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痛苦中沉淪
416、痛苦中沉淪
凌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想我死？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你可以把簡幸帶走，但是你要是在喂她吃一些亂七八糟傷身體傷神志的葯，我就要了你的命！你想我死？那我就讓你死在我的前面，我讓你在黃泉等著我！」
席漸聽到這陰冷可怕的話，眉宇狠狠蹙起。
狹長的鳳眸裡面瀰漫著可怕而又瘋狂的顏色。
男人的拳頭緊緊握住，兩人看著對方，氣勢上誰也不輸給任何人。
整個客廳都瀰漫著可怕詭異的氛圍。
最終約翰上前打圓場。
「簡幸留在這兒終究是夜長夢多，1;148471591054062不如先給我們帶回去，你們日後想要怎麼解決，一切都在私底下。如果簡幸醒來，看到了這副景象，那之前的努力豈不是都前功盡棄了？」
凌律聽到這話，就像是有人緊緊的扼住了他的心臟，讓他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咬牙，只能點頭。
已經努力到這個地步，不能放棄。
他想要去房裡把人抱出來，但是卻被席漸阻止。
「這一次，她是我的女人。」
男人陰沉可怕的說道。
凌律聽到這話，步伐僵硬在原地，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
他眼睜睜的看著席漸把人抱走，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他看著心痛無比，曾經他是最在乎簡幸眼淚的。但是現在他卻成了傷害她最深的人！
如果上天真的要報復，那就讓他一個人承擔吧，他萬死不辭。
最終他們三人上了車，揚塵而去。
凌律站在門口，這一站就站了很久很久。
久到夜深了，心也涼了。
言睿開腔提醒：「先生，你該回來休息了。」
凌律深深地看了眼黑夜中車子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摸落寞的笑，最終兩千的轉身回屋。
那曾經屬於他們的卧室，現在只剩下他的氣息。
她好不容易回來了，但是又被他親手還回去了。
嘴角的笑容無限放大，是那樣苦澀。
而心臟，像是有一個窟窿一般。
……
車上，約翰忍不住有些憤怒的問道：「班森，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正常人要是鎮定劑用多了，會造成多大的傷害？藥劑中的苯二氮平要是控制不好，非常的傷神志，造成神經衰弱、抑鬱症、精神疾病……」
「閉嘴！」
席漸低沉的吼出聲來，瘋狂而又可怕。
後視鏡倒映出他的面容，就像是入魔了一般，那一雙眼睛幽暗的彷彿是黑夜裡的毒蛇。
看著……讓人渾身涼透。
約翰張著嘴巴，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席漸這個樣子，離瘋了還會遠嗎？
他為了得到簡幸，讓她徹底忘記凌律，竟然連這些傷人的要都餵給了她。
這樣下去恐怕他還沒瘋，簡幸就要瘋了。
「催眠根本不是一本萬利的方法，之前成功了一次實屬僥倖。就算她是最高級易催眠體，也會有抗體。她現在這麼排斥，是正常現象！你要是這樣下去，那我也只能坦白告訴你，如果她得了抑鬱症或者精神失常，那她還會愛上你嗎？」
「恐怕，會恨你一輩子吧！」
最後一句話，沉沉的敲打在席漸的心頭，就像是追魂的魔音一般。
會恨你一輩子……
他定定的看著懷裡的人，眸色瞬間加深。
她……會恨自己一輩子嗎？
席漸緊緊的抱著她，沙啞的聲音悲涼的溢了出來。
「約翰……我只想得到她，我只想一輩子和她在一起。我不想她心裡有別人，我做不到……」
「那你和凌律同樣深愛著她，為什麼凌律可以容忍她愛上你，為什麼你不可以？」
「因為他終將會是一個死人！」他陰冷瘋狂的說道：「如果凌律沒有遇到危機，他會心甘情願的放小幸離開嗎？」
約翰見他這個模樣，一張臉哪裡還有以前的溫和神色，滿是猙獰如此可怕。
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如果簡幸真的愛你，那他會選擇放手的。」
「約翰，你給我閉嘴，你不是我，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的心裡會是多痛！你嘴上說的輕鬆，她若愛我凌律會放手，你這些不過是假設而已。如果小幸真的愛上我，他未必能做到洒脫放手。你這些都是假設，而假設誰不會？約翰，以後不要勸我，我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
「我今生是註定要和小幸在一起的，誰敢攔著，我就殺了誰！」
「如果……攔你的人是簡幸呢？」
約翰嘆了一口氣，沙啞著聲音低沉問道。
此話一出，席漸怔住了。
他獃獃的看著懷裡的小人兒，她還在安靜的睡著，眼角不斷落淚，似乎不喜歡他們爭吵一般。
他一遍又一遍溫柔的擦拭著，聲音瞬間溫柔起來。
「小幸是不是不喜歡哥哥生氣？那哥哥就不吵架好不好？小幸……哥哥真的不能沒有你，我看著你一點點大，長到現在這麼大，每天都幻想著可以正大光明的保護你，和你在一起。如今我可以了，可是你為什麼不要我了？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他抱著簡幸，鳳眸深深閉起，眼淚瞬間落下。
這淚水……滾燙。
「小幸，我不管旁人怎麼說，我也不管你到底愛不愛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在我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就好了……」
他就像是卑微到泥土裡的種子，被人踐踏著。
他是高高在上的蘭開斯特繼承人，他可以享受一切榮華富貴，但是因為愛情……他卑微的要瘋了。
約翰聽到這些話，眼眶也微熱起來，他陪著他一路走來，看著他在家族的陰謀里絕處逢生。在一次次約克家族的暗殺中屹立不倒。而支撐他的信念只有一個，他需要活著！他活著才能變得強大，才能去守護心愛的妹妹。
曾經，他只當她們是兄妹情誼。
但久而久之，他不只是單純的想要照顧她，看到她和凌律在一起，他的態度近乎瘋狂。
吃醋、不甘、悔恨……皆而有之。
他在痛苦中沉淪，唯一能夠解救自己的就是簡幸。
如果沒有她，他這些年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