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她終於回來了

  430、她終於回來了


  賽琳娜說完,然後起身離開。


  高跟鞋優雅的踩在地上,發出有序的聲音。


  她毫不猶豫的離開,從今往後他的身邊再也沒有像她那樣愛他的人了。


  她不知道席漸會不會難過,等到某年某月某日的時候,會不會突然想念自己……


  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拉近兩人的距離了,是他不給機會,並不是她不夠努力。


  她也受了傷,也浪費了最為寶貴的歲月。


  一個女人有多少個十年,可以用十年的時光毫無顧忌的愛另一個不可能的人?


  她如同那玫瑰一般,開的燦爛,追求自己的心。


  而如今,她也該消停了。


  她最終頭也不回,徹徹底底的放下了。


  席漸依然站在原地,全身都籠罩在可怕的磁場當中。


  那鮮血還是止不住的落下,周圍人竟然沒有一個敢上前勸阻。


  約翰匆匆忙忙趕過來,看到他這副樣子立刻沖了上去。


  他趕緊帶著席漸上了車,快速的趕往醫院。


  處理傷口,包紮到結束,席漸一聲不吭。


  他的拳頭一直緊握著,醫生都掰不開他的手,為此一籌莫展。


  約翰讓他隨便止血,看一看有沒有傷到重要經脈。


  還好碎片只是扎破了皮肉,並沒有傷到重要的經絡。


  他讓醫生離開,想要他獨自冷靜。


  他也想轉身離去,但是卻被席漸叫住了。


  「約翰……她們都離開我了,為什麼你還守著我,不願意離開。」


  約翰聽到這話,心臟狠狠顫抖著。


  他的聲音格1;148471591054062外的狼狽,彷彿是被人拋棄的孩子一般。


  他幽幽轉身,看著垂頭喪氣的席漸,苦澀的說道:「在我眼中,你不僅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親人。當初你救助過我,雖然這些年的恩情我早已還了。但是此刻,我更心疼你。我知道你一路走來有多麼的不容易,你愛一個人付出了多少。我無法勸阻你走錯路,但是我會陪著你。」


  「要是……連我都離開你、捨棄你,餘下的路你要是又走錯了,又有誰來提醒你?」


  席漸聽到這肺腑的話,緩緩抬眸:「所以,在你眼中,我走的路一直都是錯的是嗎?」


  約翰聞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最終他緩緩點頭:「不僅是錯的,而且是大錯特錯!你自認為你愛簡幸,離開她無法活下去。而事實證明,就算她缺席你生命五年,你還是能夠活得好好的。只是……一個痛苦一個好受一點罷了。你差點就要和簡幸結婚了,你的日子好過嗎?」


  「約翰,你不知道,我差點被這丫頭騙了。她早在幾日前就恢復了記憶,對我突然溫柔起來。不排斥我不反抗我,我明知道她有問題,但……還是忽視了。因為我心底止不住的有一個願望,萬一……萬一她是真的想開了,愛上我了呢?就是這一個荒謬的念頭,我走錯了接下來的每一步。當我看到她反抗我的時候,想要把我制服逃跑,那個時候彷彿天地都崩塌了。」


  「我所有的美夢,似乎在那一瞬間分崩離析,我甚至連一個泡影都沒有看見。」


  「賽琳娜說我比她可憐,呵呵……我竟然比她可憐,我是不是很失敗?」


  他自嘲的笑著,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


  約翰聞言,忍不住替他心痛。


  「班森,其實你對她更多的是愧疚。因為簡家因你遭殃,你只能保住她的性命,你就想千般萬般的對她好……」


  約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席漸幽幽打斷。


  「我是真的愛她,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命。」


  他痛苦的靠在牆壁上,腦袋輕輕地撞在上面,心都隨著一顫。


  約翰聞言,久久不語,一時間偌大的病房瞬間沉悶起來。


  最後,他打破平靜。


  「既然她已經回去了,那你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了好不好?眼不見為凈,你就當她從未出現過,死在了五年前……」


  「現在帝都是什麼樣的處境,她一個人回去,凌律如何保全她?我放心不下她……我要去找她……」


  他蠕動了一下乾癟的唇瓣,痛苦非凡的說道。


  約翰聽到這話,瞬間什麼話都沒有了。


  班森啊班森,這份愛遲早會葬送你自己的。


  明知道是一段無妄路,他還是堅持走了下去。


  最終約翰無聲的離開,只留下他一個人。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男人狹長的鳳眸緩緩落下了兩行淚水。


  ……


  簡幸足足做了五個小時的飛機,才安然抵達了帝都。


  因為時差的緣故,到了帝都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她連忙打車前往別墅,下車的時候身無分文,手機也沒有。


  她只能讓司機在門口等著,而司機跑了這麼遠的路,回去又接不了客人,雖然不悅也只能等著她拿錢。


  她上前敲門,好半天才走出一個傭人。


  「你誰啊?」


  「你見過我的,我找凌律!」


  她急切的說道。


  傭人看到她的時候,狠狠驚訝著,不敢耽擱立刻去找凌律了。


  「先生……艾莎小姐回來了。」


  書房內,男人正在書案邊簽文件,聽到這話的時候,手上的派克鋼筆都掉落在地。


  落地,發出一聲脆響。


  而站在窗邊澆花的女人,聽到聲音驚訝的回眸看了下他。


  凌律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胸口有氣浮沉。


  他近乎是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立刻就沖了出去。


  但是走到門邊有狠狠地停下了腳步,臉上全都是痛苦的深色。


  他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血肉,疼的有些刺骨。


  「讓她走。」


  「可是……艾莎小姐好像打車過來的,身上沒錢的樣子。而且……額頭上好大一塊傷口,也沒處理,就用創口貼勉強遮一遮。」


  傭人如實描述著。


  凌律聽到這話,心狠狠的疼著。


  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看,但是卻不能去。


  他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現在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他猜到簡幸會回來,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她才剛離開十天而已。


  十天……短短十多天,她就想起了自己。


  他痛苦的閉上眼:「打發她走,不給她任何救助,讓她……受點苦,就會明白待在誰的身邊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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