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爸爸給的假期
400、爸爸給的假期
「不告訴你,回去問你爸爸吧。天氣好熱,你可以吃冰淇淋嗎?」
「冰淇淋?好啊好啊!」小傢伙聽到這三個字,眼睛都亮了起來。
簡幸帶著他去了冰淇淋店,怕他吃多了不好,所以要了一份小的。
「姐姐,明天你還出門嗎?能不能把你兒子帶上,我想要和他做個朋友!」
「你可以隨意出門嗎?」
「當然,他們除了我爸爸,然後就是聽我的話了!」
「好啊,那明天我帶我家的小胖子跟你玩。」
林睿宅在家裡好幾天了,也應該多出門交一下新朋友了。
整整一天,祁越都跟著她,彷彿不知道累一般。
他很乖,會問很多睿睿的事情,羨慕的不得了。
他家裡只有一個爸爸,冷冰冰的,不准他哭泣。嚴格的要求他,讓他成長為優秀的人。
所以,他分外渴望這樣的家庭,隨心所欲的生活。
太陽漸漸落下,簡幸已經把所有的畫展都看完了,也該回去了。
祁越戀戀不捨的揮手道別,約定好明天的時間地點,讓她千萬不要遲到,不能失信於一個小孩子。
簡幸點點頭,還被逼著拉鉤蓋章了。
小傢伙蓋章的時候一臉虔誠,認真的不得了。
祁越目送簡幸離開,才難過的回到了車上。
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變得平靜起來。
「小少爺,那女人可都是歪理,你可千萬不能聽信啊。」楊叔有些擔憂的說道。
祁越聞言,道:「如果一開始我灌入的是這樣的思想,那你和爸爸說的豈不是也是歪理?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楊叔就不用再問了。」
小人兒滿臉嚴肅的說道。
楊叔聞言心頭一顫,沒想到竟然從祁越口中聽到這話。
楊叔到底只是下人,所以不敢多說什麼。
車子回到了祁家別墅。
楊叔將今天一路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了祁越的父親。
男人聞言深深蹙眉。
「你確定這話是從那女人口中說出來的?」
「千真萬確,簡直就是蠱惑小少爺!」楊叔有些氣憤的說道。
聞言,那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得楊叔微微一愣。
「先生,你……不生氣嗎?」他有些驚訝的說道。
男人挑眉,笑著問道:「我為什麼要生氣?她教育的不是挺好的嘛?愛哭的人未必脆弱,不愛哭的人也未必堅強。我只是教育越越不要隨意哭泣,哭泣是最直接表達內心脆弱的表現,我不希望他以後會被人抓住軟肋。而這女人教育他若是真的難過,可以偷偷哭泣,又有何不對?」
「情緒始終是要發泄的,我不讓越越在我面前軟弱,但是他也該找個方法宣洩。我雖然是他的父親,但是教育的時間很短,所以有些事情只能挑著來。今日那女人把我餘下的意思都說明白了,我感謝她還來不及呢!不用阻止越越和她相處,說不定她能幫我教育好越越。」
楊叔聞言有些驚詫:「先生就如此相信這個女人?」
「我相信越越,越越第一次這麼認可一個人,我想……這是好的開始。」
「可是……這個女人可是凌……凌律的女人啊!」楊叔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男人聞言,俊朗的眉目微微揚起,裡面傾灑出波瀾壯闊的深意,讓人一時捉摸不透。
他反問:「是他凌律的女人又怎樣?幾年前我就敢打她的主意了,現在也可以!況且,現在凌律自身難保,還能保得住這個女人媽?」
「是是,先生說得對!」楊叔連忙點頭認可的說道。
男人深意的笑了笑,覺得這場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凌律啊……沒想到你的女人深藏不露,竟然還有這等本事,說的話簡直能深入人心。
就憑這找女人的眼光,他都不得不佩服呢!
……
晚上男人來到了越越的房間,越越正在畫畫。
他和她母親一樣,喜歡舞文弄墨。
他笨拙的捏著鉛筆,在畫一個人的肖像,抓一會兒手就酸了,但是他還是執著的畫了下去。
肖像快要成型,竟然是簡幸的輪廓。
他悄無聲息的上前,開腔道:「你就這麼喜歡這個姐姐?」
祁越嚇了一跳,急忙將畫本收了起來,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爸爸……我今天的學習任務已經完成了,認識了好多生僻字,你可以減產的。」他惶恐不安的說道。
這話,說的他心頭狠狠一軟。
他撫摸著他的腦袋,柔和的說道:「沒事,爸爸相信你。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給你找個新媽媽,但是卻一直看不到合意的。看你現在1;148471591054062這個樣子,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人嗎?」
「喜歡啊……」他有些激動的說道,但是很快眸色黯淡下去:「可是……她已經是別的孩子媽媽了,不可能再是越越的媽媽。」
「那越越忘記自己的媽媽了嗎?」
「沒有,媽媽把我生下來,要不是媽媽怎麼可能有越越呢?媽媽是無可替代的,漂亮姐姐也是無可替代的。她們兩個我分的清清楚楚,一個永遠在越越的心底,一個正在讓越越慢慢喜歡……」
「那就好,我相信越越不會讓我失望的。如果越越喜歡,這些天可以放下功課,好好地玩一玩,就當是爸爸給的假期。」
祁越一聽到這話,高興的直接蹦了起來,小手緊緊地抱住了爸爸的大腿,激動萬分的說道:「真的嗎?拉鉤鉤拉鉤鉤,拉鉤過後就不能反悔了!」
「好!」
男人爽朗的笑道,然後和小小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大拇指觸碰,這個蓋章就完成了。
……
凌律晚歸回來的時候,簡幸已經在沙發上等了很長時間了。她不肯回房間,總擔心自己沒用的睡著了,怕她都沒能好好看他一眼,第二天睜眼身邊已經空蕩蕩的了。
他現在回來的越來越晚了,早一點是十一二點,遲一點竟然能弄到兩三點鐘。
她聽到了腳步聲,微微敏感的睜開了眼,果然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顏,道:「你回來了。」
說完后,下意識的看了眼牆上的壁鍾,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
算是回來早了。