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想念的滋味很難熬
466、想念的滋味很難熬
她去了一趟凌氏,沒想到前台說凌律已經好些天沒來公司了。
整個凌氏已經沒有往日的風光,大家都面色凝重,好像被一團霧霾籠罩在頭頂一般。
大家生怕會惹禍上身,不等公司開口,就自己要求辭職。
凌氏曾經固若金湯,但是現在在不斷地瓦解之下分崩離析。
她突然明白一個詞,樹倒猢猻散,說的大概就是凌氏這樣的情景啊。
她聯繫不到言睿和霍航,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一個人。
即便心裡再怎麼不情願,她還是找上門了。
好在她在家!
舒雅開門看到簡幸,有些驚訝。
「怎麼會是你?」
「你能告訴我凌律現在在哪嗎?凌氏又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急切的詢問,眼眶都紅了。
閑雜也只有舒雅能告訴自己這一切到底發生什麼了。
舒雅聞言狠狠蹙眉,咬著唇瓣猶豫不決。
凌律可千叮嚀萬囑1;148471591054062咐過,千萬不能將這件事告訴簡幸,不然可都功虧一簣了。
她狠狠心,然後道:「簡小姐,你既然已經選擇了別的男人,那凌律就和你無關了。況且,現在他是我的男人,你如此關心似乎於理不合吧?」
簡幸聽到這話,心臟都狠狠刺痛起來。
於理不合……
這四個字,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地扎在了心臟。
對啊,凌律現在都不要她了,她站在什麼立場,又有什麼資格去過問這些呢?
她捏緊了拳頭,指甲都深深嵌入肉里,疼的有些厲害。
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彷彿一瞬間全身的血色都被抽離一般。
她的身子格外單薄,站在門外搖搖欲墜。
舒雅看在眼裡,很是不忍心,擺手打發道:「凌律的事情早已和你無關了,你何必趟這趟渾水?他身邊有我,你儘管放心好了。」
「那你告訴我……他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受傷,身體怎麼樣?」她急切的問道。
舒雅有些疑惑,凌律受傷按理說簡幸不應該知道啊,她是如何得知的?
「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上次遇到危險被人綁架,是不是凌律去救我的?」
「這……」
舒雅瞬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簡幸見她猶豫,心中更是確定了這個想法。
一定是凌律,不然她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也只有他,肯為自己這樣做吧?
就在舒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沒想到身後陡然傳來一道涼薄寡淡的聲音。
「簡幸,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會白日做夢了,你竟然以為我會去救你,我是吃飽了沒事情幹嗎?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簡幸聽到這話,心都在狠狠顫抖。
她抬眸看去,只見一個偉岸的男人身影緩緩出現。
逆著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樣貌,但是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幽冷如冰的視線,緊緊的縈繞在自己的身上。
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心臟。
舒雅瞪大眼睛,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凌律的身影最終出現,暴露在陽光之下,背脊挺拔。
他面色紅潤,身姿偉岸,根本看不出任何受傷的樣子。
他和舒雅並肩站著,大手熟稔的纏繞在她的蠻腰上,將她霸道的拉入懷中。
「我正和你父親商量我們的婚事,這麼重要的環節你卻被一個不相干的人打擾了,你可是我未來的女主人,能不能不要亂跑?」
凌律捏了捏她的鼻子,滿臉都是寵溺的笑意。
曾經……這笑容是多麼的熟悉。
他也會滿眼柔光的看著自己,沖著她和煦的笑。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她的眼睛,而他的話一遍遍的在耳邊回蕩。
商量婚事……
未來的女主人……
這些字眼都是刀子,一刀刀的割著她的心頭肉。
她從沒有見過哪個人,可以做到凌律這般殘忍。
他若是真的殺人了,絕對不會親手動刀,他能讓人傷心至死!
「你……你們要結婚了?」她唇瓣蒼白,顫抖著吐出這幾個字。
凌律聞言挑挑眉:「你都聽見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滾了?別在這兒礙眼,好不容易消失一段時間,竟然又出現了!簡幸,我不知道是誰救了你,但是絕對不可能是我,你不要做白日夢了!「
說完他摟著舒雅轉身,就要離開。
簡幸那一瞬心都在滴血,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直接拿包用力的砸了過去。
這一下,砸在了凌律的後背上,他只是微微停頓,然後毫不理會的繼續離開。
簡幸這一刻是真的死心了。
救自己的人,用後背幫她擋下了一棍子。
而她剛才試探了一下,他好似一點都不痛一樣。
雖然過去了八九天了,但畢竟是棍傷,會留下淤青,那淤青最起碼要疼好些天。
可是……來了就像是沒事人一般。
不是他……
真的不是他……
那還能有誰,不顧一切的來救自己,甚至都不願發出聲音,讓她知道到底是誰。
她堅持到現在的信念像是一下子瓦解了。
眼前的大門重重的關上,砰地一聲……
那門好似都在嘲笑自己,嘲笑她跟個傻子一般,眼巴巴的跑過來就是要這樣收場的。
她原地站著,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
滴答滴答的落下,打濕了衣衫。
凌律站在窗戶後面,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突然聚類咳嗽起來。
不多時咳的面色通紅,彷彿沁了血一般。
這是上次留下來的後遺症,雖然可以活動,但是傷了根本。
他現在是在舒雅家修養,也只有這兒最為安全。
舒雅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就算身子彎了下去,那眼角的餘光還是不肯從簡幸身上離開。
他的指縫間有血滴落下,把舒雅嚇了一跳,趕緊叫來醫生。
醫生上前,想要攙扶他回房檢查,但是卻被他抬手阻止。
他好不容易緩和下來,咽了咽那腥甜的血液,聲音無比沙啞的說道:「讓我再多看幾眼……」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她了,真的很想念。這想念的滋味比我身上的傷還要難熬,快要把我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