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高燒不斷
437、高燒不斷
他調查過凌律,這個人的城府極深,而且心思縝密。
所以,對付他肯定不能掉以輕心。
難道他不知道的背後,這個傢伙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底牌不成?
他微微攏眉,不敢過多的聊下去,免得對方是在玩什麼心理戰術。
他淺笑,宛若笑面虎一般。
話里藏刀。
「我祁某有的是時間陪你耗,慢慢玩就是了。今日路過,下次……未必路過,而是查繳也說不定。」
「恭候大駕。」
「好,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繞彎子了。凌總,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祁敬源掛斷了電話。
凌律的視線幽冷了幾分,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
那上面映出男人銳利的視線,彷彿是淬了毒的刀光一般。
……
而此時,簡幸已經跟著席漸在回去的路上了。
她從大廈出來,到現在一言不發,眼神也空洞洞的,沒有任何的神采。
她明顯哭過的樣子,眼睛紅紅一片。
她怔怔的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席漸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想到五年前。
簡幸剛剛失去孩子,也是這個樣子,看著真叫人擔心。
他自己也很矛盾。1;148471591054062
一面想著凌律狠狠地拒絕她,這樣他們就能夠在一起了。
但是一面卻又恨不得揍凌律一頓,讓他傷了簡幸的心。
他伸手牽住了她的小手,她的指尖敏感的微微顫動,但是卻沒有任何反抗。
也許……她也明白自己無法擺脫席漸吧。
認命……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兩人回到了家,她筆直的回到了房間。
席漸想要跟進去,屋內傳來她幽幽的聲音。
「哥……你讓我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我會想通的。」
「晚上我等你一起吃飯。」
簡幸很想說不用,但是按照席漸的性子,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抿了抿蒼白的唇瓣,關上了門。
屋子空蕩蕩的,呼吸一口氣都是灼燒的氣息。
心好疼啊——
她順著門板,弱小的身子慢慢滑落,最後跌坐在地上。
她小小的蜷縮成一團,抱著腦袋,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下。
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沒用,此時此刻除了哭泣,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幹什麼了。
哭吧——
把心裡的苦都哭出來,等眼淚哭幹了,人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心臟這麼大的地方,一旦枯萎了,也就不會逢春了吧。
心死了也好,這樣就不會被凌律再弄的遍體鱗傷了。
她只是想不明白,半個月前還恩愛交纏的兩個人,現在怎麼形同陌路,惡語相傷了?
或許是……命吧。
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腦袋昏昏沉沉的,最終她陷入了沉睡。
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中凌律又一次無情的拋棄了自己。
他摟著舒雅,說這才是他的真命天女。而她不過是一場可笑的誤會罷了,誤會……終究也只是誤會。
她很想從這個噩夢中掙扎醒來,但是她卻被束縛住,不能動彈。
「我沒有錯……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
「明明是你不要我的,為什麼……」
「凌律,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
她彷彿陷入魔障一般。
等到晚上時分,席漸準備了一桌子她愛吃的菜。
看到這八九個碗碟,想著她是個小吃貨,要是看到這些說不定心情會好一些。
他前去叫門,但是敲了好幾遍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
他突然想到新聞上,很多女孩子為情自殺。
難道……
席漸趕緊開門,但是房門卻反鎖著。
他趕緊找來鑰匙開門,門推開的那一瞬小人兒也支撐不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她面色蒼白的不像話,額頭上一陣陣的落下冷汗,頭髮絲都濕透了。
她陷入噩夢當中,不斷囈語,小手擺動著像是在抗拒什麼似的。
陽台開著,冷風呼呼的吹了進來。
而她就坐在地上,現在入秋天氣變化的快,她怎麼能不生病?
席漸趕緊把人送到了醫院,但是醫生卻扎不進血脈。
她的手一直在亂揮,醫生束手無策。
幾次扎錯,讓簡幸更是痛的流眼淚。
席漸看在眼裡,心疼的要命。
「你們都是廢物嗎?不會打針吊水嗎,我要你們這幫廢物幹什麼!換醫生,我要這帝都最好的醫生!」
醫護人員聽到這話不敢反駁,其實他們心裡明白這根本不是醫術的問題啊,而是病人本身的原因。
約翰陪他一同前來,有些看不下去了。
「班森,你不要生氣了,這根本就是簡幸原因。她現在很痛苦,她需要一個人……如果他在,陪她說說話,或許就好了……」
「你給我閉嘴!我不會再讓簡幸去找他的,他們好不容易斷了乾淨,我不會准許這種事情發生的!你知不知道,小幸已經答應做我的新娘了,她已經答應了……」
席漸紅了眼,瘋狂的說道。
約翰聞言,無奈的搖頭。
「那……就讓醫生再試試吧,我去給你找最好的醫生。」
最後足足扎針半個小時,才成功吊水。
但是隔幾分鐘,簡幸就會掙扎脫落。
最後兩個手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針眼,血紅色的珠子汩汩的冒了出來。
再這樣下去,這一雙手都不能要了。
席漸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認輸!小幸,我認輸還不行嗎,你為什麼要折磨自己?我知道你想見他,我去給你找還不行嗎?求求你不要嚇我!」
席漸悲痛的說道。
最終……
還是他妥協了。
他讓醫生好好照顧簡幸,然後獨自開車去找凌律。
傭人阻攔無果,他直接衝到了客廳。
凌律從樓上下來,眸色清冷:「你來幹什麼?」
「你今天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我說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現在的結果正是你想要的,我把簡幸給你,你保護她周全。」
「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那些話,她現在陷入魔怔。她現在高燒不退,已經持續好幾個小時了,吊針扎不進去,葯也吃不進去。她一遍遍都在反問,你為什麼如此狠心,怎麼能這樣傷害她!」
「現在她就算病著,也承受著你給的痛苦。凌律,這是我捧在心尖上的人兒,現在卻被你折磨成這樣!凌律,我現在想殺你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要把你帶去見簡幸,我絕對會弄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