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二章 風暴
第兩百九十二章風暴
結果所有的禮物都是程柯選的,溫言初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程柯知道她可能會在想什麼事情,也就沒有打擾她,帶著她回了程宅吃飯,陸曼和程嘉泱都很滿意禮物,他們原本要的也就是個心意而已。
並且餐桌上陸曼的話題總是和孩子脫不開關係,很顯然這個話題讓她的心情變得不錯,對溫言初的態度也變得好了很多。
從程宅回去的時候,溫言初手上多了很大一提的補品,程柯手上也提了兩提。
只是溫言初的狀態,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她的心不在焉一直持續了好幾天,程柯知道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因為左嬋的事情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所以他很想找些方法讓她變得開心一些,只是無奈工作太忙,空不出太多時間來陪她好好去玩一玩去走一走。
其實溫言初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心情有多壞,說實話,日子還是一樣,和程柯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之後,每天的時間都變得過得很快了,安寧平靜得。
她已經回來了大半個月了,說實話,她覺得現在的狀態還算不錯,雖然的確是因為左嬋的事情弄得心情有些糟,但也不算太糟。
她始終沒有辦法鼓起勇氣去見左嬋,又或者是聯繫端凝,在自己錯過了那麼多之後,好像哪怕再多的語言,都是蒼白的,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現在的狀態還算不錯,自己和程柯的關係很好,陸曼對她的成見似乎也已經拋開了許多,每次打電話的時候,語氣都是很和氣的,甚至很關切。而奶包子的病情也得到了很好的緩解和控制,新療法很是有效。
而且……她看了一眼日曆上標記的日期,她的例假已經遲了五天,自從生了奶包子之後,雖然體質是變得差了很多,但是例假卻是變得非常準時,每個月都按時來,一天都不會遲。
可是眼下已經遲了五天,雖然才回來大半個月,但是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自己和程柯,將要有第二個孩子了。只是現在還太小,恐怕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所以她甚至沒有告訴程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畢竟,他錯過了第一個孩子給他的驚喜,這一個,溫言初還是不想讓他錯過的。
太過安寧的生活,就會讓人有些惶惶不安,總擔心,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開始瞻前顧後,溫言初也不例外。
只是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當你知道它可能會發生的時候,它一般就會發生。
……
安靜的辦公室裡頭,桌上堆滿了各種文件,身著正裝的女人坐在辦公桌後頭,桌上的文件擋住了她的臉,她的手中正拿著手機在通話。
「你發給我的文件是什麼意思?那份資料上寫著的那個孩子是誰?」邵翎溪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什麼?所以你是說,她在美國有個四歲多的兒子?」
邵翎溪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人影在那裡,桌上的文件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只是緊緊地握著手機,手指握著滑鼠再次點開郵箱里的那份文件,上頭是一個孩子的照片,只一眼而已,她的目光只落到那相片上一眼,就已經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孩子。
輪廓五官和程柯太過相似,就算心裡頭還有著懷疑,此刻都沒辦法升起任何懷疑來。
門口的人腳步一步步向她靠近,很慢很沉重地朝著辦公桌走了過去。
「好的,我知道了,我需要具體情況,查明之後迅速告訴我,尾款我1;148471591054062會在三天之內匯達。」邵翎溪掛了電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目光依舊停留在電腦屏幕上那張照片上,照片上的孩子帶著面部的帽子,看上去有些虛弱消瘦,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陽光燦爛。
邵翎溪輕輕咬著嘴唇沒有做聲,直到男人終於走到了她辦公桌的前頭。
她只察覺到一片陰影從頭上覆蓋下來,一抬頭就看到程柯居高臨下地站在辦公桌前頭看著她,他的面色沉重,目光深邃冰冷,雙手撐在一摞文件上,「剛才,是誰的電話?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是……溫言初的?」
邵翎溪的辦公室和整個秘書室搬到度假樂園來也有半個星期了,程柯只是為了去溫言初辦公室看看她,走出自己辦公室就看到邵翎溪的門開著,所以打算走進來關切兩句,哪知聽到的就是她通話中的內容。
邵翎溪有些慌張,馬上伸手就想將電腦屏幕蓋下去,卻是被程柯一手擋住了。
「邵特助,你最好說清楚,你……是不是找人去查溫言初了?」程柯的聲音冷冷的,目光也是冷冷地看著邵翎溪。
讓她一瞬間更加心慌,吞了口口水,才抬起眸子佯裝鎮定地看著程柯。
只是看著程柯那樣冷的眼神,好不容易佯裝的鎮定又被打得粉碎,於是只能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不介意她的以前,但是作為你的特助,我起碼有必要知道你的妻子這不為人知的五年究竟做了什麼。」
邵翎溪這麼說了一句,沒有等到預期中程柯的怒語,她抿了抿嘴唇才繼續說道,「很顯然,她這五年都有事情在做,程董……我想,如果我不查的話,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
程柯已經走到了她的旁邊,電腦屏幕被他重新翻了起來,看著屏幕上頭邵翎溪收到那封郵件上頭附著的照片,他的目光一瞬間就那麼凝住了。像是被黏在了屏幕的照片上,再也挪不開。
他微微動了動嘴唇,接了邵翎溪的話,「如果你不查的話,我真的就要被她騙過去了,我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我程柯有一個兒子,已經這麼大了。」
他的聲音中沒有什麼怒氣,倒讓邵翎溪微微鬆了一口氣,只是他話中的內容,讓邵翎溪愣了一下,她輕輕舔了舔嘴唇,問道,「難道,她沒有告訴過你關於這個孩子的存在么?一點……都沒有么?」
程柯冷冷笑了一聲,眉目中那些一想到她時會有的柔光,已經變成了冷硬,「對,一點都沒有,每次當我想要把一切事情都變好的時候,她總是會在暗中做一些讓一切事情都變壞的舉動。比如,隱瞞,比如,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