌雲對南宮紫兒愛的深沉,心愛之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凌雲的眼睛。剛剛南宮紫兒那一瞬間的變化,讓凌雲心中更是憐惜,怒火又開始肆虐燃燒。凌雲面目猙獰,青筋暴露的大聲吼叫起來。
「大師兄,你居然為了這個醜八怪,視師妹如無物,你讓她情何以堪?這個醜八怪是不是給你下了葯了,才讓你如此神志不清,不分黑白,甚至不顧我們的同門之誼?」
凌雲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楚英奕為何會對季凌璇那種醜八怪那麼好?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會喜歡天仙一般的師妹不是嗎?更何況,楚英奕並非凡品,如此出類拔萃的人居然喜歡醜八怪,凌雲猜測,一定是被季凌璇下藥了。
本來只是一句氣話,但是真的說出來之後,凌雲卻覺得越想越有道理,幾乎覺得自己已經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看向季凌璇的眼神,更加不善。
「醜女,你敢對我師兄下藥,膽子不小啊。」凌雲厭惡的冷笑連連,不屑之情流露於表,「把解藥交出來,我便讓你有個全屍。」
季凌璇聽見這話,有幾分無語。
「我倒是不知道楚英奕是不是被下藥了,但是我覺得要去找解藥的是你。你肯定被下藥了,而且還是那種會讓人更純更笨的藥物。」季凌璇本來也只是討厭凌雲,但是此時看著凌雲的眼神,已經和看白痴沒有什麼區別了。
世界上也許有控制人身體的藥物,但是哪有控制人情感的葯。一個大男人居然那麼異想天開,居然臆想世界上有那種吃了可以愛上某人的藥物。
「你敢罵我蠢笨?你侮辱我?」凌雲氣的渾身發顫,雙目通紅,這個醜女容貌醜陋也就罷了,還心如蛇蠍,嘴巴又壞,連給自己師妹提鞋都不配。
「呵呵,」季凌璇滿臉譏諷,嘲笑出聲,,「看樣子,下藥毒害你的人也算是良心未泯啊,你居然還能聽懂我的言下之意,知道我在罵你蠢笨?真是恭喜恭喜,說不定還有救。」
做人要將心比心,不尊重她的人,也別指望得到她的尊重。
「你……」
凌雲氣的咬牙切齒,正要辯駁,卻被南宮紫兒出言勸阻了,「凌雲師兄,不要動怒,別誤了正事兒,讓鹿神醫給大師兄治療才1;148471591054062是最要緊的。」
南宮紫兒的話,凌雲自然是一一遵從的,即使仍然氣憤難忍,也還是靜默不語。
此時,鹿神醫終於找回了主場,立刻讓人將事先準備好的湯藥倒入浴桶之中,然後在房間點上熏香,井然有序的將所有需要用到的物品擺放整齊,才轉身面向眾人,「留下一人,從旁協助,其餘人一一退出房外,沒有命令,不得打擾治療。」
鹿神醫話音剛落,率先走出去的便是管家,之後是凌雲,緊接著季凌璇也毫不留戀的轉身欲走,她可沒打算留在這裡伺候人。
所有人中,只有南宮紫兒沒有絲毫動靜,看樣子痴情小師妹是打算留下來幫忙了。但是……世事果然不能盡如人意。
「季凌璇,你留下,無關緊要的人出去等候。」
在季凌璇準備離開的時候……楚英奕略帶魅惑的低沉嗓音響起,語氣不容置喙,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而且,隱隱約約還感覺到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大師兄,你怎麼這麼說話?師妹怎麼會是無關緊要的人呢?為了在鹿神醫為你治療的時候幫上忙,小師妹花了一個下午和鹿神醫學習使用工具藥材,甚至連注意事項都銘記在心不敢遺忘。這個醜八怪能做什麼?不過只是礙手礙腳的一個只會添亂的笨蛋女人,這樣會影響神醫給你治療的。而且看著她那張臉就想吐,還是讓小師妹留下來吧。」
季凌璇嘴角微抽,自己還沒開口呢,就被凌雲的機關炮般掃射了。他要為南宮紫兒出頭也好,抱打不平也好,要不要這麼殃及池魚。
與此同時,南宮紫兒和凌雲心中也是十分疑惑,早前明明說好治療時讓南宮紫兒留下,為何鹿神醫沒有依照約定呢?反而還說讓他們自行選擇,鹿神醫這麼做到底是何意?一時忘記了?還是有意而為之?
其實,南宮紫兒之所以如此費盡心思的想要留下來,無非是因為楚英奕泡葯浴的時候必定會裸露身體,而南宮紫兒雲英未嫁,如若真的在她面前如此,必定會使南宮紫兒的名譽受損,到時候,楚英奕必須要對南宮紫兒負責任才行……
可惜,算盤撥打的再響,也抵不過世事的變幻無常。
鹿神醫的臨時變卦,不配合,讓南宮紫兒和凌雲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已經啥時間了,南宮紫英和凌雲立刻用不滿的眼神看著鹿神醫,然而鹿神醫卻完全置身事外,假裝低頭整理藥材,完全不理會已經氣的七竅生煙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