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祁敬源之死

  492、祁敬源之死

  而此刻,海軍援助已經到了,他們惦記著一帶的海盜已經有很長時間了。


  但是上級有人庇護,所以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每次秘密行動,海盜彷彿是提前知道了他們計劃一般,都紛紛躲藏起來。


  久而久之,這片海域已經成為這些海上盜匪的領域了。


  現在他們才明白,原來包庇他們的官員竟然是祁敬源。


  為了買通一條航線,竟然如此包庇。


  而現在正好是時候一網打盡了。


  祁敬源看到這些軍艦的時候,也明白自己大限將至,但仍然不死心。


  簡幸還在手裡,一切都有機會。


  最後祁敬源的船隻被團團包圍,根本無法逃出生天。


  祁敬源躲在船艙里沒有出來,而是楊權出來傳話:「凌律,我家先生讓你上去。你如果不來,那他就要將簡幸鞭屍了!你妻子的屍首能不能安然帶回去,就看你是否配合了。」


  凌律聽到這話,近乎毫不猶豫就點頭答應了,步伐剛剛跨出去一步就被席漸攔住。


  「你不能去,你要是出事了簡幸該怎麼辦?如果她還活著呢?我欠的最多,這招也應該我來還!」他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說道,隨即抬眸看向楊權:「告訴祁敬源,我班森可不可以代替!他還欠我一根手指!」


  楊權猶豫了一下,走進去問了問,隨後走出來說道:「我家先生說可以,脫掉你的防彈衣,還有槍械不準帶入,否則別怪我們做出什麼事情來!」


  其實祁敬源也知道,簡幸生死未卜,到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


  一個將死之人根本無法讓兩人都過來。


  他就算是,也要拉一個給自己墊背,絕對不會讓他太好過。


  不論是凌律,還是班森,都是害自己的罪魁禍首!

  「好。」


  席漸微微眯眸,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海下已經有潛水艇出發了,我會努力帶她回來。」


  「一定要都回來!」凌律目光灼熱的說道。


  席漸卸去了任何東西,然後去了對面船隻,而潛水艇也開始準備就緒,已經有人開始攀附船底,開始有所動作。


  席漸來到了船艙,簡幸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氧氣罩戴在她的臉頰上,心電圖還有所有跳動。


  所有的救援設備近乎立刻用在她的身上,和死神爭分奪秒。


  而她的鮮血早已將被褥染紅,觸目驚心的紅,刺痛了他的雙眼。


  簡幸是那樣的怕疼,而如今竟然承受這樣的痛苦,一定……很難受吧。


  他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想要近距離的看看,但是卻被人攔住。


  祁敬源就坐在床邊,面色鐵青。


  現在,他的心情最是煩躁。


  沒想到自己棋差一招,都毀在了這個女人身上,他恨不得讓她立刻就死。


  他狠狠眯眸:「班森先生,你想要從我身上拿回一直斷指恐怕是不可能的了。你既然想要代替凌律來做替死鬼,那我就成全你。我祁某能拉一個是一個,絕對不會讓我在黃泉路上孤單的。


  「祁敬源,你可以坐牢,接受法律的制裁。」


  「想我這樣的不是死刑還能是什麼?我才不要這樣死掉,我寧願葬身在這片大海里餵魚。反正,你是要和我一起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船隻一陣搖晃。


  他甚至都沒有時間去扣動扳機。


  1;148471591054062外面守著的楊權神色匆匆的趕了進來,走路都是踉踉蹌蹌的:「先生……有……有海軍!」


  軍人很快上了游輪,凡是反抗者全都武力制服。


  他們甚至用炸彈,炸穿了船底,正是剛才搖晃的原因。


  而席漸也抓住了這次機會,趕緊撲上去想要牽制住祁敬源。


  但是他最後還是慢了一步,祁敬源拿著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他眸色洶湧而又陰毒,滿滿都是仇恨的怒火。


  他冷道:「你給我去死吧!」


  這話音還沒落下,空氣中赫然響起了一道槍響。


  席漸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但隨後感受到溫熱的鮮血濺了自己一臉。


  他立刻睜開眼睛,發現祁敬源胸口中了一槍,槍法很准,直指心臟。


  祁敬源甚至都來不及閉眼,人就筆直的朝後倒去。


  席漸的反應也極為迅速,迅速的撞向了一旁的人,奪得他們的槍支,而門口的楊權也被凌律制服。


  他算是非常重要的認證,指控祁敬源的惡行還需要他的幫助。


  他趕緊交給了警察,然後快速的衝到了裡面。


  外面有人喊道:「船快沉了,快點離開!」


  凌律不敢猶豫,趕緊將簡幸打橫抱起,帶回了自己的船隻上。


  她面色蒼白,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鮮血還沒有完全止住,還在汩汩的流著,甚至都染紅了他的衣服。


  她先前從海里上來,渾身都是濕漉漉的,現在還中了槍。


  他緊緊地抱著簡幸,一向隱忍倔強的男人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


  那深邃的眸子深紅,甚至都沁出了兩行眼淚。


  就算他在堅強,此刻也心如刀割。


  而一旁的席漸深深地看在眼裡,也想上前抱著她柔軟的身子,但是卻按捺住了。


  他捏緊了拳頭,關切的情緒只能藏在眼神里。


  他們都在期盼著,簡幸千萬不能有事。


  他們本是活在地獄的人,卻硬生生的將本該在天堂的簡幸拉了下來。


  到底是他們錯了,還是老天太殘忍,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們降臨磨難?

  游輪很快靠岸,凌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附近的醫院。


  簡幸快速的被推入手術室。


  前前後後耽擱了近乎十幾分鐘,也不知道有沒有錯過黃金搶救時間。


  凌律期盼著手術室的燈不要關上,又期盼著它能關上。


  他怕醫生出來宣布自己已經儘力了,送的太遲了。


  又怕說救治無果,還是無法挽救。


  只求……只求上天不要再折磨簡幸了,一切苦痛都讓自己承擔好了!

  席漸沒有守著,此刻他的出現好似毫無意義。


  這邊一籌莫展,等待煎熬,而那一邊是截然不同的氛圍。


  郁晨也跟著住院了,換上了藍白相間的病服,正躺在床上吃香蕉呢。


  還好那個女醫生靠譜,給她取了子彈包紮的差不多了,現在過來上上藥就好了。


  她實在餓得不行,護士小姐姐還心地善良的給了她一根香蕉。


  她看都不看對面男人一眼,道:「你可以滾出去了,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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