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命懸一線

  468、命懸一線


  她一想到這個后,立刻起身就要離開。


  約翰趕緊跟上,道:「你要去哪裡?」


  「我知道我哥要幹什麼了,這一切都是祁敬源的陰謀!」簡幸顫抖無比的說出這番話,覺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約翰聞言也狠狠蹙眉,趕緊跟了上去:「你要去哪?我送你過去,我有車子。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上了車,簡幸讓他開車去舒雅家。


  凌律一定在那兒,凌氏根本不是安全的地方,他要想活命只能躲在舒雅家裡。


  而她是最了解凌律的人,找尋一遍無果后,猜到了舒雅。


  她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祁敬源怎麼可能那麼好心,無端端1;148471591054062的將她放出來。


  他分明是把自己當成了誘餌,讓她去找人。


  她成全的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哥哥。


  席漸和祁敬源達成的交易,她大概已經猜到是什麼了。


  席漸肯定會對凌律不利,祁敬源躲在幕後,明哲保身,確定那火不會燒到自己身上。


  他只需要作壁上觀,稍加利用自己,就能唆使兩人斗個你死我活。


  祁敬源當了這麼久的政客,最熟悉人心,知道他們每個人的弱點。


  她和凌律的弱點是彼此,而席漸的弱點是自己。


  而她就成為最關鍵的那一環,她留在祁敬源那兒,就是人質!

  她希望約翰的車子開得快點,再快一點,但是沒想到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道路堵塞的不得了。


  車子堵在大橋上寸步難行。


  雖然已經入秋,但是中午的太陽還是很刺眼灼熱的。


  她感受到外面的溫度,感覺自己一顆心也浮躁不安,彷彿是一個火爐一般。


  要不是這兒距離舒雅家走路太遠了,她都想自己跑過去了。


  她的心裡只能祈禱,但願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糕。


  她的哥哥那麼聰明,明知道祁敬源是個陰謀,還會被利用。


  一定不會的……


  他和凌律都不會出事的。


  她雙眼緊閉,雙手在胸前合十,不斷地安慰自己。


  但是這安慰實在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兩行清淚無聲無息的落下,打濕了那蒼白的臉頰。


  而她沒想到,自己終究是晚了一步,有人先動手了。


  ……


  舒家門口,有人敲門。


  舒雅開門,看著外面的男人微微攏眉:「你找誰?」


  「我找凌律,我知道他在這兒,我想和他探探簡幸的事情,他會願意見我的。」


  「那你是誰?」舒雅狐疑的看著他,對上那一雙墨藍的眼睛,覺得著眼睛有些嚇人。


  「席漸,簡幸的哥哥。」


  舒雅聞言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簡幸的哥哥,也是凌律最大的情敵。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去問人了。


  凌律的病情剛剛穩定下來,聽聞這事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讓他進來,我也想要見見他,和他好好談談了。」


  「可是,你不擔心他對你……」


  「就我這個身子,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凌律自嘲一笑,笑容十分落寞。


  舒雅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邀請了席漸進屋。


  席漸看著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凌律。


  他的狀態很不好,人也消瘦了很多。桌子上還放著紙巾,上面帶著殘留的血跡。


  「你還沒有好嗎?」


  「傷筋動骨一百天,白白成全了你,可痛苦的卻是我。」凌律沒好氣的說道:「既然我都選擇成全你了,為什麼你還是沒有好好照顧簡幸,讓她被祁敬源給鉗制住?」


  說到最後,凌律的態度變得極其不友善,面容都冷然肅穆起來。


  那一雙眸子更加深邃,裡面翻滾著驚濤駭浪。


  男人哪裡還像是個病人,更像是個君王,身上的戾氣根本不減分毫。


  席漸聞言抿了抿那薄唇,幽幽的說道:「祁敬源抓住了我的把柄,我不得不聽他的。他不會傷害簡幸的,只要我完成了任務,我們就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什麼任務?和我有關對嗎?」


  「是,要你的命。」


  席漸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槍,直接丟在了他的病床上:「我下不去手,如果你真的死在我手裡,小幸會一輩子都無法原諒我的。」


  「你是打算讓我自裁,你這個方法會不會太過天真了?」


  凌律嘲諷的笑道,拿起手槍開始把玩,最後槍口竟然對準了席漸。


  席漸全然不擔心,淡淡的說道:「要想簡幸平安,我只能這麼做,殺了你!反正你早已是將死之人,你若死了,凌氏就沒人來扛,一盤散沙也不成氣候。你的侄子雖然有些才幹,但是還是太稚嫩了,還無法獨挑大樑。你現在又重傷成這樣,都無法出面主持大局。失敗是早晚的事情,你又何必執著這苟延殘喘的性命?」


  「你死了,小幸才能徹底死心,她才會和我在一起。而且你一死,你的家人也不會有危險。祁敬源心思太過歹毒,他可沒有多少良知。他可以害死自己的妻子,有怎麼會對小幸這個外人留情。」


  凌律聽到這話面色瞬間凝重起來。


  現在,彷彿只有自己死了,才能徹底擺脫祁敬源的追殺。


  但……


  人若是死了,可就一了百了,再也無法追求自己喜歡的事情喜歡的姑娘了。


  餘生還那麼長,不和簡幸在一起就算了,現在連多看兩眼都變得奢侈了。


  他苦澀一笑,抬眸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到底是被祁敬源抓住了什麼把柄,竟然答應他來對付我?」


  席漸聽到這話,面色瞬間難看起來。


  他態度有些不悅,冷然的說道:「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就算你今天自己不動手,我也會想方法結果了你的生命!」


  因為凌律觸及到了他心頭的傷疤,也讓席漸態度變得暴躁起來。


  他狠狠眯眸,十分不善的看著凌律。


  凌律無辜笑道:「看來等待我的只有一死,只不過是早和晚的問題,多嗎?」


  「算你有自知之明。」


  凌律聞言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將槍口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聲音沙啞而又沉重,道:「替我好好照顧簡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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